伴隨著疫情向好，部分中小學復課，2020年反覆被提及的在線教育似乎開始了退場的步伐。但最近，一家在線教育公司完成10億美元融資的消息又引爆整個行業，讓人產生不少遐想。
猿輔導，一家成立僅8年的在線教育公司卻獲得10億美元融資，78億美元估值，當這些充滿商業色彩的標籤相重疊，人們多少也疑惑：在生殺予奪的互聯網江湖，為什麼一家教育公司，會被推向灼熱的聚光燈下？
同樣還是這家公司。拋卻喧囂的商業噪聲外，“猿輔導”三個字卻顯示出另外一種樣貌——它的學員習慣稱呼它為“小猿”，學員中不論是小學一年級的娃還是已經高三的大孩子，都會自稱“猿寶”。當“訴說情懷”成為教育故事的標準腳本，這家公司卻探索起“人機互動”，用技術、數據為“猿力”，去攻克一個看起來有點形而上的”人類學習進化“的課題。
3月31日，G輪融資宣佈當天，猿輔導CEO李勇在致全員信中寫到，“對教育的重視，是可以定義中國人的。一家公司的發展是與所處時代的雙人舞。我們感受時代的氣息和節奏，做出準確的響應，偶爾引領。從社會的角度，即是用最合理的投入來實現未來。”
社會價值探索和商業化的生猛，用戶柔情和“AI武裝教育”的硬核，這種矛盾基因共存在同一家公司的體質中。我們嘗試從圍繞在這家公司最普通的用戶和員工身上，從平凡的故事中，尋找到一些“商業上可行”、“又能對行業有所推動”的未來教育的線索。
01：給孩子“再次成長”的契機
“有一些東西是別人永遠拿不走的/讀到心裡的書/吃到胃裡的食物/沒有說出來的故事/藏在心裡的秘密/夢和夢想”。
當李先生第一次聽到如此詩意的話，從性格內向的女兒口中念出，他落淚了。
李先生是一名定居深圳的設計師，妻子是線上法語老師，有一個正在公立學校讀小學三年級的女兒，小名豌豆。因為夫妻倆對教育有自己的想法並很堅持，他們與豌豆就讀的學校經常發生衝突，導致豌豆被老師選擇性忽略，被其他同學孤立，不僅學習成績下滑得厲害，性格也很內向。
2020年疫情期間的停課不停學，讓豌豆有了體驗在線教育學科課程的機會。經過比較，猿輔導的小學語文寒假班成為豌豆自己決定上的第一個課外班，由此拉開了小豌豆改變的序幕。
2月份開班前，語文老師兼輔導班主任程娟收到了豌豆父親長達1000字的留言，“希望老師能多鼓勵在學校得不到回答問題機會的女兒”、“相較於上重點大學，我們更希望給孩子營造自由、輕鬆的學習環境”……千字長文，滿滿都是一位父親對女兒的心疼。
豌豆父親發來的“千字長文”
程娟並不意外。作為一名有豐富執教經驗的在線老師，她幾乎每期課都能遇到幾個類似豌豆這樣的孩子，“他們要麼是因為各種原因休過學，要麼是因為成績不好情緒化，父母很難體會。小學又是學習和人生起步的階段，孩子就像剛散播進泥土的種子，充滿生機卻稚嫩，如果沒有陽光雨露滋潤呵護，或許都等不到萌芽的機會。所以，像豌豆這樣的孩子需要給予一些特別的關注。”
孤身獨居武漢的程娟，已經習慣把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給了學生。豌豆所在的寒假班有270名同學，每次下課後，程娟都會就孩子們的作業情況和孩子以及家長電話溝通，遇到像豌豆這樣需要特別關注的孩子，一個電話聊起來就是半個多小時。
豌豆父親與程娟老師間的聊天記錄
通過和豌豆的交流，程娟發現她是一個有才情有想法的小姑娘。程娟第一次跟她打電話講解作文的時候，因為對話氛圍輕鬆，豌豆並不壓抑，反而還很活潑。程娟認為，“雖然孩子的語文基礎不牢固，但想象力豐富，很靈動”。
於是，程娟經常鼓勵豌豆，讓她知道自己在進步。“哪怕是很微小的進步，也要放大了說。讓孩子知道這麼做是對的，她就會願意堅持。”豌豆在學校因為沒有回答問題的機會而更加自卑，但她卻開始在270位網課同學面前鼓起勇氣搶麥。當然，程娟也會盡量把上麥的機會給她，上課給豌豆更多正面回應。
細微但持續地鼓勵，點燃了豌豆沉寂已久的自信。上課一個多月後，豌豆變得開朗活潑起來，在一次跟媽媽聊天的時候，說出了讓一家人吃驚的、詩意的句子。
新冠疫情正在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分散的居家生活，至少短時間內將成為常態。在教育部“停課不停學”的號召下，在線教育行業迎來了爆發式增長，也讓淺嘗輒止的人質疑“在線教育只是應急的冷冰冰的線上培訓班”。而以程娟為代表的在線教育老師們，正努力嘗試以自己的言行給出回答：在線教育不但應該做知識的輸出者，還應該成為中小學教育重要的、有溫度的一環。
02：無論線上線下，教育都應以人為本
2018年6月，一場不同尋常的線上“畢業典禮”開始了。
典禮前，猿輔導即將休產假的高中數學老師王晶告訴班上的學生，“雖然我帶不了你們高三，但你們可以把心儀的大學寫在明信片上，然後寄給我，我會把你們的夢想也提前‘寄給’你們”。
帶著從全國各地寄來的60封明信片，王晶開始了她對學生的承諾。從早上8點到晚上8點，王晶把北京西邊的高校基本跑了個遍，在每個孩子們夢想中的學校門前打卡，又拍照又錄視頻，然後用這些素材剪輯成視頻，在她與學生們的最後一堂課上進行播放。一位王晶當時的學生說，那場特殊的“畢業典禮”，讓她終生難忘。
王晶在中國政法大學前為寄來明信片的同學拍照
“存在感和尊重，或許是很多二三線城市的學生願意參加線上課程的重要原因。”
同時有過線上線下教育經歷的王晶說，“在學校，升學率是衡量老師教學質量的決定性指標，精力有限的老師會將更多時間花在成績不錯的孩子身上。在家庭裡，父母大多是批評教育多，認可鼓勵少。對於那些成績不好的孩子來說，他們在學校缺乏存在感，在家裡得不到鼓勵，久而久之就喪失了學習的熱情。”
線上教育因為評價體系的不同規避了這一點。一方面學生來自五湖四海，老師對他們的過往一無所知，不會先入為主；另一方面，猿輔導對老師績效考核的多維度指標裡，包含了學生的好評率，課堂的優質高效，老師的綜合排名，惟獨沒有升學率。
從西邊的清華北大到五道口附近的北語中科大，王晶走了整整12個小時
由此帶來的是，在線教育的老師在課堂設計上，更在意解決每個學生的個性化問題，從在線時長、交作業的次數、回答問題的表現和測驗成績等方面，多維度評價學生。王晶也會在每次結課時，根據上述標準向學生髮送獎品，告訴他們：你們不需要和“別人家的孩子”比較，唯一要超越的只有自己。
這看起來微不足道的鼓勵，反而會成為激發孩子學習熱情的動力。王晶有個暱稱piano的學生，高中三年數學考試從來沒上過三位數。有一次在系統班課間休息時，他給大家彈了一段鋼琴，王晶和同學們拼命為他叫好，重燃了他的自信。此後，遇到任何問題，他都願意求助王晶。
一方面得益於王晶的心理建設，另一方面，依靠在線教育獨有的AI+教育，通過智能算法得出的學習行為、知識結構大數據報告，王晶據此為他制定個性化的學習策略。高考時，piano數學考了103分。被一所不錯的師範院校錄取後，他特別自豪地跟王晶說，“最後錄取60進18，我是第二。”
“很多時候，學習基礎差的孩子沒有方法和能力靠自己去突破窘境，需要有一個人在關鍵時候拉他一把”，王晶解釋道，“如果你給他鼓勵，教他正確的學習方法，就能切實有效幫助到他。”
王晶強烈的同理心與她的經歷有關。她有個姐姐和弟弟，是家裡的老二，也是從小不太受家人關注和喜歡的那個。她懂得不被關注的感受，尤其當她從師範院校畢業，進入在線教育行業工作，她告訴自己，“你面對的是成千上萬即將面臨高考的學生，你有多在意他，你幫助他多大程度開拓了他的視野、提升了他的自信，他從學習中得到的成就感就有多大，這關乎著他們的未來，是一份很有成就感的事業。”
無論是程娟還是王晶，她們一脈相承了猿輔導對於在線教育的思考：一個用心的在線教育教師，不僅關注教育內容的設計感和過程的儀式感，更看重兩個靈魂之間的碰撞和對話。因為教育關乎人的成長，無論線上線下，都需要有其自身的溫度和質感。在線教育風生水起的當下，僅有資源和技術是不夠的，更需要回歸教育的初心，始終把人作為關注點和發力點。
03：“教育是人的延伸”
一場疫情下，“免費直播課”大潮襲來。全行業捐款捐課的公益背後，我們也看到更多在線教育從業者的使命感。這種彌散在行業中的慣性，不僅自上而下地影響下一代人，也在時代中平行流動。套用麥克盧漢的名言，當教育擁有更廣闊的定義，便成為廣泛意義上的人的延伸。
負責猿輔導售後客服的湖北黃岡人吳文或許是其中一個案例。春節期間，他負責猿輔導武漢分公司的售後客服，受疫情影響，一直滯留在武漢辦公。春節過後通過用戶反饋，他發現湖北省外的很多快遞無法正常運轉，導致猿輔導自己研發的課程材料和教輔資料送不到用戶手裡。
然而，春節班的課程在1月底2月初馬上就要開始。吳文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湖北省外尚且如此，作為疫區的武漢和湖北其他城市，更難在開課前收到課程材料。
猿輔導給所有用戶發送了電子版課程材料，同時出於責任，吳文和同事們開始在線上積極討論，有沒有更好的辦法？首先想到的解決辦法是住在公司附近的同事去公司打印，但風險太大，於是轉而尋找還在開門的打印店或者線上的本地淘寶店，要求既能保質保量完成，又能以最安全快速的方式寄送到用戶手裡。
每個用戶的教材需求都不相同，無法批量打印，這為尋找打印店增加了很多困難
吳文挨個聯繫大眾點評上方圓5公里以內的打印店，不是關門了就是要求達到一定的印數才能開動機器，但是每個用戶所需的課程材料是不一樣的，很難做到批量印刷。最後好不容易在線下和線上各找到了一家，吳文還需要去協調武漢以及湖北各地區的快遞能否派送。最終在23號確定了整個打印和寄送流程，並開始正常運行。
回憶起當初的堅持，吳文說，“儘管過程很艱難，結果不確定，但我們堅持做到了。我認為我們傳遞給用戶的精神更重要。”
這樣的“用戶精神”也根植在猿輔導初中物理老師李維維的身上。
春節前，李維維老師回湖北黃石大冶的老家過年，因為疫情被封鎖在網絡信號不好的農村，而年後的寒假班已經開課在即。為了能在大年初六正常給初三的孩子上直播課，她決定在村裡封路前趕回鎮上空無一人的表姐家。
從1月30號到2月6號，李維維以白牆為背景，每天給學生上一節高質量的直播課。靠吃白麵條就老乾媽、白米飯配菜薹，勉強熬過了一個多星期，因為上火嘴巴疼，說話都口齒不清。一直堅持到正月十五，媽媽託人給她送了很多菜，這才緩解了生活的困境。
上課時的李維維
但這不是李維維在意的，她在意的是即將面臨人生中的第一次大考的孩子們；她在意的，是身邊的朋友排除萬難給她寄送的口罩；她在意的，是她曾經帶過的孩子怕她孤獨，承諾要在晚上陪她聊天。李維維說，“孩子們總自責，能幫我做的太少。但其實能被他們這麼惦記著，我也是幸運的。”
他們是平凡的人，具備共同的特質：受過良好的教育，專業，善良，不忘初心。這正是他們在疫情當中，下意識做出那些動人行為的基礎。
他們也是一個個優秀的個體，在這個面對千百萬學生的平臺實現個人價值與職業理想。他們共同構成了一個新興生長的在線教育行業最初的樣貌，也激發出傳統教育力所不及的可能性。
事實上，如果將在線教育比喻成一個金字塔，塔底是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技術運用；塔中是個性化、精準化、因材施教等教育理念；塔頂則是教育的終極目標——培養更好的人。
韓愈在《師說》中談到：“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猿輔導的年輕人正努力做到：不僅僅做知識的傳播者，還要用正確的價值觀和行為影響其他人，持續且真誠地探索麵向未來的教育，進而改變這個世界。
（圖片來自互聯網、猿輔導）
策劃：三聯.CREATIVE
監製：高效
微信編輯/設計排版：王昊天
作者：孫睿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