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很難,為什麼不願將就?

因為你在遠方揮動手的樣子

如同一道命令叫萬物生長

我們愛過又忘記 / 像青草生長,鑽過我們的指縫

——廖偉棠

愛之後是孤獨,被人們深深隱藏,因為無法言說。

誰會不斷訴說自己的過去?回望太多,過去的影像會像皺紋一樣,愈發深刻地留在心口。往往,人們選擇遺忘,但遺忘也會佔用我們很長一段人生。

詩人餘秀華曾說:“每個人都會被忘記,也會忘記別人。每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喜新厭舊,所以忘記是必然的,也是必須的。”但與此同時,詩人也希望“有的人,不止是愛過,而且不會忘記。”

其實,我們不會真的忘記,在無常的人生中被我們標記為“重要”的那些人,即使不得已分別,即使兩敗俱傷過。生活的洪流驅使我們一直向前,對於“過去”只好選擇擱置,不再刻意回想,但不會遺忘。

在一些靜默的黃昏,仍會忽然“想到許多年來 / 你給出的隻言片語”,想到一些瑣碎的片段,它們在記憶深處閃著微光,“我的心會旋起隱秘的風聲 / 而孤獨,有著拒絕被描繪的輝煌。”

柏拉圖的《會飲篇》有“人分兩半論”,是說男女本一體,神擔心人過分強大,便用利刀將所有人一劈兩半,從此世人走上尋遇之路,為找到最契合的靈魂。

成年人的孤獨,大多是這樣產生的,因為遇到愛,因為失去愛,因為尋找愛。但這些孤獨,恰恰又是人生之必要的,它教人在其中構建自己的世界,剝開表層的盲目與慌張,開始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縱然現實總是一地雞毛,但我想,經歷過愛,尋找到愛,往後的人生便不會被輕易擊潰。因為最終站在你身邊的人,會和你一起把雞毛編織成羽翼。

我曾深愛過的人吶,希望我們能把彼此永遠放在心中,永遠記得,曾有一個人那樣深深愛過你。曾經以為時間會讓人遺忘過往,後來發現原來懷念會成為習慣。沒有刻意去懷念,只是有很多很多的瞬間讓我想起那個人,一首歌,一棵樹,一個街角……

愛情很難,為什麼不願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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