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毫無疑問是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戰爭,無論是在規模還是在傷亡人數都是如此,同樣地,在戰爭中那些形形色色的指揮官也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一提到這些指揮官時人們的第一印象無非就是曼施坦因,沙漠之狐隆美爾,古德里安之類的,其中德國因為是整個二戰主要的對手,意大利可以忽略不計,可以說德國是以一人之力去抗衡整個西歐,蘇聯外加半個美國,並將戰爭維持到了第六個年頭,可以說是著實不易。現在看起來德國的覆滅是一種必然,從後來美國方面先研發出來核武器來看,德國也是不可能實現其德意志統治半個世界的夢想的。不過現在看來德國的失敗倒是和核武器沒有關係,而是確實輸在了三線受敵的軍事壓迫下,最終在東西兩個方面被蘇聯和美軍擊潰,最終無條件投降,而在這裡就出現了一個問題,1943年就投降的意大利方面,盟軍在西西里島登陸最早取得突破的地方,為何沒有取得進展,而只是給德國造成了壓力,為此就不得不引出一個人了,他就是阿爾貝特凱瑟林,也是一個在戰爭後期希特勒才真正意識到其軍事才能的元帥。
北非戰局行將崩潰時,凱瑟林去輔助隆美爾,但為時已晚,最終兩人駐守在意大利,但不久兩人產生更大的分歧,隆美爾認為意大利守不住沒必要投入兵力,但凱瑟林認為把兵力調回意大利北部,已經投降的意大利必然會成為盟軍大量集結的地方,德國只會腹背受敵,當希特勒遊移不定的時候,黨衛軍的軍官給了希特勒建議,最終阻止了凱瑟林的辭呈。希特勒調隆美爾去西線,準備防禦盟軍的登陸,防止其開闢第二戰場。而把意大利的的指揮權全部移交給凱瑟林,而希特勒後一個的決定也成為了其戰爭後期做過的最為明智的一個決策。1943年11月,隆美爾被調到法國北部,凱塞林恢復了意大利戰區所有德軍的指揮權,而在這裡他將拖住盟軍直到德國投降為止。凱瑟林在年底出動空軍空襲巴里港,取得巨大成功,致使該港口單清理廢墟都要有半個月之久,在1944年,以古斯塔夫防線[為軸,在兵力弱勢的情況下又拖住了盟軍近半年的時間,直到英軍將領亞歷山大發動王冠行動取得突破為止,但即使丟了第一防線,這並沒有阻止凱瑟林的軍隊全身而退,最終集團軍又在拉西米恩防線實現合流,而對比此時西線諾曼底登陸即將崩潰的德軍防線,兩者之間的差距希特勒的心情一定是比較複雜的,同年七月,希特勒也毫不吝惜地授予了凱瑟林最高榮譽的鑽石橡葉帶劍騎士鐵十字勳章。回到戰場後,凱瑟林讓軍隊撤到另一條主防線—哥德防線,在這裡將盟軍的進攻完全遏止住,由此在完全安定了意大利局勢後,凱瑟林在德國即將投降的前夕又被調往了西線。
其實評價一個軍事指揮官,最好的依據就是看對手的評價,而這裡盟軍集團軍司令克拉克的評價至少證明凱瑟林在意大利絕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論是作為指揮官還是管理者,凱塞林都十分優秀。在意大利指揮軸心軍作戰的兩年間,他表現優異,而在這之後又調往西線。我很高興他走了。他總是能快速重組自己的部隊,並且調動後備部隊阻攔我們的進攻,”
1945年的春天或許是德國最為陰雲密佈的一段時期,但對當時已調為西線總指揮的凱瑟林而言,一切都還不至於太絕望,而凱瑟林也的確做到了這一點,在完全逆風的情況下,德國投降前的兩個月,西線雖然已經無力迴天,但至少避免了像東部放線那樣被蘇軍打穿直接來到柏林國會大廈的厄運。希特勒自殺兩天後,鄧尼茨選擇無條件投降,而其中投降的一個關鍵在於此時近乎完好無損的意大利防區能否實現投降,雖然或許有些不情願,但在其它戰區都完全淪陷後,1945年五月六號,凱塞林還是決定代表南方戰區總司令部投降,由此整個戰爭全部結束。
由於在戰爭的後期,凱瑟林可以說是德國最主要的支柱之一,因此在歷數德軍的種種暴行時,凱塞林也名列為最高級別的戰犯,1947年2月17日,凱塞林本人在威尼斯接受審判,為凱瑟林辯護地與後來為曼施坦因辯護的是同一人,不過由於凱瑟林對發生在意大利期間的一些平民死亡事件選擇負責,因此再好的律師也無濟於事,最終凱瑟林被判為三個月後槍決,不過對這一判決,凱瑟林原本的敵人卻反而感到不妥,丘吉爾感覺死刑過重,而作為意大利對手,曾發動王冠行動突破凱瑟林第一道防線的亞歷山大也說到,”我對他毫無怨言。凱塞林和他的士兵們跟我們打得很慘烈,但是也很乾淨。”或許是基於對強者的尊重,大多數盟軍將領都在關注著凱瑟林的事後處理,得知這一結果基本上認為凱瑟林進行的是光明正大的戰鬥,並沒有用不乾淨的手段,而強加於其之上的“勝利者的裁決”令人失望,基於這些聲音英國上議院首先進行了討論,而與此同時意大利方面也因為已廢除了死刑的原因,最終凱瑟林得以死裡逃生,並在1952年,因為戰後冷戰形勢的變化以及凱瑟林自身健康的原因,從而被釋放,並在八年後以七十四歲的年紀去世。
凱瑟林作為二戰時期一位重要的指揮官,對整個二戰後期德國的生死存亡存在著重要意義,然而並不能因為其卓越的軍事才能而忽視其戰爭的非正義性,當時的納粹德國的統一半個世界的夢想無疑是好的,然而希特勒自身極端的民族主義傾向,以及納粹那種制度模式對人們無疑是一種枷鎖,如此的統治必然不能長久,只會醞釀著更大的危機,在潛伏中直到一天以更大的規模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