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半月談

“禁足”半月談


三月底,因為陪一個朋友做手術,在醫院待了幾天。從醫院回來後,為了減少公司同事的擔憂,就自行隔離了,一下子待了半個月。


這次的自我隔離,比起春節那段時間的全民隔離還是不一樣的。那個時候,因為全國都未集體復工,所以大家基本都是在家待著,工作的節奏並沒有完全啟動。而這次的自我隔離,其實更像是已經啟動的開工馬達,突然間硬性的熄火了,儘管我在家依然保持了遠程線上辦公的模式。


這半個月,在正常的線上辦公之外,其實生活節奏還是放緩了。自我“禁足”的這段時間內,我喝了三瓶酒,錄製了六個小時的工作視頻,刷了兩部劇,看了四本書,泡了10包鐵觀音,睡了兩個大懶覺,想念了N次模糊的面龐···


其實這次的強行剎車,於我還是有很多益處的。從二月底先行復工之後,就開始了接近瘋狂的加班模式,幾乎每天保持長達14個小時的工作時長。以至於最後幾天,腰部史無前例的出現了疼痛,而且一直延續到了現在。但是這段時間的“禁足”,更多的是給予了我一些思考的時間。

這場時光深處的疏離,似乎帶走了某段歲月的清新。有那麼一段時期,我陷入了一場混沌,不願抬頭、不願回顧、不願醒來、不願昂然。


年初,立下了一個flag:戒掉酒、每週讀一本書、戒掉文字。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除了每週可以保持閱讀一本書的頻率外,另外兩個部分都變作了浮雲。於是,我不得不給自己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找補回來。


其實,我一直有個難以戒掉的毛病,稱之為壞習慣都有點寬容——容易酒後太過肆意。究其原因,無非就是內心有著太多的淤積,只能藉助酒精才能一起揮發。某種程度來說,我的文字跟酒精有著相似的作用,用來疏解內心深處的某種塊壘。


當時間一點點綿延之後,我知道我也開始一點點疏解自己,同時我也在不斷強化某種針對生活的掌控力。比如我不再刻意的去借助酒精,也不再刻意地去修飾文字。只是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還會用酒精來氤氳情緒、用文字來點綴氣息。


我很慶幸這次突然的暫停鍵,我可以在一個逐漸氣暖的時節,靜靜地躲在房間裡,哪怕很少看窗外的風景。可以每天睡得很遲,可以每天不用那麼早起,可以時不時刷一個小時的劇,可以隨意地看些文字,可以在幾本書之間輕易地轉換,可以對某種生活不帶憂鬱的懷念,可以慵懶的在手機上敲些文字。


今天,我寫下這些文字,明天就再次按下重啟鍵。我知道,某一段生活已經成了回憶,同時,某一段旅程也早已到了終點。只是,我一向的後知後覺,才讓我始終未曾真正面及。還好,這段“禁足”,給予了我一定的緩衝和回望。我用著兩週的回望,去向過往道聲感謝,去向即將道聲你好。


生活就是如此,會以一種淡然而不覺知的驚豔,一次次將自己推到某個聚光燈下、某次捲浪的凹處、某場迷茫的瞬間。“總有生死比離別重要,總有離別比誤會重要,總有誤會比轉身重要,總要轉身比未曾相遇重要”。


現實的生活,沒有那麼多的“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更多的是柴米油鹽,更多的是每天瑣碎,更多的是早起擠地鐵加班996。我本來就不在雲端,何不附身融入這場煙火氣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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