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宋代海船設計適合近海航行:有密閉艙 有VIP貴賓室

「原創小說」宋代海船設計適合近海航行:有密閉艙 有VIP貴賓室

第三部·遷燕京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扯平了,就和好吧

快船?海面上什麼人才會使用快船,張船東自是心知肚明,一聽洪過的話,驚得急忙跳上高出看去,一艘連洪過都看的清楚的快船,不用他瞧第二眼,急忙高聲大喊:“升帆,加速,操他奶奶的瀋海狼,掉魂的王八蛋,老子下次撞見你,一準剁你個二三十段。”

不用多說了,聽見張船東這樣叫罵,大家都知道遇上哪個了。孫管事身子一哆嗦,從洪過身邊跑過時候,都能聽見他在嘴裡連串的咒罵著,幾乎每句都和瀋海狼家上下十八代的女人有關係。

不止是船上的水手們驚慌失措,連洪過這邊也忙亂起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些人已經能在海上略微保持體力,見到瀋海狼的快船,不需要洪過命令就急忙去準備兵器和弩弓,連翟瑩都焦急的要去準備火盆和油布。

發現快船時候,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而且快船是斜刺裡衝過來,不需太長時間的調頭就能繼續追擊,最重要的,瀋海狼這次顯然吸取了上回的教訓,在船舷上豎起一塊塊木板,將船上的情形擋的嚴嚴實實不說,更無法讓人對船上的水手進行射擊。到了兩船之間距離很近時候,就見快船兩側突然各探出十支大船槳,狠命的划動,讓快船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將近一倍。

看著海船與快船間的距離被逐漸縮小,洪過只感覺手腳冰冷,瀋海狼這次是全力以赴準備齊全,基本杜絕了再次出奇制勝的可能,茫茫大海上,靠著將近一百人的戰力,去迎戰二百多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海盜,這仗不用打就知道結果了。

與洪過想的完全一樣,張船東迫不得已,揚聲高呼:“瀋海狼,開個條件吧,只要我們做得到的,一定答應。”

就見那個瀋海狼小心的探出半個身子,冷笑著道:“張三哥,對不住了,這次我們是受人所託,專門來要那個姓洪的小子性命,除非你答應交出姓洪的讀書郎,否則我們刀子上見高低吧。”

洪過和虞允文大吃一驚,怎麼回事,還會有人買通了殺手專門來殺洪過?兩人一起想到了在汴京那次不成功的刺殺,難道是他們?

張船東憤恨的轉過頭,對所有水手高呼:“那個瀋海狼說要恩公的性命,我們海上漢子一向恩怨分明,你們說,能答應下來不?”

“放屁!”

“操你姥姥十八代祖宗的,瀋海狼,要洪小哥,就從我身子上過去。”

“我看你瀋海狼沒那個能耐,你還是洗乾淨了屁股,等著我們一個個過去幹開花吧。”

“哈哈,瀋海狼,等爺們刀子讓你開花吧。”

聽著海船上的水手消遣自己,那個瀋海狼好似並沒有預想中的生氣,反是低下了身子,倒是快船的速度又一次加快,將彼此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不足百步。

洪過臉色變了幾變,對著虞允文慘笑一聲:“彬甫大哥,是洪改之牽連了你,今天看來,我們只有捨命一搏了。”說完,他高聲大呼:“火箭,射帆!”

嗖嗖嗖

十支火箭激射而出,有的在快船主帆上穿過一個大洞,有的被燃燒的油布卡在主帆上,這一輪竟然在快船木帆上點了四個火頭,效果著實可以。

可是,不等洪過他們射出第二輪,就見快船的主帆突然掉落下去,那幾個火頭也被轟然壓滅。洪過大叫可惜,正要指揮著射另外兩座木帆,不等他發話呢,看到快船的前後兩座木帆也隨之轟然落下。可是,快船的航速不減反快,竟然又是向前一竄,再次縮小了與海船的距離。

兩船間距不足五十步,張船東面色嚴肅的一邊掌舵,一邊高聲喝令手下準備傢伙,誰都看明白,快船上至少有一百到一百五十名水手在划槳,短時間裡,快船絕對可以保持一個極高的航速,雖說這種航行不會持久,用來對付洪過所在海船是綽綽有餘了。到了這個時候,海船已經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準備幹上一仗用刀子分個高低勝負。

洪過小心的觀察下海船的形制,這艘海船是傳統的兩頭略高中間低的模樣,前後各有一個船樓,後面的是舵艙,前面則是給貴客準備的上等客房的入口,這兩個地方都可以選擇堅守,但是,這裡兩處所在雖然險要,同樣也是戰術上的死地,一旦被人封鎖再無可能突破,除非跳海。

是以,洪過指著中部的艙室入口,喝令部屬立刻退進去,在甲板上只留下包括自己在內的十名弩手。然後他拉過了林鐘悄悄佈置一個任務,林鐘驚異的看看洪過,確定一下,才點點頭將神臂弓交給另外一名隨從,自己跑進了艙室。

中部的艙室雖然不利於防守,但是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處在甲板之下,左右船舷的兩個入口也都是從上向下行走的,只要將兩個入口用木板擋住,再以弓弩封鎖,除了用人命去消耗弩箭或者用火燒,否則短時間裡沒人能衝擊去。最關鍵的是,在這裡堅守可以拖延時間,而這個時候,時間對於洪過將是萬分重要。

兩條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船頭就要並齊的時候,快船上的木板猛地一齊推倒,現出了快船甲板上的真面目,就見黑壓壓的一票人站在甲板上,手持短刀短斧等各式兵器,嗷嗷亂叫的就好像是草原上飢餓的狼群一般,兩眼通紅的看著海船上的人,那瀋海狼更是站在一處高臺上,手裡攥著一捆粗大的纜繩,看樣子是要親自跳幫過來。

洪過努力讓自己沉住心思,對著那瀋海狼大喝一聲:“全體,射死那個王八蛋!”

兩船之間的距離不足二十步,無論海上有多大的風浪,已經是在神臂弓的有效殺傷範圍之內,十支勁道十足的弩箭一起竄過去,饒是瀋海狼見過無數大風大浪,這時也嚇得魂飛魄散,看著十點寒光撲來,想都不想的仰身向後一倒,消失在了高臺的背後。

那些弩手長長的嘆息一聲,看樣子他們的齊射根本沒有傷到瀋海狼,這種機會只有一次,他們再沒有時間上弦,就急忙端著神臂弓跑回中部艙室內。但是,洪過剛剛清楚的看到,自己那支略略偏低的弩箭,帶起了一串血光,只是速度太快了,一閃而過間並未真個看清楚是否射殺了瀋海狼。

瀋海狼的遇襲,令海盜們呆了一下,不過,這個意外似乎並未阻止海盜,反是激起了海盜的瘋狂,就在這些海盜突然狂性畢露,嗷嗷叫著將無數拴著鐵爪的纜繩飛擲過來,有的鐵爪扣住了船舷,有的則是被抓在桅杆上,待到鐵爪後的繩索繃直就有無數海盜用力拖拉著,令兩條船之間的距離不斷靠近。

雖然海船上的水手們不斷的砍斷鐵爪繩索,無奈快船上的海盜拿出了弓弩不斷射擊,還有人將手上的短斧短刀當作暗器扔出來,頃刻間,海船上的水手就倒下七八個,其餘的人眼看佔不到便宜,也將手上的兵器扔過去,那個孫管事腰間插了一排短斧,每次投擲都不虛發,洪過親眼看到,一名海盜被孫管事的短斧正中額頭,當時就連腦袋裡的黃白的腦漿都噴出來,慘叫著倒在了海盜堆裡。

可是,海船上水手的抵抗,不能阻止兩條船之間逐漸靠近,隨著彼此的間距逐漸縮短,二十步,十五步,十步,八步,六步,四步……到這個時候,已經有膽大的海盜用繩子用高處蕩過來,落在海船上與水手廝殺到一處。乘這個機會,洪過又射出一支弩箭,將一個海盜放倒後,匆匆躲進了中艙裡,此時兩船已經不足兩步距離,沒等洪過走下木梯,一陣劇烈的碰撞將他從木梯上震的滾了下來。

被眼疾手快的翟雲扶住,洪過顧不得這些,一把推開了翟雲,就在他身後的入口,突然出現了海盜的身形,只見馬三抬手就是一記弩箭,那個海盜胸口中箭,吃受不住那巨大的衝撞,仰面朝天的向後倒去。

將手上的神臂弓塞給一名隨從,洪過急匆匆的跑進了艙室。就在這時的海船上,喊殺聲響成一片,越來越多的海盜跳過來海船上,揮動兵器與張船東的手下廝殺到了一處。那個孫管事再沒了剛才的灑脫,左右手各持一柄兩尺來長的大斧,舞的呼呼帶風,竟能一邊招架一名海盜,著實威風凜凜。張船東更是顯出了真身:兩把三尺多長的魚叉被他拿在手上,右手架住砍來的大斧,左手向前一刺,就見噗的三股血箭噴出,對面那個海盜顯見的活不成了。

左右廝殺一陣,張船東和孫管事彼此後退著,兩具魁梧的身子碰在一起,彼此回頭看下,藉著老哥們的掩護,呼呼喘上幾口粗氣,而後又是大吼一聲,衝了上去,登時海盜中間再次響起一片慘叫聲。

大宋海船的製造已經遙遙領先於這個時代,整條大船鋪設龍骨後,又在船體裡仔細的分成一個個獨立的船艙,所有的船艙都有兩個獨立的出口,彼此並不貫通,如此一來,每一個單獨的船艙等於是在大船內部又加固了一層,而且就算海船觸礁漏水,有這些獨立的船艙,最多也就是讓一兩個船艙進水,卻不會影響海船其餘部分,最大限度的保證了海船在海上的生存。

洪過他們雖然退守中部船艙,卻選擇了一個最靠近前艙的艙室,在這個艙室隔壁,就是前部兩個用來做成上等客房的船艙,這兩個船艙上面略微高挑的前船樓,可以最大限度的掩護貴賓,同時也能讓貴賓欣賞到更好的景緻。只不過,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什麼貴賓在那裡,有的只是一群退守船頭的水手。

洪過他們退守的艙室,早就是海盜們的眼中釘,姑且不論前次他們之間的恩怨,光是這次海盜接到的委託,就申明必須殺死洪過,而且必須是拿到洪過的腦袋,才會付給海盜們高額的酬金。為了那高達五位數的報酬,同時還因為瀋海狼許下的“誰殺死洪過,誰拿一成酬金”的賞格,從第一個跳幫上來的海盜開始,至少一半的海盜都是衝著這座艙室衝過來的。可惜,在艙室門外至少倒下了二十名海盜,還是沒人能成功突破進去。

對著又一個站在艙室門外的海盜,雖然並不是洪過手下最好的射手,但是,這樣近的距離上,馬三也能保證自己不會有半點偏差,他手指用力一扣,就覺著手上的東西猛的一震,有股力量好似要把他向後推,同時一點寒星帶著嘶嘶的風聲,衝向了那名滿臉希冀的海盜。

不等那個海盜反應過來,那點寒星就越過了彼此間連兩步都不到的距離,噗的沒入海盜前胸,巨大的慣力不停,帶著那個海盜蹬蹬蹬退了幾步,直到這時,那個海盜才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留著濃密汗毛的前胸滲出殷紅,隨著慘叫噴出的是一口鮮血。

又幹掉一個,馬三還來不及高興下,就見一個黑影從那個海盜身後一晃而出,就好像靈巧的猿猴般,矮著身子滾入船艙的入口,隨著黑影而來的,是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指著馬三的下身就刺過來。

只可惜,這個機靈的海盜註定無法完成任務,當他衝進來的時候,從馬三身旁,斜刺裡現出一柄鋼刀,有如晴空裡炸響的閃電般,向著海盜攔腰掃去。

血光飛濺,海盜的刀尖距離馬三的下體還不足一寸的地方,他的突襲被躲在陰影中的殺手所阻止,馬三全身驚出了一聲冷汗,用他慣有的大嗓門發出憤怒的吼叫:“操你姥姥的,敢暗算老子,滾吧。”

就在馬三抬起腳踹向那個海盜的時候,從他耳旁呼的飛過一道冷風,將他的髮絲帶起幾綹,在艙門口又是一聲慘叫聲,不過,這一次再沒有人敢隨後衝進來了。

馬三在這邊指揮著門口的戰鬥,偏偏其餘的人都不見了蹤影。整個艙室好像個烏龜殼般,就算是向裡面射箭,只要船艙內用東西堵住門口,一樣是無濟於事,讓海盜們一時間沒了辦法。終於,雖然有人想到了用火油燒,不過,海盜們心裡的小算盤也在噼啪打著,火油燒死了算是誰殺死的洪家讀書郎,那樣,一成的賞格又要歸誰?

瀋海狼看到了事情不對頭,這麼拖延下去不是辦法,這裡距離南澳島太近了,島上的朝廷巡檢司不是白給的,都時候派來巡海船,雖然他姓沈的不怕,可殺死官軍畢竟是個大麻煩,並不符合他瀋海狼一向的策略。是以,瀋海狼顧不得那些手下的小九九,厲聲大吼:“燒,燒死他們,大不了弄個燒焦的腦袋回去。”

有了瀋海狼的話,那邊快船上立馬送來火油球,不等海盜們扔下火油,已經有人興奮的大喊:“撤了,撤了,他們撤了。”

撤了?這條海船有足足九個密閉艙,每個船艙有多大點地方,瀋海狼一清二楚,三十個人能在船艙裡佔多大的地方,這些傢伙還會撤到哪裡去?瀋海狼立即意識到,這個所謂的撤退,怕是那個姓洪的小子的圈套,一面是阻止自己用火油去燒死他們,一面是儘量殺傷一會衝進去的手下。

所以,瀋海狼臉色一寒,喝令下去:“不許衝進去,給老子燒,燒死他們。”

海盜們雖然心中不願,無奈頭領最大,只有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點燃的火油球扔進船艙裡。

四五個火油球扔了進去,濃煙一會就從兩側的艙口滾出,可是,船艙內如期的喊叫聲和求救聲沒有出現,這讓等在船艙口的海盜們心中狐疑,不僅是他們,瀋海狼也是眉頭緊緊皺起。此時海盜已經控制了海船的中部,其餘的那些張船東手下紛紛據守前後兩個高大的船樓,一時間不會掀出浪花,可是,怎麼花費了這麼多手下的人命,卻砸不開一個小小的船艙,這也太邪乎了?

如果透過濃煙走進船艙,就會發覺,這時的船艙中空無一人,反是在一側的艙室內,一面木牆被人鑿開個大洞,直通隔壁那間上等艙,順著上等艙的木梯,就會發現洪過這些人都躲在那些水手背後,透過前面高大的船樓門向外偷偷看去。

見著人群中的瀋海狼狐疑的樣子,虞允文呵呵笑起來,雖然這時海盜人多,不過,就憑這是前艙中的四五十個人手,想要一鼓作氣取得部分優勢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過,洪過的打算是取得全面勝利。

調集了手上所有十五具弓弩,洪過指著那些堵在前艙門外海盜,一字一句道:“是否活命全看等下的一擊能不能得手了,而我們能不能得手,就看你們能不能一次把這些礙事的傢伙清理掉。你們有信心麼?”

馬三等人低吼一聲,個個信心十足,本來是場一面倒的屠殺,被洪過利用地形打成現在的情勢,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在他們心中,只要跟著洪過幹,就不會有危險!

洪過抽出倭刀,對著那些門口對峙的水手低聲下令:“聽我命令,我數一二三你們向兩邊閃開。”

接下來的戰鬥,有如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般呈現在海盜們眼前,只見前艙門口原本站著的水手突然一閃身,一片寒星指向了那些試圖堵住前艙的海盜,就在這些海盜腦中還沒轉過神的時候,十幾道寒光飛閃,頃刻間沒入了海盜身體中,這還沒完,那些寒光之後,還有幾把弓箭繼續吐出道道要命的利箭,又一次放倒了兩三個海盜。

然後,幾十個人影蜂擁而出,好像是一支用人流組成的利箭,一下刺入了海盜人群中,撕開個大大的口子,這支利箭的箭頭是由林鐘翟雲翟瑩三個功夫最好的人組成,隨後就是揮著倭刀的洪過,和嗷嗷直叫的馬三,箭頭所指,就是那個呆若木雞的瀋海狼。

雖然洪過他們還不適應在顛簸的海船上作戰,不過,僅僅跑上不到十米的距離還是能夠做到的,更何況這是要面對的不過是一群鬆懈下來的海盜,就在這群海上惡狼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好似切瓜剁菜一樣放倒了十幾個人,兵鋒來到了瀋海狼面前。

瀋海狼身後的海盜們此時剛剛反應過來,正要揮動兵器衝過來,突然從前艙門裡飛出一片利箭,登時放倒了五六個蠢蠢欲動的海盜,瞬間將瀋海狼與他身後的海盜們孤立開。

望著指著他的六七隻兵器,本就是從大腿的傷口不斷滲出血的瀋海狼臉色愈加慘白,卻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好,手上的短刀被林鐘一敲,就當啷落在甲板上,嘴角抽搐著望向走上來的洪過。

“叫你的人退回去,退到你的船上去。”洪過淡淡的下令。

不用瀋海狼下令,那些忠於他的海盜們,有如潮水一樣退開,紛紛跳回了快船上,最後,在海船上只留下一個十餘歲的孩子,用手上短刀指著洪過,冷冷道:“你敢傷我爹一根汗毛,我沈師一定挖了你的心肝。”

沈師?洪過感覺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又忘記了在哪裡見到過。搖搖頭沒有去看那個跳幫回去的半大孩子,轉頭對瀋海狼道:“你又輸了。”

瀋海狼挺起胸膛,傲然道:“要殺要剮隨便,老子技不如人,賠上命也是應當的,不過,你聽到了,不要以為殺了老子,就能滅掉我們沈家,那是妄想,我兒子會替我報仇。”

聞言洪過笑了,轉頭看向依然冒出熊熊濃煙的中艙,還有不斷滲出黑煙的前艙樓,“我燒了你一條船,今天你燒回來了,我們算是扯平了,對不對?”

遲疑下,瀋海狼痛苦的答道:“算是吧。”

“好,不愧是瀋海狼,恩怨分明,痛快,”洪過拍了下巴掌,揚手招來兀自心驚不已的張船東,“張三哥,我今天和你打個商量。”

商量?張三和瀋海狼一起愣住,這個洪過到底想幹什麼?

就聽洪過笑呵呵的道:“瀋海狼,我聽說,當初你洗劫了張三哥一條快船,還把船燒了,不過,你並未做絕,放了三哥一條生路,對不對?”

瀋海狼哼了一聲沒說話。

洪過也不生氣,回頭看著張船東張三道:“三哥,我想做箇中人,幫你們兩個調解了這場恩怨,你可願意?”

張三和瀋海狼都是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看洪過,而後又看看對方。

張三沒有多猶豫,立即爽快的道:“恩公既然放話了,我姓張的接下就是,解就解,沒什麼大不了的。”

瀋海狼卻是沒說話,反是在心裡盤算開了。

洪過哪容他多想,冷哼一聲:“瀋海狼,海上漢子怎麼如此不痛快,願意就願意,不願意拉倒,我一刀剁了你,大家重新開打就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誰不怕死,尤其是明明能活的情況下,有幾個真想隨便丟了性命的?所以瀋海狼扯扯嘴角,搖頭道:“好,就聽你的吧。”

洪過隨即追問一句過去:

“瀋海狼,你可是自願的,你願意賭咒發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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