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窟的早晨靜悄悄》

《貧民窟的早晨靜悄悄》

前日回麻沙門前一拍,真乃“廠倒貧窟在,房秋草木深”啊!想當年的“建陽造紙廠,機聲隆隆,人聲鼎沸”,社會主義國營欣欣向榮的造紙廠,又是縣裡的財稅大戶,該廠往來絡繹不絕,真可謂之,“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都說,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怎奈世事無情,想當年曾經輝煌一時的“造紙廠”,歷經改制後的“物換星移”,一蹶不振,終於倒閉了,但是,今天也真不應該是“窮在街頭無人見”啊!

清晨,走進“當今的貧民窟”,那裡只剩下一戶下崗工人,還是癌病患者。舊有的工人宿舍,倒埸破爛不堪的危房。看了此景此情,真有點“喚取紅巾翠袖,搵英雄(工人)淚”也!

《貧民窟的早晨靜悄悄》

這“廠倒貧窟在,房秋草木深”句,頗似杜甫的《春望 》而來,是句樂觀的玩笑語,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山水之間也”。

錄附,《春望》唐 · 杜甫,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貧民窟的早晨靜悄悄》

這也不過是當代的《茅屋.秋風歌》罷了。

然而,縱觀麻沙,這個閩北千年文化古鎮,地處武夷山市、邵武市、建陽區三區市交界位置。公路,機場,邵武,建陽火車站就在周邊。北靠著名的世界自然遺地武夷山風景區。東入建陽與剛剛崛起的武夷新區盛世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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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麻沙,曾經是著名的“江南全國圖書之府,素有南宋時的《建本》之鄉,人傑地靈,群英萃集,宋時朱熹、遊酢、蔡元定等講學、著書之地,遊酢出生地在麻沙長坪村。

宋時麻沙是全國三大雕版印刷中心之一,以印刷建本而著稱於世,被譽為“圖書之府”。又是閩北糧倉”。麻沙山川秀麗,名勝古蹟眾多,據明代嘉靖《建陽縣誌》記載:有麻沙八景、長坪八景、界首六景,還有許多唐、宋、元、明以及清代的古建築庵、堂、寺、廟、書院和古墓以及新石器時代(包括商、周、宋、元、清各代)出土文物、古窯址、古籍雕版等。

昔日麻沙八景,

岱峰夕照映麻陽,煙雨花村是故鄉。

靈巖山色紅翠綠,祗園溪聲夢舟灘。

松崗夜濤聽高潔,蓮湖曉風志彷徨。

武陵橋月畔溪旁,象巖晴雪度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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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陽溪畔的楠木林

目前,該鎮正積極探索生態強鎮之路,利用本身的生態優勢,將現代元素和傳統文化元素相結合,力爭將小城鎮規劃建設成整潔、有特色、有活力的城鎮,吸引更多的人留戀小城鎮。今日發展已經初具規模,成績乃然是主要的也是輝煌的,但此疵點不過只是美中不足而已。不過,建陽造紙廠的工人下崗十幾年來,直至今天,幾乎沒有任何組織,與部門問津他們的困難。

盛世之下,這些曾經為社會主義建設作出過貢獻的工人,反而成了被遺忘在都市城中村中.或者貧民窟那個角落裡的遺民,這不令人感到非常遺憾吧?

昔日麻沙崢嶸歲月稠!當年繁華落盡,“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似龍”。

可惜,福建汽車大修廠與建陽造紙廠的那些菁英下崗工人的落幕,有人尚無立錐之地?只能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了。

但人生在世,範老夫子早就告訴我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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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重讀《岳陽樓記 》令人心胸大開, 宋 · 范仲淹

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於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

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 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

——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

——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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