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出租車,陳輕輕就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說她有錢了,可以讓醫院馬上安排手術。
她急匆匆的趕到銀行提錢,可運氣極其不好,剛好遇見銀行工作人員下班,只能第二天再去。
從銀行出來,陳輕輕又去了醫院,用全部的積蓄交了押金,成功將手術預約到了兩天之後。
可等到陳輕輕第二天去銀行提款時,銀行的工作人員卻告訴陳輕輕,這張支票,是無效的空頭支票。
“什麼?會不會是弄錯了?”陳輕輕一時不相信,“您再仔細幫我看看……”
工作人員耐心的又檢查了一遍,給了同樣的回答:“真的是無效的空頭支票。”
陳輕輕陡然渾身發冷,手指緊緊握成拳頭,怒氣不住在心口裡翻湧。
陳曉月騙了她!
她根本沒有真的給出這二十萬!她只是在捉弄自己!
陳輕輕憤怒的回了別墅,卻被兩個陌生的男傭攔在了門口。
“對不起,女士,我們小姐不讓你進去。”
“走開!”陳輕輕壓不住心底的怒火,與兩個男傭推攘起來。
她終究就是個女人,力氣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兩個男人大,連別墅花園的鐵門都進不去,只能狼狽的在門口與兩個男傭爭吵。
身後,突然響起了車鳴。
白宇哲開車回來了。
兩個男傭立即死死的壓制住陳輕輕,不讓她繼續胡鬧,同時恭敬的退到兩邊,讓白宇哲進屋。
“白宇哲!”陳輕輕對著黑色的賓利車大喊,“你停車,我有話要跟你說!”
黑色的轎車車窗緊閉,玻璃貼著防窺黑膜,陳輕輕連白宇哲的頭髮絲都看不見。
車子毫無停頓,直接掠過她往裡開。
“白宇哲!”陳輕輕猛然使勁,用力掙脫掉兩個傭人,衝到轎車之前,用身體,攔下了車。
吱呀——車子驚險的在距離陳輕輕膝蓋幾釐米的地方,停下。
陳輕輕扒在車窗上,不停敲打著黑色的玻璃:“白宇哲,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車裡,白宇哲狠狠皺眉,面色陰沉晦暗的頓了幾秒鐘後,他降下了車窗。
“有事?”冷漠疏遠的兩個字。
終於見到了白宇哲人,陳輕輕到嘴邊的話,突然又有些說不出口。
她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跟白宇哲沒有任何關係了,這個男人如今對她,只怕是會更加狠絕無情吧,所以,就算他知道了一切,又真的肯幫自己嗎?
白宇哲等了幾秒鐘,沒等到陳輕輕開口,耐心盡失。
“沒事就趕緊滾,別在這裡髒我的眼睛!”白宇哲說完,緩緩升上車窗。
陳輕輕心裡一慌,急忙伸手試圖阻止玻璃的合攏。
車窗還是緩緩閉合,毫不留情的將陳輕輕的手指給夾在了玻璃縫裡,疼得她忍不住低叫一聲。
白宇哲眉頭一擰,立馬將車窗降下,冷聲道:“陳輕輕,你想找死也給我死遠一點,別特麼在我面前礙眼!”
陳輕輕心臟狠狠一疼,一咬牙,乾脆一鼓作氣的將話說完:“白宇哲,我現在很缺錢,你能不能看在我們三年夫妻的情分上,借我二十萬……”
她說的是借,她以後會還的,哪怕是用一輩子,也會還的。
白宇哲轉眸看向她,薄唇漸漸拉出一個無比嘲諷的笑容:“二十萬?陳輕輕,你憑什麼覺得你值這麼多錢?”
陳輕輕臉一白,難堪到渾身發涼。
白宇哲卻不放過她似的,盯著她顫抖的眼仁,冰冷無情的繼續一字一字道:“就算二十萬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我也寧遠把它們賞給酒吧裡的小姐,也不會扔給你一分!”
陳輕輕身體一顫,絕望的鬆開了摳在白宇哲車窗上的手。
她早該知道的,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幫她……
他明明恨不得弄死她的!
她真蠢,回來找陳曉月是蠢,求白宇哲幫忙是蠢,當初愛上白宇哲,更是最蠢最蠢的事情!
白宇哲深深的盯了陳輕輕一眼,再一次啟動了車子,轉眼間開進了別墅裡。
華麗而冰冷的鐵門,隨即轟隆關上,將陳輕輕徹底的隔絕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