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西双版纳旅行,探访家家造纸的傣族村,村民:坚持传统有钱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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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我们来到云南西双版纳自驾游,探访了野象谷、热带植物园和大佛寺之后,勐海县当地旅行社的导游推荐我们去周边地区的傣族村寨走走,他们最近新开发了一个所谓的“工业旅游产品”——探访傣族古法造纸术(傣族造纸技艺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据说很受游客的欢迎(每人65元/游程5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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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旅游”对我们来说只是听说过没见过的新鲜旅游方式,以前只知道去青岛啤酒厂、蒙牛奶业工厂、烟台张裕葡萄酒园等一些知名企业参观算是工业旅游,没想到这次在云南西双版纳也遇到了这种高大上的旅游项目,只是这个与造纸作坊有关的参观项目被形容为“工业旅游”似乎有点牵强,不过在导游的介绍一下,我还是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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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西双版纳景洪市勐海县曼召村位置及自驾游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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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召村,勐海县所辖的一个以古法造纸闻名的傣族古村寨,村里人至今还延续着流传了800多年的传统造纸术。曼召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开有小型造纸作坊,专门制作这种特殊的“傣纸”。据说这种“傣纸”以前是专门用来书写佛经的,但现在最主要的用途却是用来包裹品质上乘的高档普洱茶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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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已经在西双版纳玩了四五天,但之前一直忙着参观著名景点,根本没有来得及去傣族村寨溜达溜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曼召村也建立起了我们这些来自城市的游客脑海中关于傣族村落的第一印象。曼召傣族村看上去既干净又安静,游客可以随着向导一起走入任意造纸作坊自由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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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召村观光,完全听不到造纸厂机器的轰鸣声,也看不到污染废水或闻到任何异味,看到最多的是打谷场上一扇扇晾晒的“窗户框”。向导告诉我们,这就是传说中的“曼召手工纸”,那个长方形的竹框子叫纸帘。当纸张晒得半干以后,会用一只小瓷碗平压在纸帘上进行抛光,使纸面光滑有韧度,最后再把纸从纸帘上轻轻揭下进一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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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向导家里也有一处茶园,所以他每年都会有一两次来到曼召村买包装茶饼的傣纸。据他说,如果从其他纸厂购买的工业化纸张,每张成本也就几分钱,但曼召手工纸每张就得五毛钱以上,而且这还是行情低时的价格,即使这样西双版纳地区的茶商也更愿意用“曼召纸”。当然,也只有那些产自百年老茶树的茶叶才配得上这种高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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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召村的造纸基本上都以家庭为单位,从每家每户的房子能看出来,由于村民坚持这种古法造纸工艺,村民们的收入应该不少;加之被纳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之后,越来越多的游客也走进了曼召村,探访这种“非遗”技艺的奥秘,从而也带来了游客在食宿方面的更多消费。就连村民对此也直言不讳:坚持传统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起码收入比以前提高了许多。我们在走过的几户傣族人家院子里看到停放的外地牌照私家车,也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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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家傣族人家院子里,看到水泥池子旁边一位大姐正在用一根类似狼牙棒的棍子搅动里面的纸浆水,然后再把纸帘平平放入,静置一会儿后往上轻轻一抬,纸帘表面糊上了一层薄薄的透明层,那就是晒纸前的半成品,这一过程被称之为“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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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解得知,曼召村的手工纸在晒制前,要经过采料、浸泡、蒸煮、洗涤、打浆、抄纸、晒纸、砑光、揭纸等多道工序。造纸的原料是一种叫做“构树皮”的东西,据说这种树皮自古就是制造傣纸的高级原料,可惜构树如今在版纳已不多见,所以曼召村造纸所用的构树皮几乎全部从缅甸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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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逛傣族村寨,我们不仅看到了古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傣族手工造纸术的生产过程,而且还感受到了傣族村民的朴实。在曼召村短短的几个小时时间里,我们因为观摩造纸而拜访了许多村民,但却没有一家人因我们是陌生人而表现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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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们在拍照,大多数人还会微笑着给我们展示手里的活计,这是一种轻松而平和的好心态,也是我们城市人所缺少的习惯。尽管村民说的傣族方言我们听不懂,但却能感受到那温声细语中充满了善意,这就是我们在西双版纳拜访的第一个傣族村落,有造纸,也有善良平和的傣族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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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曼召村入口不远有一个小山包,拾阶而上能看到一座古寺(云南西双版纳地区傣族群众信仰上部座佛教),当地人称之为“缅寺”。和我们之前、之后看过的缅寺都不一样——曼召村的这座寺庙并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而是显得真实古朴,就像曼召村民一样,不争名逐利,宁愿放弃生产效率更高的自动化生产方式,最终却终获得了更多的收益,其实做事和做人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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