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閒時翻書君
對中國的讀者來說,日本作家村上春樹並不陌生,他的多部作品都被翻譯引入,如《挪威的森林》《1Q84》《海邊的卡夫卡》。
作為小說家的成就與名氣
毫不誇張地說,若論在中國的知名度,在日本當代作家中,村上春樹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這一點,除了因為他作品獨特的風格而受到粉絲喜愛之外,也不得不提他與諾貝爾文學獎的“瓜葛”,有人戲稱“諾貝爾文學獎”之於村上,就好比“奧斯卡小金人”之於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一樣。當然,這個比喻只是“曾經適用”,畢竟人家已經不再陪跑奧斯卡了。
村上春樹已多次被視為諾貝爾文學獎的熱門人選,其中一次,他輸給了莫言。這也是中國讀者熟知他的另一個原因。當然,雖然未能獲獎,但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村上的高產與作品持久的影響力。
對寫小說這個職業的看法
作為一名小說家,村上春樹在帶有自傳性的作品《我的職業是小說家》中說:“迄今為止,我好歹也堅持寫了超過三十五年的小說,一直作為專業的作家在討生活。”從中可以看出村上對此頗為得意。
一個成名的小說家,如何看待寫小說這個職業呢?也許你想不到他的觀點有多麼謙和。
村上春樹說:“小說這東西,多少有些文才的人或許一生中都能輕而易舉地寫出一兩部來。”他並沒有拿自己吃飯的職業來故弄玄虛。
實際上,與其說村上春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倒不如說這和他以遊戲心態跨入這個行業有關係。有多麼兒戲,這件事情估計只有村上春樹能做的出來。
棒球與寫作
大學畢業後,村上春樹與妻子一同經營著一家小酒館,度過了剛剛開始的經營困難時期,一切都有走上正軌的跡象。經營酒館的村上每天都起早貪黑地幹活,日子雖然辛苦,但也充實,村上偶爾也用“喝啤酒”“看棒球賽”來犒勞一下自己。
而他萌發寫小說的念頭,就和這棒球有關係。
在一次現場看球賽中,棒球被金屬球棒擊出的聲音響徹球場,對村上來說,這個聲音好像是“啟示”一樣,他突然冒出“也許我也能寫小說”的念頭。
“這算是什麼事情啊?”這是我當時看到村上漫不經心敘述時的心情,不過,村上可不是說說而已,在比賽結束後回家的路上,他就給自己買了一把質量不錯的“鋼筆”和“墨水”。
經營小店依舊繁忙如常,村上春樹就擠出不多的空餘時間來寫他的第一部小說,然後投給了當時評選的雜誌。
對村上而言,棒球場上的啟示,也就到此為止了,他寫成一部小說,想做的事已經完成,至於投稿競選這件事情,不過是順便為之,關於得獎什麼的,村上春樹是沒有在意的。證明就是他之後便忘記了這些,返回到日常的工作生活中去。
如果要挑選出一些事情,來作為“命中註定”這個事情的佐證的話,我想村上春樹寫小說這件事情應該會入選。
離那場棒球賽近一年後,編輯部給村上打來電話,通知他說,他的作品入圍了最後一輪的競選,村上猶豫了一下,才回想起還有這麼一件事情。
後來,靠著第一部小說,他拿了《群像》的“新人獎”,那部小說的名字是《且聽風吟》。
對於寫小說,村上春樹最看重的是什麼
半路出家,這個詞對於村上春樹成為小說作者,是合適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並沒有認為“寫小說”是一件多麼特別的事情,在《我的職業是小說家》中,村上寫到:
“然而小說的話,只要能寫寫文章,手頭有一支圓珠筆和一個本子,在有點說得過去的編故事的本領,就不必接受什麼專業訓練,人人都能提筆就寫。”
他自己就是這麼誤打誤撞進入小說領域的,這麼說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從外人的眼光來看,村上春樹似乎是過於看低小說這個行業了,他說任何人都能寫小說,大概是以他自己作為參照的吧。但試問像他這樣第一次寫出的作品,就能在評選中拔得頭籌,又在從業的35年內筆耕不輟,建立口碑的作家,又能有幾人呢?
所以,不要被他的謙虛給忽悠了。村上春樹做這樣的表態,肯定不是為了顯擺自己,他的用意是表明,對於小說家來說,相比於天賦,有更重要的東西。
這個關鍵因素是“堅持。”
大浪淘沙,能堅持下來的才是中流砥柱
正如村上春樹所言,寫小說是“無比耗時費工,無比瑣碎鬱悶”。他說:
“我不知親眼目睹過多少才思敏捷的人,聰明伶俐的人,在寫出一兩部小說後,便將精力投向別處。”
這是他說“寫一兩部”作品不難的真正含義,一時的靈光閃現,再加上有些才華,也許能夠成就一部作品,但能耐得住性子,還能寫出新的作品的人,就會隨著時間的增加而驟然減少。
在村上春樹看來,這樣低迴報、費力不討好的工作,只有最為認真,也是最喜歡寫作的人,才能堅持得下來。
這多少,也是他自己對從業多年職業的一點感慨吧。
寫在最後
在小說家這個行業裡,村上春樹算得上是頂級的人物了,他說寫小說沒有門檻這事兒,我們沒有必要太認真,就像好比馬雲如果有一天問賺錢有什麼難的,是一個道理。
當時對於“堅持”這件事情,我覺得是一件既真實,又嚴肅的話題。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小說家,就要能吃得了這個行業的苦頭。
這個道理,何止寫小說是這樣,放到哪一個行業都是如此。要想在一個領域有所發展,除了要有點“興趣”,有點“才能”以外,最後比拼的都是能不能“堅持”地把這件事情繼續做下去。
如果把這個道理反過來講,也許就能真正明白村上春樹在《我的職業是小說家》中講的這個道理,那就是:天賦才能這種虛無的東西,沒有人說得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如果不能堅持的話,就一定會被淘汰,這才是能肯定的事情。
我想,如果喜歡做一件事情,沒有必要問自己有沒有這個才能,就問問自己願意付出多少時間和精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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