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客栈
远在一千三百多年前,我们伟大的唐朝先人曾在朝鲜半岛的白江(今韩国锦江)干净利索地打过一个漂亮仗,使得倭寇偃旗披靡、一蹶不振。当时,汉军、新罗联军两万多(汉军一万多,新罗军不到一万),对倭军、百济联军七万多(倭军五万,百济军两万),真正以少胜多,重创倭夷,且水陆并胜,焚烧倭军战般四百多艘,四战连捷,倭、百联军不战即降,余则仓惶遁走。而且,与明朝援朝抗倭不同,那次战争明朝主将邓子龙与朝鲜主将李舜臣均壮烈战死;白江之战,唐军主将刘仁轨与新罗王金法敏都精神抖擞,完好无损。倭国国内大震,剩下未被屠杀的残兵败将逃返本岛。心肝胆裂之余,倭人在国内凿三重巨塹以防唐军进攻
当时当地,如此赫赫战功,《旧唐书?刘仁轨》传中,却只有短短一百二十三个字:“于是(刘)仁师、(刘)仁愿及新罗王金法敏师陆军以进。(刘)仁轨乃别率杜爽、扶余隆率水军及粮船,自熊津江往白江,会陆军同趣周留城。(刘)仁轨遇倭兵于白江之日,四战捷,焚其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贼众大溃。(扶)余丰脱身而走,获其宝剑。伪王子扶余忠胜、忠志等,率士女及倭众并耽罗国使,一时并降。百济诸城,皆复归顺。”《资治通鉴?唐记十七》基本也是类似的描述,短短数十字。
在唐朝,以及书写新、旧唐书以及《资治通鉴》的五代和宋朝,倭国名气太小,近乎被史臣忽略不计。当时的大将们,也以平高丽、灭突厥、退吐蕃击回鹘等等自耀大功,谁都不会把打败倭人的战绩拿出来显摆。
当时的唐朝,乃世界性泱泱帝国,天朝,所以,对白江之战,根本没有什么人太当回事,不过是一次鸡毛蒜皮的小胜利而已。
花开水不流
中日之间的第一次战争是发生在唐朝初年的“白江之战”。白江是今天韩国锦江入海处的一条支流。当时,朝鲜半岛上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鼎立。三国都想借助外力统一半岛。高句丽、百济靠拢日本,新罗亲近唐朝。这样,就形成了以高句丽、百济、日本为一方,新罗、唐朝为另一方的斗争格局。
655年, 唐朝应新罗请求出兵帮助其抵抗高句丽与百济的侵略,但并未奏效。660年,新罗王再次向唐告急请援。唐高宗遂以左武 卫大将军苏定方率领水陆大军10万余,从今天山东荣成渡海攻击百济,很快就在新罗军的配合下灭了百济,并在百济的地盘上设置熊津等五个都督府,以大将刘仁愿率兵留守。
百济的残余势力一边抵抗唐军,一边向日本求援。日本天皇决定武装护卫在日本作为人质的百济王子扶余丰回国。
661年9 月,日本派 5000余兵护送扶余丰返国即王位。此前,驻守百济的唐军刘仁愿部被百济军围困在熊津府城内,刘仁轨率军渡海增援解围。4月,4.4 万唐军水陆并进攻高句丽。7 月,进至平壤,但久攻不下。当时,唐高宗诏令刘仁轨从平壤撤军,但刘仁轨认为: 要吞灭高句丽,就要先诛百济,留兵镇守,制其心腹。如果从撤军,百济就会死灰复燃。而且敌人内部有矛盾可以利用。所以不能撤军。他一边坚守,一边请国内增派兵船。后来,百济果然发生内讧,其残余受到严重削弱。
663年 6 月,日军2.7 万人进攻新罗,切断了唐军与新罗的联系。不久, 7000名唐军也渡海到达熊津与刘仁轨会师,唐军军势因此大振,很快就制定了夺取周留城的计划。8 月17日,唐、新联军从陆路三面围攻周留城, 攻克城外据点。日军万余越海而来,准备自白江口 登陆。周留城在白江河口上游,易守难攻。当时,尽管唐、新联军已三面包围周留城, 百济只要能确保周留至白江一线安全畅通,就能得到日本从海上的支援,从而据险固守。
唐、新水军首先到达白江江口。27日,日本水军也从海上抵达白江,两军遭遇。
对阵双方情况:唐水军7000余人、战船170艘;日水军10000 余人、战船1000 多艘。需要说明的是,唐水军船坚器利,武器装备优于日军。
《旧唐书》记录的交战结果:“仁轨楼兵于白江之口,四战捷,焚其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贼众大溃,余丰脱身而走”。
中日首战至此结束。日本势力随之退出朝鲜半岛。
最后多说一句,这个题目似可不用灭倭一词,讲中日战争较妥。
田村山语
文官儒将一战成名——花甲老翁灭鬼子
- 千年灭倭第一战――白江口之战
彼时彼地,如此赫赫战功,《旧唐书.刘仁轨》传中,却只有短短一百二十三个字:“于是(刘)仁师、(刘)仁愿及新罗王金法敏师陆军以进。(刘)仁轨乃别率杜爽、扶余隆率水军及粮船,自熊津江往白江,会陆军同趣周留城。(刘)仁轨遇倭兵于白江之日,四战捷,焚其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贼众大溃。(扶)余丰脱身而走,获其宝剑。伪王子扶余忠胜、忠志等,率士女及倭众并耽罗国使,一时并降。百济诸城,皆复归顺。”《资治通鉴?唐记十七》基本也是类似的描述,短短数十字。
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太宗本准备集三十万大军,以长孙无忌为大总管,一举击灭高丽。不料,太宗因病崩逝,高丽又逃过一劫。
高宗永徽六年(公元655年),新罗国向唐廷告状,说高丽、百济、靺鞨连兵,攻取新罗三十多城。唐廷下诏劝和,不听。作为帝国仲裁者,唐廷于显庆五年(公元660年),诏派左卫大将军苏定方等人率兵攻讨。当时,唐朝刚刚生擒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又分西突厥为两部,设昆陵、蒙池督护府。北方突厥问题解决,唐朝自然要“料理”朝鲜半岛上窜下跳的高丽和百济。
灭百济后,唐朝大军振旅而还,留下郎将刘仁愿率数千唐兵留守百济城,并派左卫郎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赴任半途,王文度病死,诏以刘仁轨代之。
百济王扶余义慈的堂弟扶余福信本来已经降服唐军,待他看到唐军主力回国,萌生贼心,并与一个叫道琛的和尚联手,在周留城聚百济旧民造反。由于百济直系王族基本被一锅端,擒送长安,扶余福信就想到了百济王义慈数年前送往倭国的王子扶余丰。当时朝鲜半岛各国以及倭国等小国常常交换王子为质子,如同春秋战国时的诸侯所为。倭人不自量力,想搅趟浑水讨便宜,就派兵护送扶余丰回百济,准备帮百济“复国”,扩展自己在朝鲜半岛的势力。当时拍板下主意的倭王是齐明“天皇”,还是个娘们儿。估计是顿遭天谴,不久,这个女王就死掉了,其子继位,号为天智“天皇”――其实是“无智天皇”。继位新“天皇”也迫不急待,快马加鞭把扶余丰送回周留城。
有了扶余丰这个“幌子”,百济“西部皆应”,纷纷据城造反,支持扶余丰。众军相聚,反而把唐军刘仁愿的留守军团团包围于百济城。
高宗龙朔元年(公元661年),唐军三十五万在大将苏定方率领下,又攻打高丽。平壤城下,又遇大雪酷寒,唐军不得不重演“班师”一幕。不仅高宗诏示还军,唐军将士也却想返回老家。天寒地冻冷面泡菜,鬼才想待。
刘仁轨上表,表示:“……主上欲吞灭高丽,先诛百济,留兵镇守,制其心腹。虽敌人又起,而我军备预甚严,宜厉兵秣马,击其不备。战而有胜,士卒自安。如此,则胜利可保,更可永消海外。今平壤之军既回,熊津又拨,则百济余烬,不日复兴。高丽贼寇,亦更猖狂。且今以一城(百济城)之地,居贼中心,如其失脚,即为亡虏。拨入新罗,又是坐客,脱不如意,悔不可追。况(扶余)福信凶暴,残虐过甚,(扶余)丰猜惑,外合内离,势必相图。唯宜坚守观变,乘便取之,不可动也。”高宗君臣仔细研究,深觉刘仁轨言之有理,便让唐军继续留在百济城坚守。唐军并不龟缩于百济城中不敢轻出。刘仁轨先出奇兵,首发制人,率军先端掉扶余福信派人修建的真岘城(今韩国镇岑县),虽然此城“临江高陆”,唐军连夜奇袭,一举攻破,“遂通新罗运粮之路”。
高宗龙朔三年(公元663年)八月,刘仁轨水军率先行至白江口。很快,倭国水军四百余艘也绵延驶至。宽阔水面上,唐、倭两路水军对峙。 双方合战。唐军四战皆捷,水陆连胜。虽然唐军军船在数量上占绝对劣势,但隋唐时期我国的造船技术还是非常高超,船壁高而坚,设计精良,鬼子的兵船与之相较,自然简陋寒酸。当时,倭奴还未从我中华天囧朝偷师学艺,技术方面落后得很,兵将甲胄质量又不好,唐军箭雨之下,倭兵倭将往往被射得透心凉。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刘仁轨自然通晓“火烧赤壁”之事,倭奴当时还不像唐以后那样精通中华典故、兵书,四百多艘破木船蛆一样挤在一起,被唐军连发火箭,顺风投火,一时间“烟焰涨天,海水皆赤”。烧死呛死外加弃船跳水淹死,一万多倭奴军全都成了水怪沉到白江口水底喂了王八。被削夺官职“以白衣随军自效的刘仁轨,正是因为百济余孽跳梁,倭奴渡海送死,白江口一役,终于成就了刘仁轨一世威名。值得一提的是,刘仁轨乃文官儒将,破百济时已是六十老翁。
倭奴虽大败,但失败确实是成功他妈。倭人本性就是欺软怕硬,此后一直乖乖当孙子,数百年间不断派使臣(遣唐使等)向天朝偷师学艺,倭奴国数百年间几乎就是唐朝的一个“具体而微”的翻版模型。直到1592年,丰臣秀吉侵略朝鲜(中间元朝击倭不算数),近一千年间倭人未敢和中华天朝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