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古代文人常感叹政治抱负不如意,才华是否等于政治智慧?

顽石也长满青苔


呵呵,笑几声先。

孔夫子曰:“学而优则仕”,“仕”,做官为宦。《正字通·人部》:“仕,宦也。”《礼记·曲礼上》:“四十曰强,而仕。”陈澔注:“仕者,为士以事人,治官府之小事也。”孔子之时,仕者多为世族,“未学而仕者”并不鲜见,故有“仕而优则学”之语。“学而优则仕”,在孔子时代,只是儒家的一个政治口号,或曰政治号召,它所代表的是儒家内圣外王的政治理想。而汉以后,随着儒家思想成为正统之官方思想,特别 是随着隋、唐之后科举制度的实行,此一政治号召之具体内容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并对中国古代政治文化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科举制发端于隋,成形于唐,其基本特点是公开考试,择优授任。比起汉代之察举制、魏晋时代之九品中正制,科举制打破了官吏职务的世袭制,这无疑是一大进步。

与科举制度相伴随,“学而优则仕”的含义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学”不再是学做人,不再是为立身而学,而是为“仕”而学,为“干禄”而学,为功名利禄而学。

“学而优则仕”,在孔子以至先秦儒家思想体系里,是“内圣外王”精神之体现,而在科举制度下,则成为士人登入仕途、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门径。

横渠四句言:为天地立心,为民立命,为继往圣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把读书人出仕做官写成了一种情怀。

在西方古代,有为知识而知识者,有为真理而献身者,有为理想、信念而奋斗不息者,中国没有。封建的专制政治残害了这一切,封建的思想观念阉割了这一切。在中国,知识分子之出路与归宿似乎只有一条,就是投身政治,就是逐于仕途。“学而优则仕”,不仕又何“优”?优与不优的标准就是是否入仕、能否入仕,就是职务的升迁与品位的高下。社会如是看,知识分子本身亦如是看。所谓怀才不遇,所谓生不逢时,只不过是仕途不顺、官场失意之代名词。中国古代诗歌之一重要主题,即是政治失意之抒发。就连李白亦不满足于做诗人,而要竭力施展自己之政治才能,奉诏入京,即吟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

儒家对现实社会一直抱有深情的关怀。认为个人应该积极地参与社会事务,应当干预政事。那么,是不是学富五车就可以真有”为万世开太平“的政治智慧了呢?从李白的生活经历上,咱们都看以看出,他的诗才确实压倒了他的政治智慧。

还有宋朝的柳永,一次醉游烟花巷陌后写下《鹤冲天·黄金榜上》: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当真宗读到时就随口说:“且去填词。”也正因为真宗说过这句话,所以柳三变此后参加数次科举都无人敢推荐,直到改名为柳永,直到宋仁宗亲政恩科。真宗的政治智慧一定比柳三变厉害吧,他为什么让柳永去填词,因为他看到了柳永作为一个诗人的才华。

由这俩人身上,我们看到的是仙人般的诗才,能说他们的才华和政治智慧想比肩么?显然不会。

最后总结:读书做学问是一种才华,出仕治世是另外一门学问,尤其是官场丛林,一般性情中人很难适应,政治和学术不是一条道,读书人固然学习能力较强,但面对骤然变化的官场风云,他们也许就只能抒抒情了,而政治是不需要抒情的。


青玉案967


[微笑]流氓回答的很好。


荣耻鉴定师


有才华,不一定有政治智慧,反之亦然,但二者兼备者亦有。

比如,李后主和他的儿子就是一个典型代表。父子二人都才华横溢,是有名的词人,所留词句千古流传、万人传颂,却落得一个亡国送命的下场,可悲可叹!真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再如宋徽宗,自创“瘦金体”,画的一手好画,更是与高俅时常去踢蹴鞠,球技也应该不错。当了皇帝后,去治国平天下,硬是上演了“靖康耻,犹未雪”的戏码。“徽钦二宗”真正诠释了有难父子共担当啊!可恨,后来搭上了一个英雄岳飞,“踏破贺兰山缺”后,却被他那儿子和秦桧以“莫须有”罪名陷害死了,真是冤啊!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惨痛教训,如今看来历历史目,时刻警醒着世人。

当然,在野、位卑未敢忘忧国者,也大有人在,其才能、政治智慧也是光芒万世,犹如灯塔。如在野者辛弃疾、陆放翁等,居庙堂者,王阳明也。这些人,有的体现了“处江湖之远忧其君”、有的体现了“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细品“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是何等的放不下,忧国忧民之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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