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專家號難,還是搶春運票難?”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搶過專家號的人才能夠體會。
家裡有老人的,常去醫院看病的,應該對掛號這件事深有感觸。
他們常常守著軟件平臺,一等放票就點擊,還是掛不上,那些搬著板凳去連夜排隊的就更不必說。“掛號難”,幾乎成為每一位病患的隱痛。
導致這種現象的,不是別人,正是“黃牛”。
票販子的猖獗程度,甚至形成了產業鏈,如果說有的行業,掙著“黑心錢”,這些票販子可以說掙著的是“生死錢”。
“黃牛們”為了搶票無所不用其極,排隊搶佔號源、線上刷取號源、黑客入侵掛號系統……
排隊的票販甚至還因為向其他票販收取“保護費”,發生過械鬥案件。
“有病的一票難求,沒病的瘋狂搶票”
幾塊錢的專家號,經票販子的手一轉,立馬價格翻番,黃牛猖獗,醫院卻也沒辦法。
很多醫院和醫生反覆要求,就診信息必須與預約信息保持一致,否則無法就診,但即使這樣也無法杜絕黃牛票。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3塊5的專家號,轉手就賣200元,利潤近百倍,也難怪票販子如此猖狂,杜絕不止。
說到底還是個人信息洩露,販賣身份信息形成了一種產業,依靠這種產業,黃牛們才有了“一席之地”。
因為你不知道你的信息給了誰,用在何處,當醫院無法通過你的身份信息與你本人一一對應,這種情況就無法杜絕。
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現在很多醫院都引進了刷臉掛號,患者需要面部信息與本人對應上,才能成功掛號。
患者實名制就醫,可以從源頭杜絕黃牛號假借他人的身份證號碼、手機號、姓名等個人信息就能掛號的現象。
不僅是掛號可以刷臉,支付也支持刷臉完成,系統會自動識別用戶的面部信息,並將面部信息與其支付寶或微信賬戶關聯,通過用戶個人賬戶進行支付。
體驗過刷臉掛號的患者表示,掛號、就診、繳費、取藥最多跑一次就能搞定,真正做到讓數據多走路,讓用戶少走路。
“刷臉”,如何證明“你就是你”?
從前核對你的信息,是人眼完成。
進考場,考官用眼睛觀察你的准考證照片和你本人是否對應;
觀察簽名筆跡和指紋印記,鑑別匹配身份;
去單位報到,比對介紹信上的姓名與照片核實身份。
但人眼的識別的錯誤率高達5.1%,後來技術發展,有了電子身份識別,
人們可以通過拿上身份證進火車站;
可以通過拿銀行卡進行消費;
拿著電費卡,你可以在設備上存繳電費。
電子身份識別相較於人眼識別已經是技術前進的一大步,然而一旦介質遺失,也會產生風險。被有心人拾取後甚至可能被用於犯罪。
這時“刷臉”的出現就顯得十分及時,“刷臉”技術也就是人臉識別技術,人們無需攜帶任何介質,如身份證、手機、卡片等輔助你證明身份的東西,
只靠“臉”,就能證明“你是你”。這聽起來好像是技術倒退了,又迴歸到了最開始“裸眼鑑別”的狀態,所以也有很多人質疑“那我怎麼知道你的設備就比我的眼睛更準確?”
這就需要技術與設備的雙加持,一方面,需要人臉識別技術識別率極高,一方面,需要刷臉設備優於人眼的分辨率。
事實上,這些都已經做到,根據中國科學院信息工程研究所、信息安全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林東岱介紹,
計算機識別人臉的準確率可達99.15%。
人臉識別技術的應用場景也越來越廣泛。在移動設備領域,早在2013年,蘋果收購了以色列運動捕捉技術公司PrimeSense,也獲得了該公司的專利資產——“用景深信息增強臉部識別和偵測”。
在我國,人臉識別技術也位於國際領先地位,我國的“天網”系統將大數據、人臉識別、全球實時追蹤融為一體,通過人臉識別與數據庫的人臉進行比對,對追蹤逃犯幫助非常大。
據中央追逃辦近日通報,“天網2018”行動全國共追回外逃人員1335名,追贓金額35.41億元人民幣。
刷臉設備方面,也早已做到攝像頭識別優於人眼。目前市面上主要的刷臉支付設備,支付寶配備了3D紅外深度攝像頭 ,微信則配備了3D結構光攝像頭。
說到這裡,大家應該就有了基本瞭解,“刷臉支付”通過3D結構光獲取生物特徵信息,系統自動與公安部二代身份證信息進行比對,藉助準確率達99.15%的人臉識別技術,完成個人身份校驗。
資本巨頭助力支付市場,賠付機制保障消費後退有路
但有人又有擔憂了,人臉識別技術準確率並非高達100%,假如出現了0.85%的錯誤,我的資金又該找誰要?
目前的“刷臉支付”設備,以支付寶、微信、銀聯三大平臺的產品為主。
支付寶2005年就放話,“你敢付,我敢賠”,讓消費者安心購物;
微信方面也稱,刷臉支付出現賬戶冒用、盜刷等風險隱患是極小概率事件,如果因為刷臉支付導致盜刷,可以申請全額賠付。
賠付機制的完善讓消費者服下一顆“定心丸”,“刷臉”技術全行業全領域普及的未來不再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