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合約換來百餘年的和平:你是否願意生活在居安不思危的北宋?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遼國皇帝遼聖宗和蕭太后,親率大軍南下,深入大宋境內。


大宋許多大臣主張避敵南逃,宋真宗也恰好有此意。無奈宰相寇準力勸,只得到澶州督戰,宋真宗一行抵達澶州,契丹遼國此時也深感無力再發動進攻,原因是初戰失利,再者是戰線拉得太長,如果打敗了,那一切就將前功盡棄。

所以蕭太后有意和談,剛好宋真宗趙恆自己也不願發生戰火,急於停戰,所以以此後每年進給遼國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為代價,與遼簽訂了停戰協議,這就是歷史上非常著名的“澶淵之盟”。

一紙合約換來百餘年的和平:你是否願意生活在居安不思危的北宋?


有歌詞說: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一紙和約,給了大宋王朝一百餘年偏安一隅、鬆弛兵備的藉口。能苟且維持一時的和平即可,何必再去管遠方的燕雲十六州。

你願意生活在這樣的北宋嗎?這個北宋有著無上的繁華:“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作為南宋首都臨安府之前的杭州已經是十分富庶,三吳都會,自古以來就是十分繁華。市場上有著琳琅滿目的珍貴美玉珠寶,“參差十萬人家”裡的綾羅綢緞,爭相攀比。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個時代,連思鄉懷人之愁都顯得格外悽美。在笙歌美酒中,在粉牆黛瓦中,在喧囂市井中,繁華夢裡突如其來的哀愁,難免讓人覺得有幾分矯情;這與“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的杜甫哀愁是截然不同的。

一紙合約換來百餘年的和平:你是否願意生活在居安不思危的北宋?


然而,繁華夢裡,總有人未曾沉醉或者早已醒來。

王安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看出了表面繁華的北宋王朝,危機的暗流在不斷地湧動。

經濟上,官僚富豪兼併了大量的土地,而朝廷又將沉重的賦稅壓在農民的身上,階級矛盾日益尖銳。政治上,宋初為了防止官員專權,一個職位設立多個官員,冗官現象十分嚴重,嚴重浪費行政資源,降低行政效率。

軍事上的問題不言而喻,宋初為了削弱將領的軍權,實行“更戍法”,讓“兵無常帥,帥無常師”。導致軍隊沒有向心力,也沒有有效持續的訓練,打仗水平簡直不要太差。後來,一紙“澶淵之盟”,讓北宋在軍事上更是毫不作為,軍備廢弛,偏安一隅。

於是他決定改革,走上富國強兵之路。經濟上,給農民貸糧,推動免疫法,解放不願意服役農民的生產力;全國清丈土地,核實土地所有者,按土地好壞分為五級,以便作為徵收田賦的依據。興修水利,給農民種植墾荒提供良好的條件,在農產品滯銷的時候,還會由政府統一收購和運輸,在供小於求的時候再投放市場。

軍事上,編制鄉村民戶,拉保丁,也就是現在所說的鄉村治安。在農閒的時候接受訓練。進行裁軍,淘汰年齡大以及不合格的士兵,並安排固定的將領,對指定的軍隊進行長期持續的訓練,提高軍人的素質。

在士官任命上,改革科舉制。選拔有理想、有抱負,有真才實學的學子。整頓太學,以平日的考核取代科舉考試。成績優異者可以直接為官。設立專科,培養各方面的頂尖人才,注重對下屬官員的提拔任用,做到唯才是用。

但這樣徹底且有力的改革方案,卻觸犯了保守派的利益,王安石的努力,初衷是喚醒天下人,到最後,發現還是隻有自己依然清醒。

你願意生活在這樣的北宋嗎?一百多年的興衰,對於只有幾十年奮鬥時光的我們,似乎並不完全關聯。一百多年的停戰,既是中華文化、中華精神的發展史,也是一部悲壯的血淚史,虛假的和平夢醒來,北宋接連迎來了它無窮無盡的災難。一個國家要有真正的和平,雖不至於窮兵黷武,卻也不可廢弛軍備,偏安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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