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法国温情电影:当年成绩超过《泰坦尼克号》!

前一段时间在某app上刷到《触不可及》的剪辑片段和解说,让我再次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这部剧的那个时候,初看这部剧感觉平淡无奇,但是越深入越让人难以自拔,这也是小编极少能一刷再刷的一部剧,前几天,小编再次重温了这部法国影片《intouchables》。这部《触不可及》向我们展示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故事、一段妙不可言的旅程。影片改编自一部法国富翁的自传《第二次呼吸》,讲述了一位因跳伞事故而高位截瘫的贵族菲利普,雇佣一位黑人青年德里斯为护工,二人之间发生的故事。整部作品给我的感觉不只是平等。或者说不能只拿平等来概括。电影当然也是有关于平等的情节的。表现得最为明显的是菲利普的女儿对德西斯的不尊重。但如果我们从两个主人公的角度看,我觉得平等是无法全部概含的。菲利普曾经表达过,他接受德西斯作为护理员是因为,德西斯对他毫无同情。菲利普一样有追求爱的权利。菲利普在德西斯的陪伴下,甚至再划了滑翔伞,相信自从事故之后,可能几乎没有再碰滑翔伞了吧。菲利普应该找到活着的快乐,比如说抽烟,“按摩耳部”,或者对轮椅进行改造。影片《触不可及》上映时,全法国三分之一的人口去影院观看了本片。本片在各大电影节更是获奖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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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触不可及》

深夜,交通繁忙的巴黎城市主干道上,一辆豪华轿车闯过红灯,超速行驶,疯狂变道,在车流中左冲右突,犹入无人之境。这自然引来一串警车的追捕,警灯闪烁,警笛长鸣,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了……如果仅就这个片头而言,《触不可及》像警匪片,而且是不入流的警匪片。

结构主义盛行时,有一种叙事分析方法是专注于作品的首句,认为首句必然包含整个故事的雏形和意义,尤其是能建立一种阅读契约。比如,《三国演义》的“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是叙述者以历史学家的身份、立场和视点阐释历史规律,其后的故事只是对此的展开和证明。电影的片头在功能上大致就是小说的首句。那么这个最初的场景试图告诉观众的是什么呢?当然,如同常见的那样,它交代了故事的时空,也预示了某种喜剧风格,特别是引出了两个主要人物,菲利普和德里斯。但有意味的地方在于,他们两人是作为差异体或矛盾体出场的:一个年长,一个年轻;一个瘫痪,一个健康;一个是白人,一个是黑人;一个是主人,一个是佣人;一个安静而寡言,一个活泼而唠叨;一个貌似有点修养,一个显然相当粗野。总之,两人身上的一切都构成了最明显、最简单、最直接的二项对立。

至此,我们已经可以初步理解片名的意思了。Les Intouchables(英语译为The Intouchables,汉语译为《触不可及》或《无法触碰》),作为名词使用的复数形容词,显然是指这样两个一切都正好相反的人互为“不可接触者”。考虑到这个词特指印度那些作为不可接触者的贱民,这里强调的尤其是两人社会身份的不同,他们的出身、教育、价值观、生活方式、经济状况和政治地位全都不同,分属两个对立的阶级,相互之间横贯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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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触不可及》

其实,整部电影就是围绕这种身份差异建构的叙事。但在这里的片头中,表面上如此不同的两人,在戏弄警察时,却心有灵犀,配合默契,显现出一种相互之间的信任与和谐。“不可接触者”不仅已经变成了“可接触者”,而且几乎是亲密无间。换句话说,这里并非常见的那样是故事的开始,而是故事的结束,因为电影讲述的就是两人怎样相遇,经过冲突与磨合,最终建立起互帮互助、谁也离不开谁的关系。这里当然可以看成是一种形式的预叙,它事先交代了结尾,同时也就排除了悬念。

在《触不可及》的片头中,这两个主要人物开着车在凯旋的乐曲声中驶向远方时,一个长长的拉镜头有意营造出一种结束感,把特写的主体重新放入整体的背景,放入城市的大街小巷,这几乎就是我们常见的电影尾声。电影的开始成为了故事的结束,那么这是一个没有悬念的故事,说穿了也就是没有故事的电影,也就是必须重写故事、解释故事的电影。电影的欲望和逻辑在这里要求展现的只能是一种证明,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证伪,对“不可接触者”这一主题和命题的社会学证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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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触不可及》

显然,这不是以情节取胜的电影,而是用各种平淡的日常场景串联起来的电影。就像传统的法国电影风格一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琐琐碎碎、鸡毛蒜皮构成了电影的主线,既没有暴力,也没有色情,更没有科幻,甚至除了几处的夸张之外,所谓的喜剧片都没有什么新鲜一点的笑料。但问题是:作为商业片,它能吸引人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触不可及》在2011年底一上映,立即就打破了法国票房的一切历史纪录,让人目瞪口呆。就连半年前隆重推出、年后收获五项奥斯卡奖和另外100多项各种世界大奖的《艺术家》也望尘莫及。当年仍在台上的法国总统萨科齐也终于按捺不住,接见了《触不可及》的剧组人员,为这场全民狂欢加上了一点官方色彩。

除此之外,如果不算观众在互联网上发表的大量观影感想的话,《触不可及》在媒体上引发的专业影评,和票房相比,似乎显得有点冷清。概括地说,赞扬这部电影的人基本都是在强调故事真实感人,生活场景温馨,具有乐观向上的力量,友谊关系跨越了一切障碍,散发出坦诚、平等、理解、尊重、和谐、救赎的光芒;批评这部电影的人则大多指出剧情设置的童话性,是老套的模式化叙事,是励志片、治疗系的类型化写作,是按照大众口味标准化生产的娱乐产品,既没有深刻思想,也伪善地远离了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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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触不可及》


如果对《触不可及》引起的正反评论做进一步的辨析,我们也许可以说,一方意见关注的主要是电影的所指,另一方关注的则是能指;一方讨论的是伦理维度,另一方则是艺术维度;一方参照的是生活经验,另一方则是文化经验。有意味的是两派意见尽管截然相反,但是却有一个公约数,即对双方而言,“真实”都是不容置疑、不证自明、理所当然的最高评判标准:一方因真实而肯定,另一方因虚假而拒绝。

那么这部“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电影到底是真还是假呢?真假是对再现的故事而言还是对故事的再现而言呢?

影片拍摄了瘫痪病人的一些日常生活场景,他在周围各行各业护理人员的帮助下,起床,洗澡,治疗,穿衣,吃饭,出门,参加社会活动和娱乐活动。在这些场景中,阿布代尔永远陪伴左右,是主要人物,风头甚至盖过雇主。作为纪录片,反常的地方还在于,除了这些有限的实录镜头,整部片子基本上是由采访片段连接而成,一个女记者的画外音提出问题,菲利普、阿布代尔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做出回答,问题全是围绕他们两人的关系设置的,试图探究这种关系的本质。于是,在这部纪录片的话语中而不是在画面中,我们听到而不是看到,他们两人形象的建构和每人对这种关系的理解。众多受访者论述的角度不同,结论也有差别,但一般都强调了双方的品质,双方的互补和互助。其中也许多少有点新意的是作为最后一个受访者的菲利普女儿的看法。她认为,他们两人关系独特,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他们没有表现出来,我们不了解,也就无法解释,无法进入他们的世界,那么就让他们保留秘密吧,不要解释了。

整部纪录片最后结束于一群人在山巅咏唱《圣母经》的神秘场景,把这个故事的意义导向了宗教的彼岸,提升到了人类苦难的普遍主义高度。不过,这既是主题的深化,也是求实的挫折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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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触不可及》

我们看到,《触不可及》的现实本源模糊不清,几近丧失,它不大可能在准确意义上像开头的字幕说明的那样“根据真人真事改编”。其实,电影中这种性质的说明,虽然相对于故事而言,似乎处于另一个更真的层面,但从来也都是叙事策略的一部分,游戏的一部分,它企图证明故事真实,但在文本内部却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它自己真实。比如,这部电影结束处的字幕,“菲利普•波佐•迪•博尔戈今天生活在摩洛哥,再婚,是两个小女孩的父亲”,就只是部分正确,因为我们通过他的自传知道,他有三个女孩,还有一个男孩。这当然不会是电影剧创人员的疏忽或无知,他们和菲利普一家非常熟悉,电影拍摄期间一直都有密切的联系,因此这里的说明几乎是在提示我们,影片和现实之间仅保持了一种半真半假、亦真亦假、非真非假的关系。一方面,影片脱下厚重的现实外衣,踏上不可承受之轻的旅程,大量生动的片段,感人的场景,如此逼真,让人以为采自生活,但实际上却是完完全全的艺术虚构,例如无心插柳的招聘过程、峰回路转的女儿恋爱困境、追求女秘书的尴尬失败,等等;另一方面,影片也没有彻底扔掉这件脱下的外衣,它还与生活保持着某种若离若即的关系,至少是保持着这种关系的幻象,因为这是故事合法性最简单、最廉价、也最有效的保证。

最后只能说这部剧能带给人无限的思考和回味,强烈推荐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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