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丈夫休棄我無家可歸,霸道王爺收留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給


故事:被丈夫休棄我無家可歸,霸道王爺收留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給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蘇浥

1

秋瑟在河邊洗衣時,看到丈夫陸遠帶了幾個大漢往家那邊去,秋瑟想站起來看清楚些,但太陽曬得她發暈。

因陸遠生意失敗,陸家的祖宅大屋不得不抵押出去,一家人搬到這偏僻的地方來住一間小小茅屋,陸遠的父母受了兒子的連累,他們過不慣清苦的生活,接連病逝。

但這樣一來,秋瑟命硬剋夫的謠言四起,她出門受人指指點點,在家中陸遠待她的態度也越來越差。

秋瑟一邊往家走,一邊想,那幾個大漢看著來者不善,別不是陸遠的債主找上門了吧?這樣想著,她加快腳步,回到家時,陸遠在招待來人喝茶,各人和和氣氣,秋瑟卻覺得氣氛異常,她停在門口,一時不敢進去。

陸遠看見她,過來笑道:“正要去找你呢,你就來了。”

她被陸遠拉進去,那幾個大漢的目光在打量著她,隨即他們交換了眼色,秋瑟不禁打了個冷顫,心跳到了嗓子眼,她似乎猜到了一點,陸遠一直想要東山再起,可苦於沒有資金,她接近真相了,但她不願再想下去。

她看向陸遠,陸遠道:“秋瑟,你跟他們走吧。”

他輕輕地拋下這樣一句話,便將她趕出家門。

秋瑟倒退兩步,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陸遠,這個男人與她同床共枕多年,曾經一起吟詩作賦,遊歷河山,相約白頭到老,如今翻臉無情,將她當做貨物一樣賣掉了。她想她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她拔腿就跑,她得逃,逃離這些男人,可她很快被那幾個大漢追上,他們提著她輕鬆如提一隻小雞,秋瑟不停地掙扎,但都無濟於事,她哭著大喊:“陸遠!你不是人!你會有報應的!”

他始終沒有回頭看她,她只看到了他一個冷硬的背影。

大漢將秋瑟綁回了醉香樓,一個女人扭著腰肢到她跟前來,滿意地拍拍她的臉,“是上好的臉蛋,打扮打扮必定驚豔的。”

女人掏掏耳朵,這種話她大概早就聽煩了,她道:“性子還是太野,該好好教你做女人的本分了。”

女人又叫進來一個男人,那男人看看秋瑟,與老鴇笑起來,老鴇道:“你好好教她。”她退出去,將門關緊了。

夜晚不知何時已降臨,秋瑟躺在床上,許久才喘一口氣,淚已經流乾,白天似乎永遠不會到來了。

忽然有燭光映入,秋瑟轉轉眼珠子,看到一個青衣女子進來將房間的蠟燭都點燃了,她移步到秋瑟床前,秋瑟與她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對上,女子道:“叫我阿憐便好。”

阿憐倒了一杯水來喂秋瑟,秋瑟不肯張嘴,水就沿著下巴流下,滴溼了被子,秋瑟忍不住哭起來,但眼睛依然乾乾的。

阿憐道:“你就是哭瞎了眼,也不會有人可憐你的,媽媽既然花了錢買你回來,就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能做的只是保全自己的性命。”

秋瑟道:“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阿憐道:“我來這兒如今已將近十年了,開始我也想過死,這裡的姑娘剛來的時候都想過死,但剪子真戳到脖子,卻又手軟了,還是活著吧,活著才有希望。”

秋瑟冷笑,“希望?還有什麼希望?”

阿憐道:“有的女子將希望寄託於男人身上,盼有人給她們贖身,便是嫁過去做小也心甘情願,我不願意這樣,我要自己攢錢贖身,往後有大把的人生等我去過,我花錢置個房子也好,開個小店也好,總歸是自由了,你也不要放棄。”

屋外有人在喊阿憐的名字,她摸摸秋瑟的臉,道:“記住,活著才有希望。”她放下秋瑟,快步往屋外走,秋瑟想伸手去拉住她,但只握住一團空氣。

她向放有茶水的桌子爬去,許多許多的過往在腦海裡閃過,她想她要活著,她決不能就這樣死了,她不甘心。

2

一個男人被女人簇擁著走進秋瑟的房裡,這已是秋瑟到醉香樓的三天後。

那女人上前來作介紹,“這位秋瑟姑娘是新來的,若有服侍不周的地方,還望王爺多擔待些。”

他在秋瑟面前坐下,秋瑟不動,女人斥道:“還不快給王爺倒茶?”

李桓笑著倒了一杯茶,遞到秋瑟跟前,笑道:“姑娘請喝茶。”

那女人一看便明白了,人家王爺願意與秋瑟玩鬧,她便識趣地帶了其他女人退下。

李桓捏住秋瑟的下巴,看到她眼裡的倔強,頗具玩味地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秋瑟道:“看來王爺是喜歡花錢買難受?”

李桓道:“我是喜歡在你身上花錢。”

秋瑟起身,坐到長琴前,道:“容秋瑟為王爺彈奏一曲吧。”

李桓道:“請。”

秋瑟一曲彈起,李桓在她身邊徘徊,像打量獵物一樣打量她,秋瑟防備著他,心不在焉,手指忽地被琴絃割破了,從傷痕裡滲出點點鮮血,李桓彷彿就是在等這一刻,他拉住她的手,將她割傷的手指含在嘴裡,秋瑟馬上掙脫,道:“我出去將琴換了,再來為王爺彈奏。”

李桓大力將往前走的她拽回來,秋瑟被這股力氣扯得像風中搖曳的小草,來去不由自主。

琴“砰”地掉落在地,無人理會。

秋瑟撞入他的懷中,被陌生的男人氣息籠罩住,不敢呼吸。

秋瑟悶在被子裡哭泣,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阿憐的聲音,輕輕喊她:“秋瑟,秋瑟……”

阿憐拉下秋瑟的被子,看見她兩頰高高腫起,阿憐嘆息一聲,拿出手帕來為秋瑟擦淚,她道:“難為你了,第一次接客,便遇上這位王爺。他的怪癖早已人人皆知,姐妹們都不願服侍他,只是若被挑中了,也不敢去得罪他。”

阿憐拉秋瑟起來,幫她梳洗一番,為她的傷處上藥,秋瑟盯著她潔白無瑕的臉,內心漸漸平靜下來,她道:“阿憐,謝謝你,你真好。”

阿憐笑了,道:“大家都是苦命人,能幫就儘量幫吧,只是我也不能為你做什麼。”

秋瑟搖搖頭,“若沒有你,我此刻已經死了。”

阿憐推開窗,兩人看著窗外的月亮,阿憐道:“希望我們都能自由地活著,而不是誰的所有物。”

秋瑟道:“跟我說說你贖身之後的打算吧?我想聽。”

阿憐道:“我會去離這裡很遠很遠的地方,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忘掉前塵往事,購置一個房子,在房子前設一個檔口,然後紮根在那裡。”

秋瑟問:“若我有離開的一天,我可以去找你嗎?”

阿憐笑道:“當然,若有你作陪,我便沒有遺憾了。”

秋瑟道:“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月色下,有兩個無依無靠的女子互相安慰著,似乎一切夢魘都會過去。

3

李桓對秋瑟表現得很滿意,他不常來,但每次來,秋瑟都是遍體鱗傷。

有時候秋瑟握著剪刀,真想了斷了自己,但想到有那麼一天,她和阿憐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她便不願就此放棄,幸福的日子總會來到的吧?她這樣向上天祈禱著,讓苦難的人都能迎來希望吧。

再見到陸遠,已是幾個月後的事情,秋瑟與服侍她的小丫頭出門去買胭脂,在胭脂鋪裡,見到了他與他新婚的夫人。

他給那女子挑選胭脂,兩人情意綿綿,看他溫柔體貼的模樣,旁人真會以為他是絕世的好歸屬。

秋瑟冷笑道:“你就用賣掉我的錢娶了她嗎?”

那新婚夫人臉一白,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陸遠將她拉到背後,做保護的姿態,這個動作深深刺痛了秋瑟,她上前去摑了陸遠一巴掌,陸遠也回以她一巴掌,他道:“你別再來胡攪蠻纏,我和你已沒有任何關係了!”

有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圍觀,秋瑟大喊一聲,拔下頭上的簪子向陸遠刺去,她帶著滿心的恨,要和他同歸於盡,但很輕易地被他躲開了,他踹了她一腳,拉著他新婚的夫人匆匆離開。

秋瑟咬著牙不肯掉淚,她的丫環扶起她,向她道:“姑娘,我們回去吧?”

秋瑟點點頭,越過人群,走到如意園時,突然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瞧,她抬頭向二樓看,看到包廂的窗裡探出一個頭,李桓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有一個李桓身邊的小廝過來道:“秋瑟姑娘,王爺請你上去喝杯酒。”

秋瑟只好隨他上去。

房裡只有李桓一個人,他慢吞吞地飲著酒,道:“要不要我幫你殺了他?”

秋瑟一驚,她知道他這話不是開玩笑,她道:“我自己的事情,不勞王爺費心了。”

李桓似乎頗為失望,他搖搖頭,道:“秋瑟,心軟可成不了大事。”

秋瑟道:“我只是一個小女子,只盼好好過日子,並不奢望能成什麼大事。”

李桓靠近秋瑟,秋瑟聞到他身上嗆鼻的酒氣,忍不住退後一步,卻被李桓按住了腦袋,他撫摸著秋瑟的臉,下手很重,他要讓秋瑟承受他的怒氣,他道:“你就是這樣逆來順受,才會被那種廢物欺辱。而我就不一樣,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被丈夫休棄我無家可歸,霸道王爺收留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給。

秋瑟道:“王爺想要我怎麼做?”

李桓道:“傷害你的人,都該死。”

秋瑟笑了,“那麼王爺首當其衝。”

李桓也笑,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他亮出刀鋒,明晃晃地很刺眼,他把刀塞到秋瑟手裡,“你若想殺我,便來吧。”

秋瑟剋制著自己,道:“王爺別同我開玩笑了,我怎麼敢?”

他突然就生了氣,掐住秋瑟的脖子,將她推到牆邊。

秋瑟沒來得及休息,阿憐慌張地跑進來,她不停地哭,泣不成聲,待她冷靜一點,秋瑟才得以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阿憐道:“我殺了她……我剛才同她談起贖身的事,我說我快要攢夠錢了,哪想到媽媽冷笑說,她決不會放我走的,她還沒賺夠錢,我一氣之下,便什麼都想不到了……那可是我全部希望啊,她怎麼能夠……”

阿憐又哭起來,秋瑟握住她的手,滿手的冰冷,秋瑟道:“你先冷靜下來,沒事的,讓我來處理,你在這裡等我,哪裡也不要去。”

天色漸漸晚了,醉香樓點上了燈,姑娘們又從睡夢中醒來,對著鏡子梳妝。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秋瑟站在了老鴇的房門前,因老鴇的房間在最角落的地方,平時不會有人過來,她見四下無人注意,便迅速地進了房裡,老鴇倒在地上,秋瑟連忙拔下藏到自己身上,血還在蔓延,濃郁的紅。

秋瑟將屋裡的東西打翻,找出值錢的東西帶走,試圖營造有人入室搶劫的假象,青樓來往的人又多又雜,若往謀財害命的方向查,只怕永遠也沒有頭緒。

秋瑟做完這一切,又急忙回到自己房中,她將阿憐的髮簪清洗乾淨,幫她戴上,阿憐抖了一抖,她道:“秋瑟,我們還能離開這裡嗎?”

秋瑟道:“我們會離開的,我們會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們都會沒事的。”

阿憐突然想到什麼,她急急道:“賣身契還在媽媽那裡,我得去拿回來!”

她說著就要去,但被秋瑟拉住,秋瑟道:“你若拿走賣身契,官府的人就會查到我們身上來了!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要做。”

阿憐崩潰地痛哭起來,她喃喃道:“我只是想要離開這裡,為什麼這麼難呢?”

阿憐呆滯地看著窗外,那一點點光亮也逐漸暗淡下來。

4

有丫環發現了她的屍體,官兵封鎖了她的房間,檢查了一番,似乎認定是謀財害命,但也沒有具體的懷疑對象。

許多姑娘客人都圍著老鴇的房間議論紛紛,最受人關注的還是醉香樓何去何從。

秋瑟緊握著阿憐的手,阿憐似乎是鎮定下來了,她的眼裡沒有一絲波瀾。

有一個姑娘道:“既然媽媽死了,我們的賣身契是不是就不作數了?”

又有人道:“醉香樓若倒閉了,我們該去哪裡呢?”

秋瑟和阿憐相視一眼,默默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們在秋瑟房門前道別,秋瑟安慰她:“好好休息一下,靜待好消息。”

阿憐微微笑了笑,“你也是。”

但她們沒能如願以償,李桓接手醉香樓的消息很快傳出,賣身契在他手上,誰也走不了。

阿憐聽到這個消息時,眼睛變得黯淡無光,秋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只能用力握住阿憐的手,她向阿憐保證道:“我去求王爺,我求他讓你離開,無論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只要他答應讓你離開。”

阿憐伸手摸摸她的臉,她溫柔地道:“秋瑟,若我走了,你又怎麼辦呢?留下你一個人,我真過意不去。”

秋瑟哭著搖頭,“你離開了,我才有希望,只要知道你已經過上我們憧憬的生活,我便感到無比的幸福了。”

兩人相擁在一起,祈求度過這段黑暗的人生。

秋瑟回到房裡,精心打扮了一番,她希望能取悅李桓,讓他放阿憐離開。

李桓來時似乎心情很好,他嘴角都帶著笑意,秋瑟不像從前那樣不睬他,而是主動討好他,她為他捶背,問道:“王爺何事這樣歡喜?”

李桓將她拉入懷裡,笑道:“陸遠,是你從前的丈夫吧?”

秋瑟一顫,道:“說起他做什麼?怪掃興的。”

李桓道:“他死了。”

秋瑟倏地起身,她愣愣地看著李桓,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她應該覺得解恨的,可為什麼內心湧上來的卻是無限悲傷?

李桓用手擦掉她眼裡滲出的淚,他道:“我早跟你說過,心太軟是不行的。他死了,便再也不能掃我們的興了,不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嗎?你笑一笑。”

秋瑟笑不出來,這時有個小丫頭大呼小叫地衝進來,“不好了!不好了!阿憐姐姐沒了!”

秋瑟猛地衝出去,她往阿憐房間跑去,許多人堵在門口,她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擠得進去,阿憐穿著一身青衣,還是初見時的模樣,乾淨、潔白,是秋瑟在這世上最後的希望。

秋瑟感到一陣眩暈,她想哭,但忘了該怎麼哭,她只是木木地盯著阿憐的屍體,她想,阿憐已經自由了嗎?她真的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吧?

身後有個人說了句:“真晦氣,短短時間就死了兩個人,馬上把這屍體清掉!”

秋瑟回頭,看是李桓,他臉上厭惡的神情深深地刺入她眼中。她這一刻,突然想起他教她的:“秋瑟,心軟可成不了大事。”

“傷害你的人,都該死。”

秋瑟一步步走向李桓,李桓將她擁入懷裡,秋瑟道:“王爺,我好冷……”

她拔下頭上的髮簪,狠狠地戳入他的心臟。

她輕聲道:“恐怕冬天就要來了。”(作品名:《冬夜將至》,作者:蘇浥。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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