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湖北“豆腐之鄉”:古鎮石牌的千年傳承

石牌古鎮,一個安徽,一個湖北。

它們在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用自己的土地誕生了徽劇,誕生了漢劇,最終成就了京劇這一絕唱。

探尋湖北“豆腐之鄉”:古鎮石牌的千年傳承

路過鍾祥石牌古鎮的關帝廟古戲樓,一位老人在悠然喊唱,漢劇還在這裡繁衍;遠處飄來濃烈的豆腥味,人們還在坊間勞作。

探尋湖北“豆腐之鄉”:古鎮石牌的千年傳承

石牌鎮:千年古鎮

從鍾祥市區出發,過漢江上的鐘祥大橋,田園風光便出現在眼前。穿文集鎮一路向南,一個小時的車程後,臨街售賣製作豆製品工具的商鋪扎堆出現在眼前,標誌性的物件提醒著你,這便是石牌鎮了。

探尋湖北“豆腐之鄉”:古鎮石牌的千年傳承

石牌鎮東鄰漢江,鎮域內西、南被馬良山環繞,極其符合中國傳統聚落選址背山面水自然環境,可謂“風水寶地”。自古以來,毗鄰的漢江為古鎮帶來了充足的生活和勞作水源,石牌也經歷了“因城邑而興、因商貿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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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牌的商業興於唐宋時期,是漢江中游重要的商阜口岸。清朝乾隆年間,這裡“水陸舟車,輻軸雲集、一帶煙火迷離,不下數千戶”,“米糧貿易頗盛”,有“小漢口”之稱。《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有載:“石牌市在湖北鍾祥縣西南四十六里,漢水西,接荊門縣界。清朝有縣臣分駐於此,兼管水利事。”

民國初年,石牌鎮成為鍾祥西南和荊門東一帶糧、棉、油生意的集散地,同時輸入煤油、火柴、細布、紙菸等貨物。有史料記載,當時的石牌鎮共有大小商戶700多家,含括糧、紗、布、油脂、紙、瓷器、石灰、菸葉、木材、木炭、牲畜、魚蝦、水果、雜貨、飲食、菸酒等眾多門類。

探尋湖北“豆腐之鄉”:古鎮石牌的千年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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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石牌古鎮的青石板老街上,腳下的道路依然保持的是明清時期“十街三巷十八門”的格局。

東西向的山街、上正街、集街與南北向的西街形成十字形主街,在主街的基礎上,又以骨架式的格局延伸出數條專營性的商業街。山街專營糧食,衣街和布街開著棉、布店和染坊,杉南街專營木材……歷史上第一次出現專業性商業街的概念,始於腳下這條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古鎮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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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相對完整的山街,全長不過一公里左右。街上的老人告訴我們,山街東北邊的建築是“明式”風格,西南邊的是“清式”風格,這其實也是無法考據的了。

在這條巷道長不過數米的小路上,青石黛瓦的聯體老屋依次排開。老建築窗欞、閣樓上細緻的雕花,雖歷經歲月的侵蝕,卻依稀可辨當年的風華。

探尋湖北“豆腐之鄉”:古鎮石牌的千年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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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山街寧靜古樸的青石板路親歷了石牌曾經繁盛的商貿往來,那麼坐落在石牌中學裡的關帝廟戲樓,則見證了古鎮的文脈。相傳石牌鎮是漢劇發展的搖籃,漢劇在石牌古鎮興於清朝初年,最繁榮的時期,在鎮上共有關帝廟、泰山廟、藥王廟、雷祖廟、上真觀、陝西會館、西方丈七座古戲樓,來往戲班演出頻繁。

現在,這七座古戲樓中,僅始建於清康熙五十三年的關帝廟戲樓還存在著。主廟雖早已蕩然無存,硃紅色牆體的戲樓在民居菜地的環繞中,顯得格外突出。從乾隆四十二年泰元班在關帝廟破臺開演,到光緒三十四年洪太班在此收官演出,在將近一個半世紀中,石牌鎮作為鄂中的梨園重鎮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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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有時,寂寞亦有時,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如今的關帝廟戲樓孤獨地佇立在一片雜草叢生中,和老街老屋一起,無聲的記錄著石牌古鎮歷史的煙雲。

石牌鎮:豆腐之鄉

俗語有云: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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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牌古鎮的豆腐製作可以追溯到漢朝。據傳,三國時關羽在一次去襄樊視察途中,沿漢江回荊州途經石牌,見沿岸許多百姓患有紅眼病,遂向郎中請教如何治療。

有郎中建議,將黃豆浸泡後磨漿,製成豆腐食用,可清熱下火。古鎮人就此發現,豆腐不僅能治病,口感也好,豆腐作坊自此在石牌代代相傳,至今已有2000餘年歷史。

探尋湖北“豆腐之鄉”:古鎮石牌的千年傳承

在石牌鎮尋找豆腐作坊,歷經一番周折。鎮上的居民告訴我們,因為製作豆製品會產生一股惡臭的豆腥味,作坊一般選址在離鎮中比較遠的地方。在一塊招收豆腐學徒公告的木板旁,我們打聽到離古鎮中心區最近一家豆腐坊的地址。

據統計,現在石牌鎮在外從事豆製品加工的務工人員佔全鎮總人口的60%,有2.8萬石牌人分佈在全國480多個大中城市及泰國、緬甸、俄羅斯、韓國、日本、馬來西亞等12個國家和地區,從事豆製品製作。武漢市面上80%的豆腐製作由石牌人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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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豆腐之苦,一要付出勞力,二是要常年熬夜。雖然磨豆子的程序已經由機械化代替人工石碾操作,但每天依然要在凌晨一點起床做豆腐,直至清晨七點豆腐、香乾、素雞、千張(豆腐皮)全部出鍋。

下午五點左右,又要進入製作豆腐的操作間,在充滿豆腥味的環境中泡豆、磨豆、濾漿、煮漿、點漿……豆製品易餿,製作的過程對溫度的要求很高,冬天還可以在白天製作,到了夏天只能通宵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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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手藝的味道,也是勞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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