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道堂早茶

道歷:四七一七年 。2020年4月11日 星期六。農曆庚子土年 三月 十九日 大。庚子年 庚辰月 甲申日。此日干支:甲申 建除十二神:定執位。宜:破土、啟鑽、修墳、安葬、蓋屋、開市、納采、嫁娶、求嗣、祈福、豎柱、上樑、納財、祭祀、解除、納畜、入學、裁衣、求財、冠笄。忌:經絡、栽種、詞訟、安床、修造、動土、求醫、赴任、置產、行舟、移徙、入宅、安香、出行、出師。吉神宜趨:不守塚、鳴吠、大明、金匱、敬安、三合、天財、天貴。凶煞宜忌:倒家煞、地火、官符、時陰、死氣、臨日、死符、土忌、往亡、月厭、朱雀中。空亡所值:年 辰巳 月 申酉 日 午未。今日陰陽貴神值位:陽貴神:西南 陰貴神:東北

彭祖百忌:甲不開倉 申不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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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詩》2

正如蘇軾對王維的評價:“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王維的詩給人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宛如一幅瑰麗的畫卷。無論是邊塞詩《使至塞上》:“大漠孤火煙直,長河落日圓”;還是送別詩《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亦或是山水詩《山居秋暝》:“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鹿柴》是王維創作的一首五言絕句,寫於王維隱居終南山輞川別業時。鹿柴就是王維在輞川別業的勝景之一,所以這首詩描繪的其實就是鹿柴附近的空山深林在傍晚時分的幽靜景色。雖然它只有短短的4句,但正如《唐詩選注》所說:“只四語,令人應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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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柴》

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

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

另外,我們都知道王維不僅是詩人,還是畫家,亦是音樂家。所以這首詩正是王維以對色彩、聲音的敏感,把握住了空山人語和深林返照的剎那,創作出的一首集詩情、畫意、樂理為一體的千古名作。細細品讀,王維這首詩無疑美豔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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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描繪的是鹿柴附近的空山深林在傍晚時分的幽靜景色。詩的絕妙處在於以動襯靜,以局部襯全局,清新自然,毫不做作。落筆先寫空山寂絕人跡,接著以但聞一轉,引出人語響來。空谷傳音,愈見其空;人語過後,愈添空寂。最後又寫幾點夕陽餘暉的映照,愈加觸發人幽暗的感覺。

詩創造了一種幽深而光明的象徵性境界,表現了作者在深幽的修禪過程中的豁然開朗。詩中雖有禪意,卻不訴諸議論說理,而全滲透於自然景色的生動描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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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靜虛空禪境

遠處的人語襯托著山的空曠寥寂,一線反照落日的陽光從密林裡漏下來,微弱的陽光鋪撒在碧綠的青苔蘚上,顯得那麼的冷清!青苔對這陽光並不陌生,黎明時分,亭午時分,都曾受過它的照射。現在到了黃昏,它又照來了。然而這次復返亮度、熱度和色調都發生了變化。這青苔的反照如同一個象徵,使人想到大千世界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生生滅滅,無有常駐。禪宗重視“返照”的功夫,“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所用的字面也使人聯想到禪宗的教義。而詩裡所體現的清靜虛空的心境,更是禪宗所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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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璠謂:“維詩辭秀調雅,意新理愜,在泉為珠,著壁成繪,一字一句,皆出常境。”(【宋】計敏夫《唐詩紀事》巻16)殷璠此論實際上道出了王維詩歌詩中有畫和意境濃郁(特別是禪境)的特點。“詩境與禪境本相同,所以詩人和禪師常能默然相契……禪趣中最大的成分便是靜中所得於自然的妙悟。”(朱光潛《詩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對王維的詩歌,特別是那些具有濃郁禪意的詩歌,我們似乎更多地注意到它們的表面的詩情畫意,而對詩人筆下湧動著的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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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我們來體悟此詩中濃郁之禪境。

此詩首句“空山不見人”乃本詩一大前提也。此前題謂:空山(已蒙禪之深機也)非但不見人,亦不見光影,不見喧譁和塵世之干擾也。正如陶潛所謂:“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也。而且在此山中,作者在體味著禪境、禪理以及禪帶來的妙喜。

在此前提下,分出兩層:

一謂:“但聞人語響”。即於“空山”當中所造之境,亦即寂靜,為人聲所破,即首句之境為本句所破也。然此句大有妙意:讓首句之空寂進入人響,使整個流動之境頓出。此妙境正可用“鳥鳴山更幽”來比況。然此句亦顯示首句作者心之靜也:蟲聲、鳥聲、流水聲——大自然中一切聲響皆被禪心屏去,一切皆歸於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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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謂:“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也。“空山不見人”,句中亦涵不見光影之意,亦有寒寂荒遠之意,不然此地已成世人喧譁之地也。倘若說“人語響”打破聲寂,那麼此兩句則打破色寂和幽暗。林深幽邃,亦王安石《遊褒禪山記》中所謂:“夫夷以近,則遊者眾,險以遠,則至者少。而世之竒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這裡不但是景觀之“人之罕至”處,亦禪境之罕至處也。作者筆下這一縷光,明是夕陽,實亦禪境所至之美妙瞬間也,不可隨便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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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亦在王維常用,(如《戲贈張五弟諲三首》其一:“青苔石上淨,細草松下軟。”(《王右丞集箋註》巻2);《田家》:“雀乳青苔井,雞鳴白板扉。”(《王右丞集箋註》巻11);《與盧員外象過崔處士興宗林亭》:“綠樹重陰蓋四鄰,青苔日厚自無塵。”(《王右丞集箋註》巻14));《閨人春思》:“閒花落遍青苔地,盡日無人誰得知。”(《王右丞集箋註》巻15))乃喻自身清淨之物也。光照青苔之上,亦當大有佛家之深意也。二句合觀,便知這夕陽入處,不但照見林中幽僻之景,亦照見林中幽僻之人,更似照見作者透悟瑩徹之禪心也。

清徐增謂:“此詩眼目在‘空山’二字。右丞筆下,真是大光明藏,無有一字在也。”(《而庵說唐詩》卷五)此說大妙,正合本詩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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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價值

此詩藝術妙處,正如《詩法易簡錄》所評:“人語響,是有聲也;返景照,是存色也。寫空山不從無聲無色處寫,偏從有聲有色處寫,而愈見其空。嚴滄浪所謂‘玲瓏剔透’者,應推此種。沈歸愚謂其‘佳處不可言語’,然詩之神韻意象,雖超於字句之外,實不能不寓字句之間,善學者須就其所已言者,而玩索其不言之蘊,以得於字句之外可也。”

有專家評論此詩謂:“詩人正是以他特有的畫家、音樂家對色彩、聲音的敏感,才把握住了空山人語響和深林入返照的一剎那間所顯示的特有的幽靜境界。而這種敏感,又和他對大自然的細緻觀察、潛心默會分不開。”正指出此詩藝術之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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