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五.趕侯寨子集

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心裡半點忙年的感覺都沒有。要是能時間版塊能快進或者刪除,我情願抽走這段。

在衚衕口愣了半天,自己勸自己,去趕集吧。也許能找到一些過年美好的回憶。本想去丁馬,轉念一想要不去侯寨子吧。疫情原因,我們附近幾個集都封閉了,放開沒放開還不好說,侯寨子集還是保險一點。

騎著自行車,前面小框裡放著個提包,不緊不慢的從村北路向東,過趙回,王鐵鍋,上了臨博路就離侯寨子不遠了。

過年是過日子的一個節點,更是一個符號,涵蓋了很多元素,經濟文化,風土民情,人情禮往,很多東西。臘月裡的集,叫年集。

大人們買年貨,置辦一切應用的東西。女人們買布,做衣服做鞋,叫孩子們過年身上一身新。年輕的小夥子,打扮精神,三五一夥的,在集上晃過來逛過去。眼神一個勁的瞄那些跟著姑嫂孃親的黃花大閨女。為了引起人家的注意,要麼是誇張的說話,要麼就是起鬨擠人家。姑娘們臉緋紅,在親近人的護衛下,小夥子們根本碰不著。她們也不發火,象徵性的呵斥幾聲,臉上卻是很洋洋得意的。一家有女百家求,在集上走一趟,說不定媒人明天一早就登門了。

小孩子趕集,就是玩,去炮仗市看熱鬧。噼裡啪啦的鞭炮太響,捂著耳朵也捨不得走。一掛鞭炮放完,蜂擁而上去撿斷了捻,沒有響的。村裡代銷店裡,賣五十頭紅紙桶的小鞭炮,總覺得不過癮,非纏著大人,買幾掛大的。年幼無知,不懂日子的艱辛,看不懂爹孃勉強的笑。就是一味的哭鬧,買著買那。現在都成家立業過日子了,也明白花錢的地方太多,過年該花的就花,能省則省的道理了。

小時候過年,就是買肉和粉條,能買起魚的人家也不是很多。如今每家都是買買買,可總是買不到那種感覺,那種心情,那種味道了。


臘月二十五.趕侯寨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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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五.趕侯寨子集

在趙回村南,看到了這塊碑,駐足觀看。趙回柴氏,修繕祖塋紀念碑。老話說得好,村裡多少人,地裡多少人。總歸都要塵歸塵,土歸土,凡事都要看淡看開,話雖如此,做到的沒幾個。柴氏是我的母族,拍張照片留念,作為憑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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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學去康莊,經常走這條路。如果是坐客車去臨清,侯寨子是車站。並且侯寨子還是革命老區重點村,村裡打過仗。並且歷史上還出過大官,有名的付家大院。聽說修繕了,只是一直沒有去看過。

集上人還挺多,隨著人流往前走,每個人都是幸福的模樣,趕上了好年景,好社會,人要知足才好。

侯寨子集和魏家灣集相比算是小集,如今魏家灣大集沒落,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興盛起來。

集上很多老年人,還是現金交易,只不過做買賣的,都有收款碼了。看著老人用手絹包著的錢,仔細數好遞過去,人家在找零。從易物為市,到貨幣交易,到如今的網絡支付。不管是金條,銀子,制錢,交子,貨幣文化和交易方式傳承脈絡很清晰。可是為什麼偉大的年文化被我們傳承的就剩一個吃了?在吃不飽的年代,過年是一場盛宴,各種各樣討生活的,打把式,耍猴,搭班子唱戲,賣年畫,寫春聯,很多應景的東西,都圍繞著這場盛宴火熱的進行。現在也就只能用買來敷衍了事了,年在哪裡,就在我們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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