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閒暇之餘也會寫點小文和詩詞,可能讀者朋友們看到我的標題,以為我不講格律,寫的自由體打油詩,其實,我在創作中,儘可能的遵循格律的要求,說到這裡,對於每一個創作者,就像開車,格律就是交通法規,在開車時我們一定要遵守的,否則會違章,甚至出現交通事故,所以,必要的格律法規一定是要遵守的,在詩詞創作中,兩個字一個音節,就是讓讀起來跌宕起伏,富有音樂感,朗朗上口,這是格律所要求的目的。在實際創作中,有些詩友一直說,現在什麼時代了,還要求那個過時的玩意,誰知道千年以前的故人是怎樣創作詩詞的,雖然現在我們聽不到古人的聲音,但是,通過文獻和記載,我們還是能找到固有的規律,這不是過時,而恰恰就是中華文化的精髓,有些詩友在實際創作中,感覺到格律束縛住了手腳,其實,要達到一種格律和文字自由駕馭的境界,那是需要一定的文學素養和積累的,如果平時沒有養成積累詞彙的習慣,平時學習不閱讀,別說創作格律詩詞,就是讀起古人的詩詞來,也未必能知道其中的意思。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又把格律這個嚴肅的話題放到了極為突出的位置,甚至說,無格律,不成詩,這個就有些本末倒置了,格律的本來目的是讓詩作讀起來朗朗上口,而富有音樂感,但絕不是好的格律就是好的詩,我們讀宋以後的詩作,就會發現,已經沒有唐詩那樣的韻味了,儘管宋詩可以比肩唐詩,但在氣韻上還是差了一截,更不用說後來的明清時代的詩詞了,這是不是說明清那些時代的人,文化層次不如唐代高?顯然不是,因為那個時代,詩詞的體裁已經形成幾百年,後人再也難以超越前人,就在那個圈圈裡打轉轉,後來,明清的演繹小說就遠勝唐宋,這就說明,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點,每個時代都有他獨有的載體,唐代的詩、宋代的詞、元朝的散曲,明清的章回體小說,現代的白話小說,這些都是順著時代的特點,在自然規律中自我形成的,儘管我們對某個時代的藝術載體產生過質疑,但卻不能因為人的意志而有所轉變。
那麼,說回來,格律詩詞在一定的時間內還會長期存在,但他不是現代藝術載體的主流,在這個碎片化閱讀的時代裡,詩詞只能作為一種個人的閒情逸致,在小範圍裡傳播,但是再也不會像唐宋時期那樣出現繁榮的時代了,因為,詩詞無論從官方還民間,都已經缺少了那一份生存的土壤。今天我們回過頭來,再一次看看現在詩詞格律,很多一部分出自於一些退休幹部,一部分出自於喜歡的詩詞的各界朋友,但是,當所有的人都小心謹慎的從格律開始的時間,已經限制了其自身的發展和活力,我說的意思不是拋開格律不要,而是我們再學習古典詩詞的同時,能不能深入基層,去田間地頭,去建樓的工地,去看看農民工,去關注外賣小哥,從內容豐富詩歌的內容,而不是躲在房間裡“造詩”,因為這樣出來的所謂詩作,自己都不想讀,你讓別人怎麼看。現在碎片化閱讀的時代,網絡這麼發達,每天從網絡上產生的幾萬首詩詞,其實,大部分都是格律下的批量生產,因為詩,沒有走到詩應該去的地方,所以,他沒有生命力,更談不上能流傳千古。所以,我們坐在屋裡談論詩的格律,那就是本末倒置,忽視了詩本來是幹什麼的,是用來表達什麼的了。這些都是技術層面上的,如果表達得當,無論是四言詩、古體詩、雜言詩,還是格律詩、曲子詞、現代詩、都會有不朽的名篇面世的,問題的關鍵是,我們離開了詩的本心,小心的打扮著他的外表,但是,卻發現,再怎麼打扮,怎麼還是那麼醜呢。
另外一個,詩詞只在極小的範圍內傳播,國民教育機構已經把這種傳統的體裁擱置了,只是作為一種應試的項目保留,你只要背會,知道幾個意思就行了,詩詞創作,那是局外人的事,格律詩詞就更不用說了,專業大學的中文老師不一定能寫詩,所以,一部分還在房間裡沾沾自喜研究格律的人,你們醒醒吧,必要的格律技巧要懂,但是還是要走出去,農民、工人、基層人辛苦的生活,看在眼裡,記在心上,融化成詩句,寫進詩裡,至於你用的什麼格式,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注意。李白的將進酒、杜甫的三吏三別、白居易的琵琶行、長恨歌都是曠世的名篇,他們用的體裁,你只能說是古風、或者歌行體,有可循的方法嗎?沒有,完全就是發自詩人內心的火花,那些天天研究詩詞格律的學者,問一下,你們那一句是從自己的心裡迸發出來的呢?
當然,無論哪種文學體裁,都有他自己的章法,最基本的方法和要求還是要遵循的,但是,如果看到一篇詩詞,先看格律,進而唯格律是從,那就本末倒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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