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葉帥開會點名:胡耀邦來了沒有?胡耀邦:我來了,參座

新中國成立之後的1952年,擔任西北團工委書記的羅毅被調任至中央共青團工作。與此同時,原本在川北區黨委工作的胡耀邦也被調任至團中央,接替馮文彬擔任共青團中央書記。從此之後,羅毅和胡耀邦兩家人就成為鄰里友人,數十年來兩家兩代人結下了難以割捨的革命友誼和紅色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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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胡耀邦坐在沙發上深思

與胡耀邦書記同住在一個大院之中

新中國成立之後,北京的住房面積十分緊張,因此剛剛調任中央的羅毅與胡耀邦兩家人只能住在位於北京御河橋的中央機關大院之中,後來由於共青團中央要進行擴建,胡耀邦就和羅毅、劉導生等其他6位團中央書記共同搬到了王府井附近一個狹長的四合院之中居住。如此緊密的居住環境,使得胡耀邦的兒子胡德平與羅毅的兒子羅川早早就相識並且成為了兒時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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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956年,胡耀邦夫婦與兒女們合影,右一為胡德平。

當時,年僅9歲的羅川對胡耀邦十分敬仰,聽說胡耀邦在家裡藏著一個大盒子,你們裝滿了很多戰功紀念章,因此就嚷著要胡德平拿出來給大家開開眼界。等到盒子打開之後,大家都十分驚訝,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戰功紀念章!胡德平給大家介紹,胡耀邦書記在長征途中打過很多惡仗,還曾經遭到敵機轟炸,身負重傷;而在解放戰爭之中,他所率領的隊伍幾次被國民黨軍隊包圍,卻依然鎮定自若地指揮部隊突圍。從此之後,同院落的幾個孩子對胡耀邦書記的敬佩之情有增無減。

由於四合院之中住房緊缺,在羅毅的提議之下,四合院之中的6位年紀小的男孩子就被統一安排到了西院的一個小屋之內,合睡在一起。胡耀邦和羅毅等人對他們的要求十分嚴格,要求他們冬天自己生煤爐取暖,並且每天必須輪流打掃衛生。小孩子在一起,經常容易將屋子弄得亂七八糟,羅毅見到之後就批評他們不愛惜屋子,而胡耀邦路過之後就笑著對大家說:“你們這裡實在是太亂了!”不過他並不會經常批評孩子們,可見他對於晚輩們的關心與愛護。

胡耀邦帶羅川登上天安門城樓,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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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胡耀邦全家福

1957年,毛主席號召機關幹部和家屬們學習游泳,胡耀邦聽說之後,就決定帶著兩家人一起去頤和園練習游泳。衛戍區的警衛員聽說這件事情之後十分擔心,為了保護胡耀邦的安全,他們就在頤和園的四周划著小船,並且還有幾位會水的警衛員圍在他的周圍。但胡耀邦卻滿不在乎,跳入水中就開始撲騰起來。除了原來會游泳的幾位機關領導幹部之外,胡耀邦書記第一個學會了游泳,可見對於毛主席交代的事情,他總是認真又勇敢地做到最好。

在當時,儘管年紀尚小的羅川好幾次在中南海遠遠看到了毛主席的身影,但總覺得很不過癮,就希望胡耀邦伯伯帶他一起登上天安門見毛主席。於是在某個國慶節晚間,胡耀邦一家人就帶著小羅川準備登上天安門城樓,此時毛主席還沒有上來,他們就在城樓的西側電梯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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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周恩來總理同緬甸總理吳努(右一)親切交談

不久之後,羅川看到周總理帶著緬甸總理吳努先行乘坐電梯登上了天安門城樓,隨後還有劉少奇、朱德總司令以及其他開國元帥。忽然,人群之中出現了一陣騷動,此時有人悄悄對羅川說:“毛主席要上來了!”在電梯門打開之後,毛主席在警衛們的簇擁之下登上了天安門城樓,此時羅川和一群小孩子們站在一邊,紛紛伸出手拽著毛主席的雙手、衣服和袖子,興高采烈的喊道:“毛主席,毛主席!”

看著孩子們樸實純潔的笑容,毛主席微笑著邁著堅定的腳步慢慢向前走去,揮手向周圍的其他中央領導人揮手致意,而孩子們都知道,毛主席之所以放慢腳步,是生怕拽著他衣服的孩子們一個不慎摔倒在地,而看著毛主席高大的身影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羅川的心中高興極了,回去之後對胡耀邦伯伯興奮的講述著見到毛主席的難忘時刻。

毛主席曾對胡耀邦說:這次東征的地方工作,你考了個第一

1970年,參加工作的羅川被部隊指派到山西省石樓縣進行工作。當時,縣裡的同志都在爭論一個問題:毛主席東征(東征戰役,1935-1936年,陝甘寧紅軍越過黃河對國民黨軍隊發動的戰略性進攻)的時候到底有沒有來過石樓?羅川聽後心中一動,因為當時有人提到,胡耀邦曾經跟隨毛主席在1936年來過石樓,於是羅川就委託胡德平向胡耀邦伯伯詢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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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紅軍東征戰役示意圖

不久之後,胡德平將父親胡耀邦東征時期寫過的一封信轉交給了羅川,他隨後將這封信拿給了當時的石樓縣委書記張炳勳看,他看了之後很高興:“太好了,毛主席東征到過石樓!”直到現在,石樓縣的人民都以毛主席、胡耀邦曾經到達石樓並且住了一個月而頗為自豪。

在這封來自河南五七幹校的信中,胡耀邦不無感慨地回憶到:

“……東征時毛主席在前頭走,我們在後頭走。所謂前頭後頭不是一般指行軍隊伍裡前頭後頭,毛主席在前頭指揮部隊打仗,我們在後頭做群眾工作,相距三兩天路程。東征時中央成立地方工作團,,李富春為團長,工作團下面分好多個組,我領導一個工作組負責在石樓做群眾工作。

我對石樓的群眾印象很好。我們在石樓縣義牒鎮發動群眾,,打土豪,擴大紅軍搞得轟轟烈烈。我領導的石樓工作組群眾工作做得最好,擴大紅軍人數最多, 籌到的軍糧最多, 籌集的銀元也最多,受到了中央的表揚!”

但事實上,胡耀邦在石樓做群眾工作的時候,因為積勞成疾,不幸發了高燒,整整三天水米未進。後來,胡耀邦經過黃河渡口的時候,又遭遇敵機轟炸,險些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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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紅軍東征紀念館

1971年,胡耀邦從五七幹校返回北京,見到羅川之後,他興致很高,又和他談起了石樓的故事。“沒想到現在石樓的群眾還記得毛主席和我,我很高興……在東征結束之後,我回到陝北,中央召開了總結大會,地方同志們也要作彙報工作。毛主席在會議上發言的時候,首先就問了:‘哪一個是胡耀邦?’我急忙站起來回答:‘我就是。’毛主席看到我的個頭不高,就微笑著說道:‘呵,就是這個小個子啊。你知不知道,這次東征,你地方工作考了個第一?’說完之後,毛主席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就這樣,毛主席此後就記住我了。”

聊著聊著,羅川又問起胡耀邦在抗大時期的事情,對這一段歷史他表示很感興趣。胡耀邦就說,那個時候毛主席曾經找自己談話,交代說:“你們抗大要自己創辦一個刊物,莫文驊、林彪、你還有羅瑞卿都要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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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937年5月,胡耀邦(左五)和抗大學員合影

胡耀邦就開玩笑地說:“那主席也寫一篇吧。”毛主席看了一眼胡耀邦:“怎麼,你這是將我一軍啊。”停頓了一下之後,毛主席隨後說道:“好,那我就寫一篇!”後來,毛主席的這篇《反自由主義》的文章便在抗大校刊上發表了,後來還選入了《毛澤東選集》之中。

胡耀邦讓毛主席滿意的三件大事

在北京與羅川見面的時候,胡耀邦曾經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在這一生之中,我有三件事情讓毛主席十分滿意!”那麼到底是哪三件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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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971年,羅川在山西石樓工作時留影

第一件自不必說,自然是1936年紅軍東征的時候,他幫助毛主席做東征的群眾工作,積極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動員當地群眾為紅軍籌款籌糧,毛主席對他的工作十分滿意;第二件則是在延安抗大時期,胡耀邦擔任抗大一隊黨委書記期間,為黨培育了很多著名將領,比如羅炳輝、蘇振華等等,都是一隊的優秀人物,使得胡耀邦在抗大有著極高的威信。通過這兩件事,毛主席認為胡耀邦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好同志。

而這第三件事就要從胡耀邦帶領中國青年團外出訪問說起了。1953年7月,胡耀邦率領中國青年團前往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參加第三屆世界青年聯歡節。7月26日,胡耀邦聽說了《朝鮮停戰協定》次日即將簽字的消息,但這一消息還需要進一步核實。由於中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當時通訊手段落後,沒有電臺,於是胡耀邦急忙派人向中國駐莫斯科大使館打電話確認消息,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得知這一消息之後,胡耀邦立刻決定在7月27日世界青年代表大會上公佈這一喜訊。為此,胡耀邦連夜修改自己的演講稿,每句每字他都要仔細斟酌一番。在當時很多代表團裡的同志都勸胡耀邦說,他的講話稿可是出國之前黨組織批准的,如果擅自修改的話說不定要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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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953年,彭德懷總司令在朝鮮停戰協定上簽字

但胡耀邦認為,既然我們取得了抗美援朝戰爭的勝利,這就是一項特別重大的國際事件,代表著新中國終於戰勝了美帝國主義。而次日世界青年大會,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國際會議,必須首先由中國代表團來宣佈這一具有歷史意義的事件。

為此,蘇聯青年團代表謝列平曾經專門找過胡耀邦,希望能夠將27日胡耀邦講話的機會讓給朝鮮代表團,但胡耀邦卻嚴詞拒絕了:“原定的會議議程不能改變,還是應該由中國代表團來講話。”胡耀邦深知這次講話關係到新中國數百萬志願軍的榮譽和功勳,因此毫不退讓。

7月27日,胡耀邦信步走上演講臺,飽含深情地宣佈了一個好消息:“今天,《朝鮮停戰協定》簽字了,這是中朝兩國人民和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們打敗美帝國主義的偉大勝利!”胡耀邦的話音未落,整個會場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各國代表團紛紛向中國代表團表示祝賀,還有一些代表團的成員們乾脆跳上了桌子,在上面載歌載舞。由於當時美帝國主義的封鎖,當時的新中國只和十幾個國家建立了正式的外交關係,因此中國和大多數國家的外交關係都是通過青年團來間接進行的,胡耀邦的講話無疑擴大了中國在世界上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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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毛主席與王任重、胡耀邦等同志熱切交談

等到胡耀邦返回北京之後,毛主席很快就接見了他。此時的毛主席滿臉春風地對胡耀邦豎起了大拇指點贊:“你這次可是在國際上出了個大風頭啊!聽說外國人歡聲鼓掌了40分鐘!”胡耀邦微笑著糾正道:“主席,你少說了2分鐘,一共應該是42分鐘!”

隨後,毛主席認真聽取了胡耀邦此次出國的工作彙報。最後,胡耀邦提議道:“主席我提議,以後咱們中國代表團出國,一旦遇到重大情況無法及時請示國內時,可以對講話稿的內容進行修改,回國之後向中央彙報並承擔責任。”毛主席點頭說:“好啊,我同意!你去把這件事情給周總理說說吧。”由此可見,胡耀邦有著出色的外交能力,他時時刻刻都將中國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患難見真情

“文革”開始之後,胡耀邦和羅毅兩家人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1970年夏,羅川跟隨部隊前往內蒙古進行國防建設施工,途中正好去北京探親。到了胡耀邦家中之中,羅川見到了李昭(胡耀邦之妻)阿姨,她說胡德華此時正在北京市政公司當工人。等到羅川趕到胡德華幹活的地方之後,發現他正在挖地溝,儘管他渾身上下都是塵土與汗水,但神情意志卻十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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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年輕時期的胡耀邦與李昭合影

當時的羅川在徐光友將軍的幫助下,勉強留在部隊之中沒有被複員。但1975年徐光友將軍被調離北京軍區之後,羅川的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不好過,但他的內心卻並沒有灰心喪氣,因為他每個週末都會去胡耀邦伯伯家串門,被他樂觀的精神所鼓舞。

由於地方狹窄,羅川和劉湖(胡耀邦之子)晚上經常擠在地板上,同睡在小床上的胡耀邦聊天。胡耀邦伯伯知道的事情特別多,經常給他們背誦大篇馬克思和列寧說過的話。除此之外,他還對中國古代歷史瞭如指掌,可以說學貫古今。他經常教導兩人說:“為什麼會上當受騙?因為傻子遇上了傻子,你自己馬列主義水平低,就會被假馬列主義所欺騙。”

有時候白天有空,羅川就會陪胡耀邦伯伯逛街。雖然此時他的工資已經被恢復正常,但每個月李昭阿姨只給他60塊錢的生活費,他抽菸就要花掉不少。不過有的時候,他們也會偶爾下館子,都是胡耀邦做長輩的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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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胡耀邦與晚輩們合影

有一天,胡耀邦帶著羅川以及曹武漢(原中紀委常委曹瑛之子)前往王府井東風市場的和平餐廳準備吃西餐,當時西餐還是個稀罕玩意,因此排隊等候的人很多,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排上。這時羅川就對耀邦伯伯說:“我們回家吃飯吧!”可胡耀邦卻興致勃勃地說:“吃西餐還怕等嗎?”吃完之後,他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張用毛主席語錄封皮製作的錢包,取出錢付賬。羅川看到之後有些驚訝:“伯伯您用毛主席語錄做錢包?”胡耀邦笑著說:“怎麼,不可以嗎?”從這件事羅川認識到,胡耀邦對毛主席雖然很敬重,但絕不盲從。

由於外界的影響,胡耀邦“閒了下來”,但他依然關心很多老同志的狀況,就算是以前和自己有過矛盾的,他也盡力幫助。有一次,老紅軍吳自立的女兒找到了他,希望能幫忙解決老父親的住院問題。吳自立也是平江起義的老革命家了,不過他和胡耀邦的關係比較複雜:在延安時期,有一次吳自立想去找胡耀邦,想讓他批二兩黃金用於鑲牙,當時胡耀邦就對他解釋稱:“按照規定,就算是朱總司令也只能批半兩黃金,我這個部長可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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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吳自立將軍戎裝照。

吳自立聽了之後很不高興,就說:“過去胡耀邦還做過我的警衛員,如今當了部長就不認識我了!”後來胡耀邦就對羅川說:“我什麼時候做過他的警衛員,都是亂講。不過現在老同志遇到了生活上的問題,我們還是應該儘量解決,不應該計較以前的事情。”於是胡耀邦就找到了餘秋林,想方設法解決了吳自立的住院問題。吳自立得知這件事情之後萬分羞愧,寫信給胡耀邦道歉,胡耀邦以怨報德、對同志團結友愛的精神實非常人能比。

喝著茅臺酒,胡耀邦“煮酒論英雄”

在當時的環境之中,親朋好友們結婚辦喜事是生活之中唯一的一點樂子。有一天,羅川聽說自己父親的老上級,陝北老紅軍張邦英的兒子張亞利要結婚,於是羅川費了很大力氣搞到了兩瓶茅臺酒還有一個大相冊,作為給張亞麗結婚的賀禮。

誰知來到了胡耀邦家,他看到羅川拿著這兩瓶茅臺酒,頓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就問他:“茅臺酒?你送亞利茅臺酒幹嘛。”

“他要結婚。”羅川回答道。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麼茅臺酒?”胡耀邦不滿意羅川的回答。

“送禮嘛,當然要送最好的了。”雖然這樣解釋著,但羅川發現胡耀邦的眼睛盯在了茅臺酒的瓶子上,心想大事不妙,伯伯一定是看上這兩瓶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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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抗戰時期,楊勇(左)與胡耀邦在延安

果不其然,胡耀邦發話了:“我把錢給你,你把酒留下。”

羅川不樂意了:“現在茅臺有錢也不好買。”

“你先給我喝,我以後還給你還不行嗎?反正亞利小孩子家也不應該喝茅臺酒。”

看到胡耀邦似乎下了決心不準備讓自己拿走酒的樣子,羅川心中一動,畢竟耀邦伯伯也不容易,就採取折中的辦法吧。“要不這樣好了,我留下來一瓶,另一瓶還是送給亞利。”

“好,好!”胡耀邦耐不住性子,拿過一瓶茅臺打開蓋子就要喝酒,忽然他自言自語說:“喝好酒自然要讀好書。”於是他回身取出來一本《三國演義》,就邊喝茅臺邊讀起了“煮酒論英雄”的那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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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胡耀邦生活照

讀完之後,胡耀邦感嘆道:“我們這些人啊,過去只知道工作,連冰凍啤酒都不曾喝過。”羅川想起在上世紀50年代,蘇聯團書記謝列平還送給他一門雙開門冰箱,但他從來都沒用過,後來羅川等還用這個冰箱自己做過雪糕和酸梅湯呢。

葉劍英問:胡耀邦來了沒有?胡耀邦當即回答:我來了,參座!

在葉劍英、鄧小平同志的關心之下,1975年胡耀邦終於被安排到了中國科學院工作,擔任黨的核心小組副組長兼第一副院長,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去中央黨校上課學習一段時間。有一天,葉劍英、李先念、鄧小平等中央領導人接見黨校的全體成員,在演講臺講話的時候,葉劍英故意提高嗓門詢問道:“胡耀邦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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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葉劍英、華國鋒與胡耀邦同志合影

當時胡耀邦坐在整個會場後面的位置,聽得不是很清楚,於是有人用胳膊肘捅他:“葉帥在喊你呢!”胡耀邦立刻起立,站在附近的通道上回答說:“我來了,參座。你好啊?”葉劍英笑著回答:“我好!我看過你寫的學習心得,寫得真好!”這時鄧小平也插話說:“哦,耀邦來了。”散會之後,大家都在歡送中央領導,葉劍英向大家揮手致意。

當時的會場之上,胡耀邦喊葉劍英為“參座”時,還出現了一點小騷動,因為很多同志根本不知道“參座”是什麼意思。事後胡耀邦給羅川解釋說:“延安時期,當時的軍委機關同志都稱葉帥為‘參座’,因為當時葉帥是八路軍總參謀長。葉帥在這裡公開點名,是希望能給我出來工作制造機會。”由此可見,胡耀邦對葉帥的感情很深,在那個時期,他們之間的心意往往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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