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甘谷金山农民,在遭受暴雨连续侵害后所作出的艰难抉择!

最近几天,甘谷县金山镇水家岔村阳屲组,以及附近的一些村民,在这持续几天的强降雨中,造成的后果是十分的严重,是当地的一些村民无法预料,更无法接受的,以我家的情况看,情形惨不忍睹,没有割的麦子全部倒地发芽,发霉,而且芽已经很长了。

我在阳屲组南山顶的麦子地里亲眼看到的情形是,一些没有割的麦子,一些贴着地面的麦子,芽子已经长了四五公分,一些下雨前割掉之后看起来还没有熟透的麦子,家乡人称为“青”麦子,因为自身没有熟透,加上连续多天的雨水浇灌,麦芽看去来很吓人,大概将近有十公分左右了,而一些戴过手拍帽子的麦子也好不到哪里,由于长期的下雨,你原来用麦子遮挡麦子的这种方式,显然并没有更好的保护自己的麦子,从当前收割庄稼的进程来看,很多人今年遭遇了几十年都没有遇到的凄惨状况。

近年以来,由于一些村民家产业的转移,很多人都种了花椒,党参,玉米,苹果,胡麻,菜籽,核桃等产值比较高的农作物或者栽培了树种,自己家里种的麦子本来就不多,而经过这么一场的暴雨侵害,可以说很多人的庄稼几乎是全部完了,用“绝收”两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些气候稍微暖和的地方,麦子熟得要相对早一点,这些人割得也早,但是由于这次降雨来的突然,而且是连续不断,即使有些人用手推车往家里运输了几推车,堆在在家门口的麦场活,有些人因为家里缺乏塑料纸进行遮盖,大家还是比较习惯于手拍的麦垛,这种麦垛就是在一捆捆的压得结实,严密,长期性的雨水浇灌也还是会灌得透透的,即使庄稼主人遮挡得再好,麦子没有淋湿多少?那也无济于事,因为时间的匆忙,急促,收回来的麦子太少,这点麦子,粉碎了,磨成面之后,根本不够你和全家人今年塞牙缝。

更为可怕的是由于此次的降雨,导致了不少人家的房屋倒塌,山体滑坡,水坝两侧溜坡,形状和结构都发生了改变,而且这种现象并非一家,两家,现场的情形比预料的要糟糕得多。

因此,在悲痛之余,我想安慰大家,可是我却安慰不了自己,内心深处很难过,真的很难过,但是我是一个武警退伍军人,再大的困难,我也会想办法解决,我已经做好了过两个月出门打工的准备,我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再受累,受苦,老婆,孩子再受穷。

我是一个有思维,有文化,有觉悟,有观点,有技术,有能力的人,我在甘谷老家待了三年,竟然被活活的埋没了三年,也让家人跟着我受苦,受委屈了三年。

今天,我相同了,准备走了,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去深圳打工,当前先把麦子收回了,打碾后再出发,在南方去找饭吃,求口饭吃,顺便靠自己的劳动力,赚点钱,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大家知道吗?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哭了,哭得很伤心,我的泪水无法抑制的从眼角流了下来,打湿了我的衣裳,我很自卑,很绝望,很失忆,很沮丧,很难过,很纠结,很委屈,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活得这样的窝囊,好无奈,好尴尬,好狼狈!我深深地体会到了那种“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有家的地方没有工作”的强烈感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不欲生,爱莫能助的感觉,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这是一种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味道,一种因为生计所迫,逼不得已,背井离乡的感受,工不是好打的,门不是好出的,钱不是好赚的!

如今,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做好了今年颗粒无收的打算,做好了购买粮食的准备,还有去深圳继续打工的准备,我的压力很大,我的担子很重,生活的现实告诉我,活着远比死了更加的艰难,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救我,也没有人愿意救我,我只能自己救自己,我要用胸膛对着天,绝不用软弱抵挡,我要自己给自己找一个机会,博一个名誉,挣一个前途,迎一个未来。

临走之时,我再一次的想起了我的爸爸,他的左眼已经失明好几年了,我想起了我的妈妈,她患有严重的膝关节炎,又患有胆囊炎,胆结石,中度贫血,而且他们两人都六七十岁的人,牙齿都掉了,很多饭,他们只能看着却不能吃了,而我的老婆文化又少,只念了一个二年级的书,我们的“三观”不一致,她只关注的是眼前,而我有远方,还有诗,更重要的是有梦想,由于社会环境的影响,她根本不理解我,总是埋怨我没有本事,说我不能雄起,不能担负起家里的重任,久而久之,三个孩子也跟着她看不起我,总是喊我穷大大。

因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一家人要吃饭,文学只能修身养性,提高人生的宽度和厚度,但是却不能马上变成牛奶,面包,我的三个孩子还要上学,我的爸爸,妈妈还要看病,我们一家子人还要生活,所以,我必须离开这个地方,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张志刚,甘肃甘谷人,退伍军人,农民,自考中山大学行政管理(专科),行政管理学本科学历;甘谷县作家协会会员,理事;甘谷县摄影家协会会员,热爱文学,并自办多家自媒体平台,写了很多文学作品,深受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