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聚宝盆》朱元璋为什么想杀沈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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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三家族的命运,其实纠缠在一堆民间传说和错误记载中。

这个实际上我们最常见的故事底本,就是沈万三曾经为朱元璋修过南京城墙的三分之一,又因为自请犒军而被流放云南,不过这里没有明指“沈万三”这个名字,而是说“吴兴富民沈秀”。

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定都南京后,就打算扩建南京城,想把南京建成气派的天子之城。但由于多年战事,钱都用于打仗上去了,根本没什么钱来做改建工程。就在他发愁的时候,当时中国首富沈万三且主动请求修筑聚宝门到水西门一段的城墙,还有道路拓宽、建造桥梁等工程。沈万三不光解决了朱元璋的经济问题,还请来名师把扩建工程完成的又快又好,然而,他非但没得到朱元璋的表彰,反而被满门抄斩。

中国古代是地地道道的帝王专制政体——皇权是至高无上的,所以中国皇帝决不允许有像欧洲那样的教会组织、商业同盟做大并瓜分自己部分权力,也无法容忍像春秋战国时代那样具有独立思辨精神的门派四处活动。沈万三居然比皇家提前完工,还要代替皇家犒赏三军,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世人:自己比皇帝有钱,这不等于打皇帝的脸吗?皇帝不打压他打压谁?

根据一些史书记载,在朱元璋和沈万三的对话之中,谈及到朱元璋所拥有的百万军队,沈万三诚恳地回答朱元璋说自己愿意给每一位士兵犒赏一两黄金。朱元璋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很高兴,相反非常生气,想要替天子犒赏军队在朱元璋看来就是有谋反心思的乱民。也许沈万三是商人出身,并不懂得政治上的避讳,皇帝的军队全然没有靠一个庶民来进行犒赏的道理呀。这其实是僭越了,所以他就被朱元璋发配到了西南边疆云南。

面对沈家人对他的巴结,帮修城墙又要犒军,朱元璋心里其实是很不屑的,然而沈家人这时可能为了洗刷自己以前帮助过张士诚的罪责,生怕朱元璋降罪于他们,所以就一门心思的想花钱买平安,然而朱元璋偏偏不想让他们如愿,于是就找了个很无理的借口把他们抄家了。

究竟情况如何,很难说清楚,权当沈万三和老朱有交集吧。这样,我们还多了一份茶余饭后的谈资,反正吃饱了撑的,闲着也是闲着。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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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故事纯属虚构,因为沈万三在明朝建立以前(元末)就去世了。具体可以参看顾诚先生的《明朝没有沈万三》,以下是择取其中的段落,自行判断。沈万三是中国古代最有名的富豪之一,他的故事广为流传,如朱元璋定都南京,让沈万三捐资筑城,结果有了聚宝门。顾诚核对各种原始资料,对沈万三其人做了详尽考证,发现他其实生活在元朝。沈氏家族几个人的墓志铭显示,洪武元年(1368年),沈万三的儿子已经62岁,沈万三如果还在世的话,就要80岁了。按通常说法,朱元璋在平定云南后(1382年)将沈万三发配到了那里,而那时沈万三已是百岁之人。

前言沈万三确实是个值得研究的人物。从明代起,他几乎成了富翁的代名词。嘉靖年间严嵩柄政,浙江嘉兴县一位丙辰进士花了23000两银子买选得吏部考功司主事,“时人号曰:沈万三官”。万历年间刊行的《金瓶梅词话》里潘金莲就两次引用谚语:“南京沈万三,北京枯柳树,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真可说是名播大江南北,妇孺皆知。近年来,更掀起了一股沈万三热,他住家的地方周庄——今属昆山市,成了旅游胜地。沈万三故居——沈厅(据说是清朝乾隆年间整修过的)吸引了众多参观者。镇上小店里卖的“万三蹄子”、“万三饼”,更使旅游者于大饱眼福之余增添了口福。反观史学,却严重滞后,史学界连沈万三及其家族的基本情况都不甚了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主要是明清野史笔记中叙述沈万三的传说较多,个别“史料”又被采入《明史》,给人以满足和误导的作用。限于篇幅,野史笔记中的记载不能一一列举,只把1979年修订本《辞源》中的条目抄录于下,以见一斑:(沈万三)明吴兴人,字仲荣。后移居苏州。巨富,称江南第一家。朱元璋建都南京,召见,令岁献白金千锭,黄金百斤。甲马钱谷,多取资其家。其后以罪发戍云南(一说辽阳),子孙仍为富户。万三豪富事,民间传说甚盛,但诸书记载互有出入,已难详定。参阅明谢肇淛《五杂俎》三《地部》一、五《人部》,黄暐《蓬窗类记》一《赋役》,孔适(按,当为孔迩)《云蕉馆纪谈》,清姚之骃《元明事类钞》十七《富豪》,《明史·高后马氏传》。这条释文与沈万三的真实情况相距甚远,释文本身也多属疑似之词。近年来史学著作中述及沈万三大抵都只说他是“明初”或“元末明初”富户,洪武年间被抄家充军,详情无考或难考。沈万三家族的事迹直接关联着元、明的政治史、经济史、社会史、文化史诸多领域。

沈万三家族在明初号称“江南首富”,那么,沈家是怎么致富的?是大地主还是“通番”贸易的巨商?这应属于经济史研究的范畴。沈万三家族是在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二月以后因牵入“蓝玉谋反案”而一败涂地的,“胡党”、“蓝党”是明初洪武年间震惊全国的政治事件,说沈万三家族同政治史密切相关并无夸张之处。沈万三家族在婚姻关系等方面有一些难于理解的事,可作为研究社会风俗史的资料。至于同文化史的关系,沈万三及其家族中的一些人虽算不上文人雅士,但也并不是许多人想象中的守财奴,而是知书达理,甚至爱收藏字画古董附庸风雅的。上引《金瓶梅词话》中谚语又可证其与文学史有关。沈万三的知名度既然如此之高,他的家族又有这样多重的研究价值,下工夫探讨一番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一、沈万三是元朝人,有关他本人在明初的一切“事迹”纯属讹传到目前为止,从民间到学术界都说沈万三是明初人,至少认为他的主要事迹发生在明朝洪武年间。这是一个绝大的错误。沈富(沈万三)的确切生卒年虽然难以考出,但他在明朝建立以前即已去世是可以确定的。《吴江县志》说:“张士诚据吴时万三已死,二子茂、旺密从海道运米至燕京。”张士诚的军队攻占平江路(苏州)是在元至正十六年(1356年)二月,这就是说1368年朱元璋建立明朝的时候,沈万三已死去12年以上。《吴江县志》的记载是否可靠,我以为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考察:一是就沈万三子孙的生活年代来推算;二是从同沈氏家族有密切关系的人士的记叙中来论证;三是从可信文献中看沈万三本人的活动年代。(一)沈万三家族的基本情况首先,让我们看看有关沈万三家族的几件原始材料。明初翰林学士刘三吾的《坦斋文集》内有沈万三侄儿沈汉杰的墓志铭,对于了解沈万三家族的真实情况有重要意义,现转录如下:故吴兴处士沈汉杰墓志铭自予备官春坊词垣以来,日于班次拱听圣训,恒钱谷所暨必首称吴中沈氏。国初,有万三公、万四公兄弟率先两淛户家输其税石者万。玉音嘉叹久之。复献白金为两者千五以佐用度。上曰:“尔心诚忠,意诚厚,第系天下观望,万一人人相效,是启利原,一有不效,人必不自安。我今富有天下,政不少此也。”好语却之,不得,乃俾任所意造廊房楹者六百五十,披甲马军者千,务罄是金乃己,其诚至若此。嗣是厥家或被告讦,或旁累所逮,往往曲为肆宥。宸衷眷注固多沈氏长者,亦以风厉天下也。以任海内户家为京官,六曹近侍各举所知,惟万四公曾孙玠简在帝心,首擢奉训大夫、户部仓曹员外郎,例不受禄,继有旨愿受者听。玠辞曰:“臣玠诚不敢以富饶故妨诸户家,念臣一门自国初到今屡蒙恩宥,得保有妻孥田庐,已逾素望,又尊官之荣逮妻子,何敢更受禄哉。”叩谢至再,上愈益器重之。日请于予曰:先父汉杰公没且二十稔矣,多事因循,未遑暴先德镵诸石,学士如肯赐之文,旦夕具行述以请,则诺之。后数日,介吾徒今兵曹书佐蔡诚导之来,持乡贡进士萧放所状,宥以币端,再拜请铭。按状:汉杰之先吴兴人,家南浔,其大父佑始徙今姑苏长洲之东蔡村,爱其水田膏沃,土俗忠朴,因家焉。人遂以其所在污莱未田者归之,躬率子弟,服劳其间,粪治有方,潴泄有法,由此起,富埒于素封。恒谓二子:“乐莫如兼济。”二子世遵先训,益大厥家,长讳富,字仲荣,即万三公;次讳贵,字仲华,即万四公。仲华二子:德昌其长,汉杰其次。汉杰复善相土之宜,徙家西之北周庄,读书勤生,浸广先业,在里中为人排难解纷,奔人之急甚己之急,乡里诵其有祖、父长者风。妣邑中富室张氏,妇道母仪,甲乙是邦,先夫子二年卒,附葬其兆。二子:长即玠,娶龚氏;次琼,娶唐氏,皆簪缨族。二女:德宁适吴江曹为儒家子;妙智赘张进知绍兴、诸暨县。孙男三,曰海、曰广、曰京华;孙女一,妙善,适曾坚,前黄陂县尹爟之子:皆玠出也。处士生元延庚申(1320年) 月 日,卒以大明洪武辛亥(1371年)五月十三日,寿五十有二。其月二十九日葬于南兴隆荡之北。呜呼,若处士诚如太史公所谓君子之富好行其德者矣。夫惟由本富起家,本之富者支亦富;由好德为心,啬其清贵于前者必兼有贵富于其后。斯宰物者报施善人之道也。是宜铭,铭曰(下略)。

刘三吾这篇墓志铭明言沈汉杰死于洪武四年(1371年),过了20年之后应沈玠之请而作,撰写时间当在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主要材料又得自沈玠提供的行状,应当说是相当可靠的。然而,在反复阅读这篇湖广茶陵人的大手笔之后,总觉得有些不足,且不说限于墓主是沈贵(万四)的后裔,对沈富(万三)只能一带而过,问题是作者前面写沈玠是沈万四的曾孙,后面依据行状沈玠显然是沈万四的孙子。又如他说沈家向朱元璋献上1500两银子,用来建造廊房650楹,给1000名军士提供甲马,银子数额过小办不了这么多事。《吴江县志》记载:“沈万三秀有宅在吴江廿九都周庄,富甲天下,相传由通番而得。张士诚据吴时,万三已死。二子茂、旺密从海道运米至燕京。洪武初,以龙角来献,侑以白金二千锭、黄金三百斤,甲士十人、甲马十匹,建南京廊房一千六百五十四楹,酒楼四座,筑城甃阶,造铁桥水关诸处,费巨万万计。时方征用人才,茂为广积库提举,旺之侄玠为户部员外郎。”据廖道南作《刘三吾传》,刘三吾是在洪武十八年(1385年)由茹瑺推荐入朝任左春坊左赞善,不久升学士。由于入朝较晚,他在侍从时固然可以听到朱元璋夸奖“吴中沈氏”,但对“国初”(即洪武初年)的事情就未免隔膜,把沈万三的两个儿子向朱元璋献上大批金银误认作沈万三兄弟并不奇怪。沈玠送了润笔请这位“翰林之大老”为其父撰写的墓志铭大概只有稍加改动才能付之镌刻立石。自然,刘三吾答应为沈汉杰写墓志铭,沈玠提供的行状才能保存下来,刘三吾听说的一些沈家情况尽管不大准确,也有一定参考价值。元末明初人王行撰《沈荣甫墓志铭》中说:荣父,姓沈氏,讳荣,世为苏之长洲人,考富(即万三),妣曾。生于元大德十年(1306年)春正月闰之甲申,卒于国朝洪武九年(1376年)秋八月之壬寅,得年七十有一,娶叶氏先卒。丈夫子二:长森,次彬,森先七月卒;女子四:德淑适何、德美适张、德仪适周、德谊适钱,皆同郡也。孙男三:经、綖、绅;女二:徽、徵。以九月甲子葬尹山乡长山之原。《沈茂卿墓志铭》云:茂卿,讳森,姓沈氏,茂卿其字也。世吴人,祖富,父荣,妣叶,生元天历二年(1329年)蜡月壬寅,卒国朝洪武九年如月戊辰,年四十有八,娶程氏,子男一人经,女二人:德徵、德徽。卜葬地得吉于长洲县尹山乡长山之原。明洪武元年(1368年)时,沈万三(沈富)的儿子沈荣已经62岁,孙子沈森39岁,上距沈万三的出生至少在80年以上。我们固然不能仅凭这一点就断定沈万三绝对活不到80多岁,亲眼看到大明帝国的建立,但是,沈荣的墓志铭足以推翻明代大量野史笔记并为《明史》采用的沈万三在洪武年间被充军云南的说法。清代经长期纂修到乾隆四年正式颁行的钦定《明史》卷一一三《高皇后传》记载:“吴兴富民沈秀者,助筑都城三之一,又请犒军。帝(朱元璋)怒曰:‘匹夫犒天子军,乱民也,宜诛。’后(马皇后)谏曰:‘妾闻法者,诛不法也,非以诛不祥。民富敌国,民自不祥。不祥之民,天将灾之,陛下何诛焉?’乃释秀,戍云南。”试想,明军在大将傅友德、蓝玉、沐英率领下,进兵云南是洪武十四年(1381年)开始的,至十五年(1382年)平定该地,即便沈万三还活着,而且在平定云南之年立即把他充军该地,沈万三也当在100岁上下,这种奇谈怪论能相信吗?明代野史笔记中关于沈万三的记载多得很,有的是把民间神话传说记录下来,有的是不了解真相,把沈万三子孙的事情附会成了沈万三本人。《明史》的纂修者往往并未加以核实,仅依据某种记载敷衍成文,一经皇帝“钦定”便成了“权威性”的正史,影响非常恶劣。乾隆十二年《吴江县志》以沈万三死于元代为主说,另引《明史》等异说,称“未知孰是”。道光年间纂修的《昆明县志》卷六下《寓贤》记:“沈秀,吴中富民也。明太祖定都金陵,尝助筑城三之一,又请犒军。太祖怒曰:‘匹夫犒天子军,乱民也,宜诛。’高皇后语曰:‘妾闻法者诛不法也,非以诛不祥。民富敌国,民自不详;不祥之民,天将灾之,陛下何诛焉?’乃释秀,戍昆明。”很明显,这是在清代文字狱淫威下秉笔者屈从于“钦定”史籍的例证。

沈万三的另一个儿子名叫沈旺。下面摘录有关沈旺家庭的一份史料作为佐证。清道光年间在周庄镇东颖村出土了明初昆山人卢充撰《沈伯熙墓志铭》,序文云:公讳庄,字伯熙,姓沈氏,苏人也。其先世以躬稼起家,曾大父佑由南浔徒(当作“徙”——引者)长洲,见其地沃衍宜耕,因居焉。大父富(即沈万三)嗣业弗替,尝身帅其子弟力穑事,又能推恩以周急难,乡人以长者呼之。父旺丰姿庞厚,有二子,长曰至,季即伯熙也。伯熙为人持重和逊,衣冠步趋襜如也。平居善事亲,喜接宾客,闾闬间礼容恂恂,不倚富以自矜,虽爱憎一人亦罔形乎词色,内外咸德之。尤克纪纲家事,好蓄书史奇玩,每清暇则出而陈之,坐若翁于堂上,俾家人具酒馔,伯熙与其兄献寿称觞,怡怡怿怿,一门之内父子昆季蔼如也。洪武十九年春,兄至以户役故,缧絏赴秋官,时伯熙亦获戻京师,适与兄同系狱,入则抱其兄痛泣曰:“吾兄素羸,不堪事,今乃至于斯耶!”既而伯熙先出,遂得疾甚,药莫疗,竟以其年五月二十一日卒于京,春秋四十。以是月二十七日权厝于上元县之砺石冈。去年冬,兄子德全舁榇归,未克葬。今始营新邱于长洲二十六都影村羔景字园之原,将卜以洪武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窆焉。伯熙凡两娶唐氏,俱无子,先卒;后娶郭氏,生男一人曰基,甫六岁。沈伯熙(沈庄)的墓志铭印证并且补充了沈提供的沈汉杰行状中关于沈家的基本情况。到洪武十九年五月沈庄病死于南京时已经40岁了。墓志序文中叙述沈庄生前的情况:“坐若翁于堂上,俾家人具酒馔,伯熙与其兄(沈至)献寿称觞,怡怡怿怿,一门之内父子昆季蔼如也。”沈旺显然是一家之主,如果沈至、沈庄的祖父沈富(万三)在洪武年间还活着或者被充军,文章的语气就决不会这样写。上面依据可靠史料指出沈贵(万四)的儿子有沈德昌、沈汉杰,孙子有沈玠等人;沈富(万三)的儿子有沈荣、沈旺,但是沈万三的儿子不止两个,他的后裔情况仍然不大清楚。上引乾隆十二年《吴江县志》记载沈万三在元朝末年已经去世,“二子茂、旺密从海道运米至燕京”。到明朝洪武年间,“时方征用人才,茂为广积库提举,旺之侄玠为户部员外郎”。这里提到的沈茂看来并不是沈荣,因为王行撰《沈荣甫墓志铭》中没有提到他出仕于明,任广积库提举,而且早在洪武九年即已去世。那么,沈茂是不是下面说的沈达卿抑或是误传呢?现在还说不准。沈达卿,据英宗正统年间(1436—1449年)苏州府人杜琼作《王半轩传》云:“半轩,讳行,字止仲,王姓,半轩其号也。……长洲周庄沈达卿,其父号万三秀者赀雄当世,为礼聘于家塾,每成章辄偿白金以镒。半轩概麾去,曰:‘使金坞可守则燃脐之惨无及也。吾言止如是,直何滥取多田翁为哉!’三吴鼎沸……”据此,沈达卿是沈万三的儿子,看来达卿是字,而不是名。沈达卿在元末明初苏州(元平江)文人中颇有名气,著名诗人高启(青邱子,洪武七年因替苏州知府魏观作府治上梁文被朱元璋腰斩)有《寄沈达卿校理》诗,杨基也有《雨中怀沈达卿、茂卿》诗,释道衍(姚广孝)为沈达卿所建《清安堂》写了铭和序。至于王行同沈达卿的关系就更是非同一般,上引杜琼作传已提到他在“三吴鼎沸”(当即张士诚军入平江)以前就曾应沈达卿之聘任其家塾师,这是王行在沈家第一次坐馆,可能是教沈达卿之子沈伯凝等沈家子弟读书。在洪武十四年(1381年)前后他又第二次到沈达卿家任塾师,洪武十五年九月王行写的《佳声楼记》一文中说:“长洲沈达卿予友也,志于教孙,其子伯凝也,勤于教子,从予游者曰程、曰巽、曰衡,所谓孙若子也。”在《沈文权字说》中云:“姑苏沈氏以雄资巨族闻海内,有子名巽,字文权,简厚寡默,乃父伯凝谨于教子,命之从余游。”《沈文矩字说》中则说沈文矩是沈伯凝的仲子沈程的字。王行撰《清安堂记》云:“东阳沈达卿氏居吴长洲之周庄,奕世以来咸以勤慎敦愿处乡里,治生修业,日以优裕。至达卿产益广,赀益饶,勤慎敦愿益甚,而浸文以饰之。他无所嗜,惟蓄经书子史、古图谱、法书名翰之迹,楼而庋之,韱轴汇列,暇则左右阅视,喜溢眉宇间,曰:‘此吾所以为子孙者乎?此吾所以自乐者乎?’闻者莫不嘉叹。所居之堂庭户静深,栋宇宏邃,晨光可辨几席既安,子妇孙曾秩焉序进,问兴居,奉甘毳,怡怡翼翼,四世一堂,周旋而下上,所谓礼法之家,益将求夫庶几焉。堂之题间炳然有书曰清安之堂。”洪武十四年王行为沈伯凝写了一篇《彝斋记》,其中说:“吴长洲沈伯凝氏好学而勤于古鼎彝尊敦之器、金石法书之迹,以至于图画象物珍异之玩,一见辄能别识,定其久近高下,是非良否之,自湖海间号称好古博雅者无不叹其知鉴,家治一室,左琴右书,燕几在席,题曰彝斋,于其奉亲(“亲”指其父沈达卿)教子之余,是休是处。”

生当元末明初的高启、杨基、释道衍(姚广孝)、王行都同沈达卿有较深的交情,在诗文中出于礼貌未提及他的正名,从王行所记沈达卿的孙儿名沈程、沈巽、沈衡来看,显然不是沈荣、沈旺。目前我们能确定沈万三至少有三个儿子,即沈荣、沈旺、沈达卿(正名不详)。如果《吴江县志》所记万三有一子名茂不误,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沈茂即沈达卿的正名,一是沈万三另有一子。从现有材料考察,明朝建立时,沈万三的儿子年龄都相当大,而且都已经有了孙子,如沈荣之孙沈经生于元至正二十年(1360年),沈旺之孙沈德全在洪武二十年已能赴南京将其叔父沈庄的棺榇搬取回乡,沈达卿的三个孙子中沈程、沈巽大概也是出生于元末(古人年幼无字,王行为程、巽作字说,又在沈达卿所建清安堂作记中提到达卿自称“今吾之年甲子一周矣”,已经是“子妇孙曾”、“四世一堂”。这些文章虽未注明写作时间,但参考其他材料以洪武十五年左右的可能性最大)。综上所述,在元明易代之际,沈万三的儿子已进入暮年,他本人尚在人世的可能性是极小的。(二)从相关人士的著作来考察元末明初同沈家关系密切的人士从未直接提到过沈富(万三)。如果说,高启、杨基、释道衍(姚广孝)所作诗文中仅反映他们同沈万三之子沈达卿有交往,并不能证明乃翁沈富是否在世,那么,王行的著作就颇值得注意。王行和沈家同为长洲人,自元末到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王行被杀,两家的交情一直未断,特别是在元末和洪武十四年左右王曾两度在沈家坐馆,应该说对沈家的情况极为熟悉。他为沈伯凝的女婿张文源写的《立志》文内说:“其外舅沈翁伯凝又与予交累代,尝遣之学于予。”在王行的《半轩集》中就保存了为沈荣、荣子森、森子经(沈经在洪武二十一年尚在世时预请他撰写)、经妻徐氏、经继配金氏之父金公信写的墓志铭文,为沈达卿写了《清安堂记》、《佳声楼记》,为沈伯凝写了《彝斋记》,为沈文权、沈文矩各写《字说》,又为沈文矩作《韪轩记》。在这多达11篇专门为沈家写的文章中除了在沈荣墓志铭中提及“考富、妣曾”,沈森墓志铭中写上“祖富、父荣”以外,为什么从来没有具体提到沈富(万三)呢?按常情而言,王行既同沈家关系如此密切,倘若沈富在世,且不说王行应有祝寿文字,至少在文章语气上应有所表现。这也间接说明王行生活年代较晚,他家原本穷困,到博学成才能够同上层人士交往,并在这以后同沈家建立关系时,沈万三已不在人世。

(三)沈万三生卒年均在元代的依据尽管明人野史笔记中关于沈万三在洪武年间的“事迹”非常多,可信的材料却表明沈富的活动是在元中期至元末。王行作《沈荣甫墓志铭》中写道:“初,荣父(同甫,即沈荣)之先君子(即沈富、沈万三)游于故侍讲袁文清之门,公每嘉其敦信义。时楚之长沙攸县人冯子振方张声誉,号海粟,以文翰自矜许,来吴必主之,深加爱厚,为大书‘积善’二字,殆以表其志也。及荣父持家政,乃筑堂构宇,以冯书揭诸题间,既以承夫先志,又以勗其后人,是足以见其好善之心矣。”这段文字表明:第一,沈万三去世以后,其子沈荣曾主持家务,而沈荣死于洪武九年,王行为沈荣写的墓志铭提及沈富时用的是“初,荣父之先君子”,足以证明沈万三比沈荣去世早得多。第二,沈富(万三)曾经拜访过元侍读学士袁桷,袁对其人品表示赞许;而袁桷死于元泰定四年(1327年),下距明朝开国(1368年)41年。冯子振曾多次下榻于沈富家中,并为他题了“积善”二大字,据《元史》冯子振与陈孚同时,亦为元中期人。这里顺便说一下,沈富、沈贵继承父业,家境日益富裕之后,也开始了在文化方面的追求。清人龚炜作《沈万三能文》中说:“沈万三妻丽娘亡,三思之,作恩锁台,置离思碑,有云:‘玉骨土融,百形皆幻;红脂尘化,万态俱空。构堂见其情牵,树碑由于恩结。’”并感叹道:“元末云林(倪瓒)、金粟(顾仲英)家并丰赡,都以诗文书画领袖风雅,而万三则群指为富人耳,谁复知其能文者?”沈贵则习绘事,以画葡萄著称。正因为沈万三兄弟已有一定文化素养,才能同袁桷、冯子振结交。第三,上引沈荣铭文说“及荣父持家政,乃筑堂构宇,以冯书揭诸题间,既承夫先志,又以勗其后人”,清楚地表明沈荣在沈万三去世以后,构筑了积善堂以资纪念。积善堂建于元末,有吴县著名高僧释妙声作《沈氏积善堂》诗可以证明。原诗云:“翰林宾客散如云,积善于今喜有君。背郭堂成因旧扁,传家书在足前闻。屋头雨过乌尤好,池上风清鹤不群。我亦袁公门下客,题诗三叹感斯文。”王行文中说沈荣建造积善堂是为了继承“先志”,稍有古文常识的人都知道“先”字指业已过世之人。释妙声的诗则明说他同沈富一样曾为袁桷“门下客”,有感于故人凋谢,风流云散,喜见沈荣能传家继业,即“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之意。读了上述材料,确定沈富(万三)死于元朝末年,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据明人碑记,周庄永庆庵的创建是“元至正八年(1348年)僧智修依里人沈万三,乞水西田数亩结茅于此。自元及明时有修葺”。到目前为止,沈万三可考的事迹不过如此,都是元中期到顺帝前期事。如果一定要为沈万三提供一个大致的生活年代,那么,我们可以推断他出生于1286年前后(其子沈荣生于1306年),死于1348年至1356年之间,大约活了六七十岁。

沈万三既然是元朝人,却未见元人关于他的记载。至于入明以后,有关沈万三的传说越来越多,却没有一条是出自同沈万三本人有直接接触的人之手,现存洪武年间官方或半官方的文献也从未提及沈富本人。洪武十二年(1379年)卢熊纂刊的《苏州府志》多达50卷(首图一卷),竟然也没有涉及沈万三及其家族。究其原因其实并不难理解,元明之际,元人著述散佚毁弃的相当多,生活于元代的沈富不过是个“多田翁”,既未出仕无政绩可言,又算不上文人雅士,不足以跻身“儒林”,默默无闻自在情理之中。到明朝建立前后,其子孙不仅积累的财富越来越多,而且不少人因家境富裕自幼受到良好教育,一方面在朱元璋推行的粮长制度和命地方官推荐各类人才的措施下出头露面,甚至担任朝廷官职;另一方面同当地的文人有较广泛的交往,沈家的名气也就越来越大。尽管沈万三早已去世,沈氏在洪武年间已分成四家,但是人们提到江南首富沈家时还是习惯于用沈万三来概括。明中期以后的人士除了大学士朱国祯撰写《皇明史概》下笔慎重,以刘三吾所撰沈汉杰墓志铭为基本依据,对“俗传”沈万三事则持疑似之词;其他著书立说者多不免捕风捉影、人云亦云。就连嘉靖至万历初享有盛名的文学家、史学家王世贞也不免在沈万三事迹上有失误。如他记载永乐年间锦衣卫指挥佥事纪纲的不法劣迹时说:“吴人故大豪沈万三子文度。万三生尝伏法,高皇帝籍没其家,所漏赀尚富,而文度颇为人把持其短,患之,因纲舍人蒲伏见白,进黄金百两,白金千两,龙文被一床,龙角一株,奇宝十具,异缯绮四十匹,愿得从执御列为外府外厩,岁致粲六百石、钞二十万贯,酝百石,布帛以时进,食饵羞果以月进。纲许之,仍语文度:‘吾后庭未充,若为我吴中征好者不为数。’文度因是挟纲什伍而分,民间室亡谁何间。”这段记载漏洞百出,根本不可靠。莫旦在《弘治吴江志》中明确记载其祖辈莫辕“姻家沈文度者万三之曾孙也”。洪武二十六年“蓝党”事发后“文度死,家谪戍边,先生(指莫辕)收养其女(沈文度女)于家”。沈文度是沈万三的曾孙,在“蓝党”事件中他身死家破,幸免于难的姻亲莫辕冒着风险把他的一个女儿收留家中,直到建文帝即位大赦天下后,莫辕才为她置办妆奁,嫁到原许配的刘家。王世贞却把沈文度写成了沈万三的儿子,而且把洪武末年已一败涂地的沈家描写得在永乐时期仍然富裕非常。这件事情与他极力追求写一部“国朝”信史的愿望未免相距太远了。由于王世贞的名气大,钦定《明史》的编纂者未察其讹,又把这段情节采入《佞幸·纪纲传》。光绪《周庄镇志》也沿袭其说,还在开头加上“沈旺,字文度,万三之子”,真是越搞越乱。孰不知沈万三的曾孙辈取表字时多作“文”某;沈旺是见之于《逆臣录》中的人物,必死无疑。下文谈及洪武三十一年二月最后决定将“胡蓝党”犯成丁男子全部凌迟,妻孥田产入官时,为首的已是沈旺之孙沈德全,沈旺在这以前不是已被处决就是瘐毙狱中,怎么可能在永乐年间又东山再起,勾结幸臣纪纲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呢?

二、沈万三家族的覆败沈富(万三)在元朝末年已经去世,当然不可能遭到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打击。噩运降临沈万三和沈万四的后裔,是在洪武二十六年蓝玉“谋反案”发生以后。在这以前,沈家也触了一些霉头,洪武十九年沈旺的儿子沈至、沈庄曾经一度下狱,不久释放,这就是刘三吾所写的“嗣是厥家或被告讦,或旁累所逮,往往曲为肆宥”。大约在同年,沈万三的女婿陆仲和却在劫难逃,被扣上“胡党”的罪名满门抄斩。朱元璋手定《大诰三编·陆和仲胡党第八》记:“苏州府吴江县粮长陆仲和,当十八年粮长。”除了告水灾荒熟不实外,还查出他出钞收买原告和府吏等人停止告发其为“胡党”,结果“因党事发,身亡家破”。据《同里志》,“元季陆仲和为沈万三婿,富甲江左,时值荒乱,隐居于此,亭台池囿,辉耀桑梓,建疎柳、饮马二桥,造帐子廊,有南北二马路,明初没为官街,今南称南濠衖,北称新街”。同书又记:“明初,陆仲和富甲吴中,以逾制为太祖抄没,其子弟诛夷殆尽,止一幼孙仅存户名陆官奴家于谢里村,同里陆氏皆胎源于此(原注:见陆恒自序)。”但是,从总体来看,“蓝党”案发以前作为江南首富的沈家还没有受到皇权和官府的沉重打击。这可以从下列事实证明。一是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根据朝廷命令苏州府荐举人才到京师做官,沈贵之孙沈玠授户部员外郎,沈富的姻亲莫礼亦任户部员外郎,王公达任主事,张瑾、杨德彝任工部员外郎,徐衍任主事,龚达可任兵部员外郎,潘贤任主事,金伯中任礼部员外郎,李鼎任主事。这10人同一天辞受俸禄,有云:“臣等田地家财都是上位保全底,又蒙赐俸,难以消受,敢辞。洪武二十二年二月二十九日早朝于华盖殿奏。奉圣旨:要辞,从你。钦此。”“继有旨:愿受者听。(沈)玠辞曰:‘臣玠诚不敢以富饶故妨诸户家,念臣一门屡蒙恩宥,保有妻孥田庐已逾素望,又居尊官,荣逮父祖,敢更受禄哉!’叩谢至再。”可见,这时沈家仍受到朱元璋的“保全”,富饶如故。另一件事是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已升任户部左侍郎的莫礼请假回乡省亲(莫礼之父名莫,字芝翁,即《弘治吴江志》作者莫旦的高祖。莫旦记:万三曾孙女归先伯祖轮,而先侍郎之女又归其六世孙寔),曾到周庄沈家拜访。“其家屏去金银器皿,以刻丝作铺筵,设紫定器十二卓,每卓设羊脂玉二枚,长尺余,阔寸许,中有沟道,所以置箸,否则箸污刻丝作故也。行酒用白玛瑙盘,其班纹及紫葡萄一枝,五猿采之,谓之五猿争果,以为至宝。其赘婿顾学文设宣和定器十二卓,每汤一套则酒七行,每一行易一宝杯,两家僮仆皆衣青罗里翣,其他珍异肴果不言可知。乌乎,一钗七十万钱,前辈以为妖物,与祸相随。今观沈氏之富,岂止一钗七十万而已哉!其受祸宜也。”莫旦的描述肯定得自家传,在地方志中作者对自己的家族和姻亲的相关故事叙述得这样细致入微,栩栩如生,颇为罕见。这同其他方志纂修者尽量收入本人无关紧要的诗文是大异其趣的。

这里,还需要谈一下莫礼返乡探亲的时代背景。洪武二十三年正是朱元璋重新大抓“胡党”的高潮,三月间潭王朱梓因岳父於琥陷入党祸,朱梓和王妃於氏竟吓得自焚而死。闰四月,功比萧何的太师韩国公李善长下狱,不久同一批功臣被处死,全家籍没。莫礼正是在这样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政治环境下请假回乡作短期逗留的。他写下《归吴江省亲》诗中说:“不才窃禄意拳拳,暂得承恩下日边。报国惭无经济策,思亲正是别离年。千金难买身长健,五福无如寿最先。一笑归来茅屋底,喜看人月共团圆。”用词谨慎,只是隐约地表达了不遭刑戮便是福的心情。和他一道回家的侄儿莫辕赋诗《洪武庚辰四月望日自京还山》(按,洪武期间无庚辰年,当为庚午之误,即洪武二十三年四月十五日),就有一联说:“世路风波今暂息,惊心犹觉骨毛寒。”很明显,莫氏叔侄回乡时内心里充满了忐忑不安,而沈家姻亲大肆铺张地款待在京师任高官的贵戚,肯定是不了解步步迫近的危机。然而,莫旦记载下这年莫礼在沈家受到穷奢极侈的款待,却正好同《沈伯熙墓志铭》相印证,沈家虽然在洪武十九年吃了点苦头,但还没有遭到甚至没有料到皇权的毁灭性打击。上引刘三吾洪武二十四年应沈玠请求为沈汉杰作的墓志铭内仍赞扬沈家家富而好礼,得到老天爷的善报。这些都完全可以证明不仅洪武十五年马皇后去世以前沈家被籍没充军的说法纯属子虚乌有,而且直到洪武二十四年沈家的巨富地位仍然保持着。沈家的一败涂地是从洪武二十六年“蓝党”事件开始的。自从洪武二十五年懿文太子朱标病死,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成了合法的帝位继承人,朱元璋唯恐孙子太年轻,威望和经验都不足以驾驭天下,万一有“英雄”突起,他创建的大明帝国就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于是,横下一条心,重开杀戒,把一切可能危及朱家王朝的潜在势力通通铲除。正是在这一政治背景下,以大将军凉国公蓝玉为首的“谋反”案应运而生。蓝玉谋反案是否确有其事不在本文讨论之列,不过,蓝玉案发后两个多月朱元璋亲自作序由翰林馆臣编辑的《逆臣录》却是破绽百出。且不说屈打成招的因素,即以供出的言词而论,绝大多数也是捕风捉影,难以令人置信。朱元璋既已撒开弥天大网,“胡党”之后仍有相当实力的武功集团和江浙富户就插翅难逃。沈氏家族被首先罗入“蓝党”有个最好的借口,就是抓住王行同蓝家与沈家都有密切关系大做文章。王行,字止仲,号半轩、楮园。幼年家境贫寒,父亲王懋在苏州阊门徐氏所开药店中卖药。王行颖悟非常,10岁时就成为父亲的得力帮手。主人发现他天赋异常,遂让他尽情阅读家中收藏的“经史百子”诸书。王行十七八岁就开始同当地文人雅士交往,并在苏州城北齐门设立私塾。元末明初的著名文人高启和后来为燕王朱棣起兵靖难出谋划策的释道衍(姚广孝)等人都是他的好友。张士诚据守平江(今苏州)一带时,分守浙右参政饶介曾向元朝廷上疏推荐,王行因天下多事不出仕。明朝建立以后,苏州知府魏观、王观都曾以人才向朱元璋推荐,但他除了在苏州府学一度担任过训导以外,一直没有当过官。王行一生基本上都是以执教为业,他曾两次在沈家任门馆先生,又曾两次在蓝玉家任家庭教师。他第一次在沈万三之子沈达卿家任教是在元末,已如上述。洪武十二年(1379年)他在南京应都督蓝玉之聘,在蓝家坐馆,颇得蓝玉的欣赏,曾经陪同蓝玉去左丞相胡惟庸家拜访。次年因胡惟庸党案发生,他唯恐牵连,辞去馆职返回苏州故里。这以后他又到沈达卿家坐馆,教授达卿的孙子沈巽、沈程、沈衡等人。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他现他天赋异常,遂让他尽情阅读家中收藏的“经史百子”诸书。王行十七八岁就开始同当地文人雅士交往,并在苏州城北齐门设立私塾。元末明初的著名文人高启和后来为燕王朱棣起兵靖难出谋划策的释道衍(姚广孝)等人都是他的好友。张士诚据守平江(今苏州)一带时,分守浙右参政饶介曾向元朝廷上疏推荐,王行因天下多事不出仕。明朝建立以后,苏州知府魏观、王观都曾以人才向朱元璋推荐,但他除了在苏州府学一度担任过训导以外,一直没有当过官。王行一生基本上都是以执教为业,他曾两次在沈家任门馆先生,又曾两次在蓝玉家任家庭教师。他第一次在沈万三之子沈达卿家任教是在元末,已如上述。洪武十二年(1379年)他在南京应都督蓝玉之聘,在蓝家坐馆,颇得蓝玉的欣赏,曾经陪同蓝玉去左丞相胡惟庸家拜访。次年因胡惟庸党案发生,他唯恐牵连,辞去馆职返回苏州故里。这以后他又到沈达卿家坐馆,教授达卿的孙子沈巽、沈程、沈衡等人。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他家不知什么原因被编为“织挽匠户”,起赴应天府上元县十八坊住坐。友人鉴于朱元璋“法度厉害”,竭力劝他不要去南京。王行当时已年近60岁,本来可以让儿子去服役,他却坚持自己前往,答称:“老虎穴中好游戏。”径自深入虎穴——南京。这时蓝玉已是凉国公(洪武二十一年十二月由永昌侯进封),蓝玉的长子蓝碧瑛(蓝大舍,小名蓝闹儿)听说王行到京,立即请来府中教他的儿子蓝庆孙等。这些材料说明,王行同沈家至少有30年的交情,同蓝家也有十几年的交情,而且这种交情非同一般,都是坐馆任西宾夫子。在朱元璋决心铲除以蓝玉为首的武功集团以前,蓝玉贵为公爵,几次出任大将军,名震朝野。沈家误把冰山作靠山,就像洪武初年进献大批财物给朱元璋一样,又想借王行作中介寻求同蓝大将军攀上关系。在他们看来蓝玉不仅手握军权,炙手可热,而且他姐姐(常遇春妻)的女儿是懿文太子的正妃,同皇储的懿亲拉上关系不失为“明智”之举。有王行从中说项,关系自然一说便通,命运的作弄也随之而来。《逆臣录》卷五《顾安保供词》(按,顾安保即顾学礼,顾学文之弟)中说:至洪武二十六年正月十二日,有表兄沈德全与同家人倪原吉、沈子良回家言说:“你兄顾以成(即顾学文)在京,因见我家(即沈家)门馆王先生在蓝玉府内教书,我与你兄央他引见,就送乌犀带一条与本官(指蓝玉)接受,赐与酒食。吃罢,言说:‘你四分沈家是上等大户,我如今要行些事,正要和你商议。你可准备些粮米、银子、段匹前来,我要赏人。’又说:‘见有钞一万五千贯,你可就船顺带前去苏、杭收买段子。’各人依允,收讫在己。”今蒙取问,从实招说。由于供词简略,容易误解为似乎直到洪武二十六年正月(这年二月蓝玉即被捕杀)沈德全(沈万曾孙,沈旺之孙,沈至之子)才从顾以成口中得知王行在蓝玉家教书,托王行引见。实际上是早有来往,从蓝玉见面后就说“你四分沈家是上等大户”看,可知他对沈家情况已有相当了解。“四分沈家”是指万三、万四兄弟之后分为四家,当时有“四葛四沈,驰名四方”之语。“四沈”在文献中未见确证,可能是指沈万三的儿子沈荣(洪武九年已死)、沈旺、沈达卿三家和万四(沈贵)之孙沈玠一家。又如沈万三的赘婿顾学文卷进蓝党也与王行有关。《逆臣录》顾以成供词说:一名顾以成,即学文,系苏州府吴江县北周庄正粮长。状招:因见凉国公总兵多有权势,不合要得投托门下。洪武二十五年十一月内,央浼本官门馆先生王行引领,前到凉国公宅内,拜见蓝大舍之后,时常馈送礼物及异样犀带,前去往来本府交结,多得意爱。洪武二十六年正月内,有凉国公征进回还,是学文前去探望。本官正同王先生在耳房内说话,言问:“这个是谁?”有先生禀说:“是小人乡人沈万三秀女婿。”本官见喜,赐与酒饭吃饮,分付常来这里说话。本月失记的日,又行前到凉国公宅内,有本官对说:“顾粮长,我如今有件大勾当对你商量。”是学文言问:“大人有甚分付?小人不敢不从。”本官又说:“我亲家靖宁侯为胡党事发,怕他招内有我名字,累了我。如今埋伏下人马要下手,你那里有甚么人,教来我家有用。”是学文不合依听,回对一般纳粮副粮长金景并纳户朱胜安等说知前因,倶各喜允,前到本官宅内随从谋逆。不期败露到官,取问罪犯。

可见,沈家及其姻亲顾常、顾学文、顾学礼父子同蓝玉的来往主要是王行从中介绍的。《弘治吴江志》中记载顾学文被牵入蓝玉党案有一段颇为生动的描写,现征引如下:吴江有陈某者,同里镇人,洪武中为序班。一子呆戆无取,妻梁氏,国色也,且知书善吟。时沈万三家赘婿顾学文,同邑周庄人,知而慕之。因充粮长,舟行往来,常泊其家河下,时或声妓豪饮,或乘凉浩歌,或假道登厕,梁每窥视焉。顾乃厚赂恶少数人,诱其夫昼夜饮博,计嘱卖婆持异样首饰往货于梁。梁虽酷爱而以无力偿价辞。卖婆曰:“不必言价,顾官人只要娘子一首诗便了。”梁问故,则示以顾意,谓少年俊美,德性温良,娘子若肯相容,更有美于此者。梁笑而无言,竟以手柬答之。顾即酬以诗章,遂成私约。时序班有兄号陈缩头者知之,乃谕意稚子,日造其室嬉焉。顾适以诗寄至,以松月图书署尾,梁览毕,扯成纸捻置灯檠下,随被稚子窃去。缩头补辏成幅,封寄序班。序班沉思,以为辱及门户,且不足以致其死,因循久之。乃洪武二十六年春,适梁国公蓝坐事在拏,序班从旁而奏:“臣本县二十九都正粮长顾学文出备钱粮,通蓝谋逆。昨听宣谕,不出城,见在勾栏某娼家宿歇。”诏捕之,果于娼家获焉。连及其父常、弟学礼、学敬,妻族沈旺、沈德全、沈昌年、沈文规、沈文矩、沈文衡、沈文学、沈文载、沈海凡八人,皆万三子孙。顾又指其仇殷子玉等七十二家,其七十二家之中又各互相扳指莫阿定、莫寔、张、侍郎莫礼、员外郎张瑾、主事李鼎、崔龄、徐衍等,不下千家。由是党祸大起,蔓延天下,俱受极刑,至三十一年方息。梁亦被父逼令缢死。呜乎,天生尤物,流毒于人,皆起自顾贼一人之祸,哀哉!(原注:当时有无名子题诗云:主粟妻,淑且佳,红红白白颜如花。臂争带珠络索,云髩偏插金丫叉。但知随夫吸民髓,何曾夜绩灯前麻。一朝籍没遭荼苦,铁甲将军把潭府。鲛绡被底捉鸳鸯,翡翠楼中锁鹦鹉。千条墨纸封绿窗,一尺金钉钉朱户。细腰推见将军面,尚带枕痕红一线。当阶一喝声如雷,铁石心肠也柔软。将军面如生铁盘,手中仗剑青锋寒。家财一一广推究,令严不敢相欺瞒。大妻呈上碧玉钏,小妾献出珍珠冠。将军勘财多则喜,不免生机巧扳指。一双白璧藏东家,千两黄金附西里。东家西里偿不了,鞠问才终复鞭拷。绛纱裙揭藕丝香,白股一双冰雪皎。杖头肉作花片飞,血流满阶红不扫。哭声相逐诉声高,历历丹山凤皇叫。宝钗不簪云髩松,环珮不复摇丁东。将军鸣锣催晓发,吴松江上登艨艟。江边女伴泣相送,泪痕啼湿胭脂红。七十二家多妾媵,旌旗影里千夫容。舡开忽过大江去,落花一阵随东风。片帆直上龙湾早,车声辚辚涉远道。眼前不见故乡人,腹内浑如乱刀搅。路逢过客问云南,问道云南何日到。思量不独妾一身,只今党祸方纷纭。千门万户血漂杵,怨魄冤魂啼近人。此时不敢怨夫君,只怨告间人姓陈,只怨告间人姓陈。)这篇文字特别是后而引用当时无名子题的诗非常具体地描叙了沈氏等家族被满门抄灭的情况。但作者显然夸大了顾学文和陈序班的作用。明中期王锜记:王行在蓝玉家坐馆,备受亲信。“不久,蓝以谋反见执,或劝行曰:‘可行矣!’行曰:‘临难无苟免。’亦被执。刑官以无以入其罪,命刑供状。行曰:‘行本一介书生,蒙大将军礼遇甚厚,今将举事,焉敢不从。’遂以同谋被诛,亦迂士也。祖母有画数卷,皆行题志,惧党锢之祸,以‘行’字中增三点作‘衍’字,遂失其真,今亦不存矣。”王锜祖母担心被牵连并不是过虑,《明兴杂记》就记载:“高皇诛蓝玉,凡有只字往来皆得罪,(孙)蕡因与玉题一画,故杀之。”王行在蓝玉家任教书先生,据杜琼、张等人所作传记,蓝玉曾数次向朱元璋推荐,“召对反覆,注欲行王道,正礼乐,简贤立相为首务。忤旨,以其迂阔于事,弗听”。王行既因蓝玉的推荐得到朱元璋的召见,蓝党案发,不要说王行脱不了身,经由他而搭上蓝家的人都被一网打尽。

嘉靖《吴江县志》对弘治县志的记载作了大量压缩,对关键文字做了修改:“及梁(凉)国公蓝玉坐事,序班从旁诬奏学文与蓝通谋,诏捕获之。”《弘治吴江志》的作者莫旦因其家自高祖莫芝翁以下通通卷入蓝党,“俱死于法,余谪戍幽闭,一家无能免者。”其祖辈莫辕深知朱元璋心黑手狠,预先“冒认同姓隶洱海卫者一人为族”,才得以“变姓名亡命”,直到朱元璋死后“己卯改元(建文元年),蒙恩宥归,而故居荡然一空”。莫辕后来作《谒吴山先茔》诗云:“老泪频挥哭老亲,一门荼毒可怜人。”莫旦痛骂顾学文道:“流毒于人,皆起自顾贼一人之祸。”嘉靖县志则指责祸起于陈序班“诬奏”。在朱明王朝统治下,编纂者不敢指斥太祖高皇帝,把怨恨发泄在与案件有关的小人物身上,自在情理之中。实际上,洪武年间掀起的胡党、蓝党两案,朱元璋正是看准了左丞相胡惟庸、大将军蓝玉因职务所在,工作上联系的人多,趋炎附势者亦复不少,借此滥入人罪,诛杀潜在的异己势力。在这种预谋下,一是稍涉牵连即予逮捕,二是鼓励告讦,落网之后,严刑逼供。不仅被抓者屈打成招,而且辗转牵连,动辄万人。《逆臣录》中许多人就是在党案兴起时,唯恐被捕者招供涉及自己的名字,暗中托人向承审人员行贿“抹去名字”,不料事与愿违,反而成了参与谋反的“铁证”。朱元璋在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五月初一日颁布《逆臣录》,当时挂名“蓝党”者人数已近千,而这还只是开始,莫礼等人尚不在其中。到同年九月初十日,朱元璋发布《赦蓝党胡党诏》,称:“迩者朝臣其无忠义者李善长等,阴与构祸,事觉,人各伏诛。今年蓝贼为乱,谋泄擒拏,族诛已万五千人矣。余未尽者,已榜赦之。犹虑奸顽无知,尚生疑惑,日不自宁。今特大诰天下,除已犯已挈在官者不赦外,其已犯未拏及未犯者,亦不分蓝党、胡党,一概赦宥之。”从四月到九月,卷入蓝党“族诛”者就由1000人急剧增加到15000人,牵连之广,可见一斑。我们无从知道在这项赦免诏书颁布之后,朱元璋是否真正停止了搜捕,因为诏书中明说蓝党一案族诛者已达15000,接着又声称“除已犯已拏在官者不赦”,直到洪武三十一年二月仍在处决“胡蓝党”。乾隆《吴江县志》记载:“尝见当时抄白原行云:锦衣卫镇抚司镇抚臣刘珪等谨奏党逆事:今将三山案胡蓝党犯人沈德全等取招在官,洪武三十一年二月十八日早将一干人犯引到奉天门下奏,奉圣旨:‘正党与户下户丁多着折了臂膊,未出动的小厮不打,且牢着他。供出的田口家财断没了。’钦此。本月二十日早本司卫镇抚臣朱鉴于奉天门下奏,奉圣旨:‘正党与户下户丁都凌迟了,十岁已上的小厮都发南丹卫充军,十岁以下的送牧马所寄养,母随住;一岁至三岁的随母送浣衣局,待七岁送出来。’钦此。”值得注意的是,朱元璋就是在这年闰五月去世的,二月间病体缠身之时仍力疾作出“凌迟”在押成丁“胡蓝党人”和断没田口家财的决定,可谓至死方休。从洪武二十六年春到三十一年春,整整经过了5年,其间刑追逼供隐匿田产丁口的工作必定做得非常彻底,最后实在没有油水了,沈万三的曾孙沈德全等人也就被处以凌迟极刑。即便在朱元璋死后,洪武朝为数极多的冤案长期处于禁忌之列,曾经名驰四方的江南首富沈氏家族的真实故事逐渐被淡忘。除了个别史籍记载了建文帝即位以后赦免党人,到成化、弘治年间沈万三的六世孙沈洪以书法著称当时以外,广泛流传的只是一些神话色彩颇浓的沈万三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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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三是明朝时期的首富。据说他的生意做得非常的大,他是通过开展海外贸易,才成为江南首富的,而他成为了首富之后就买了很多的田产和店铺。通过钱生钱,他就更加的富有了。而且关于沈万三有一件非常神奇的传闻,就是据说他有一个聚宝盆。

这个聚宝盆里无论放什么东西,都能够变成金银珠宝。当然这只是民间的一个传说,但是也反映出沈万三到底有多有钱。沈万三不仅有钱,他还是一个爱国者,当时天下大乱的时候,沈万三对于元朝也是非常痛恨。

后来他认为朱元璋拥有雄才大略,而且会是一个好皇帝,所以他就主动出资赞助朱元璋的出兵打仗。所以朱元璋虽然只是当时起义军中势力最弱小的一支,但是有了沈万三的资金支持,他才能够打败陈友谅,建立大明江山。

而朱元璋在建国之后,对于沈万山其实是非常感激的。所以对他的商业也是给予了很多的方便。而后来朱元璋修建长城等需要花费的地方,都是沈万三出资的。虽然沈万三刻意使用钱财讨好朱元璋,但是他最后还是彻底的得罪了朱元璋。

为什么沈万三一直出钱帮助时朱元璋,还得罪了朱元璋呢?是因为他犯了一个帝王的禁忌。朱元璋在建立国家之后,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国库,当时因为天下大乱,所以百姓民不聊生,所以他开始实行的是休养生息的政策,而明朝的国库也非常的空虚。

此时大明一个国家的钱,还没有沈万三一个人的钱多。而朱元璋每到用钱的地方,都需要跟沈万山打个招呼,久而久之,朱元璋就对沈万山开始猜忌了起来。自己一个皇帝,还没有一个平民有钱,沈万三太过于露富了。所以朱元璋怀疑他有了钱,就有可能购买装备,拉拢人,威胁自己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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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替电视剧里沈万三不值!朱重八这兄弟不值得交!特别是当了皇帝的朱重八!疑心病实在太重!沈万三多次在危难之中帮助朱重八,而朱重八却处处算计着沈万三,为什么想沈万三死主要有几个原因:

1、[大金牙]万三兄弟实在太有钱了!大明一个国家的钱,还没有沈万三一个人的钱多。而朱元璋每到用钱的地方,都需要跟沈万山打个招呼,久而久之,朱元璋就对沈万山开始猜忌了起来。自己一个皇帝,还没有一个平民有钱,沈万三太过于露富了。所以朱元璋怀疑他有了钱,就有可能购买装备,拉拢人,威胁自己的江山。

2、 个人觉得沈万三最作死的是替皇帝犒赏三军!他本来是想讨好皇帝,自己出钱给战士们发点银两!好增加点士气,朱元璋当然不乐意了,你一个商人打赏我皇家的军队!到底是你的军队!还是我的?以后我的军队到底听谁的?

不得不说的是大明太祖朱元璋原来复利用得这么溜呀!朱元璋用一文钱以30天为限,每天都要翻倍的利息,30天后收5亿!逼死沈万三!按理说沈万三这么精明不可能算不出来的!比如比较出名的朱元璋请沈万三吃红烧猪蹄的故事!当时朱元璋问万三这道菜名,沈万三就说是万三蹄来化解掉!复利怎么会算不出来?只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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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两人虽曾是落难兄弟,但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万三是当时社会条件下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在那个时代,人们认为商人是最低贱的职业,只会投机取巧,为世人所不齿。但他不顾旧社会对于商人的偏见,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毅然决然地踏上了经商的道路,并立志做一个成功的商人。而相反的,朱元璋原名朱重八,他出身贫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小时候父母受到地主等有钱人的欺负、迫害,因此从小就对富人怀恨在心。从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后的一系列重农抑商的政策就可以发现,他增加商人的赋税,关闭通商口岸。两条不同的道路和思想上的差异,已经奠定了矛盾产生的基础。

第二,剧中朱元璋本身具有强烈的支配欲,手段狠毒,好猜疑。

在电视剧《聚宝盆》中,朱元璋第一次想杀沈万三的情节发生在朱元璋还是郭子兴的手下,那时他缺银,但沈万三身上有钱。当时朱元璋想通过赌钱赢沈万三,没想到沈万三运气太好,倒是沈万三赢了,这时的朱元璋第一次动了杀沈万三的心思,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还好沈万三机智,把赢得钱都还给了朱元璋。从这个情节中朱元璋有一句台词是:无毒不丈夫。在掌控大明天下之前,连自己当时的结拜兄弟都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是他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后而不敢做的。一旦有人忤逆他的旨意或者受了他的猜疑,他必动杀心。

第三,沈万三自身的语言和行为触动了朱元璋的逆鳞。

首先是沈万三与朱元璋对半筑城,扫了皇家颜面。朱元璋在成为皇帝后,在街头被奸商所骗,盛怒之下命令捉拿不法商人,因动作太大殃及无辜。此时沈万三设局想让朱元璋明白打击商人的后果,但朱元璋不以为然,这件事埋下的种子就是国库空虚。而天真的沈万三想着为“兄弟”分忧,与朱元璋对半筑城,没想到沈万三建筑的城墙比朱元璋的要好,并且还乘机向朱元璋进言开放商路,促进贸易流通,直接被朱元璋下狱。

其次是沈万三不懂收敛,引起嫉妒和猜疑。沈万三成为大明首富,老百姓都将他当做财神爷供奉,生意规模遍布天下,影响力日益扩大,这引起朱元璋的极大不满。试想在皇权集中的封建王朝,一个商人的影响力和威望直逼皇族,九五之尊的皇帝哪能受的了,天天觉都睡不好,只想着怎么除掉这个心头之患。

再者是沈万三屡次违背朱元璋旨意。剧中沈万三不顾朱元璋禁海的命令,执意出海寻药,被朱元璋打入死牢,准备择日处斩。在经过马皇后和刘伯温的劝说后,朱元璋准备再给沈万三一次机会,但沈万三还是再次进言要求朱元璋改变抑商政策,再次触怒朱元璋,要将他斩首。

以上是我的个人观点,我是一名热爱影视作品的人,期待能够与大家多多交流,喜欢可以关注我,谢谢!


你长发的波澜


感谢提问!没有要杀沈万三,只是发配边陲。朱元璋准备在南京建都,并决定扩建应天城,把它建得非常有气派。但由于战事频繁,开支浩大,根本没钱修城墙。豪富沈万三答应负责修筑聚宝门至水西门一段,还有廓房、街道、桥梁、水关和署邸等相关工程。他不仅延请一流的营造匠师,还整天在工地上督促进度,检查质量。尽管一些“检校”常去工地制造事端,捞取油水,沈万三却依然比皇家修筑的城墙提前三天完成。可这样做,恰恰大驳了皇帝的面子。随之,他竟又向朱元璋提出,打算以自己的百万两黄金,代替皇帝犒赏三军。这终于让明太祖龙颜大怒。于是他被籍没家产,发配充军云南边陲。个人觉得一个是沈万三太强势了!有时候不给皇帝面子。二是那时候大明朝国库空虚!也有可能看沈万三富可敌国,所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随便找个理由就把沈万三的财产充入国库了。

沈万三(有说生于1296年,另有两说1330年和1328年,卒于1376年),本名沈富,字仲荣,俗称万三,元末明初商人、巨富。沈万三通过开展海外贸易而积累原始财富,从而使他迅速成为“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的江南第一豪富。周庄“以村落而辟为镇”,也实为沈万三之功。关于沈万三富豪事,民间甚至传说他有一只聚宝盆等等,由此反映出他财富多到不可胜数,生财聚财技巧高超。至今,苏南、浙北、安徽一带仍广泛流传着关于沈万三的发财、豪奢、田产、经商以及家庭生活诸方面的许多故事、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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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三有多富?号称“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沈万三原名沈富,朱元璋当皇帝后,将每县人口分处五等,分别是哥、畸、郎、官、秀,哥最低,秀最高,巨富则被称为万户。沈万三其实应该叫沈万三秀,意思就是他们家世最富的那种巨富。因为名字有点拗口,所以变成了沈万三。

俗话说有钱就有权,沈万三富可敌国,肯定就想着攀龙附凤,找那些朝廷大员傍靠山。正好沈家学馆里有个老师曾经在蓝玉家教过书,所以这一来二往就让沈家逮到了机会,借助老师王行穿针引线,想要靠上这一个名震朝野、手握大权的大将军。

于是沈家不断给蓝玉送礼,并且割让了很多财产出去,才终于靠上了蓝玉。只可惜投资还没收回来,上市公司就直接倒闭了,还是永久关门那种。

洪武三十一年,同里镇的陈某告发入赘沈家的顾学文等人串通蓝玉谋逆。起因是告状的陈某因为自己的儿媳妇被顾学文勾搭了,还拿到了奸夫淫妇来往的书信。陈某气不过,但是沈家势大,他正在不知怎么报复时,蓝玉开始被朱元璋抓住猛揍,于是……

就这样,朱元璋正愁蓝玉谋反的证据做的太假,所以立马下旨逮捕审问,顾学文全家包括沈家一个不剩全被抓了。你想想粘上蓝玉案还能有好?最后顾家和沈家全族都被凌迟处死,共杀了八十多人,全部家产没收。就这样,盛极一时的沈家就此消亡。

沈万三致富有道

别看沈万三后来那么有钱,但其实他真就是白手起家,早年无产无业的就是一个穷光蛋,但是沈万三种地很有一套,算是完成了原始积累。

手上有钱了,但是每个人用钱的方式就千差万别了,脑袋活络的沈万三就开始他的创业——放高利贷。明朝黄省曾的《吴风录》里这么说:

自沈万三秀好广辟田宅,富累金玉,沿至于今竟以求富为务。

等到沈万三富了以后,就觉得放高利贷不是个事,官府总有一天得弄他。可是气人就气人在这,有钱的沈万三娶了汾湖的陆家女子,结果是富甲一方的陆家竟然无后,于是就便宜了这个沈万三。

拿到陆家的财产以后,真正开始研究陆家的生意了,他发现做生意更稳妥也更赚钱。于是他一面大量购入田产,一面开始在各地开设商铺,很快就成了一个跨领域的大集团,业务范围包括粮铺、酒楼、银号、镖局、典当、布庄甚至还有贩运各种货物。沈家的商队规模大的吓人,就连元朝大都的粮食运输都能承担的了。

暴富之后就遇上克星了

真正富甲天下的沈万三来了,可是他钱越多他就心越颤,因为他发现天下改朝换代了,现在天下姓朱了,更要命的是他当年还只吃过盐商张士诚,张士诚还专门给他树碑立传来着,结果姓朱的是赤条条的农民,信奉的就是一亩三分地,和他正好相冲。

可是再回到一穷二白也不现实,沈万三只能尽量讨好这个新上台的朱元璋,据说他出资承担了南京城墙三分之一的修筑费用,效率比其他城墙还快。沈万三还一个劲的给朱元璋送礼,像白金黄金等等送个不停,可是这样,反而让朱元璋更加气愤。

“匹夫犒天下之军,乱民也,宜诛之!”

听听,这就是朱元璋说的话,你来养我的兵,那就是乱民,至少也是有能力作乱的乱民。

不过当时朱元璋还没杀他,在马皇后的劝说下,改为将沈万三发配云南。至于到底被发配的是不是沈万三还有争议,因为根据地方志和《明史》记载说不是沈万三,但是也有沈氏宗谱证明沈万三确实因富获罪,反正不管怎么着吧,朱元璋确实打击了沈家。

总之,沈家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持续不断的被官府打压,只要被挑了毛病,那就是非死即伤。为了避免树大招风,沈家主动分为四户。据说当时沈家有人京城为官,就上书给朱元璋请辞俸禄,就是我给你干活,不要你给工钱,我们家全都是您施舍的。然后朱元璋就说:“要辞,从你。”

可是沈家还是锋芒太露,这钱多的怎么也罩不住,最后还是被朱元璋弄了个满族抄斩的下场。什么蓝玉不蓝玉的,其实都是幌子,最根本的还是在朱元璋打压富户。





往事不再从来


《云蕉馆纪谈》中记载这样一个故事:说朱元璋登基称帝后,想要扩建南京城,可是当时国库空虚,拿不出钱财。这时,沈万三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出一半的工程款,还与朱元璋约定,同时开工,看谁建得快,建得好。结果最后,沈万三比朱元璋快三日完成任务。朱元璋设下酒宴犒劳他,心里却不痛快,毕竟你一个小百姓竟然胜过我皇帝。最后找了个理由,说沈万三用茅山石为心,有谋反之心,将其斩杀,并将全部财产充公。我个人认为这个故事听听也就罢了,千万别当真,不足为信。

《明史》关于沈万三,有这样一段记载:“洪武时,苏州富民沈秀者助筑都城三分之一,请稿军,帝忍曰:匹夫稿天下之军乱民也,宜诛之。后谏曰:妾闻法者,诛不法场也,非以诛不祥。民富敌国,民自不祥。不祥之民,天将灾之,陛下何诛焉!’乃释秀,戌云南。”(《明史·马后传》)意思是说,洪武年间,苏州有个富民叫做沈秀,也就是沈万三,帮助朱元璋修筑了三分之一的都城(南京城),又主动拿出钱财犒劳军队。朱元璋大怒,说道:“这个匹夫敢犒劳天子的军队,收买军心,居心叵测,乃是乱民,该杀。

”马皇后进谏说道:“臣妾听说法律,是用来诛杀不法之徒的,但不是用来诛杀不祥之人。老百姓富可敌国,是老百姓自己不祥,不祥的老百姓,老天爷必然会降灾祸给他的,陛下你又何必亲自动手杀他,坏了名声呢。”朱元璋闻言后,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心中的怨气解了不少,便不在斩杀沈万三,将他流放到云南去了。关于沈万三的记述,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乾隆年间编纂的《吴江县志》记载:“张士诚据吴时万三已死,二子茂、旺秘从海道运米至燕京”。意思是说张士诚占据称吴王时,沈万三已经去世了,两个儿子,一个沈茂,一个沈旺从海上运米到燕京据说《吴江县志》材料来源于莫旦撰写的《吴江志》。

这莫家可是和沈家是儿女亲家,莫旦说的话,应该是可靠的,故而《吴江县志》的编纂者最后采用了他的说法。但是当时正史却说沈万三被朱元璋流放,他们自然不敢推翻,所以在后面加上一段注释:莫旦说张士诚占领吴会的时候沈万三早已经死了,但《明史》里又说沈万三帮高皇帝(朱元璋)修南京城,请求犒劳军队,被高皇帝抄家流放,谁对谁错,我们也搞不清楚《明史》是清朝人编写的。

前面我们说过朱元璋火烧庆功楼,朱元璋用蒸鹅毒死徐达之事,都是满清政府为了妖魔化朱元璋而故意捏造出来的,因此我对沈万三因为要犒劳军队而被朱元璋流放之事比较怀疑。我个人认为莫旦之言比较可靠,沈万三乃是元朝人,在朱元璋建国前已经去世


糖豆看天下


从剧中可以看到,朱元璋之所以要杀沈万三,其直接原因是沈万三富可敌国,想要帮忙出钱修城墙,看见军人辛苦还想要犒劳军队,这引起了朱元璋的忌惮之心,从而想要杀死沈万三。咱们从他们两个人分析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结果。

朱元璋是从一个破落和尚,经过一步步努力成长为大明皇帝。我们不能单纯的用善良正直来衡量,只能说是一个政治家。作为一个皇帝,大明帝国最有权力的人,他行事的准则是看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他的统治。你沈万三和我关系再好,再有患难与共的交情,对不起,当你的实力可能会威胁到我皇帝的宝座时,我一样要收拾你。可能有的人会说,朱元璋和沈万三认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沈万三是什么样的人,呵呵,不要忘了岳飞死的原因——莫须有,可能吧!当你有能力威胁我时,我怎么能去赌你的人品,所以只能是干掉你,削弱你的实力,当我把你从肉体上消灭了,自然你就不能威胁我了!

在沈万三身上,可以看到义气、善良等美好的品格,在生意场上有“小富靠勤,大福靠人品”的说法,看到好兄弟有困难,那必须是两肋插刀鼎力相助了,所以才会想帮朱元璋修城墙犒劳军队。他没想到此时的朱元璋早已不是当年共患难时的朱大哥了,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了!

立场的不同,想的问题不一样,考虑的方法也不一样!勉强要保持两人的关系,不如早一点相忘于江湖,还能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



一公顷土地


原因:沈万三口无遮拦,不知轻重,惹怒了朱元璋。

朱元璋准备在南京建都,并决定扩建应天城,把它建得非常有气派。但由于战事频繁,开支浩大,根本没钱修城墙。

豪富沈万三答应负责修筑聚宝门至水西门一段,还有廓房、街道、桥梁、水关和署邸等相关工程。他不仅延请一流的营造匠师,还整天在工地上督促进度,检查质量。沈万三比皇家修筑的城墙提前三天完成。可这样做,恰恰大驳了皇帝的面子。

随之,他竟又向朱元璋提出,打算以自己的百万两黄金,代替皇帝犒赏三军。这终于让明太祖龙颜大怒。于是他被籍没家产,发配充军云南边陲。

《明史》马皇后传记中记载:

吴兴的富民沈秀,也就是沈万三,帮朱元璋修筑了三分之一的南京城,又请求出资犒劳军队。

朱元璋发怒说:“匹夫敢犒劳天子的军队,绝对的乱民,该杀。”

马皇后进谏说:“我听说法律这个东西,是用来诛杀不法之徒的,但不是用来诛杀不祥之人。老百姓富可敌国,是老百姓自己不祥,不祥之民,苍天必然会降灾祸给他,陛下又何必再杀他。”朱元璋听了有些解气,饶过沈万三没杀,把他流放到云南去了。

云南充军:

当年沈万三被充军时,据说身边带着金、银、铜、铁、锡五个儿子。人们远远看去,总觉得一路上他们的身边金光闪闪。于是有人奏报皇帝,说沈万三去云南时,把江南的财气也带走了。

皇帝连忙下了一道圣旨,不准他们继续前行,要将沈万三的五个儿子就地赐死。小儿子阿锡正好在个旧那儿,接到圣旨后在高山上跳崖自杀,很快化成锡矿。其他四个兄弟的鲜血流进云南的土地,都化为铜矿。

茶马古道:

沈万三遭受不测以后,不少朋友纷纷从江浙一带到云南大理来看望他。他们发现走茶马古道将江浙的丝绸、陶瓷和手工业品运往滇西北,乃至进藏,不失为一条求富的新路。虽然那儿天气高寒,路途坎坷,充满艰难困苦,却很有开发的余地。具有丰富经验的沈万三,发挥自己的特长,利用茶马古道,将江南一带的丝绸等特产运到云南,甚至进入西藏和缅甸、印度……

在茶马古道重操旧业,继续经商,是沈万三无可选择的选择。谁也没有想到,这使他重又获得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