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我在成年過程中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布衣寄語:王朔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起碼是一位活得很真實的性情中人。記得青春時期,我沒少看他的小說。

讓俺閉起眼睛想想:《空中小姐》《過把癮就死》,還有《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等等,看看,這麼多年過去,這一系列小說名字,我根本可以不假思索地寫出來,呵呵,可見其於我來說印象之深刻。記得當年王朔小說集三大卷我都買了,我最欣賞王朔文學作品中的語言特色,插科打諢的濃烈北京口語帶來的幽默戲謔及玩世不恭,其中大量雜糅使用文革語言的殘骸,文字中沉澱了歷史及80年代社會上流行的焦慮感和狂躁感。

大家設想一下,連大嘴美女舒淇都想非禮王朔,他的風流韻事還能少到哪裡去?

王朔:我在成年過程中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當然,在這裡我不會寫王朔到底和娛樂圈多少女星有過關係,更不會寫王朔和徐靜蕾同居到分手那些狗屁倒灶的感情破事,我只是想聊聊王朔在文學作品上的風格及獨行特立的個性。

王朔:我在成年過程中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性格上的狂傲不馴以及狗血噴頭的罵戰文風,令王朔後期一段時間站在風口浪尖上,這一點我感覺有些像臺灣剛過世的李敖先生,都是嬉笑怒罵皆成文章,駕馭文字的技巧可謂爐火純青,都是在爭議中存活,都曾經樹敵無數,兩個都極具爭議性。

王朔用自己極俱個性的文字解析自身的成長經歷及對社會的看法,犀利麻辣而妙趣橫生。


王朔:我在成年過程中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王朔

豔情小說幫我建立了早期的名聲

王朔:我在成年過程中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王朔說他是一個沒受過完整教育的窮小子,有很強的功利目的拿小說當敲門磚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所以小說基本是寫實的。最初是豔情。

“那時我正值青春期,男女之事對我很有吸引力,既希望贏得美麗少女的芳心,又不願過早結婚,這在奉封建道德為美德的中國社會很容易被指為流氓,於是只好安排女主人公意外身亡,造成經典風格的愛情悲劇。如果說這些豔情小說幫我建立了早期的名聲,也是因為這種安排暗合了中國男女流氓們的期許和幻想。”

瞧瞧,王朔的話是不是挺過癮麻辣燙的?

說一套做一套正是中國文人的強項。我寫不下去的原因是中國社會越變越實在。

王朔認為:“少男少女已不把性交看成往馬或牛身上烙印那樣嚴酷的事,風行全國的道德法庭也陸續解散,如此再用犧牲別人成全自己的模式編織故事就顯得過於浪漫。

我自己對情感描寫的熱忱隨著年紀增長也越來越為一種黑色的想法所代替。再寫下去我怕我對女性的崇拜會受影響。”

王朔:我在成年過程中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王朔解析自己的成長:我在成年過程中也不例外地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我在成年過程中也不例外地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進入寫作提供了我太多的自省機會,使我無法背對自己。我看到的自己的骯髒內心使我失去了譴責任何人的力量。我不知道這算哪門子的覺悟。反正我由此陷入了較深的罪惡感難以自拔,任何試圖拯救自己的努力都是瀆神和妨礙正義的。

作為一個瀕臨絕境的人,我首先本能的反應是尋找替罪羊,轉嫁責任。我寫了一批被認為是確立了風格的小說。

開開社會的玩笑。有評論認為我這批作品玩世不恭。我以為恰恰這批東西入世過深。

王朔:我在成年過程中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以我之偏見,中國社會最可惡處在於偽善

王朔認為:以我之偏見,中國社會最可惡處在於偽善,而偽善風氣的養成棍子在知識分子。

當然,這僅是王朔的一家之言,以王朔同學一貫來的尖刻及諷世個性,有此看法毫不奇怪。其得罪人之處也在所難免,但這似乎也就是他的可貴之處。

王朔:我在成年過程中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我的文學動機

王朔撰文說:我年輕的時候有改造社會,開一代風氣的雄心,文學可視為武器。

對知識分子的嘲弄批判使我大有快感同時也失去最後的道義立場。站在知識分子立場批判知識分子亦是偽善,很難不淪為同黨。站在小市民或政客立場又不免烏鴉落在豬背上,淨看見豬黑了。更主要的是,攻擊別人並不能開脫自己。我的個人生活一團糟。

快感並不能支持我度過親生。和別人的醜惡比,我自己的醜惡形象更觸目驚心。如果我還有起碼的真誠,首先應該面對自己才是。

於是,我對寫別人寫社會失去了興趣。

中國文學傳統標榜“鐵肩坦道義”,也只有聖人配,我不敢當。“為工農兵服務”抽去政治目的也正是那些流行藝術正大肆做的,有我不多,沒我不少。

你可以把這當作我的文學動機。

王朔:我在成年過程中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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