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劇老故事:回顧名旦常香玉、崔蘭田、桑振君爭演的李雙雙

豫劇老故事:回顧名旦常香玉、崔蘭田、桑振君爭演的李雙雙

崔蘭田飾演李雙雙,張寶英飾演桂英,1963年攝於廣州。

豫劇現代戲有很多經典之作,《李雙雙》便是其中之一。至今喜旺那段膾炙人口的“窪窪地裡好莊稼”還是人們喜聞樂見的唱段。

但這個劇目不像《朝陽溝》那樣,常演常新,省豫劇院三團排了一茬又一茬,而且茬茬都唱得響。《李雙雙》似乎是瞬間升溫的,然後到現在女主人李雙雙的唱段已很少被提及,僅剩下那段“窪窪地裡好莊稼”成為豫劇男小生的一個代表性唱段。

其實《李雙雙》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那是相當的火爆。自1960年作家李準在《人民文學》第3期發表了《李雙雙小傳》後,熱情謳歌了當時轟轟烈烈的人民公社化和大躍進運動,恰如其分地展現了那個時代的新國家政治形象和新農村精神面貌,大受褒獎。李準也因此成為十七年文學的標杆性的作家代表。緊接著小說拍成電影,榮獲第二節中國電影百花獎的最佳故事片、最佳編劇、最佳女主角和最佳男配角四大獎項。且當時文藝屆的主流刊物都在學習李雙雙,這樣在戲劇界掀起了一股“李雙雙旋風”。而豫劇《李雙雙》便是在這種背景下產生的,它仍有原作者李準與河南省豫劇院著名編劇導演楊蘭春先生共同合作改編,成為當年眾多戲劇改編本中影響最為廣泛的一部作品。後河南豫劇院還將這個作品搬上了大熒屏。

李雙雙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主角,當年的名旦都已能演出這個角色而自豪不已。豫劇界第一個擔任此角色的便是豫劇大師常香玉,現存其1965年的錄音資料,大約這也是該劇目最早的豫劇資料了吧。除常之外,六大名旦之一的崔蘭田大師也演出了此劇,其高徒張寶英、郭惠蘭也都演出此劇。遠在邯鄲的教學的桑振君大師也為愛徒李素芹排演了此劇,使李素芹成為河北豫劇舞臺上獨一無二的演出此劇目的人。後苗文華也有幾個唱段,應該僅僅是唱段而已,並未排演全劇。五十年代能與常香玉平分秋色的開封豫劇團的王秀蘭,同樣是位大師級的演員,也有李雙雙的幾個唱段存世。而作為河南豫劇院的代表作,自然豫劇院代不乏人了。馬琳、高潔、汪荃珍都有不錯的演繹,汪荃珍的應該僅是唱腔,但製作比較精良。

這出戏緊跟時代步伐,唱出的是六十年代農村變化的“新氣象”,當然這是在政治掛帥的年代,而且還是一項錯誤運動之下出現的“新氣象”。可能這也正是它逐漸淡出舞臺的緣故吧。但細細品味那些散落的李雙雙唱段,彷彿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有一種久違的暢想。除了常香玉的版本外,其他幾家唱詞基本一致。李雙雙的幾個核心唱段都得以保留下來,比如“小菊兒你睡得又甜又香”、“一頓飯沒吃完又跑在外”等,幾位名家都有資料傳世,對於欣賞各自藝術特點非常有好處。

李雙雙是一種政治現象,也是一種戲曲現象。現代戲是一種緊跟藝術,有些人說豫劇現代戲就是圖解黨和國家政策的,其實就是這樣子,現代戲就是為了宣傳政策而進行戲曲改良成果。如果有一天現代戲失去了這個特點,恐怕就很難讓人與當下連起來。既然是一種緊跟藝術,那它就有過時的那一天,因為每一天都註定是不一樣的,“李雙雙”每一個時期都會有,只是她早已不是六十年代的那個模樣的李雙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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