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喜欢热带鱼,但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在美国,海水水族业每年的营业额达数百万美元,很多人痴迷于建造属于自己的海水水族箱。美国宠物用品协会(American Pet Products Association)2014年的一项调查发现,至少有一百万户美国家庭拥有海水水族箱。为此,每年约有1000万尾海洋鱼类进口到美国,远高于其他任何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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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有一些繁育企业设法养殖了少量的海水鱼类,但是人工繁殖并不能满足市场庞大的需求。据估计,涉及海水鱼类贸易的约2000个物种中,绝大多数都来自约40个国家的珊瑚礁栖息地,其中大多数来自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

海水水族业是一个基本不受人们关注的行业——它没有行业数据库跟踪从珊瑚礁中捕获的鱼类数量;也没有详细的关于捕捞影响海水鱼类在野外数量的信息;甚至海水鱼类从原产地到目的地的贸易商和路线细节,也基本不被公众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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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BY MIKAYLA WUJEC

  • 蓝唐王鱼(蓝刀鲷)是海水水族贸易中的热门品种。

“我们开始考虑鱼类及其交易方式,并很快意识到我们没有听说过有关海水水族业的详细信息。我们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嘿,我们希望知道关于这个产业的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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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在国家地理学会提供的经费帮助下,由海洋社会生态学家Shannon Switzer Swanson博士领导,斯坦福大学的学生组成的团队,前往美国和东南亚各地,开始了海水水族产业的相关调查。他们采访了美国科罗拉多州的水族爱好者和印度尼西亚的渔民,追踪海水鱼类的供应链,并试图确定如何减少贸易对海洋环境的有害影响。

他们纪录了从捕捉、出售,到出口、进口的整个贸易路线,并通过照片向关心海水鱼类的人们展示了水族箱内鱼儿所经历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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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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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BY SHANNON SWITZER SWANSON

  • 一位来自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省的渔民下潜到班达海的珊瑚礁中进行捕捞作业;他通过与空气压缩机相连的长管呼吸。

海水鱼类的捕捞是纯手工作业,渔民用细网在近距离将鱼儿捕获,然后转移到身侧的袋子中。这种合法的作业方式,对于珊瑚礁和海洋生物而言比传统的方法更为环保。而非法的捕鱼方式是将有毒化学物质(例如氰化物)喷射到鱼身上使其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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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BY SHANNON SWITZER SWANSON

  • 当地的一名中间人在计算收购渔民50尾蓝唐王鱼(蓝刀鲷)的价钱。

这位海边收购人住在苏拉威中部地区,他每周都要跋涉6个小时到班达海,从渔民那里收鱼。收购完成后,他会用充氧的袋子将鱼包装,然后乘飞机将这些鱼带到爪哇岛东部,与另一位贸易链上的中间人会面。

中间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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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BY CALEB KRUSE

  • 蓝唐王鱼(蓝刀鲷)在爪哇东部的一家中间商工厂里。在那里它们将停留几周到六个月不等,直到它们长大可以出售。

因电影火爆而受人们追捧的蓝唐王鱼“多莉”,这一次真的无法逃脱困境了——我们都担心蓝唐王鱼“多莉”在旺盛的市场需求下会逐渐灭绝,但海洋生态学家Shannon Switzer Swanson表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没有足够的信息能论证这个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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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BY SHANNON SWITZER SWANSON

  • 在菲律宾圣安娜的一家工厂里,随地摆放的塑料袋中有数十种海水鱼类。

位于巴厘岛的登巴萨有一家海水鱼类的出口商,鱼儿们在中间商工厂中长到一定尺寸时,就会被运到这里,准备出口到世界各地。

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的海水鱼类出口量远远超过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

出口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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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PAH BY MIKAYLA WUJEC

  • 蓝唐王鱼(蓝刀鲷)在巴厘岛登巴萨的Double C公司水池中。

Double C公司是世界范围内屈指可数的大型珊瑚鱼全球贸易商之一。海水鱼类在这里被装袋、封箱,从巴厘岛飞往美国或世界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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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鱼类的出口包装非常简单——充氧的塑料袋和泡沫内箱,最外层是普通的纸箱。可以想象在运输过程中会造成很多鱼儿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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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供应链确实有相当大的死亡率,但他们能将这个产业做到全球范围,也真令人难以置信。”  

——海洋社会生态学家Shannon Switzer Swanson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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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BY SHANNON SWITZER SWANSON

  • 巴厘岛Ngurah Rai国际机场的海关检查运往欧洲、香港、日本或美国的热带鱼。

虽然,现在还没有可靠的数据能证明某种海水鱼类的数量正在因为人们旺盛的饲养需求而快速减少。但看到整个海水水族贸易链的粗陋,和其中必然造成的大量海水鱼类的死亡,向我们展示了另一个触目惊心的因为买卖而增速的杀害!

只希望现实世界中的“多莉”和“尼莫”都能像在电影中一样,从一次次的困境中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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