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罪臣”被貶地方為官後,做了4件事,8個月後竟然山河易姓了

提起“唐宋八大家”大家都耳熟能詳,而其中韓愈排在八大家之首,他的文章寫得不是一般的好。現在的中學課本上就有他的《師說》《進學解),課外閱讀,各種選本上韓文也隨處可見。他的許多警句,如“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等,跨越了一千多年,仍在指導我們的行為。

此“罪臣”被貶地方為官後,做了4件事,8個月後竟然山河易姓了

潮州有韓公祠,祠依山臨水而建,氣勢雄偉偉。祠後有山日韓山,祠前有水名韓江。當地人說此皆因韓愈而名,令人大惑不解的是韓愈一介書生,怎麼會在這天涯海角霸得一塊山水,享千秋之祀呢?

原來有這樣一段故事:唐代有個憲宗皇帝十分迷信佛教,在他的倡導下,國內佛事大盛,公元819年,又搞了一次大規模的迎佛骨活動,就是將據稱是佛祖的一塊朽骨迎到長安,修路蓋廟,人山人海,官商民等舍物捐款,勞民傷財,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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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對這件事有看法,他當過監察御史,有隨時向上面提出誠實意見的習慣。這種官職的第一素質就是不怕得罪人,因提意見獲死罪都在所不辭。所謂“文死諫,武死戰”,韓愈在上書前思想好一番鬥爭,最後還是大義戰勝了私心,終於實現了勇敢的“一遞”,誰知奏摺一遞,就惹來了大禍;而大禍又引來了一連串的的故事,成就了他的身後名。

此“罪臣”被貶地方為官後,做了4件事,8個月後竟然山河易姓了

韓愈是個文章家,寫奏摺自然比一般為官者也要講究些,於理、於情都特別動人,文字鏗鏘有力。他說那所謂佛骨不過是一塊髒兮兮的枯骨,皇帝您“今無故取朽穢之物,親臨觀之”,“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舉其失,臣實恥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諸水火,永絕根本……豈不盛哉,豈不快哉!”這佛如果真的有靈,有什麼禍殃,就讓他來找我吧。

然而,韓愈越是肝腦塗地,陳利害,表忠心,憲宗越覺得他是在抗龍顏,揭龍鱗,大逆不道,於是大喝一聲把他趕出京城,貶到八幹裡外的海邊潮州去當地方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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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這一貶,是他人生的一大挫折。因為這不同於一般的逆境,一般的不順,比之李白的懷才不遇、柳永的屢試不第要嚴重得多,他們不過是登山無路,韓愈是已登山頂,又一下子被推到無底深淵,其心情之壞可想而知。他被押送出京不久,家眷也被趕出長安,年僅12歲的小女兒也慘死在驛道旁。韓愈自己覺得實在活得沒有什麼意思了,其心境之冷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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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他到了潮州後,發現當地的情況比他的心境還要壞。就氣候水土而言,這裡條件不壞,但由於地處偏僻,文化落後,弊政陋習極多極重。農耕方式原始,鄉村學校不興。當時在北方早已告別了奴隸制,唐律明確規定了不准沒良為奴,這裡卻還在買賣人口,有錢人養奴成風。“嶺南以口為貨,其荒阻處,父子相縛為奴。”其習俗又多崇鬼神,有病不求藥,殺雞殺狗,求神顯靈。人們長年在渾渾噩噩中生活。

見此情景韓愈大吃一驚,比之於北方的先進文明,這裡簡直就是茹毛飲血,同為大唐聖土,同為大唐子民,何忍遺此一隅,視而不救呢?韓愈覺得比之百姓之苦,自己的這點冤、這點苦反倒算不了什麼。於是他到任之後,就如新官上任一般,連續幹了四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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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驅除鱷魚。當時鱷魚為害甚烈,當地人又迷信,只知投牲畜以祭,韓愈“選材技吏民,操強弓毒矢”,大除其害。二是興修水利,推廣北方先進耕作技術。三是贖放奴婢。他下令奴婢可以用工錢抵債,錢債相抵就給人自由,不抵者可用錢贖,以後不得蓄奴。四是興辦教育,請先生,建學校,甚至還“以正音為潮人語”,用今天的話說就是推廣普通話。從他貶潮州到再離潮而貶袁州,八個月就幹了這四件大實事,獲得了百姓的一致好評。

此“罪臣”被貶地方為官後,做了4件事,8個月後竟然山河易姓了

有人研究,韓愈之前,潮州只有進士三名,韓愈之後,到南宋時,登第進士就達172名,是他大開教育之功。李淵父子雖然得了你天下,大唐江山也沒有聽說哪山哪河易姓為李,倒是韓愈一個罪臣,在海邊一塊蠻夷之地施政8月,這裡就忽然山河易姓了。這顯然是百姓對辦了好事的人永久的紀念,所以韓祠中有詩曰:“文章隨代起,煙瘴幾時開。不有韓夫子,人心尚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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