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校长不被饶恕,以错字为资本的文字专家又当如何

5月4日在北大校庆上,北大校长林建华先生把“鸿鹄”的鹄读错了音,引起轩然大波。5日即发表了致歉信,他在解释原因时,说到他上小学和中学正逢文革时期,几乎没有课本可读,所以基础学业有段空白。这一点我深有感触。文革时我上小学,是有课本的,但还是毕业了一批半文盲学生,老师经常拿着某一学生的作文或请假条挨班的念,那错别字的水平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科学家校长不被饶恕,以错字为资本的文字专家又当如何

一个科学家,文科属于弱项,又是从文革时期过来的,我们大可不必求全责备(本文不涉及校长的治学理念)。那些文科生说的老北大的国学大师会因此而地下难安,我觉得没道理。如果这些国学大师做错了一个简单的方程式,理科生是不是也会不依不饶呢?

一个科学家读错了初中课本的文字,加以指责,是因为我们对这个字比较熟悉,容易鉴别。如果一个国学专家对大量的错别字顶礼膜拜,你还能识别出来吗?你反倒以为他的学识高深难测呢!

林校长的一生,始终带有时代的烙印,是甩也甩不掉的。林校长述说的文革背景及由此带来的灾难,年轻人不清楚,经历过这个阶段的人应该刻骨铭心。十年浩劫,影响了一代人;而历史上更大的文化浩劫,却影响着几十代人。

科学家校长不被饶恕,以错字为资本的文字专家又当如何

秦始皇焚书坑儒,是历史上第一文化大浩劫,书籍几乎毁尽。汉初人们再学习典籍,都是口传下来的抄本,这比林校长说的要严重的多,所以这些抄本错别字连篇,你随便一想就能知道这个结果。

上世纪七十年代,马王堆汉帛本《周易》出土了,这等激动人心的事件一出现,马上吸引了众多学者深入研究。我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它让我们深思的比一个“鹄”字严重千百倍。

帛书《易》是汉初的抄本,当时的学者们可不是错读一个鹄字的问题,许多都是半文盲状态,他们抄写的经文自然是错字连篇,因为错字太多,这种版本是传不下来的,只有考古发掘才能再现。但我们的易学专家似乎不知道这段历史背景,把帛书《易》版本作为正宗原文,称作古本,把通行本称为今本,就是以帛本推翻了今本。两者文字差异是很大的,许多字同音不同形,他们便以错别字连篇的帛本为正宗,如认为“乾”卦应该是“键”卦,“坤”卦应该是“川”卦,更多的字因为字库里没有,这里没法展示给大家。

科学家校长不被饶恕,以错字为资本的文字专家又当如何

这些专家出版的学术专著墨香还未散尽,又一个震惊世界的出土版本战国时期的竹简《易》呈现到了人们面前。竹简《易》是焚书坑儒以前的版本,和今天我们学习的通行本文字大体相近,这就说明通行本《周易》确是古本传世,帛书《易》只是半文盲本。那些以帛书《易》推翻通行本而出版的书和论文摞起来比桌子都高,其理论不是学术研究应该正常出现的反复,而是对那段特殊时代的无视。长时期的文化空白导致错别字满篇,是正常的历史现象,而今天却把它认作是正宗文字,是对还是错?

我们的国学专家并没有就此止步,训诂的套路逐级上升,他们把战国竹简本认作是古本,通行本是次古本,帛书本是今本。因为战国年代早,西汉年代晚,这种判定标准简直无懈可击。

由此他们又玩起了文字游戏,如《姤》卦,“今本作‘姤’,帛本作‘狗’,实本竹书作‘(句文)’而来。”也就是说,这三个不同的字体,是由最早的那个延伸出来的,他们互相通假,用哪个都行。看到这里我不禁为林校长鸣不平了,“鹄”字hu和hao读音不同,明明是通假嘛,按照训诂之说,读哪个音都可以,干嘛还要通电道歉呢!关键林校长不是文字游戏的高手。

科学家校长不被饶恕,以错字为资本的文字专家又当如何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