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白天是電視上的明星,晚上是擁有幾百年修為的蛇精

小說:他白天是電視上的明星,晚上是擁有幾百年修為的蛇精

“嘭”地一聲悶響,傅安柏的膝蓋勢必青了一塊,但是他卻毫不在意。那一瞬間他從內心深處湧出了深深的恐懼,眼神和心底都是漫無邊際的黑暗,身體劇痛,讓他顫慄顫抖。
  
  最讓傅安柏恐懼的是,他居然毫無抵抗之力。
  
  傅安柏青灰色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內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安地躁動起來,腹腔處像是著火般灼痛。他狠狠地閉了閉眼,掙扎著吐字,“你……你是……”
  
  男人手指動了動,閉著的眼神睜開,似乎知道了什麼,笑意更深。隨即他嘴角一揚,表情居然就跳躍了起來,他捏了捏浮在水面上的小鴨子,聽著小鴨子發出“嘎嘎嘎“的叫聲,興致勃勃道:“誒,傅安柏,你跪在地上幹嘛?”
  
  男人的聲音十分溫和,甚至能品出一絲溫柔的味道。
  
  冷汗不斷從傅安柏的臉上掉下來,他猛然抬起頭,一雙非人的豎瞳牢牢盯著浴缸裡玩著小鴨子的男人,從咬緊的牙關裡擠出來一句:“大人……”
  
  男人哎呀一聲,似乎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溼淋淋的手從浴缸裡伸出來,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個收攏,傅安柏覺得壓在身上的怪力猛然消失。他瞬間失力,捂住胸口癱坐到地上,此時全身已經汗溼了,而灼燒般的內丹立刻恢復平靜,甚至有一股舒服的暖流從內丹的位置蔓延全身。


  
  傅安柏臉色青白,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偏偏罪魁禍首還瞪大著自己深邃的眼睛裝無辜:“不好意思啊,我一不小心給忘記了,你看看你這蛇,怎麼也不知道提醒我呢?”
  
  “……”傅安柏深吸了一口氣,你他媽太不要臉了!
  
  他那雙可怕慎人的豎瞳已經恢復原狀,只是眼角還泛著紅,他抿了抿唇,提起一口氣把自己從自己撐起來,“大人……”
  
  男人打斷他,仔細研究著那隻可憐的黃鴨子,伴隨著房間裡的“嘎嘎“聲,輕描淡寫道:“別叫我大人,我叫龍冀,你直接叫名字就行了。”
  
  傅安柏謹慎地微微彎腰,“龍冀大人。”
  
  龍冀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舒服地在水裡動了動,眼角眯起來,“哎呀我說你這蛇,怎麼那麼客氣呢?對了,我剛才下手重了點,你不會怪我吧?”
  
  ……你以為每個精怪都跟你一樣能隨隨便便跑到別人家裡洗澡嗎?你以為每個生物都可以像你一樣不要臉嗎?
  
  傅安柏咬牙笑道:“沒關係,是我太傻逼。”

  
  龍冀把水撩得嘩啦啦響,好奇地看著傅安柏,“傻逼是什麼意思?”
  
  ……
  
  傅安柏心裡滿是無力:“呵呵,就是一切都是我活該我作的意思。”
  
  “嘎嘎!嘎嘎嘎!”龍冀捏著黃鴨子不恥下問:“作又是什麼意思?”
  
  傅安柏低下頭,用力地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實在是無從解釋,乾脆沒有接他那句話,換話題問道:“請問大人到寒舍,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傅安柏:“……”別說得我們好像很熟的樣子好嗎?大哥你誰啊?老子根本就沒見過你!
  
  他胸口一窒,文化和思維的溝壑太深,自覺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只好呵呵呵笑了幾聲,龍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和鴨子玩耍去了。
  
  傅安柏面色比剛才好了不少,發現自己沒有任何不適之外……力量甚至比剛才更豐沛了一些?
  
  他心神一緊,腦子裡猛然拉起警報。傅安柏眼角瞄向浴缸裡專注搓泡泡澡
玩弄鴨子君的龍冀,見他沒注意自己,閉上眼仔細感受自己的內丹。
  
  不對,太不對勁了。
  
  剛才他都忍不住吐血了,雖然龍冀收回自己的威壓之後慢慢好了過來,但是內丹此時怎麼也不應該是……一副十分活躍的樣子啊,甚至比他每次修煉之後都有活力,充滿了蓬勃的力量。
  
  怎麼回事?傅安柏皺起眉頭,探究般地看著龍冀,這個人究竟是誰?
  
  龍冀猛地抬起頭,傅安柏接觸到他的目光,剛涼下去的汗又冒了出來。不過龍冀似乎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是疑惑地看著他,“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傅安柏勉強壓下心裡的驚疑,點點頭,剛轉過身,突然又聽到龍冀叫他,他連忙畢恭畢敬地轉過身聽候聖旨。
  
  只見龍冀悠閒地捏著手裡的鴨子,笑眯眯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我決定晚上吃鴨子。”
  
  “……好的。”
  
  面無表情裝嚴肅的傅安柏轉過身就一臉悲慼地鄙視自己,恨不得哭出聲來——
尼瑪對著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剛剛才折騰過你的蛇精病你居然都能被誘惑!還心裡一動!動個什麼鬼啊!
  
  傅安柏同手同腳地向著自己窩在角落裡驚懼交加得失聲的寵物走過去。
  
  浴室裡窩著一座為老不尊的大神,傅安柏雖然心有憤憤,但是實力差距過於明顯,讓人連反抗的慾望也沒有,只能聽話地打電話幫大神叫外賣。
  
  掛斷電話,傅安柏伸了個懶腰,懶腰打到一半,他動作突然慢下來。傅安柏的臉色十分難看,剛才他的問題,龍冀並沒有回答。
  
  “請問大人到寒舍,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下來看看你嗎?”
  
  來看他?是來看他……還是來拿他的命?
  
  浴室裡傳出龍冀輕飄飄的哼歌聲,也不知道這個老不死的怪物唸叨的是哪一個朝代的曲子,幽幽猶如冥曲,傅安柏只覺得自己熟悉的空間猛地陰森起來。
  

  “啪。啪。啪。”身後由遠及近傳來腳步聲,某個頻率詭異的呼吸聲在慢慢接近他。
  
  傅安柏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一格一格僵硬地埋下脖子看了看腕錶——指針十分有默契地在這個時間點,整齊劃一地邁過了十二點。
  
  又一個半月,來臨了。
  
  詭異又慢吞吞的腳步聲在傅安柏的耳邊不斷放大,傅安柏眼睛猛然瞪大,背後冒出冷汗,非人的豎瞳閃爍著陰寒的精光。他的感官瞬間調整到最佳狀態,雙手微微勾起,耳朵尖不斷顫動著,悄無聲息地做好的防禦的準備。
  
  有氣流從身後流動過來,他越來越近,傅安柏似乎又感覺到了那一陣不知從哪裡吹來的陰涼的風。悚然間,傅安柏突然發現自己聽不見他的腳步聲了,房子裡只有兩個呼吸聲,一個是他自己的,一個是花花的。
  
  如果不是氣流波動,他甚至會以為龍冀已經消失不見了。
  
  砰——砰——砰——
  
  傅安柏聽見劇烈的心跳聲。  
  
  氣流波動越來越大,說明龍冀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傅安柏感覺到龍冀已經到了自己身後兩三步遠,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唯一的鎮定讓他只能在內心裡痛心疾首地唾棄自己:看吧,傻逼,貪圖富貴害死人!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飄飄地拍上傅安柏的肩膀,傅安柏身體小幅度地一顫,他只穿著一件襯衫,隔著薄薄的面料,他能感受到這隻手掌灼熱的溫度。常年的冷體動物傅安柏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
  
  龍冀從後面貼上去,他身形十分高大,傅安柏身高一米八,身體也不羸弱,胸前還有幾塊流暢的肌肉,是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但是龍冀往他身後一站,居然把傅安柏整個人包在了懷裡。他在僵硬成了一個標誌性殭屍的傅安柏頸間深深一嗅,最後吐出了一口頗為舒心的氣,眼底滿是深邃的笑意。
  
  傅安柏看不見他的表情,臉色十分悽慘——這喜怒無常的老怪物是要嗅嗅自己的獵物是不是美味嗎?
  
  他梗著脖子道:“大人,我今天忙活了一天,渾身是臭汗,還沒洗澡呢。再說了您一定是吃慣了山精海味的,這PM2.5都超標成這樣的地方,我這肉肯定也不好吃,要不您看看還是……”

  
  他嘴麻溜地動著,企圖拖延一點時間,但是話說到一半,他卻突然閉了嘴,臉色終於徹底慘白起來,如果龍冀在他身前能夠看到,一定會忍不住感嘆一句——這才是分分鐘就被嚇得要尿出來的標準模型啊!剛見面時候的樣子算個屁!
  
  龍冀的手掌只在傅安柏的肩膀上停留了片刻,之後就緩緩撫上了他的前胸,在傅安柏都忍不住思想跑偏滿嘴跑火車胡扯的時候,停在了他灼熱跳動的內丹處。
  
  傅安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終於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龍冀如果是要他的修為,他無所謂,大不了他重新修煉,前幾百年都過來了,還差再幾百年嗎?
  
  但龍冀如果毀了他的內丹,他就會變成變成一條蛇。
  
  一條真真正正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蛇。
  
  傅安柏感覺到自己的內丹在跳躍,他皺起眉頭,他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他的內丹不像是在恐懼,它就像是……想鑽出身體蹦躂到龍冀手心裡撒個嬌,十分躍躍欲試,匪夷所思地歡脫著。
  

  這是怎麼回事?傅安柏腦子裡有個想法一閃而過,他還沒來得及抓住細想,龍冀就突然把手掌從上面移開了。
  
  龍冀拍了拍傅安柏的肩膀,疑惑道:“誒?小蛇,你站在這裡幹嘛?我的鴨子呢?你是在發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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