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詩社第64期

張白鷺,性嗜酒,癖詩不放。八零後,現寓居北京,餘之未詳,白鷺詩社社長。

白鷺詩社第64期

自述

小詩未能棄,久被古人訛。

亦復痴飲酒,醉眠在廬窠。

毛髮一尺餘,中有擊角歌。

松風忽吹起,與我兩婆娑。

蓄鬚

蓄鬚老情懷,頭癢未及搔。

毛髮能一飯,廬舍亦相牢。

嗟我與蝨在,兩兩不知逃。

昨日李居士,大笑出蓬蒿。

白鷺詩社第64期

入京

漁耕不果腹,嗟我雙足腫。

毀網復殺牛,欲出如蠶蛹。

敢笑陶先生,徒見南山聳。

相對故廬花,春日發一壠。

應舟先生飲與

小坐玻窗下,刀削正一碗。

多謝先生酒,驅我春日懶。

人物貴相諧,往事可侃侃。

不見儋州居,及耳毛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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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況

二月杏花寒,春意未敢逞。先生亦掩門,不出如蛙井。蝸居蓄鬚遲,蛇盤讀書猛。寂寞守孤隅,零落在荒嶺。白日睡不足,鬧鐘一何警。匆匆理衣巾,對此坐枯冷。

寄大先生

想像高陽徒,有酒吾不吝。醉輒小床眠,起來枯燈燼。披髮書咄咄,喜我詩猛進。幾忘先生言,人事兩圓潤。自視塗或抹,未及秦與晉。人生聊復爾,二十四花信。長安但歸來,泥濘驢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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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

丫頭謂我若浮雲,多年不下。呵呵。

寂寂杏花屋,交交喜鵲木。綠閫好睡眠,春日正清淑。木葉護以蔭,忽然失之鹿。昨日拜先生,青山尚一掬。花事不堪寐,佳人雙眉蹙。獨坐懶梳頭,梳頭掉如瀑。嗟我若浮雲,飛飛不著陸。北漂至京華,晝夜兩顛覆。日入走如鼠,日出巢似蝠。酒發一尺餘,詩腸真轆轆。亦復割鬍鬚,從此吾不蓄。大病或不癒,飲酒未服茯。

白石道人歌

我見道人非不歌,無絲無竹為工尺。或曰道人未曾餐,乞酒焚葉親煮石。道人得道豈偶然?十年亦複合肥客。布衣破爛自不識,未敢勾闌見啞啞。日射毛髮長過須,風透青衫瘦出脊。一琴一箏真姊妹,雙足如蔥初剝白。琴箏鳴沸飲不足,未嫌道人腰囊窄。道人於今八百歲,所念如詩詩成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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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鬚

故廬模樣小如螢,別日榆花一樹青。

愁對晚春詩季節,同為飛絮柳年齡。

欣能未逐長安社,呵止遲歸醉尉亭。

明日京華初面試,自將毛髮理新型。

成都

滄海既為水,白雲不姓巫。

古人所以涕者,念念昨日之酒唇朱。

我輩所以悲者,搔搔今日之毛髮烏。

小住京華榆莢白,未及家常筆已枯。

籬花春晚可萎死?兒子近來如我愚?

視頻相對兩不語,忽然笑我一尺須。

人生百年如電影,似我非我只描摹。

先生近日潦倒甚,嗜睡少餐脫如麩。

哦詩難為及近況,那復從前沽酒壚。

小床夜半忽坐起,隔壁有人哼《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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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紅 有人念我

四月桐花,猛墜入、丫頭衣褶。冷漠了、小園香徑,故廬春日。束手人間詩季節,回眸坐上花痕跡。想先生、昨日正婆娑,過寒食。

梳頭罷,榆莢白;憑欄處,湖田碧。有漁歌一曲,也無從覓。念起常搔乖樣腋,別來少吻羞容額。仔細聽、行不得哥哥,京華客。

金縷曲 戲答同學

莫笑先生二。尚隨人、酒旁蹺足,席間掏耳。楝老梅黃春欲去,正待秋風鱸味。昨日見、青山嫵媚。只恐稼軒欺負我,要眼前模樣俱如是。零亂了,詩人輩。

京華一夢青萍寄。被東風、蛾眉冷漠,酒甌鳴沸。小小桃花人面在,傍有許多菸蒂。如電影、從前難棄。枉蓄鬍須長一尺,恕我非世上奇男子。來往者,某為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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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仙 春事

春日京華,正風晚、一樹榆花新葉。燈火初上街頭,行人幾痴絕。城漸老、招牌依舊,更相對、數聲啼鴂。事業荒寒,人生電影,蘇子能說。  算吾屋、昨日黃州,過寒食、單衣立時節。要換老翁清酒,摘廬前青莢。仍記得、舟車一笛,悵美人、故廬初雪。不道何日歸來,酒邊揮別。

水調歌頭 假日

假日一壺酒,可以扣床歌。向來白髮公道,此意太偏頗。我自風流年少,尚有鬍鬚一尺,貌似苦頭陀。妻子未埋怨,富貴欠張羅。  詩成癖,酒是癮,半同魔。故廬春日,海棠初放背梨渦。我念丫頭未已,念我丫頭如是,投石向寒柯。昨日正初七,行不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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