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铭一
小说用真情的语言,回顾了“我”小的时候,和自己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女友---雨姐结下的深厚友谊:从小在一起游玩,捏泥人、一起上下学、在上学过程中,作者厌学逃到了高山上,幸遇到善良的雨姐报告给了老师,梁老师,这个有着高尚师德的老师,带着大家找到了“我”,从心灵上启蒙“我”要好阿好读书,成为新中国有用的人才,这些都对“我”的成长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和雨姐在一起游玩过程中,在一起背唐诗,伙伴不慎落入水中,雨姐用她的智慧,把伙伴救上来,有惊无险的经历,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响。文章又穿插了梁老师---“我”的启蒙老师在对自己亲人般的厚爱。在蹉跎的岁月中,“我”和雨姐的感情在加深,终于,雨姐向“我”表露了心声,两颗相爱的心终于迸出了爱的火花,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上了大学,各自劳燕分飞,但他们飞笺往来,感情在日益加深,一颗爱的火种即将燃起。但不幸的是,雨姐出了车祸,永远离开了“我”,留给“我”的只有深深的伤痛和回忆。小说时间跨度大,情节上千折百回,引人入胜,每一个片段,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冲击着读者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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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层层重叠叠的群山环抱着九龙湾,虚拟的,淡暗的,装进了春夏秋冬,四季轮回的这样一个空间。当弥漫的炊烟在家园的上空飘绕,粗旷的乡歌里便浸润了梦的情思。
山里是一个世界,何尝不见远处的云彩飘过来,山风追逐着,而且十分痴情,谁能说它是,还是不是?尔在当我也有了这样一个事实的时候,读不懂了……
儿时的爱是一个初版,因为不懂,是一幅美丽的画,于是我们在描画着……
“咱们今天画什么呢?”我对雨姐恳求着。
雨姐看了我一眼,己经有了构想,她说:“我画月亮,你画太阳。”
“那为什么呢?”我问。
雨姐说:“因为我是女孩儿,你是男孩儿。男孩儿是太阳,女孩儿是月亮。”
就这么简单,多少年以后,我还记着这句话。
在民间的的传说里,九龙湾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话说东海龙王有一个姣好的女儿九龙妹,一日岀海,扶摇直上天空,驾着云彩戏看人间风景,忽见云下一个山坡上有一农夫,便动了情思,落下云头与农夫相见,说她是一个落难女子,又身患疾病,求大哥相救。农夫虽然一贫如洗,但见她如此可怜,便将她带回家中,不久又结为夫妻,继而生下九个女儿,个个貌如天仙,从此就有了这里出美女的符号代称。
有了这样一个故事,本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在今天来讲,那就是一个金字招牌,但是给这里人们带来的是灾难和横祸。毎当皇宫选美,这里是必来之处,被选进宫中的不下几十个,有的发迹当了皇后,有的做了宫女,但寻死自杀的,天下逃命的,大有人在。再往下说,地方上的官宦富豪子弟,每寻美到此,兴风作浪,闹的鸡犬不宁。日本侵略中国时期,占领了华北平原,后有进的山来,有汉奸告密,他们下乡来抢姑娘,说什么那里的花姑娘大大的好,你的我的,花姑娘干活的好!有的被抢奸,有的还用刺刀扎死,挺残忍的。难道美女真是祸水吗?
雨姐家住的地方在九龙湾村东头,这个地方叫青石坡。
因为雨姐和我很好,我毎有时间就找她去玩,而且玩的真还上瘾了。小孩子家懂些什么呀,到山上採花呀,到河边玩水呀,到草滩上捉蝴蝶呀。这一天雨姐出了一个新题目,她说:“我看今天咱们玩泥人儿吧!”
“玩坭人,那太好了!”我一听非常兴奋。
“那怎么玩呢?”我接着问。
雨姐唱着说:
东面水,西面土
我来捏来你来和
先捏一个老头儿
后捏一个老婆婆
老头儿来把地种
老婆婆来把饭做
再捏一对夫和妻
你可一定要记住
一个是你父
一个是你母
父母把你生
爱你如明珠
捏罢父来捏罢母
再捏一对你和我
你是男孩儿,虎脑又虎头
我是女孩儿,辫子长遛遛
长大我要嫁给你
枣红马儿把我驮
雨姐一唱就有这么多儿歌,而且唱的很好听。
接下来我俩就开始动作起来,真是东面水,西面土,我把坭和起来,雨姐精巧的手就捏起来了。先捏的是老头儿和老婆婆,那个模样儿太逗人了。老头儿年迈苍苍,头朝前,脚在后,穿着一对老破鞋,背有点儿驼,肩上扛着一把锄。老婆婆端着锅,要往灶台走,锅里盛着水,走路慢的多,深怕脚下不稳当,跌倒摔打锅。
“太好了,太妙了,雨姐,你怎么想得出来,逗的我真想笑出来!”我真的哈哈哈地笑起来,笑的还肚子疼。
雨姐说:“笑的还在后面,马上就要捏你爸你妈了,西洋镜,往后看,下段故事更美观,先捏你爸,还是先捏你妈呢?”
“这……”我本想马上回答,头脑里便泛了个思量:“捏我爸我妈,她怎么不先捏她爸她妈呢……”
“怎么不说话呢?”雨姐问。
我说:“先捏你爸你妈吧。”
“为什么?”雨姐问。
我说:“我爸腿不好,你要把他捏成拐子,难看死了。”
“那就捏你妈吧?”雨姐说。
“那怎么,你非要捏我爸妈,不捏你的爸妈呢?”我认为雨姐有点捉弄我,生气地说:“不和你玩了!”
“不是,不是……”雨姐急的就要哭。
“我没有爸妈,我没有爸妈……”雨姐说到这里就真的哭起来了,而且泪流满面。
我有些疑惑了,她明明有爸妈,为什么偏要说没有呢?那她家,那俩个是她的什么人?我还在疑惑不解的时候,雨姐擦了一下泪说:“我的爸妈早就死去了,我现在家里四口人,奶奶,叔叔,婶婶,还有我。”
听她这样说,这我才明了。
有了中间这个不愉快的插曲,雨姐的心情很沉重,我心里也感到很不舒服,至于坭人儿继续捏下去,便也觉的索然无味了,我没有再提起,而雨姐姐把泪擦干问我:“还玩不玩?”
我说:“以后再说吧。”
她轻轻的声音压的很低:“以后,就以后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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