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浩氣長存》之:孫殿英上當被軟禁晉祠(13)

原創:《浩氣長存》之:孫殿英上當被軟禁晉祠(13)

時光如流,轉眼間到了1932年底,寒冷的冬天將江河湖泊和人們的心都凍成了冰,而熱河一帶卻因日本人的挑釁,中日戰事步步升級。憑兩旅人馬,利用各種關係,由師長升任第四十一軍軍長的孫殿英被張學良調往熱河馳援。孫殿英把隊伍陸續開往前方,經古北口進入熱河圍場,正巧趕上赤峰戰役,實實在在地與日本人打了一仗。

赤峰、圍場失守之後,孫殿英經察哈爾的沽源、獨石口轉移到張家口以東的沙城駐防。他一方面擺出抗戰的態勢,一方面不失時機地利用參戰的機會,擴充實力,在兼併了湯玉麟的部分隊伍後,四十一軍的聲勢得以空前壯大,孫殿英還撈得個“抗戰英雄”的名號。

隊伍拉到沙城駐防,孫殿英的防地與馮玉祥的抗日同盟軍駐地相接,這使蔣介石對他極不放心,生怕馮玉祥與他聯合起來,對己不利,於是採取調虎離山之計,發表孫殿英為青海屯墾督辦,令其即刻開拔。

孫殿英得到青海屯墾督辦名義後,打算將部隊開到包頭,長期駐紮下去,並派其副官鄭鳳臣開始製造假銀洋,運往華北各省流通。

孫率部隊到包頭停步不前,對於閻錫山來說,無異於如芒刺背,他派人竭力規勸孫殿英儘快西進。

孫則推諉道:“本部槍支彈藥不足,只能在此屯兵。”

閻錫山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只得準備些槍支彈藥,交由王靖國暗地送給孫殿英,勸其儘早開拔。王靖國面帶難色道:“我去怕是不合適,那孫老殿豈是勸一下就開走的?”

“你怕啥,叫你送你就送好了,現在送去,將來還是咱們的。”原來閻錫接到了蔣介石的密令,讓注意孫的行動,見機行事,一俟孫部到寧夏打響戰爭,立即抄其後路,徹底予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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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閻錫山的槍支彈藥補給,孫殿英非常高興,對鄭鳳臣說:“閻老西不願意叫我們在這裡過冬,給我們補充彈藥,就是攆我們走啊,這樣也好,等彈藥充足了,咱也好再分散送一些給馬鴻逵。”

春雨洗去了冬日的陰鬱,點起樹梢枝頭的淡綠,解凍的土地脫去枯黃的外套,穿上一層新綠。孫殿英帶著休養得精精神神的人馬開始從包頭起程,如同一支蟒蛇般慢悠悠地向寧夏推進。天交中午,部隊來到一座山腳下,紮營休息,哨兵飛馬來報:“前面山上發現一支人馬,全是騎兵,大約有兩千多人,大駕杆楊猴小求見軍座。”

“你們打探清楚,是不是當初在安徽拉桿的楊猴小。”

“軍座,聽說幾年前他曾在安徽拉桿。”

孫殿英皺起眉頭,暗自琢磨:楊猴小是他當年在賭場結識的朋友,拉桿之初,他還派鄭鳳臣送去一些錢財,籠絡其心,以待關鍵時刻將其收編。眼下,包頭也只剩下這麼一支大的武裝了,馳騁草原,很是剽悍,連閻老錫都拿他沒辦法,如能將其收編到部下,人馬就能達到五萬之眾。想到此,他眯縫著眼吩咐道:“傳令,讓那楊猴小前來見我。”

很快,楊猴小驅馬前來面見孫殿英,為遮人耳目,孫先是將楊猴小訓斥一番,接著讓進帳篷,好酒好肉招待。

孫殿英收編楊猴小後,人馬浩浩蕩蕩往寧夏推進。

本來,孫殿英早就與馬鴻逵拜了把子,在閻錫山送槍支彈藥時,他還送給馬鴻逵一部分,以增加武裝力量。不料,當孫殿英率隊來到石嘴子時,馬鴻逵卻翻臉不認人,拒絕讓其進入寧夏城。

這使孫殿英非常氣惱,當得知馬鴻逵利用民族關係,收買了其部下旅長楊幹臣後,氣得他大罵楊幹臣不是人。事後才知,馬鴻逵把蔣介石要他消滅孫殿英的電令拿出來讓楊幹臣看,楊看後,則把孫殿英的作戰計劃完全洩露給了馬鴻逵。

孫殿英率部一進入石嘴子地界,就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好容易殺開一條路來到寧夏城下,卻被馬鴻逵拒之門外。孫殿英一怒之下,讓人攻城,但攻打半月有餘,卻力不能克。

楊猴小親自督隊,帶著數千名騎兵深入寧夏城背後,將馬鴻逵與外面的聯繫切斷,才使得攻城戰事有了一些轉機。

關鍵時刻,蔣介石突然下令撤銷了孫殿英的青海屯墾督辦,免去其本兼各職。何應欽得到命令,停止了糧餉供應。於世銘蠢蠢欲動,但還未出兵,閻錫山就由包頭殺出,切斷了孫殿英的歸路,龐炳勳、胡毓坤等又聯名致電孫殿英,勸他早日交出兵權,更有當年的老同事,抵達寧夏城,勸告孫殿英要視時務,儘早離開部隊。

在四面楚歌聲中,孫殿英知道上了蔣介石的當,但卻無可奈何,只好被迫東撤,隊伍在迴歸途中卻變了臉,大肆搶劫,無所不為,人馬返抵包頭時,所部逃走大半,剩餘殘部則被閻錫山勒令收編。孫殿英在走投無路之時,投靠閻錫山被軟禁到晉祠裡。(潘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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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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