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龙场悟道,阳明心学横空出世

那一年,龙场悟道,阳明心学横空出世


浓墨般的黑暗中,深山岩洞一灯如豆,犹如万古长夜中,我心本具的一点灵明。风吹过,烛光微微颜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王守仁像一具雕像一样坐在石棺中,看见往事一幕幕从心头闪过。

那一年在蔽月山房,有个11岁的孩子一手指山,一手指月,用一种稚嫩却又毋庸置矩的口吻说:“若人有眼大如天,还见山小月更阔。”

那一年在京师,有个少年笑父亲的状元只有一代,没啥稀罕,然后又一本正经地对整师说:“唯为圣贤,方为天下第一等事。”

那一年路过江西上绕,有个青年听见娄一斋说“圣人必可学而至”,遂坚定了成圣成贤的志向。

那一年在京师,有个21岁的新科举子面对一从竹子格了七天七夜,结果两眼一黑,歪倒在地。

那一年,龙场悟道,阳明心学横空出世


那一年在九华山,有个年轻的官场中人遍访奇人异士,不禁被佛道两家遁世修行、超然物外的魅力深深吸引。

那一年在阳明洞,有个弃官逃世的隐修者,在甚深定境中怡然自得,隐然有出世之想,却又幡然醒悟:此非圣人之道。

那一年在京师,有个格物多年却依旧“找不着北”的程朱信徒结识了湛若水,始觉陆九渊的心学深契本心,遂忧然有悟,但终究不得其门而入……

往事一幕幕在心中飘过,然然后又像镜花水月一样消散于无形。王守仁心中万念俱泯,唯剩一个念头:圣人处此,更有何道?

此时的王守仁,无疑是把自己逼入了绝地——他之所以给自己打造石棺,绝不是想搞行为艺术,而是要将自己置于无所凭借、无所依傍、无所希冀的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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