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人說孩子的眼睛最乾淨,能瞧得出大人瞧不見的東西

故事,老人說孩子的眼睛最乾淨,能瞧得出大人瞧不見的東西

老話說小孩子的眼睛是最乾淨的,能瞧得出大人瞧不見的東西。

記得那是90年的時候,我十歲,上小學四年級,由於學校離家裡遠,所以當我走到自家小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從小區門口看見樓道的那點點幽暗的燈光,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原因,我忽然感覺今天的小區有些陰暗。

我走到樓下的時候,看見劉奶奶站在樓下不住的張望。說到劉奶奶,便是有的談了,我們小區大多數住的都是孤寡老人,兒女常年不在身畔,所以都是獨自居住,劉奶奶住在我們樓上,記得小時候經常來我家串門,每次見我都會從她破舊的手絹包裹裡拿出兩顆大白兔奶糖,我更是不客氣的美滋滋的吃著。在那個年代,能吃上糖對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像往常一樣跑過和劉奶奶打招呼問道:天都黑了,您怎麼還不回家?

劉奶奶低頭見是我,便微笑著說:“兒子今天回家,我在這等等他,子木啊,天黑了,快回家吧!”。

我只好轉身走進了樓道,我扭頭看劉奶奶的身影,總感覺今天的她和往常一樣,但是哪裡不一樣我卻說不上來。

一進家門我便聞到了紅燒排骨的味道,對於這個追求二十一世紀的年代,我們家的生活還可以稱的上是小康家庭。

飯桌上,我看見奶奶早就盛好了米飯,於是我便不客氣坐下來吃了,媽媽很不高興的用眼神責罰了我。

飯吃到一半,奶奶嘆氣的說:“唉!這人啊,活了一輩子,圖個什麼,到死了,孩子沒在身旁,連個送終的都沒有。”

我並不懂奶奶話裡的意思,但又好像懂得。

“媽,您看現在子木都長大了,我們又都在,您就好好的享清福就好了!”我聽見媽媽這樣說,趕忙點頭應和著。

奶奶慈祥的笑笑,“我是有福享啊,可是你劉阿姨,唉!明天上午你劉阿姨出殯前你帶子木去祭拜一下吧,也不枉你劉阿姨白疼子木一場啊!”

我聽奶奶這樣一說,我就有些不樂意了,不對啊!於是我便反駁道“奶奶,祭拜不是祭拜死人麼,幹嘛要去祭拜劉奶奶啊,我剛剛放學回家的時候還在樓下看見劉奶奶了!劉奶奶好像在等什麼人,總感覺今天的劉奶奶怪怪的。”

我這話一說出口,媽媽的臉色就便了,奶奶倒沒什麼,只是夾起的菜又放到了碗中。

“別吃了,回屋寫作業去!”媽媽生氣的說著,但是神色卻又有些慌張。

我不情願的放下碗筷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回到臥室的我並沒有寫作業,好奇心驅使著我,於是我做了一回竊聽賊,趴著門縫偷聽。

“媽,子木還小,他剛才的話,您別介意。”

奶奶聽完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劉阿姨沒白疼他,唉!造孽啊!只希望他不會像他爺爺那樣就行了。不吃了,收拾了吧!”

奶奶說完便放下碗筷起身回了臥室。

我看見媽媽自己坐在桌子旁沉默了好久才起身收拾飯桌,或許是那時我不懂,現在想來心中倒是有些許的害怕,只是隱約感覺他們有什麼瞞著我。

第二天上午我便跟著媽媽來到了劉奶奶家裡,我忽然醒悟這是我第一次來,簡單的裝修,甚至碩大的房間裡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

客廳正中間擺著劉奶奶的黑白照片,房間裝飾的死氣沉沉,到處都是黑白的絹花,我記得以前以前我在爺爺的葬禮上見過。

媽媽拉著我來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跟前說“子木,叫叔叔、阿姨!”

我抬頭對他們打了個招呼,這個大肚子的人我在劉奶奶貼身帶的那張照片上見過,他是劉奶奶的兒子,每次劉奶奶給我糖時,我總會看見那張照片,想必他旁邊那個穿著華麗的人就是劉奶奶兒媳婦了吧!

那個大肚子的男人摸了摸我的頭說“子木長大了,懂事了!”我抬頭笑笑,發現劉奶奶就站在他的身後。

“劉奶奶!”

媽媽拉了拉我的手,我發現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靜止了一般,看著我,眼裡滿是猜忌。媽媽連連道歉‘小孩子不懂事’。他們愣了幾秒鐘於是又恢復了原有的狀態。

我並沒有在意他們的,在這個裝飾簡單的屋子裡尋找劉奶奶的身影。當我看見劉奶奶在臥室門口衝我招手的時候,我開心極了,便跑了過去。

“子木,你能看見我?”劉奶奶慈祥的問。

我不解的點點頭,劉奶奶笑笑依舊從衣兜掏出那個破舊的手絹,從裡面拿出了兩個糖,遞到了我的手心,說“好孩子,以後定會有不凡的經歷。”

我疑惑的問“奶奶,你手絹裡包裹的那張照片呢?”

劉奶奶笑了笑說道“以後用不著照片了,兒子兒媳回來了,這次我跟著他們走,去享我的清福。”

我衝劉奶奶開心的笑了起來,“劉奶奶一定會幸福的,等我長大了也會孝敬您的。”

劉奶奶好像特別開心,笑的合不攏嘴。這時我聽見媽媽叫我,於是劉奶奶擺擺手讓我過去,等我走到媽媽身旁再回頭哪裡還有劉奶奶的身影?

媽媽拉著我回了家,一臉的抱怨,她看見我手裡的糖,問我哪裡來的,我低頭不語,沉默了好久才吐出劉奶奶三個字。

奶奶坐在沙發上叫我過去,抱著我說“子木,長大了,就得懂事了,你劉奶奶啊對你是沒有惡意的。”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知道奶奶這番話是對著我說的還是對著媽媽說的。

自從這件事情過後,我再也沒有看見過劉奶奶。小區的老人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再後來奶奶也走了。

以前偶爾看見街邊算命的身上背個小孩,我會跑過去問“叔叔,你身上的小孩捂著你的眼睛,你是怎麼走路的啊?”。或者看見十字路口有個帶著紅圍巾的小孩,但是媽媽卻警告我不許多嘴,慢慢的我就沒有在意。

但是伴隨著日子的流逝,我卻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日子十分的平靜。

故事,老人說孩子的眼睛最乾淨,能瞧得出大人瞧不見的東西

高三那年,在緊張而忙碌的學習中我草草的度過了我的成人禮,十八歲了,但是在這個高考盛行的年代,家長都盼望著孩子能夠成龍成鳳,我的父母,不確切的說是我媽,也不例外,每天都在逼著我背書、做題,以至於我上課的時間幾乎都在睡覺。

早讀是最難熬的,第一節課我的腦子一直都在神遊開外,慢慢的點點睡意襲來,不過也奇怪我好像感覺到有好多玻璃球一樣的珠子,在我的腳邊滾來滾去,就想時常玩的的那種,它們好像有思想似得,在我的周圍亂轉,然後他們蹦到了我的手上,慢慢的像雪一樣開始融化,也可以說像是在吸收,就像常看的武俠小說似得,我一時好奇,便仔細看去,手握拳將他們攥在手心,再張開~‘啊!’我猛然間彈做了起來,仔細看手心、腳邊,原來是個夢啊!我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額頭,嚇了一身的冷汗,再去細想,那融化完的,怎麼那麼像人的眼珠?

“做惡夢了吧?夢見什麼了?給我說說,我給你解解!”林玉龍看我滿頭大汗的樣子,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嘀咕著,還不忘對我挑眉耍帥。

我心想這個傢伙看了本《周公解夢》,就跑這來充半仙了,我真是不想理他啊!

“林玉龍”班主任早就看見他偏頭看我,在這瞎白話半天了。“今天覆習的哪部分啊?你站起來說說!”

“今天覆習的是論語十則!”林玉龍聽見立馬站起來答道。

這就是令我十分無語的地方,這傢伙哪裡都不好就是這記憶力真不是吹的,跟我在這瞎掰白天,都能答上來。估計班主任也沒有想到,愣了幾秒鐘說:“答的非常好,去後面站著。”

我心一頭樂了。林玉龍聽見這話就傻了“老師我答對了啊!”

班主任美滋滋的說“你是答對了,所以我表揚你了啊,但是你剛剛說話了,咱們要賞罰分明,現在去後面罰站。”

我在旁邊是笑開了懷,這傢伙走還不忘用胳膊頂我一下,以示我幸災樂禍的報復。

“還有你,張子木,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倆在下面做什麼,你也去後面站著去!”班主任說完便接著在黑板上寫起了板書。

林玉龍站在我旁邊用書擋著臉偷樂到下課,讓我忍不住深深的鄙視他。

“快給我說說,夢見什麼了,上課睡個覺都睡得滿頭大汗的?”放學後林玉龍對我緊追不捨,非要讓我做研究對象,看看他對面相和夢的判斷是否正確。

難道高考前的人們都有心理變態?我暗自罵道。

我懶得搭理他,便自己在前面走著。

林玉龍他們一家是後來搬過來的,和我在一個小區只是不在一棟樓,在小區最後的那棟樓裡,我看到了自家樓下,於是和他打了個招呼便徑直上樓了,我才不要理會他的什麼心情呢!

寫完作業,吃完飯,我便躺在了床上,怕老媽進來突襲於是手裡拿著本歷史書裝模作樣。

但我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非常平坦的石頭上,四周漆黑的要命,偶爾從一個小洞中斜射進來幾分光亮,我摸了摸身上,還好手機在。

我拿著手機觀察四周,這像是山洞,又像是歷史書上講述的祭祀的地方,心想難道老媽趁我睡覺把我供奉給神靈了?可是我也不記得我家附近有山啊!

手機的光射到四周的石頭上,便被什麼反射了回來,我走過去仔細看才發現牆上原來鑲嵌著很多圓圓的珠子。

我一時好奇,用手將那珠子扣了下來拿在手裡,仔細的瞧著。忽然我發現一個不對的地方,這珠子有層次,這不是今天在學校做夢見到的嗎?怎麼越瞧越不對勁,再回想,胃中一陣作嘔,我把它扔到地上,這~這哪裡是珠子,這分明是人的眼珠啊。

再看四周,總感覺一隻隻眼睛在盯著自己,難道這洞裡滿滿的。

想到這點,忽然膽怵,我藉著手機的光亮沿著一條路走,走著走著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張子木~’。是誰?,在這黑暗的空間裡,能是誰,我難道是鬼?我是真的怕了,於是在黑暗中漫無目的的瘋跑,彷彿四周的眼珠都在動一樣,它們在跟著我。

叫我的聲音還在繼續,好黑,我該怎麼辦?

忽然我腳下一個踉蹌栽了下去,只感覺頭昏昏的,身上沒有力氣感覺有東西趴在我身上一樣,我開始爬,等我累的爬不動的時候,頭一栽,但昏了過去。

昏睡中好像有人在搖晃我,我沉沉的睜開眼睛,啊的一聲彈坐了起來,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是媽媽叫我起床。

我一看時鐘,已經快七點半了,我穿好衣服下床洗漱完便拎著書包奔向了學校,還好學校離我家不遠。

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看見一輛救護車停在那裡,人群熙熙攘攘讓這小小的十字路口變得擁擠。我穿過人群,才發現原來是出了車禍,不經意間我看見那車底下的人,是個小女孩,死狀很慘,眼珠都跑了出來。

眼珠!

想到這裡我不禁後頸發涼,逃似的跑到了學校,還好沒有遲到。

整個上午,我都在精神恍惚中度過,腦海中不住的回憶那個夢,密密麻麻的眼珠,或又想起今天早起十字路口的那起車禍,那個小女孩好像就在我身後站著,飛落的眼珠就在我的腳邊滾,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你沒事吧?做完沒睡好,是不是做惡夢啊,告訴我,讓我給你解解?”林玉龍在一旁打趣的說著。

我不想理他,於是便朝另一側趴著。

或許他見我沒有理他,知道自己自討沒趣了,於是便沒有在和我說話,自己在桌子底下有看起了他那本《周公解夢》。

但是我在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要不我讓他幫我解解?可是這要是告訴別人,那豈不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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