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一句醉罵 直接點明秦可卿並非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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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是金陵十二釵正冊之一,寧國府賈蓉之妻,是賈家重孫輩第一得意之人,閤家上下無不喜愛。可惜紅顏薄命,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著實令人感嘆。曹學芹花了不少筆墨在她身上,從何時生病,如何請醫延治,到病死後葬禮的排場,足見曹公對可卿的重視。熟悉紅樓夢的朋友都知道,金陵十二釵的判詞和對應的紅樓夢曲埋伏著眾人的結局,然秦可卿的判詞卻與十三回的描述出入甚大。

焦大一句醉罵 直接點明秦可卿並非病死

第五回秦可卿的判詞和圖畫是:後面又畫著高樓大廈,有一美人懸樑自縊。其判雲: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她對應的紅樓曲是[好事終]畫梁春盡落香塵。擅風情,秉月貌,便是敗家的根本。箕裘頹墮皆從敬,家事消亡首罪寧。宿孽總因情。

“後面又畫著高樓大廈,有一美人懸樑自縊”這句話已經明顯的說明了可卿不是病死,而是懸樑自縊而死。這與正文中可卿的病死可謂風牛馬不相及。難道是曹學芹出現筆誤?“情既相逢必主淫”又說明了什麼呢?早期的一些版本,可卿死這回的回目是“秦可卿淫喪天香樓”結合她的判詞和《好事終》曲子不難發現,秦可卿的真正結局在天香樓自縊而亡。至於這個“淫”字則被喝醉的焦大直接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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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鳳姐帶寶玉雲寧國府玩,可巧秦鍾來了。至晚上散時,管家派了焦大送秦鍾回去,焦大喝了酒,罵罵捏捏,說有好活就不派他,這種黑更半夜的差事倒派上他了。賈蓉見其不堪,便去制止。結果焦大火氣更大,一個驚天秘密脫口而出。焦大越發連賈珍都說出來,亂嚷亂叫說:“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從焦大的話來看,這話是罵賈珍的。“爬灰”意思再明確不過,即公公與兒媳有染,賈珍有幾個兒媳?只有可卿一個而已。

聯繫起前面可卿的判詞,整個事情脈絡已經浮現。國色天香的秦可卿嫁到了寧國府,偏偏碰上賈珍這個極好色之徒。賈珍之父賈敬一味好道,根本就不管他,使得他幾乎把家裡翻個天來。可卿為人聰明,自我要求甚高,不太可能主動與賈珍通姦,“爬灰”的原因只能是賈珍強迫所為。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可卿年紀輕輕就自縊而死?只有遭受了極端的恥辱之後,她才會選擇這條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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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

那為什麼通行的版本可卿是病死而不是自縊而死呢?曹雪芹的密友脂硯齋道出了真相,原來曹公在寫可卿之死時,不忍心其遭遇,於是刪掉重寫,並把可卿的結局寫成了病死,但既定的判詞卻沒有修改。可卿死後,她的其中一個丫鬟為什麼殉葬?其婆婆尤氏為什麼稱病不願意操辦她的葬禮?她的丈夫賈蓉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為她診治的醫生要不要緊?這些問題彷彿都有了答案。丫鬟應該是知情者,故不得不死。尤氏也是知情者,心中不自在,看賈珍如此重視,欲大肆操辦,只能稱病迴避。而賈蓉不可能不知道,否則就不會巴不得可卿死似的,多次詢問生死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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