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比我小3歲男友遭父母反對,分手3年後他出現:我成年了領證吧

愛上比我小3歲男友遭父母反對,分手3年後他出現:我成年了領證吧

1

“再見,我先回家了。”我很禮貌地向送我上車的男人微笑著揮揮手,車開動後,我在窗口看到他迅速離去的背影。

他的個子很矮,一米六的樣子,身體很靈活,轉眼就鑽進人群之中看不見了。

“師傅,過了前面的路口靠邊停車吧!”

“可是還沒到目的地呢?”司機有些不解。

我沒有回答他,我不認為自己有義務去向一個陌生人解釋什麼。司機很默契地沒有再問,過了路口,他靠邊停了。

“多少錢?”我看著打表器的紅色數字,還是問了一句。

“十五元。”比紅色數字少了幾角。

我給了他二十元,他接錢的手很粗糙,眼角有著很明顯的皺紋,擠出笑的臉上是藏不住的疲憊之色。不知為什麼,那一刻我想起了我的父親。

“不用找了。”我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在My Dream咖啡店的門前停下來,從包包的內袋裡拿出一包煙,點燃後抽了一根。有次我在包裡找手機時,煙一下掉了出來,把旁邊的相親對象嚇了一跳。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抽菸?”

我看著那已經被撕了外面的薄膜,開口的盒蓋裡,靜靜地躺著的五根菸。我笑笑說:“不是,前兩天去酒席的時候收的。”

他沒有再問,但是我瞥見他時不時掃過我的手指和我說話時張開的嘴。回去之後,他沒有再理我。

過了幾天,他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對我說:“如果你能夠戒菸並且給我寫一份保證書,我會不計前嫌,考慮和你結婚。但是你要學會做菜做家務,我們家都是女人幹這個。

“工資由我保管,每個月我會給你標準水平的零用錢。婚後我媽會和我們一起住,你要好好孝順她,不然,你的零用錢就要被扣掉。”

想到這兒,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被煙嗆了一嗓子。

坐到座位上時,我還在咳嗽,那煙味似乎嗆到肺裡去了,好像有些痛。

我脫掉外面的長風衣,把它搭到椅子上。

“你今天的衣服真漂亮。”服務生阿風端著杯咖啡放到我面前。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透視加蕾絲的包臀連衣裙,抬頭對著阿風嫵媚一笑,“你喜歡嗎?”

“喜歡。”他的聲音不大,站在那低著頭臉有些紅。

“阿風,那邊來了客人,你去招待下。”阿風聽到老闆的聲音,“哦”了一聲,走兩步又回頭看了看我。我當然感覺到了,我向他拋了個媚眼,然後看到他有些羞澀地小跑著走開了。

“你啊!阿風還是個學生呢!你就別逗他了。”柳扶影走了過來,坐到我的對面。

我看著她有些嗔怪的臉,想捉弄下她,“怎麼?小白兔被窩邊草給吃了?怕我分口肉吃。這樣吧,畢竟你是老闆,吃完了給我點湯就行。”

“瞎說什麼呢?我可是大叔控,對於這些小鮮肉真的沒興趣,多幼稚啊!”柳扶影在我手上拍了一下。

“今天相親又黃了?”

我點點頭。

“以後,在手指上多擦點遮瑕吧。”她拉著我的手指看了看問,“你最近是不是抽得多了?”

“很明顯嗎?我可是才前陣子洗了牙,你看,白著呢!”我齜著牙咧著嘴。

阿風去送咖啡時剛好經過,看了我一眼,低著頭笑著往前走。

“好了,不說我了,要是不看你的臉,我還以為坐著的是我媽呢!”我環顧了下四周。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我先前看到好多賣花的,好多姑娘捧著花姑娘。”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大家都知道,就你不知道。”柳扶影翻了個白眼。

“看來今晚,我只得跟你這個單身汪,一起慶祝我們的單身情人節了。”

“我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有這麼多情人節,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無聊。”

我憤憤不平地喝了口咖啡,特麼這麼燙,換做平時我會毫不猶疑地一口噴出來。可是剛進門的成熟帥哥正一臉含情地走向我,我怎麼能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失禮,說不定就是下一段緣分呢。

“今晚的情人節,我也要過。”我才不想要和柳扶影過什麼單身情人節,讓她自己一個人過去吧。

我聽到身體上上下下每一個細胞都歡呼著,跳躍著,顫動著。

成功只屬於有勇氣的人,我用力把那口能把舌頭燙掉的咖啡吞了下去。

“嗨。”他向我打招呼。

我的小心臟緊張而又激動地跳起了廣場舞,怎麼辦,我要怎麼辦,他一定是對我一見鍾情了。

我快速地在腦袋裡搜索著,當對方對你一見鍾情時,你要怎樣做,才能讓對方以後對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可。

可很快搜索失敗了。畢竟,我看上的從來就沒有對我一見鍾情過。沒看上的誰特麼還管他幾見鍾情啊。

看來,只有臨場發揮了。我舉起手,擠出我最燦爛甜美單純的笑容,嗨字就要從舌尖飛出去的時候,柳扶影站起來,拉著他對我說:“這是我的男朋友顧哲,這是我的好閨蜜陸鳳鳴。”

2

我抱著柳扶影,不肯放手,要跟著她一起去約會。不管她怎麼說,我就是要去。

“扶影。”顧哲那充滿男性魅力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快點,我在車裡等你。”

柳扶影看我軟的不吃,仗著比我高大的優勢,一把拽開我,惡狠狠地說:“老孃我都空窗半年多了,今晚就想開開葷,要是帶你去,怎麼勾引撲倒他。”

我想了想,說得也是。碰到個這麼帥的,不睡一睡鑑定一下,怎麼知道他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再說阻止一個空窗半年的年輕女人奔向情人的床,那就如同面對一頭髮情的老虎啊,作為好閨蜜,咱得理解。

我善解人意地鬆開了手,柳扶影在我的胸前摸了把,柔聲說道:“好好養著,有好的姐給你留意著。記得替我打烊。”

“嗯嗯,”我點點頭,委屈地說,“要像顧哲那麼帥的。”

等柳扶影坐在車裡疾馳而去之後,我覺得好像哪不對,她空窗半年,我可是空窗了漫長的四年啊。我數了下手指,那可是八隻發情的老虎啊。此時,我的心裡,那八隻發情的老虎正在不停地對月嚎叫。

更苦逼的是別人過情人節,我就成服務員。

我沒想到顧客走了一波又來一波,走了一波又來一波。我想起植物大戰殭屍,這一波波的怎麼就沒完沒了呢!

聽到我的嘀咕,旁邊的阿風微笑著說:“顧客可是我們的上帝,再生父母。”

“是你和你老闆的,不是我的。”我穿著形似而神不似女僕裝的制服,累得腿都直不起來了。

直到凌晨兩點,咖啡店裡才空了。我一把扯掉那難看的工作服,披上我那拉風的長風衣,嘴裡抱怨道:“真不明白情人節喝什麼咖啡啊!難不成怕戰鬥力不足,想提神,一夜不睡床只睡人。”

阿風正在收拾,身子怔了一怔。

我出了門,外面颳了風,我的風衣瞬間被風填滿,那一刻,我感覺自己酷得就像個女俠。

這時,兩隻風火輪從我的側邊飛來,我豈是隨便束手就擒的人,硬碰硬才是我的氣質。我正要迎向風火輪時,一雙有力的手將我拉開了。

是阿風。

“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差點就被車撞到了。我看,你今天太累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的臉上很擔心。

我確實很累,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服務員能這麼累。這一路上,我已經在心裡問候了柳扶影無數遍。如果下次她不給我介紹一個像顧哲那麼帥的,我饒不了她。

更倒黴的是我住的這棟樓停電了,老天真是不公平,懲罰我單身還不夠,竟然還搞出停電的惡作劇。

我那本就快斷掉的雙腿不禁直哆嗦起來,我可住在二十一樓啊。我靠在阿風身上,他把手放在我的腰間,扶著我上樓。因為他一鬆手,我就會累得癱到地上去。

長途跋涉之後,終於到了。阿風扶著我進了門,我直奔我的大床,此時它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我忘了扶著我的阿風,在我癱在床上的時候,他一時沒站穩,抱著我的腰趴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呼吸很急促。

“哎,年輕人,身體素質真是不行,上個樓就喘成這樣,以後得多鍛鍊。”我嘆了口氣。

阿風不說話,手沒有鬆開,抱得更緊了。

他寬大的胸膛傳來的溫度,讓我的心竟然起了波瀾。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人這樣緊緊地抱著我了。

我聽到黑暗中蔓延升騰的荷爾蒙,我感覺到我那乾涸的身體在甦醒,它對面前這具年輕的肉體渴求得很強烈。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春宵一刻值千金。

唯有美食與愛不可辜負。

我不想像至尊寶那樣,在成為老太太的某一天,坐在養老院裡後悔遺憾,說一大段像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廢話。

曾經有一具美好的肉體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具肉體說三個字:上來吧。

我被卵蟲上了腦,我覺得自己壓抑了太久,這麼年輕有力的身體不正是最好的釋放對象嗎?老天爺,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

我吻了上去,阿風有些驚訝,但是他很快就回應了。他的吻熱烈又霸道,手開始從我的裙子下面沿著腿一路摸上來,把我的連衣裙推到了我的脖子上,手法嫻熟且迅速地解開了我的內衣。

我腦袋裡不自覺地蹦出一個詞——老司機。

“你多大?”我突然想起他是一個學生。

“二十歲。”他已經脫了自己的衣服。

“可是我看過你的身份證,你是十七歲。”我不相信他有二十歲,我訛他。

“下個月就十八歲了。”他邊說邊把我的腿架到他脖子上,正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燈突然亮了。

我想起,我早上出去的時候忘記關燈了。頭頂的燈光強烈地刺著我的眼,被慾望填充的腦袋被刺得恢復了清醒。

看著眼前赤身裸體的阿風,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失去了興致。我推開他,穿好了衣服。我不想被一個未成年上了,明明是他主動,最後犯法的卻是我。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慫,慫到做不到和自己不愛的人上床。

那晚,我們坐在床頭談了一宿的人生和理想。當然作為對他身體傷害的補償,我答應向他的老闆,也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柳扶影,提出,給他加工資。

3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不會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去睡未成年。所以,我的初戀吳豫十九歲。

第一次見到他,是個春天,當時我正坐在辦公室裡閒得發慌,因為我剛鬥地主把歡樂豆都用完了。

“請問,這裡可以複印身份證嗎?”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我抬起頭,看到一個年少的男孩,理著平頭,穿著白色的T恤衫,身材修長,面容清秀。他站在門口,帶著些羞澀和天真。

很久之後,我還記得那天他站在那兒,就像是山間深澗的泉水,乾淨澄澈,徐徐地流進了我的心。

他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了我的QQ,加了我之後,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在上面找我聊天,就算我經常不搭理他,他也毫不洩氣。

我不是傻子,我是個受了九年義務教育,六年高等教育,並且有著豐富暗戀經驗的小仙女。

當然看到了他看向我時眼裡的炙熱。我看著他那稚嫩陽光的臉,再照照鏡子。情不知所起,我想不出他為什麼會喜歡我。

可是他只是纏著我,並沒有直接向我表白。我只好裝傻充愣,曲線救國,拯救新一代好青年。

我開始用老母親式的口吻教育他,可是事實證明沒有誰喜歡老母親的教育。他對我的騷擾日甚一日。

不久,他終於逮著了機會。在他陪我聊了一整晚之後,他對我說:“以後不要叫我小弟弟,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哈哈哈,我心裡莫名地竟然有些甜蜜。我回想了一下過去老師是如何教育我們的,然後在他身上進行了一番實踐。

唉,結果又失敗了,看來也沒有人喜歡老師式語重心長地諄諄教誨。

我只能以成年人的平等身份和他面對面談判。

“你是不是想睡我?”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就是喜歡你。”

“可是,我比你大了好幾歲。”

“年齡跟喜歡有什麼關係?”

“我不喜歡姐弟戀。”

“沒關係,那以後我們互換年齡。你想怎麼換都行。”

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我把他給我發的信息給柳扶影看,她樂了,“啊,這個小弟弟膽兒挺肥的,連你這樣喪的姐姐也想泡。我看人家挺真誠的,要不,你試試?反正你也沒談過戀愛,重在體驗啊。”

柳扶影說得有理有據,我的心開始動搖了。畢竟他這一兩個月以來,在網上、電話、信息上,狂轟亂炸式的甜言蜜語讓我感到被需要和滿足的快感。

要不試試?試試!

那晚,我睡在公司宿舍裡。吳豫說他很想我,想我陪他,我說:“你敢來嗎?”

十幾分鍾之後,他“咚咚咚”敲門。那天晚上,我失去了我的初吻,我們翻來覆去地吻了很久。我感覺到他身體的需要,但是他只是抱著我一直吻我,直到把我的嘴啃破了,敷了冰才消了腫。

我問他,“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小時候發了高燒沒去治?”

“啊,沒有啊!”

“那你是不是有什麼明顯的,我不知道的缺陷?”

“沒有!”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

他的眼睛很亮,擁著我。

“我第一次來公司看到你,你正在和一個小孩子玩捉迷藏。當時我就在想,你怎麼那麼可愛,像個小孩一樣。你那冷淡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熱情的心,我喜歡。

“其實當初剛來的時候,我挺難受的,這裡離我的家鄉太遠了。可是自從認識了你,我發現我不想離開這裡了。你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可你離能領結婚證還差三歲呢!”

“那我們就先訂婚。”

有了愛情的滋潤,我從喪姐變成了蜜姐。我摸著他那軟軟的頭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隻小可愛俘獲,我的心已經軟得化成了水。

可是精明的我,沒算到他是個十足的小狼狗啊。他害怕和提防在我身邊出現的每一個異性,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如臨大敵。

有時與異性同事開玩笑,被他看到了,他就會吃醋不開心。然後在下班後狠狠地親我作為懲罰。

身高差很萌,可是接吻的時候脖子真的好累,我懷疑我的頸椎病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面對他的霸道和那委屈的小臉蛋,也怪我自己抵不住美色的誘惑,我只好一狠心對同事間的喝酒玩樂Say Bye Bye。

有一回,我實在是拗不過同事們的熱情出去唱歌,小豫知道攔不住,從我出門那刻就開始發信息詢問我的動態。後來我的手機沒電了,和同事一開心就喝了不少的酒。

我醉醺醺地直到兩三點才回去,打開門,燈也沒開,搖搖晃晃地倒在床上。突然有人一把抱住我,我嚇了一跳,原來是小豫。我轉過身去,想摸摸他的臉表示歉意,卻是一手的淚水。

從那天起,我沒有再和同事出去過,我的世界裡除了工作就是小豫。他努力去了解我的世界,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

我胃痛,他就急著向別人討秘方,每日煎藥給我吃,直到痊癒。頸椎痛,他就給我按摩,用別人教他的方法,將生薑烤軟,再沾了藥給我一天擦兩次。

要是我看書的時候打瞌睡,他就會在我唇上親一下,用崇拜的眼神誇我聰明,字真漂亮。

這麼甜蜜,我能怎麼辦,只能分享啊!

我向柳扶影炫耀,她有些意味深長地說:“今朝有酒就今朝醉吧。”

“哼,你就是嫉妒。”我的心卻隱隱有了些不安。

4

我的父母一直不知道我和他的戀情,他們給我找好了工作,催著我回去相親。

我不敢告訴他們小豫的存在,因為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反對,不止年齡,學歷差距懸殊,還有遙遠的外地。小豫跟我提起過,想見見我的父母,我一直藉故推脫。

八月,我告訴小豫,我快要離開的事。他悶悶地一句話都沒有說,低下頭走開了。晚上,我聽到他在夢裡大喊,叫我不要走,不要離開他。我心痛極了,摟著他一夜沒睡。

之後,除了上班,小豫寸步不離地守著我。他說你太瘦了,要多吃點,你走了我就不能天天照顧你了。他每日給我煮夜宵,我不肯吃,他就一口一口地喂。有時煩了,把碗推開,他就把剩下的吃了。

有回,我故意把碗摔在地上,他嘆了口氣,蹲下去把碎片一片片撿乾淨。打掃完後又用手撫了一遍,我喜歡赤腳踩在地上,他怕有碎片扎著我。

他比過去更寵著我,極盡所能地對我好。對於未來,他不敢提,我不願提。

我離開的那天,小豫還在上班。

在車上,我收到他給我發的短信,他說:“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和別人好了,不要我了。”

我有些難過。我跟他說:“不會的,我會一輩子都愛你的。”那句話,那樣蒼白無力,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過了一個月,小豫說:“我不想在這裡做了,你沒在,我待不下去了。我想到離你更近的地方去上班。”

我不知道周圍有什麼工作適合他,只得讓他繼續做著,我多去看他。他說:“那你帶我去見你的父母。”我沒有答應,像往常一樣找了理由推辭了他。

我知道,父母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我們的。在與他們對抗的過程中,需要太多的勇氣和力量。他支撐不起,除了愛,他什麼都沒有。

吳豫越來越冷淡,我有些慌了,向單位請了假去找他。小豫看到我,他問我:“我們一起去見你的父母好不好?”

我沉默了一會,想說點別的來岔開話題。小豫阻止了我。他的眼神很受傷,說:“我明白了,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真的和我在一起吧。我是真的愛你,不是玩玩。

“可是現在,你根本就沒想過我們的將來。我和你說了很多次想見你的父母,可你一次都沒有答應過。”

我搖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白痴。”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我,是一封辭職信,他說:“我要回去了,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他騎著摩托車離開,帶著滿臉的決絕和傷心。我知道他積攢了太多的失望。

看著他孤單離去的背影,想起有次休完假回去,晚上他來接我,我坐在車後面,他轉過臉來親我。我說:“危險。”他說:“陸鳳鳴,我怎麼那麼愛你?!”

其實,我也很愛他。這些他都不知道。那天,街上的人都看到有個傻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很像一條狗。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他是否真的來過我的世界。兩個人相距太遠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分了手不會再遇見。這樣子,就可以假裝從來沒有認識過,那些傷痛是不是就會少很多。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那些傷心與痛苦全都朝你一個人漫天徹地地撲過來,它們在你的枕頭上,被子裡,桌子邊,衣服上,空氣裡,身體裡,還有記憶裡。你越想忘,就越難忘。

手機裡有上萬條信息,QQ裡有翻不到底的聊天記錄,通話記錄裡一連串全是他打的。他的號碼倒背如流。我全都點了一鍵刪除,身體裡好像有什麼被硬生生地剝離了,血肉模糊。

我不敢再上街,因為大街上遇到的每一個少年都像他,有的背影像,有的頭髮像,有的笑容像,有的眉眼像,有的衣服像。

我邊喝酒邊哭,把鼻涕全都擤到了柳扶影的花裙子上,“誰說愛情甜蜜蜜的,明明苦哈哈。”柳扶影拍著我的背,嘆著氣說:“你既然享受了這美好的過程,就得接受潦草的結局。重在體驗。”

沒有在深夜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沒有經歷過失戀的人,不足以談愛情。

這該死的愛,把我掰成了一個詩人和哲學家。我變成了斜槓青年,斜槓後標著情感磚家。

到了後來,我平靜了。畢竟我還是個中年少女,不能自我放棄,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到處都是。

我開始去與相親對象見面,一個又一個。我學會了抽菸,其實我一直都會,只是吳豫不喜歡,我才沒抽。

5

第二天下了班,柳扶影打電話來。我不理她,掛了,再打再掛。她發了個信息,“姐想給你買條新裙子,要是你不去,那就算了。”

我沒骨氣地回她,“一千塊以下的我不要。”

買了裙子,我終於由巴吉度變成了微笑天使薩摩耶。

吃飯的時候,我正在啃一隻豬蹄。柳扶影曖昧地看著我,半是詢問,“你昨天把阿風給收了?”

我手一抖,差點把豬蹄給掉了。

“收什麼收啊!我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堅決不睡未成年,不和未成年談戀愛。”我憤憤地又拿起一隻大豬蹄,“哼,還好意思來問我,你昨天葷開的怎麼樣?”

柳扶影低著頭,有些害羞。

我寧願她豪氣萬丈地談一談她昨天的鑑定結果,也不願意看她這副春心蕩漾的矜持樣兒。

我都已經吃了三個豬蹄,來填飽我的胃,以免心痛。她竟然玩沉默,我真的無法接受。等我吃到第四個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還不錯,零件挺正常的。”

“那就行了。祝你們早日成親,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她羞澀地笑了起來,看得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趕緊又吃了只大螃蟹壓壓驚。

“不過,說好的給我介紹呢?”

“你這別飽漢不知餓漢飢啊!你不給我介紹,那我還是要跟著你的,寸步不離。”我口裡叼著只蝦。

“哎,我這之前可給你介紹了好幾個了。”

“你還好意思提,我都不好意思說。第一次一瓶水都沒買,看電影看到一半伸過來摸小手;一個見一面就摟腰,鑽進車裡要跟我回家;一個還沒我高,得抬頭仰望我,在他面前,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一棵參天大樹;一個問我介不介意先上床再戀愛。”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說起這個,我就氣憤,連蝦都沒法吃了。

“不是也有好的嗎?還不是你嫌棄看不上。”

“得得得,往事莫要再提,你是不是沒有存貨了?”我突然意識到她在忽悠我,她肯定是沒有貨了,我啪地一下將筷子放在碗上。

“不行,你怎麼得也得給我介紹一個。”我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直到現在,我的腿還痠痛得不行。

“要不,把我表弟介紹給你。他看了你的照片,挺喜歡的。”她試探著問。

“你表弟幹什麼的?多大?”

“高中生,十七歲,明年就畢業讀大學了。”

“我去,太小了,不要。”我的態度很堅決。

“不是,你考慮下啊!養成系,多好。”她咧著嘴。

“我是佛系,不走養成系。”說著,我拿起了盤子裡最後一隻大豬蹄子。

她看了下手機,“那好吧,只能拿出壓箱底的好貨了。”

她似乎下了決心,要使出什麼殺手鐧。

我停下了對大豬蹄子的撕咬,既期待又緊張地盯著她的嘴,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

“這個不但年齡、身高、長相、工作各方面都符合你的要求,而且已經買了房了,要不要見見?”

我頓時心神盪漾起來,“那是必須的啊!什麼時候見啊?”

我有些急不可耐。

“現在吧!”

“啊,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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