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伯格稱修復 Facebook 要花三年;如何對待隱私悖論;人工智能能預測下一部復仇者聯盟嗎

扎克伯格称修复 Facebook 要花三年;如何对待隐私悖论;人工智能能预测下一部复仇者联盟吗

《扎克伯格表示修復 Facebook 要花三年》 本週 Facebook 召開了 F8 大會,一屆籠罩在數據洩露、假新聞、涉嫌干預大選、傳播仇恨言論等社交媒體等朵朵烏雲下的 F8 大會,無論是 Facebook 還是扎克伯格,都必須要在明面上談談這些新老問題了。

這場不同尋常的 F8 大會主題是什麼?不是推陳出新,而是 Facebook 重構信任的同時滿足用戶對新特性的需要,以及依託於 Facebook 的開發者可以繼續有的放矢。小扎表示這次大會,Facebook 是要在承擔起用戶和開發者兩方的責任上找一個平衡點。

採訪的話題很快就回到了 Facebook 對洩露事件的態度,為什麼 Facebook 表態的那麼晚?小扎稱回應的太晚是一個失誤,這是因為他們試圖把事件都搞清楚了再站出來表態,「我覺得我們做的(弄清楚細節)沒錯,只是我們需要做得快點。」對細節的「模糊」也體現在了國會對小扎 10 小時的連環質詢中,小扎稱他預計「火力」會集中在劍橋分析和俄羅斯或大選上,但議員們拋來了四面八方的問題,許多都關乎 Facebook 最基本、最深層的組織架構和運行方式,也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問題。「我覺得我能回答的,畢竟這產品是我構建的。但我發現我並不知道所有的細節,比如我們是怎麼把數據用到廣告系統上的,我並不同意(那種用法)。」預熱的問題過後,小扎和 Levy 的「交鋒」開始了。

Levy 問小扎,「如何評價你在國會上的表演?」小扎表明立場「我不覺得這是一場表演」後,再以表示感受到了民主的振奮作為結束。Levy 提出了開發者是否會擔心 Facebook 對數據控制收緊的問題,小扎回應稱,他認為好的開發者是想建立好產品的,無需擔心 Facebook 長期的發展方向,何況還有 Messenger、Instagram、Oculus 多個可開發的平臺。針對 F8 上推出的配對應用 Dating,Levy 的質疑可能和很多人一樣:「在數據洩露醜聞後,Facebook 怎麼還敢做需要極極其私人的數據為支撐的配對服務?」小扎先舉出了用戶早就通過 Facebook 來交友的數據支撐,然後表示不會將這部分數據用於廣告投放。儘管 Levy 決定放過這個問題,但沒多久小扎又主動把話題拉回到了 Dating 服務上,他對 Levy 說「顯然,你提出了這個問題,但你不覺得這不是個聊這事兒的好時機嗎?」對此,Levy 指出了這次 F8 大會和 Facebook 表裡矛盾之處:Facebook 稱要修復信任,卻不想通過發佈各種新產品來給用戶「我們要向前看」的印象。小扎表示,他的首要任務是確保能傳達出「我們很嚴肅認真」的態度給用戶們。

在採訪的最後,Levy 問扎克伯格「這場危機讓 Facebook 不同了嗎?」扎克伯格對此的回應是,他們要確保工具不再被爛人濫用,而不是亡羊補牢。

延伸閱讀:

《Wired》對 Facebook 近兩年屢屢遭遇質疑、醜聞和危機的緣由和應對態度的報道。

u0026nbsp;TechBoard#5u0026nbsp;中Kara Swisher 對 Tim Cook 的採訪,其中可見蘋果公司對隱私、數據和當前政策的看法。

《如何對待隱私悖論》

前有 Facebook 數據洩露門,後有李彥宏「隱私換便利」一說引發大範圍爭議,而歐盟率先要對數據使用和用戶隱私立法保護,但無論是《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等大媒體,還是著名的科技媒體界的 AOL,對認為歐盟制定的 GDPR(《通用數據保護監管法規》)將讓已有的大公司更加的「大而不倒」。經濟學家和科技觀察者 Frederic Filloux 早在 2013 年的論文《隱私監管和市場架構》中就提到了隱私監管對小公司的負面影響:監管要求平臺對用戶數據的收集更小心翼翼,這過程中兩方產生的交易成本會讓大多數人放棄掉小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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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伯格称修复 Facebook 要花三年;如何对待隐私悖论;人工智能能预测下一部复仇者联盟吗

Frederic 近日發文章稱這是當用戶喚起了隱私意識時,平臺和監管兩方都不得不面臨「隱私的悖論」:用戶想要隱私,但消費的是更多數據優化後的結果,且數據越多,優化效果越好。第一個悖論是:隨著人們對隱私保護呼聲越來越高,積聚到那些靠用戶數據作支撐的大平臺的人越來越多。第二個悖論是:哪怕人們知道交出部分數據是必要的,但所期待的功能和交出的數據實際應用的信息不對稱,換句話說就是你不知道平臺為什麼要收集這類數據,這些數據又要用到哪裡。

處理隱私悖論是非常複雜的,作者以自身經歷舉例,他買了個行車記錄儀,好處在於可以精準地收集他的駕駛數據以指導他的駕駛行為,也能更好地幫他導航。但另一方面,作者的駕駛習慣和個人信息經過處理後,對保險公司來說就成了價值千金的「檔案」。

酒商最精準的廣告投放可能是酒鬼,外賣商家有著訂餐者極精準的個人線下信息,收集數據的正反面要如何權衡?

作者指出,歐盟想的過於簡單化了,這不是一個打擊美國科技巨頭就能解決的問題。隱私的處理涉及了集體行為、心理學、市場營銷和計算機科學。最專業的監管機構把這些要素納入考量是一項大工程。

延伸閱讀:

硅谷著名風投 Om Malik 上週發表觀點稱參與隱私監管立法的團隊中應該加入更多有技術背景的專家。

我們曾在u0026nbsp;TechBoard#6u0026nbsp;中推薦的《開放、封閉、隱私》,其中提到 GDPR 對小公司與大公司競爭的不利影響。

文中提到的 2013 年論文《隱私監管和市場架構》

華爾街日報:《谷歌和 Facebook 很可能從歐洲的隱私監管中獲益》

紐約時報:《正在逼近的隱私監管如何強勁了 Facebook 和谷歌的實力》

《Slack 如何在公司多元化上走在前列的》

近些年,硅谷稍上規模的科技公司每年都會發布公司的多元化報告,即公司內部女性和不同族裔佔員工、管理層、技術崗位的比例。多功能團隊協作溝通應用 Slack 在上週發佈了它們的 2017 年公司多元化報告。報告顯示,Slack 在多元化上遠比其他硅谷公司做得更好。谷歌、Facebook、微軟中女性在管理層佔比從 19% 到 28% 不等,在技術崗位佔比近五分之一。但在 Slack,這兩個佔比分別為 31% 和 34%,其 URMs(全稱為 Underrepresented minorities,包括美國黑人、印第安/阿拉斯加原住民、拉丁裔)佔全員工比重則是同類公司的 3 倍。而多元化趨勢還在 Slack 不斷增長,去年 Slack 的拉丁裔女性員工數量翻倍,拉丁裔男性員工則翻了兩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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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要僱傭遊說團體、建立多元化部門卻還常常被指責不夠多元化的科技大公司們,Slack 是如何在連一個指定的「多元化負責人」都沒有的情況下,實現並持續推進公司多元化的發展的呢?

作者指出,正是因為沒有一個負責人,這使得多元化之於 Slack 不是某個部門的任務,而是如 CEO Stewart Butterfield 所希望的「每個人都參與其中」的公司總體戰略。而在哈佛大學的研究調查中也體現出,員工參與的多元化構建的成果會更好。除了員工共識外,在對外招聘上,Slack 自 2015 年起減少了從斯坦福大學、MIT 等院校招聘程序員,轉而面向 Hackbright(全女性編程學院)、Code2040(培訓非裔、拉丁裔編程的項目),Slack 招聘負責人要更看重符合崗位的技術能力而非出身。具體到招聘環節,因為考慮到考官隱性的刻板印象會給女性或少數族裔造出壓力,Slack 取消了其他公司在招聘中對程序員的「白板測試」(用馬克筆在白板上解答程序問題),而是採用剔除所有個人身份標籤的盲測。在面試上,Slack 會先羅列出符合崗位員工的特徵和要求技能,再確定如何評估技能,再讓面試官對已有員工模擬面試看評估流程中是否帶有偏見。

無論是內部員工還是報告數據都顯示出 Slack 在推進多元化上取得了很好的成績,自報告發布以來,Slack 在美員工數從 439 人增加到 709 人,員工滿意度和留存度都高於同類公司。Slack 基礎工程高管朱利安·格蕾絲表示這是因為公司從建立起就注重員工多元化,而非迫於外部壓力去「修補漏洞」。

趨勢展望:《人工智能能預測下一部復仇者聯盟嗎?》 下週要在國內上映的《復仇者聯盟3:無限戰爭》在全球已累計了 10 億美元的票房,《Wired》這篇文章即是發問:在亞馬遜能預測你家廁紙是不是快用完了,Netflix 能猜到你什麼時候想瘋狂刷劇的當下,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能猜出下一部爆款大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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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功於對票房收入數據和用戶畫像的神經網絡處理,電影製作人越來越清楚觀眾想看什麼了。

成立於 2015 年的以色列創業公司 Vault 正在開發基於近 30 年來的票房數據、40 萬個劇本中的故事特徵、電影預算以及受眾人口統計數據等數據的神經網絡算法,用來評估電影上映當週的票房成績。儘管 Vault 成立不到三年,但創始人稱近 75% 的預測與電影上映後實際成績非常接近。類似的公司還有隻分析劇本就能預測電影在票房上成功與否的 AI 公司 Scriptbook,把近三十年來上映電影中演員、導演、作家、預算和劇情總結等變數綜合考量,預測票房準確度達 80% 的 Pilot。除了預測票房的公司外,還有 Legendary 這類優化已經進入宣傳發行階段的電影的公司,它們通過數據和算法來推演預告片發佈的最佳時機,針對不同潛在受眾定製投放次數,並很可能將會在電影創作中利用這些信息來「指導」創作。

同時作者也指出,所有關於人工智能、分析、深度學習和大數據的討論都遺漏了電影製作過程的一個主要組成部分:創意。哪怕是復仇者聯盟這類現象級電影,卻只是一部十年前,由一個不怎麼知名且有惡劣前科的演員主演的晦澀漫畫改編電影。一次賭博成了一場驚喜,這是 Vault、Pilot 或 Scriptbook 預測不到的。

或許就如魔球理論之於棒球界,電影是否將從創作到發行都被數據化,作者持保留態度,畢竟電影是由人創造、由人欣賞、由人評價的第八藝術。

人物:《「黑」回去的數字羅賓漢們》

在政府布有「稜鏡」和天網,大公司收集和販賣個人數據的數字環境下,個體用戶難道只能選擇坐以待斃嗎,或是選擇「黑」回去?《紐約客》本週這篇長文即報道了一個遊走在法律和倫理邊緣的團體:黑客,或說更像是黑白間的「灰」客們。他們有從美軍退役的軍官;有一腔熱血「保衛祖國」一不小心 Hack 上癮反被政府調查的從白轉黑客;有受不了政府無所作為決定自己對抗網絡攻擊的;也有服務企業級用戶幹清洗數據的「髒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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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一例外的是,在他們面前的高牆從來不是技術的壁壘和無垠的賽博空間,而是法律,時而明文時而黑箱的法律。無論是親政府還是反政府,只要不被政府收歸,黑客就不受政府待見。黑客們秉持的「用技術解決問題」,而政府則認為「只有我們有權解決問題」。

文章中寫了幾個案例,比如銀行系統中的漏洞被用非正常手段發現了要不要上報?在美伊戰爭期間摩根大通的官員提議發起黑客攻擊以維護公司服務器是否合法?公司數據被盜用是否能反黑回去拿回數據?

作者指出,其實核心問題在於網絡空間可接受的風險水平是多少?如果回擊黑客的「反黑」行為合法化,是可以幫到網絡犯罪的受害者,但是否會讓互聯網環境更安全呢?作者把「反黑」同禁槍作比,在數字空間,黑客技術就是武器,作者認為更多的武器會引發更多的暴力,也將更難以監管。

「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能明辨是非。但我不相信其他人,我不想放任他們去做這些。能把工具和責任都挑起來的人沒幾個。」一位網絡安全公司負責人說道。

一圖勝千言:對十大知名科技公司的崗位描述所用短語的分析 Textio 是一家致力於幫助企業「推敲」其文稿的公司,去年年底,該公司發佈了對十家知名科技公司在公開招聘的崗位描述中短語的分析報告,從報告中可以窺見不同公司的不同「性格」和公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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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io 利益相關:蘋果、Slack、Twitter 及微軟部分部門是 Textio 的客戶,其他公司並無利益關係)

題圖:《紐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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