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李清照更慘的女詞人,因貌美被選為妃,卻遭無恥宰相強行納妾!

南宋女詞人張淑芳在歷史上並不出名,她是臨安(今杭州市)人,出生於西湖一戶砍柴人家,從小能詩善詞。因為姿容美麗,在一次皇室選妃中脫穎而出,沒想到,中途卻慘遭一位無恥的宰相強行納為妾室,從此過上悲苦人生,令人唏噓不已。

而這個無恥的宰相就是著名奸臣賈似道,他的姐姐是宋理宗寵信的貴妃,在同父異母姐姐的幫助下,他的仕途一帆風順,從軍監一直至爬到宰相高位,是南宋時期僅次於秦檜的權奸。

比李清照更慘的女詞人,因貌美被選為妃,卻遭無恥宰相強行納妾!

南宋寶祐六年(公元1258年),蒙古大軍兵分三路進攻南宋。此時的南宋可以說是危在旦夕。沒過多久,蒙哥汗在攻打四川時因中箭傷重而亡,忽必烈只得暫時撤軍而回,又因與其弟阿里不哥展開了激烈的王位爭奪戰,南宋朝廷的危難暫時得以緩解。身為宰相的賈似道不但不積極應對以絕後患,反而揹著宋理宗和諸大臣,私自派人以宋朝廷的名義,以每年向蒙古朝貢20萬兩銀子、20萬匹絹為條件,向忽必烈求和。忽必烈自然同意,而後匆匆退兵。

見蒙古軍退去,賈似道向宋理宗謊報說:“蒙古懼已威名,聞風遠遁”。宋理宗聽到宋軍大捷的消息,非常高興,認為賈似道是“股肱之臣”,有“再造之功”,下令朝廷百官到臨安郊外去迎接賈似道入朝,並加封其為少師、衛國公。

宋理宗對江山社稷安危渾然不覺,依然過著“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的腐朽糜爛生活。賈似道把持朝政15年間,權傾朝野,一手遮天,生活上更是荒淫無度。在一次選妃過程中,張淑芳,這個天生麗質的女子,脫穎而出,被送至臨安城(今杭州)。當賈似道第一眼看見張淑芳的時候,就已魂不守舍了,於是立即將她留在了自己的府中,納為小妾。

比李清照更慘的女詞人,因貌美被選為妃,卻遭無恥宰相強行納妾!

在西湖邊上,宋理宗給賈丞相造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莊園,奇花異草、窮極奢華、佔盡勝景,取名為“後樂園”。北宋范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名句膾炙人口,卻被昏君奸臣濫用於此。賈府與皇宮隔湖相對,早晨聽到上朝鐘聲,賈丞相才下湖。船系在一條粗纜繩上,繩端連著一個大絞盤,行走不必划槳撐篙,十幾個壯夫拼命推絞盤,船行如飛,一會兒便到宮前,賈似道趕走正直的大臣,把大小朝政都交給大小門客處理,自己每日在園中享樂,娼妓、尼姑、舊宮女都被他弄來,日夜喝酒淫戲,只有年輕時結識的酒朋賭友能進賈府。

一天,賈丞相又趴在地上,與群妾鬥蟋蟀玩,一個熟悉的賭友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這就是平章的軍國重事吧?”在宋代,平章就是宰相的別稱,賈丞相也狂笑起來。因此,當時人說:“朝中無宰相,湖上有平章。”

賈似道能力不強,私德不好。當時的士大夫大多看不慣賈的做派,連他的小老婆也覺得他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在這個危機四伏,不見天日的賈府裡,柔弱的張淑芳,即使內心一萬個不願意,但也毫無反抗的能力和餘地,只能過一天算一天地活下去,想辦法保住性命,等待機會。

再說忽必烈在蒙古的王位爭奪中獲取大勝。蒙古大軍再度氣勢如虹地揮師南侵。鹹淳九年(公元1273年),襄樊陷落,德祐元年(公元1275年)抽諸道精兵13萬出師應戰元軍於丁家洲(令安徽銅陵東北江中),大敗,賈似道乘單舟逃奔揚州。軍士死傷逃亡不計其數;天下輿論大譁,元兵直逼臨安,朝野一片震恐,群臣上書要求殺了賈似道以謝天下。在強大的壓力下,謝太皇太后被迫將他免職,但此舉無法平眾怒,朝廷內外都堅決要求處死賈似道。謝太皇太后無奈,只得把他貶到偏遠的廣東一帶。

比李清照更慘的女詞人,因貌美被選為妃,卻遭無恥宰相強行納妾!

縣尉鄭虎臣家裡曾受過賈似道的迫害,為了報仇,他主動要求押賈似道去貶所。在押解的路上,鄭虎臣多次提醒,讓賈似道自盡,但他苟且偷生,不願就死。鄭虎臣遣散了他的妻妾,想盡辦法勒逼折磨,到了木棉庵時賈似道自知再也活不下去,就服冰片自殺。怎奈一時並不得死,只是肚洩,鄭虎臣氣憤不過,就用鐵錘將賈似道打死。

至此,張淑芳因此也結束了別人眼中榮華富貴的生活。可茫茫塵世間,一個弱女子何處才可以容身呢?兵荒馬亂的歲月,且無一親戚和朋友。孤助無援的她萬般無奈,似乎也看破了紅塵,選擇在五雲山下一尼庵中削髮為尼了。悲苦之中,寫下了一首《滿路花 冬》:

羅襟溼未乾,又是淒涼雪。

欲睡難成寐、音書絕。

窗前竹葉,凜凜狂風折。

寒衣弱不勝,有甚遙腸,望到春來時節。

孤燈獨照,字字吟成血。

僅梅花知苦、香來接。

離愁萬種,提起心頭切。

比霜風更烈。瘦似枯枝,待何人與分說。

故事講到這裡,似乎通篇都在記述賈似道的起落沉浮,關於張淑芳所談甚少。一是留下來的關於張淑芳的記錄太少,無從下筆;二是,在那樣一個時代,這樣一個女子在賈似道的屋簷下是這般無力,她的命運緊緊地與這個男人聯繫在了一起。

張淑芳在尼姑庵中走完了人生的最後旅途,沒有人知道她的蹤跡,更沒有人知道她是何時何地離開了這個殘酷的世界,離開了陪伴她後半生的五雲山下、九溪塢裡。然而,斯人已逝,往事不再,筆墨之間也無法留住往日的繁華。美好的容顏,富麗的辭藻,終究會在時間的磨盤下消磨殆盡,只是希望還有人曾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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