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人民的名義》,達康書記的這部劇居然這麼好看

最近的你,有沒有劇慌呢?層出不窮的青春劇是不是有點膩啦?沒關係,達康書記惦記著你。達康書記吳剛為你帶來一部高質量作品《六人晚餐》。

對於為什麼接演這部電影,吳剛坦言是被小說和編劇所打動,在他看來,劇本很重要,任何一部戲,編劇的功勞是最大的。

而說起他的選劇本標準,吳剛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拿過劇本來,這個人物首先要感動他,他才有可能把他演繹好,來感動觀眾。那麼,什麼樣的劇本才是真正打動人的劇本呢?對此吳剛感慨:編劇把這個戲寫出來之後,要帶著血,才是好的本子。

《六人晚餐》恰恰是這樣一個故事,它有著大時代背景下小人物的命運,有著被瞬息萬變的時代大潮甩上岸的“失敗者”的迷茫與彷徨。這樣的故事,恰恰是吳剛所欣賞的。

除了《人民的名義》,達康書記的這部劇居然這麼好看

這部小說故事發生於城郊結合部的老舊廠區,拖曳著化工產業的沉重陰影與物質進步的巨大代價,小說講述了兩個單親家庭六個主人公的艱難與分合,他們相互間的靠近、取暖與傷害,偶然的同行與必然的離散。化工廠會計蘇琴和工人丁伯剛兩個單親家庭相遇了。

蘇琴每週六帶著孩子們到丁家,兩家人共進豐盛的晚餐。每週三蘇琴都要去丁家過夜,丁家待業的兒子丁成功和蘇琴漂亮、一心讀書上進的女兒曉藍產生了朦朧的戀情。蘇琴發現兩人的愛情苗頭後,不能容忍女兒嫁給不成功的丁成功。

除了《人民的名義》,達康書記的這部劇居然這麼好看

丁伯剛越來越嗜酒,在工廠下崗、買斷工齡的浪潮中死去。丁成功和曉藍在愛情的相思和世俗成功學的夾縫中痛苦掙扎。最終,懷有身孕的曉藍毅然放棄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家庭,去找丁成功。然而,一場大爆炸,丁成功死了,曉藍也躺在病床上……

除了《人民的名義》,達康書記的這部劇居然這麼好看

這本小說為什麼好?因為是實力派啦!

《六人晚餐》是70後著名作家、魯迅文學獎得主魯敏

的代表作品。本書結構獨特,以不斷跳躍、閃回的時間軸,圍繞著一個懸置的爆炸事故,從六個主人公的視角書寫了“失敗的大多數”。這是一份獻給愛與殘缺的“晚餐”。小說中傳達出的悲憫情懷具有普世的意義,其精雕細刻的手法和技藝水平在當今的作家中實屬罕見。

除了《人民的名義》,達康書記的這部劇居然這麼好看

作為70作家群體中的代表人物,魯敏一直站在中國小說藝術的前沿,她將確切的戲劇性形式賦予渙散的、難以言喻的複雜經驗,探測和呈現精神生活的結構、深度和邊界,也由此表現出純正鮮明的藝術信念和奪目的、訓練有素的藝術才能。

本書曾入圍第九屆茅盾文學獎前二十提名,榮膺中國小說學會年度排行榜·長篇三強、人民文學獎長篇小說獎。同名電影由“達康書記”吳剛領銜主演,斬獲巴黎電影節評委會大獎,入圍上海國際電影節展映單元、加拿大蒙特利爾國際電影節展映單元。

除了《人民的名義》,達康書記的這部劇居然這麼好看

小引

文:魯敏

三十歲的曉藍走在廠區的空氣裡,像在往十四年前走去。這條已面目全非的十字街,如同鏽跡斑斑的時間軸,她每走上一步,時間都在“吱吱嘎嘎”吃力地倒退,枯葉重回枝頭,道路復又泥濘,淚痕清晰如刀刻。

十字街兩邊的招牌、陳設、小老闆,以及從沿街玻璃裡所看到的自己—— 一切都與十四年前大不一樣,店鋪改朝換代、面目革新,她胖了一圈;肚子裡一個八個月的嬰兒,一生下來就將沒有父親。但這都沒有關係,她只管往街的那一頭走,丁成功一定在那裡等她。

當然,這不是一個約定。十四年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約定,所有的,只是不可靠的、不斷累加的記憶,像未長成的葡萄,掛滿十字街的枝頭,生硬、酸澀……甘甜的滋味從未有過。

不,快要有了,也許就在今天、幾分鐘之後,就在丁成功的“玻璃屋”,她與他之間,那最好的一串葡萄,終將來到。

她微微笑著,走在廠區的空氣裡,像是被雲朵所託舉,隨著玻璃屋的臨近,她感到自己這臃腫的身子快像小鳥一樣飛起來了!簡直有些輕浮、忘乎所以了。她絲毫沒有聞出來,十字街的空氣有點不同尋常,像是接近沸騰的一大鍋濃湯,老天爺又往裡面撒了最後一把黑胡椒粉,味道濃郁飄香。

……事故之後,整條十字街上所有在室外的人們都用發誓的語調,淌著口水似的,宣稱他們聞到了這股奇特的香氣,他們當時就有了撓癢癢般的感覺,並從各自的位置、動作、談話中停下來,紛紛抬起頭,向因為接連拆遷而變得渾濁的半空張望,同時貪婪地嗅起鼻子,不少人因此接二連三打起了噴嚏。

在噴嚏的合唱過後,他們爭搶著對這股氣味加以分辨、推測,熱烈地高聲討論,結合各自的生活經驗與想象力打著比方。一個專賣贗品畫的傢伙非常高雅地把它比喻為未完成畫作上丙烯的味道;而一個專門倒賣二手摩托車(其中大多來路不明)的胖子摸摸他的肚皮,離奇地認為,這味道是0號柴油、殺蟲劑與六神牌花露水的三合一;一個常年在十字街遊蕩、夜晚盤踞中國農業銀行自助區的流浪漢則以淫邪的口吻宣稱:有一個有著巨大乳房與天仙臉蛋的女人在洗澡,沒說的,這正是她渾身搓揉所撩撥出的洗澡水味,帶著奶水的腥!

只有曉藍一無所感。她的心情比空氣裡的氣味要複雜得多,感慨萬千的渴望籠罩並淹沒了她。

她脖子上繫著一條簇新但花式過時的真絲巾,連這條帶著摺痕的絲巾都對即將到來的危險若有所感,不安地在她脖子間扭動,蛇一般發出噝噝的警告,但她大腹便便地繼續走在繽紛的空氣裡,走在時間軸上,滿懷期冀地向那串葡萄伸出手去。

——她這時還不知道,生活的真相常常是這樣:“口渴飲水,水即乾枯;伸手取果,果即消失。”

時間在空氣裡,向兩個方向流淌。緩慢的這一邊,遲疑地、有些懼怕地流向2006年4月13日下午的兩點四十二分;另一邊,則像倒退的樹影,向十四年前急速奔馳,奔馳到她與丁成功,以及所有人剛剛開始的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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