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輕吻,快跑》,生活比電影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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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轻吻,快跑》,生活比电影暗淡

曾經以《巴黎小情歌》入圍戛納主競賽單元的法國導演克里斯托夫·奧諾雷帶著新片《喜歡,輕吻,快跑》作為法國隊代表再次回到了戛納。戛納電影節是法國乃至歐洲叫板美國電影的最重要陣地,法國人對自己的語言文化及其驕傲,福茂在發佈會上幾乎從不說英語,今年甚至還出現開幕式全程法語轉播無字幕的情況出現,其自豪感可見一斑。基於這樣的情況,每年主競賽片單裡法國片的數量相比其他國家要多很多,大師新戲中不乏有摸魚之作,陳腔濫調裡也可能殺出黑馬。《喜歡,輕吻,快跑》介於兩者之間,即有自己的創新,又有敘事不盡如人意的脫線感。

《喜歡,輕吻,快跑》的故事同樣發生在艾滋大爆發的九十年代,長居巴黎的作家Jacques在一次活動中偶然結識了二十出頭的年輕樂觀男孩Arthur,兩人一夜狂歡之後,性向還沒成型的Arthur第一次體會到了愛上一個人的感覺,而年長十餘歲的Jacques被幾段心酸的過往磨平了稜角,和自己的兒子相依為命。某一天,在阿姆斯特丹縱情的Jacques忽然得知前男友因艾滋病去世,經歷了精神重大打擊Jacques一病不起,也是在這脆弱的一刻,Jacques放下心防,接受了Arthur來巴黎的提議。Arthur幾經輾轉來到巴黎之後,終於得知自己的初戀情人已經到了生命的尾聲,但他毫不介意,仍然盡心盡力的愛著Jacques,然而當最後一個真愛來臨之時,Jacques卻又猶豫了起來。

《喜歡,輕吻,快跑》的表達並不那麼盡如人意,很多場戲都充滿了隔閡感,讓人無法代入。這部電影最大的意義是把HIV平常化。HIV在銀幕上的形象和少數身份一樣,有一個演變過程:從絕口不提,到劇烈平權,最後迴歸正常。比如,在《平常心》裡,HIV像一個死亡天使,帶走人類最後一絲希望,到去年主競賽的《一百二十擊》裡,HIV已經是維權組織ActUp集體抗爭的世紀惡疾,再到《尋》系列裡,導演藉著角色理性解釋了HIV感染之後的可控性,並以一個角色穿針引線,從和感染者交往時的不適到步入婚姻殿堂,描繪了心理的演變過程,最後到《喜歡,輕吻,快跑》裡,HIV的存在感只是一個交代主角命運走向的沉默背景。

現在社會,政府和媒體對HIV的描述過於負面,導致群眾仍將HIV妖魔化,這樣的可怕之處在於,性活躍群體普遍諱疾忌醫,檢驗之後,如果不幸中獎,對感染者可以說是世界末日。絕望的感染者極有可能會去及時行樂,甚至惡意報復社會,從而導致更多人感染。加上政府又給HIV的感染蒙上一層道德審判,將感染和性不潔劃等號,讓感染者這個邊緣群體在社會上的生存環境隱秘而痛苦。殊不知HIV離末日和性不潔是沒有一對一的對等關係的。

電影的表達在時間上往往有一定的延遲性,例如通常一個歷史事件的發生,先是有這方面的思潮,然後具有時代敏感的文學比電影先一步把握主題,之後再是電影對文學的改編;但是另一方面,電影對於時間又有一定的預言性,電影也常常通過對前段歷史的總結,拋出導演對於未來的暢想。這部電影是導演藉著彼時HIV還沒成為災星時的平靜時光,對有朝一日歧視不再的未來進行的美好憧憬。

戛納電影節是所有影展中最重視藝術的。真正的藝術是表現人的,人與人之間有個很重要的主題就是歧視,藝術家常常在自己的創作中,承擔起反歧視的責任。性別歧視,職業歧視,階級歧視等等,幾乎所有種類的歧視都能在戛納的片單裡找到相應的電影。

鳳凰網評分:5.5

就卡司和預告片而言,《喜歡,輕吻,快跑》已經捧走一座小金棕櫚了。

——Canal Plus

《喜歡,輕吻,快跑》是一首慾望和死亡的奏鳴曲。

——Guillaume Fraissard《Culturedu Monde》

奧諾雷用他鏡頭裡的愛情故事,帶我們重訪了最複雜的九十年代。

——Jacques Mandelbaum《世界報》

《喜歡,輕吻,快跑》是法國版本的《週末時光》

——Eric Kohn《IndieWire》

來自鳳凰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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