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幷州刺史劉琨“吹笳退敵”的傳奇故事是怎樣的?

東山居士28037888

豪傑迭起的三國時代僅有60年,時間不算太久,而古城太原在這個大開大闔的歷史階段顯得亮色黯淡。三國後,司馬氏以三晉之“晉”為新朝國號,一直為晉之中心的太原再次閃爍出光焰,其中最吸睛的爆燃點,是幷州刺史劉琨“吹笳退敵”的不朽傳奇。



被大儒朱熹評價為“恃才傲物,驕恣奢侈”的官二代劉琨,嫻於絲絃,尤精音律,詩文清拔,是西晉“二十四友”文人朋友圈中的骨幹。西晉永嘉元年(307年)三月,劉琨受命來太原就職,眼前的古城不見草長鶯飛,唯見“府寺焚燬,殭屍蔽地,其有存者,飢羸無復人色,荊棘成林,豺狼滿道”。汾畔晉陽,已經在“八王之亂”和“五胡亂華”雙重戰亂中荒為廢都。  


當劉琨費盡洪荒之力,逐漸復建起生產生活和軍事防禦新體系還未及緩一口氣,永嘉二年(308年)秋,匈奴人劉淵在西河左國城(今山西離石)自稱漢王的基礎上稱帝,次年又佔據“勢有紫氣”的平陽(今山西臨汾)建立漢國。得勢的劉淵即遣大將石勒攻打冀州的鉅鹿和常山,又令兒子劉聰攻打壺關,掠取幷州上黨。此時太原南、西南、東北和東面均有匈奴漢軍虎踞環伺,唯剩正北面的拓跋鮮卑可結為盟,但高鼻深目的拓跋鮮卑人開出的條件是拿土地換軍援。劉琨接手的幷州,轄地已由太原國、西河國、樂平國、上黨郡、新興郡、雁門郡“三國三郡”縮為太原及新興、雁門的狹長地帶,戰略迴旋餘地逼仄促狹,晉陽就是萬仞蒙山下一片孤城。  



但劉琨沒有枯坐待斃,更沒有消極防守。《晉書·劉琨傳》說,他一手“密遣”暗探分化瓦解劉淵漢軍,“降者萬餘落”;另一手指揮晉陽兵馬夜襲上黨敵軍,迫敵倉皇后退。當是時,發誓“當為崇岡峻阜,何能為培塿乎”也即要聳為高峰、絕不矮為低丘的劉淵,此時一門心思攻打西晉帝都洛陽,未及得勝,卻在永嘉四年(310年)八月病死。繼位的新皇帝劉和“身長八尺,雄毅美姿儀”,看上去很美,卻是個樣子貨,屁股還沒把龍椅坐熱,就被弟弟劉聰砍掉腦殼。匈奴漢國的窩裡鬥,讓陷入重圍的太原得以暫時獨存。  


永嘉六年(312年)正月,匈奴漢軍萬騎呼嘯而至,兵臨晉陽城下。劉琨帶領太原軍民奮勇抵抗,劉漢匈奴雖月餘不能勝,但晉陽城內也因“胡騎所圍數重,窘迫無計”,一時人心惶惶。滿腹詩書的劉琨,這時候才華得以迸發。他夜登晉陽城頭,俯瞰月色朦朧中的敵營,楚漢戰爭時“四面楚歌”的典故忽現腦海,於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唐人房玄齡撰《晉書》和宋人司馬光著《資治通鑑》大同小異地講述了此後發生的故事:“琨乃乘月登樓清嘯,賊聞之,皆悽然長嘆。中夜奏胡笳,賊又流涕噓唏,有懷土之切。向曉復吹之,賊並棄圍而走。”讀懂這段文字,一要了解“清嘯”是什麼意思,二須知道“胡笳”是何種樂器。  


楚辭《招魂》有“招具該備,永嘯呼些”的句子,古人解釋,“夫嘯者,陰也;呼者,陽也。”意思“嘯”和“呼”是兩種不同的發聲方法。《後漢書》把“嘯”歸為方術,是一種既可嘯而呼風,也可嘯而招鬼的技藝。唐人孫廣著有《嘯旨》一文,闡明“嘯術”為道教獨有,有“十五章”也即15種十分玄虛的嘯法。古人越說越糊塗了。而當代聲樂學專家指出,“清嘯”和“長嘯”,都不過是尋常可見的口哨藝術。劉琨“登樓清嘯”,只不過是在高高的城樓上吹了一段口哨,惹得敵兵心裡有些發毛而已。附帶說一句,劉琨本來就是魏晉時期最善吹口哨的狂人阮籍的骨灰級死忠粉。  


而“胡笳”則最早是一種“胡人卷蘆葉吹之”的樂器。《樂府詩集》有“卷蘆為吹笳”的記述,還說“笳”也作“葭”,即蘆葦之意。兩漢後,“胡笳”發展成為兩種器型,一種是廣見於草原地域的三孔蘆管胡笳,另一種是張騫從西域帶回中原的三孔木管胡笳,兩種胡笳都類似今天加了簧片的豎笛,聲音低沉而渾厚,擅長表達悽愴、哀婉、悲愁的內心情緒。劉琨顯然充分利用了胡笳這種獨特音色和匈奴漢軍久攻不破、月夜思歸的心理,加之“清嘯”一曲後,竟然聽到城下“悽然長嘆”,於是半夜時分吹響胡笳,撩逗得匈奴人不由“流涕噓唏”。拂曉時分,劉琨又吹了一通,這回心理徹底潰壩的敵兵捲起氈房撤了。  


這戰爭場面當然太過詩意和戲劇化,其實真正的退兵原因,是匈奴漢軍得知猗盧鮮卑援軍即將切斷他們的退路。而實際上劉琨的晉陽保衛戰長達10載,與敵大規模的攻防作戰就有3次之多。也是在永嘉六年的夏秋之間,劉淵養子劉曜趁劉琨領兵出雁門平定烏丸部叛亂之際,成功偷襲晉陽,殺害了劉琨父母,悲憤交加的劉琨仍舊藉助猗盧20萬鮮卑軍才重奪晉陽。這一仗,雙方死傷無數,太原百里戰場,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山嶺盡染赤色。  


建興四年(316年),西晉最後一任倒黴國君晉愍帝司馬鄴被俘,西晉覆亡。失國的劉琨獨木強撐,但聰明反被聰明誤,中了石勒調虎離山之計終致晉陽淪陷。英雄末路的劉琨投奔幽州刺史段匹(石單),但只過了兩年,就被小心眼兒的段氏悄悄勒死。劉琨雖死,但由於他苦守晉陽10年,牽制劉漢匈奴未能打過長江撲滅立足不穩的東晉,讓司馬氏王朝又多殘喘了3年,而劉漢匈奴最後也分裂為前趙和後趙,一個存在25年,一個存在32年,都屬曇花一現。


山西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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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琨,字越石,生於公元217年、和劉備一樣都是中山王靖王劉勝的後裔。劉琨是典型的高帥富,父祖具是西晉的中層幹部。劉琨出身高貴,又是官二代,青年時期的劉琨既能受到最高級的教育,也享受了最奢侈的生活。劉琨和經常幾個朋友組織聚會,開夜宴。天天是聲色犬馬,十分快活地生活,在整個五胡亂華時期包括後來的南北朝時代,豪傑之士不多,禽獸之輩不少,更多的是豺狼奸滑之輩。更多數都是碌碌無為之輩。能稱為英雄的更是寥若晨星。而劉琨可謂大英雄,大豪傑。

劉琨由於和司馬家有姻親,所以被司馬倫晉封為冠軍將軍,八王混戰之際,劉琨人品,口碑,人緣都不錯,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挫折。東海王司馬越對劉琨印象不壞,認為這小夥是可造之才。讓劉琨當中軍司馬,廣武侯,食邑兩千戶。英雄並非生下來就是英雄,必須經過磨練和失敗,有過挫折人才有希望成功,經過哥哥劉輿的舉見,劉琨被任命為晉陽幷州司馬,當時幷州並不太平,劉琨帶領一千多部隊,一路歷經困苦,終於到達晉陽。當時的晉陽飽經戰亂,劉琨收攏平民,發放糧食,安定民心。晉陽總算安定下來。

意料不到的是。劉琨得到消息,說是胡騎要偷襲晉陽,果然過了不長時間,胡騎部落準備夜襲晉陽,面對突然圍城的胡騎,守軍準備迎敵。但大英雄劉琨讓守軍迴避,自己一身白衣,在城樓之上,發出一陣陣嘯聲,然後吹鬍笳,哀傷,悲憫的胡笳之聲迴盪在晉陽城樓。,讓胡騎聽後,流涕而走。這等魅力,簡直沒誰了,諸葛撫琴退仲達,那是小說家胡寫,劉琨吹鬍笳退胡騎可是真的,每次看到這樣裡,我都會由衷的感慨,劉琨的藝術水平有多高啊,何等飄逸,何等瀟灑,這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和描述。史載,賊並棄圍而走。遠勝諸葛啊。

當時,劉淵已經稱漢王,幾次攻打晉陽,都被劉琨擊敗。劉琨山上馬可統兵,下馬可治民,晉陽在劉琨的管理下,總算好了起來,劉琨的父母也過來看兒子,由於那種血液裡都待有的貴族氣質,使得劉琨有些自傲,並在晉陽有些縱情聲色。劉琨在晉陽聯絡各方面攻擊劉淵,但寧朔將軍王俊認為這是劉琨針對自己。數次派軍隊攻佔劉琨所部。鮮卑拓跋部見兄弟劉琨受欺負,立即帶兵劉琨守城,而此時的劉琨公子哥的毛病犯了,天天在家裡看美女跳舞啥事不管,劉琨的母親說了好幾次,劉琨也不聽。劉琨帳下有個叫令狐泥的叛徒,投降劉耀,劉耀立即以令狐泥為嚮導,率奇兵進攻劉琨老巢幷州,劉琨猝不及防,劉耀又突然轉兵襲擊晉陽得手,劉琨父母及家人都遇害,劉琨僅帶十幾個人逃脫。

雖然劉琨打了敗仗,但在公元315年,西晉加封劉琨為司空,總督並,冀州軍事,這些頭銜不過是空頭支票,對劉琨沒有啥實際意義.此時,石勒消滅王俊之後,立即發兵進攻劉琨。但就在這關鍵時刻,劉琨的盟友,鮮卑拓跋部發生內亂,諸子爭位互相殘殺,亂戰之中,鮮卑部兩位漢軍首領帶領幾萬軍隊和大量軍事物資投奔劉琨。雖然劉琨的實力得以增長,但後援和盟友徹底沒有了,劉琨派兵討伐石勒,兩位漢軍將領哭勸說,我們現在實力弱小,應該避戰,等待實力有所增加再與石勒交鋒不遲,劉琨不聽,執意要與石勒決意雌雄。劉琨與石勒大交兵,石勒頗會用兵。在山谷之內埋下伏兵,劉琨中計,劉琨兩萬大軍被殺得只剩一千多人。被迫逃亡至幽州刺史段匹磾處,段匹磾對劉琨印象不錯,段匹磾也是鮮卑部人,對西晉衷心耿耿,,主動讓賢,上表東晉朝廷讓劉琨為幽州都督。自己為副。

石勒得知此事以後,懼怕劉琨與鮮卑部二次和兵,暗中挑撥鮮卑其他部族首領段未杯,給予許諾,段未杯受石勒蠱惑,突然攻擊段匹磾部,段匹磾沒有任何準備被殺的大敗,只帶著幾十個人身逃走,此時段未杯活捉劉琨的兒子劉群,讓劉群給劉琨寫信共同追擊段匹碑,劉群貪生怕死,給父親寫信,但密信被段匹磾搜走。段匹磾質問劉琨。劉琨說,此事他並不知曉,如果是真的,自己會親自處死兒子,以正視聽。拓跋部族開始調查此事,但就把劉琨全家軟禁。就在調查此事的時候,劉琨的部署得知都督被軟禁,立即進攻鮮卑部,雖然營救失敗,但段匹磾已經十分害怕。既害怕劉琨部下造反,又派東晉宰相威脅,因為當時滴東晉宰相王敦給鮮卑部下密令,立即處死劉琨。劉琨得知王敦使者已到,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公元318年。劉琨被段匹磾縊死的時候才48歲,與劉琨一起被殺的還有子兒子與侄子。大英雄被殺,可悲可嘆。劉琨的部屬得知此事,大都逃跑了但是由於當時東晉朝廷需要鮮卑部進攻石勒,不敢給劉琨平反,只能默認。兩年以後,東晉給劉琨平反,加封劉琨為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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