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人生,是我想放又不敢放的生活史

可無可不無的“佛系”一夜之間爆紅於網絡,其實是擊中了現代社會里男男女女的一個痛點:累。

“佛系”人生,是我想放又不敢放的生活史

電影《猜火車》中有這麼一段著名的臺詞,“選擇生命,選擇工作,選擇職業,選擇家庭,選擇可惡的大彩電,選擇洗衣機、汽車、雷射碟機,選擇健康、低膽固醇和牙醫保險,選擇樓宇按揭,選擇你的朋友,選擇套裝、便服和行李,選擇分期付款和三件套西裝,選擇收看無聊的遊戲節目,邊看邊吃零食……選擇你的未來,選擇生命……太多選擇,你選擇什麼,我選擇不選擇。”

但是人生總是有太多選擇,我該選擇什麼我還是選擇的,工作我要,房子我要,朋友我要,衣服我要,零食我也要——只是對待這些選擇,熱情和激情都消逝了,一切隨緣。

“佛系”的不抵抗也有可能是一種武器。面對著“996”、死也不漲的工資、超級難搞的客戶、冷血無情的老闆,佛系員工不敢辭職,也承擔不起反抗的風險,他們只能笑嘻嘻地接受。但他們對工作不熱心、不熱情、混日子的“佛系”狀態,在一定程度上也反噬著不合理的工作機制,他們以消極表達了不滿。而如果以整個時代為對象,年輕人推崇“佛系”的生活狀態,也是一種武器。房價太高,我們不買,你愛賣賣誰去。不過,如果真的迎來一個年輕人低慾望的社會,前景或許也未必光明。

可見,“佛系”無所謂的表面下,是假灑脫。佛教的超脫是“無我”,是無所執,是放下慾望;而“佛系”是在有所執、卻無法完全如願的基礎上,追求一種儘量讓自己自在放鬆的形態,二者只是“形似”。

雲淡風輕、一切隨緣到底好不好?

太好了,但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總得有一點點不一樣一點點堅持,不然就是“活也行,死好像也還可以”。處處不堅持,事事隨大流,那隻能是淹沒於人潮、迷失掉自我。

有所堅持之後的“佛系生活”,本質是斷舍離,是極簡主義,是聚焦。是心繫做實驗把懷錶擱鍋裡煮,是撞上大樹還道歉,不拘小節,不理細務,是所求者大,是把有限的精力集中到一點上,好求一針捅破天。

自然界中,也有“佛系動物”。比如老鷹和老虎,鷹立如睡,虎行似病,瞧著可隨意了,可是一旦鎖定目標,咔嚓一下,閃電一擊,也不睡了,也不病了,往往一擊斃命。本質上也是抓大放小。如果真是啥也不用心,那是肯定通不過自然法則的。脖子上掛餅不知道轉,只能餓死嘛。

除了堅持與隨意的辯證法,還有一層分寸感的道理。古人也好閒好從容,但講究“偷閒”,不從容,人生太急;太從容,生命浪費,其要在度。終日碌碌不是美好生活,但光輕輕鬆鬆、敲鑼打鼓,美好生活肯定也實現不了。

有人戲言,“佛系”也行,願做一個“鬥戰勝佛系”青年。

西行路上,會玩耍、會放鬆、有責任、有擔當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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