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奇談怪論解讀田樹萇書法藝術,卻得眾行家一致點贊!

傅山衣缽有傳人 當代書壇風清揚

——用奇談怪論解讀當代著名書法家田樹萇的書法藝術

文/李慧吉

他用奇談怪論解讀田樹萇書法藝術,卻得眾行家一致點贊!

▲田樹萇先生(左)與本文作者李慧吉(右)談書論道。

說他是當代書壇風淸揚,是因為他手中的筆就如同金庸小說《笑傲江湖》裡風太師叔手中的獨孤九劍一樣,隨機而發,任意揮灑,變幻無方,鬼神莫測。說他是傅山衣缽之傳人,並非因為他的字有多麼象傅山,而是因為他的書寫象傅山一樣任性而為,曠達不羈,渾然天成,一切均在有法與無法之間,筆墨神采與傅山逼肖。傅山乃書界之李白,是常人學不來的。田樹萇先生所以能隔三百多年繼承其衣缽,除得法用功外,還因為他跟傅山一樣,都是天資獨厚,見情見性之人。

他用奇談怪論解讀田樹萇書法藝術,卻得眾行家一致點贊!

▲田樹萇先生(左)進行書法創作。

田樹萇,字楚材,別署碩昌,室稱四寧軒。1944年出生于山西省祁縣。研習書法五十餘年,擅諸體,以行草隸魏見長。作品參加200餘次國內外重大展覽,獲獎若干次。曾任中國書協三、四屆理事,山西省書協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現為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書法院研究員、中國書協培訓中心教授、中華詩詞學會會員、山西書法家協會顧問、中國人民大學書法特聘指導教授、山西師大特聘教授。國家一級美術師。2004年,在中國收藏家協會評選的“中國當代書法家排行榜”十名書法家中位列第四。2006年,被中國藝術市場舉辦的第一屆書畫排行榜評為“全國最具影響力的100位書法家”之一。

在這裡,我用一些不合時流的觀點從如下幾個方面對田樹萇先生的書法藝術作一個簡單粗淺的解讀,以饗讀者:

他用奇談怪論解讀田樹萇書法藝術,卻得眾行家一致點贊!

▲田樹萇先生作品。

一、以道馭筆,從碑中得筆法

在我的書法理念中,筆法和技法是兩個概念。筆法決定的是造形材料的質量。就如同做傢俱一樣,技法是解決不了木材材質的問題的。筆法包括兩個內容,一是執筆,一是運筆。筆法的訓練和中國傳統內家拳的練功是相通的。在執筆上,關鍵在找樞機。找到了樞機才能圓轉自如,八面出鋒。在運筆上,用意不用力。武術以腰為帥、為軸,書法以腕為帥、為軸,一切點畫的書寫都要通過腕的帶動來完成。用意整合全身之力於一點,神與意合、意與腕合、腕與筆合,實現人筆合一,提按使轉收發由心。這樣才能把人的精神注入紙中,一點一畫質地精美、形位準確。這就是所謂的以道馭筆。看田樹萇先生寫字,總是氣定神閒,書擘窠大字也舉重若輕,從容自如;觀田樹萇先生之點畫,無論粗如兒臂還是細如髮絲都是剛而柔、疾而澀、直而曲、實而虛,均可經得住道的標準的考量。沉實厚重,力透紙背,生動靜穆,非以道馭筆不能為也。

點畫的錘鍊,田樹萇先生主要是通過對碑的臨習來完成的。在靜態書體的臨習中,除入門時刻苦寫了幾年顏楷外,終生寫碑,遍臨篆隸魏經典,尤於《石門銘》用功最深。經年累月,他不僅能透過鑄痕、刀鋒看到古人起樣時的筆鋒,而且還能用筆墨書寫出《毛公鼎》的金屬澆鑄、《西狹頌》的風剝雨蝕、《始平公》的刀劈斧斫的感覺。提而按、流而駐,功夫到處,無論其行草書如何飛動,所有線條包括牽絲映帶都是積點而成,勢滿形圓,無一虛處,又無一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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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樹萇先生作品。

二、道進乎技,從帖中得技法

技法者,張懷瓘所謂之裹束也。也就是連接組合造形材料的方法。要在連接二字。帖學所以巧奪天工,婉轉曼妙,就在於其善於連接,並通過連接實現勢態的連續轉換。

田樹萇先生學書,走的不是技進乎道的路徑,不是在孤立的點畫中無思考地機械地練起訖、簡單重複地仿形貌,而是在點畫連接的關係中來尋找這一點為什麼這樣入、這一畫為什麼這樣收的答案。看帖時不寫,臨帖時不看,這就步入了道進乎技的訓練軌道。

當下學界宣揚的“技進乎道”的觀點,竊以為甚是不妥。看《莊子·養生主》原文,庖丁回答王的原話是這樣的:“……臣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庖丁解了三年牛就成了天下解牛第一高手的原因,並非他解的牛比解了數十年的人還多,而是因為他從事解牛前一直在學道,且習道有得,把道落實到了解牛的技法中。在道與技的關係中,一者,道先於技,道是一切的本原。二者,道的傾向是普遍性,道越真越普遍。技的傾向是特殊性,技越高越特殊。道進乎技無妨技之特殊,技進乎道便使道喪失了普遍性,毀壞了道。三者,技是道的物化的需求的產物。四者,道是技的根據,無道,技便無所從來。造飛機、導彈,有了基礎研究才能產生相應的技術,這其實是一個很淺顯的道理。正因為田樹萇先生走的是道進乎技的正途,所以每一個點畫起筆、收筆的形態都是在與上一個點畫及下一個點畫的連接過程中自然形成的,而不是生搬硬套做出來的。這就合了道法自然的規則。每一個點畫的收筆都是由下一個點畫的起筆決定的。就如同走路,下一腳起步要拐,這一步落腳便須轉。這就是道。自然是生動的前提。田樹萇先生所以能把楷書也寫得那麼生動,緣其得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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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樹萇先生作品。

三、因道而得勢,因勢而成形

作為一個著名的書法家,他的藝術必定是有一套非常高明的思想體系作支撐的。田樹萇先生書法的理論基礎是老莊哲學。他研習老莊數十年,身體力行,求知行合一。年久歷深,心與道合。

在道的導引下,在字法與章法方面,田樹萇先生對碑帖的臨習,絕不只是停留在眼與手的死磨硬泡的層面上,而是在不斷地研究這個字、這個點畫為什麼要寫成這樣,這個字、這一紙所有字所有的點畫間究竟存在什麼樣的內在聯繫等一系列的問題,最後把答案歸結到一個“勢”字上。這便戳到了書法的又一個關鍵處,即張懷瓘所講的書法三要中的“識勢”。關於勢這個問題,歷代理論家都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解答,我這裡姑妄為之,給它下一個邏輯學意義上的概念:勢者,尚未運動之事物運動之趨向。其雖未動,人們卻能明顯地感知它將怎樣動。決定勢的因素有三:一為地位。在上者必下,在下者必上。居中者趨邊,處邊者向中。這與畫論中的經營位置頗有相通之處。二是環境。遇寬則伸,遇緊則縮。遇阻則轉,處順則直。三是事物主宰者之意志。仁者必寬,暴者必厲。矜斂者收,曠達者放。由於書寫者就是筆的主宰者,為此,書寫者對於筆的運動走向的決斷,只有建立在準確把握點畫位置、正確閱讀書寫環境的基礎上才有可能是科學的選擇。然後,鄰正則斜輔,毗斜則正扶。遇方則圓,見圓則方。直多則曲救,曲多則直濟。逢疏則密襯,密過則疏匡。以長率短、以短翼長。以粗庇細,以細拱粗……顧盼向背,動靜有情。合意態於天理,出權變於道心。順勢而為固顯明智,然驚世之舉、不世之功往往卻是逆勢而行的結果。田樹萇先生有此心得之後,其一切臨創行為就由被動的摹仿和記憶變成主動的對道的印證。他向二王求證,向顏真卿、李北海、張旭、懷素求證,向楊風子求證,向蘇、黃、米求證,向王鐸求證,向傅山求證。向動態書體求證,向靜態書體求證。終於功德圓滿,得成正果,自成一家。書法品質由一般意義上的書寫躍升到具備道的意義的創造的層面,使其作品成為真正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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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樹萇先生作品。

四、通過落實“四寧四勿”,堅守自我、找到真我、實現“道我”,存法破式,進入自由王國,創造出最具價值的與眾不同

田樹萇先生景仰傅山,把“四寧四勿”作為自己一生學書的最高準則。在選帖上,他不趨俗、不跟風,只臨寫自己認為最美的字,即使眾人皆言此字真醜。在創作上,不求名不圖利,我寫我心,不在乎世俗對自己的作品怎麼地不屑一顧。這就是“寧醜勿媚”的真意。“媚”者,迎合權貴、世俗之態也。“寧醜”者,堅守自我之謂也。通過堅守自我,然後找到真我,這就是“寧拙勿巧”“寧支離勿輕滑”的真義。“勿輕滑”者,沉實之謂也。拙樸與沉實是“真”的兩大根本屬性,乖巧與輕滑則是“假”的兩大顯著特徵。由堅守自我而能抱朴守拙、沉實篤定,這就意味著找到了“真我”。上天在生每一個真我時,都賜予了三件同樣的禮物,即智慧、美德、與眾不同。不就輕滑而逞欲,不假機巧而求利,堅守真我,使真我具有了穩定性,才能成為原初的“道我”,這便是“寧率真勿安排”的真意。“率真”者,自然也。自然者,道也。“安排”者,人之做作也。任無心的率真而不作有心的安排,反而最完美地達成事功者,唯“道我”方能為之也。“四寧四勿”不僅提出了書法的本質是表現和表達自我的藝術主張,而且還深刻地闡明,學書的過程同時也是一個實現自我的修道的過程。書法藝術隨著自我意識清醒程度的不斷提高而相應地提高。“道我”實現的實質就是自我意識的完全覺醒。田樹萇先生作品給人最大的感受就是神奇貌古,情真性率,不計工拙,不加巧飾,質樸自然。無半點矯揉造作之痕跡,足以證明其已經完成了“道我”的實現。

“道我”的實現,使田樹萇先生的書寫臻入化境,由必然王國進入了自由王國。於此之時,思維死角、靈臺滯礙被徹底清除。創作時,心中惟藏虛靜,什麼《大開通》《衡方碑》,什麼《劉懷民墓誌》《楊淮表記》《鄭文公碑》,什麼《鴨頭丸帖》《爭座位帖》《肚痛帖》《自敘帖》……什麼方起圓收、什麼蹲筆挫鋒、什麼逆入平出、什麼內圓外方……統統忘得一乾二淨。意念發動,筆鋒即到,隨心所欲不逾矩,實現了書寫的完全自由。書寫的完全自由的意義,不僅在於能隨意變化,更重要的是能最大限度地表現和表達自己,從而能夠全面地展示真我。而完整的真我的神貌,就是最有價值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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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樹萇先生作品。

五、惟有情趣,方能觸動人心

漂亮與美的區別何在?漂亮是視覺的感覺,美是心靈的感受。你可以說我的心裡很美,但你卻不能說我的心裡很漂亮。漂亮的東西,不管你當時覺得多麼好,一過則忘。美的東西,即使你當時覺得它很醜很怪,卻終生難忘。田樹萇先生追求的是觸動人心而非搏得眼球。無疑,他做到了。他的作品不僅能觸動人心,而且能震撼心靈。他的書法也許並不漂亮,但卻很美!

能感動人心的,唯有情趣。作為藝術的書法與作為實用的寫字,二者的根本區別在於,寫字不必有情趣,而情趣對於書法而言,卻是靈魂。通俗地說,書法就是寫有情、有意思的字。字中有了情,有了意思才是有生命的“活”字。而要寫出有真情、有意思的字,必須完成真我、“道我”的實現。所以者何?非真我者無真情,非真我者無智慧。當年納粹所行之惡多為盲從者所為,而今日我們認為的昔日的盲從者,當時多數人認為自己的認識很清醒、很正確,並且在為惡時真的以為自己是在行正義之舉。他們之情可是真情?文革時革命小將因其父禮佛修道敬孔而揍之,也是出於內心所為。他們之情可是真情?如此看來,發自內心的並不一定是真情,唯有真我才有真情。把別人的意志當作自己的真實意志所支配的行為其實屬於別人的行為,你所出動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而這具屍肉與一柄刀、一把糞錘無異。只有找到真我才能找到智慧,有了智慧才能創造出有意思的變化,而有意思的變化裡面包藏的就是趣味。徐復觀先生說,藝術是趣味的判斷。情趣的感染力,指的就是建立在自我意識高度覺醒基礎上的真情和智慧對人心的作用力。

芸芸眾生,未迷失真我者有幾?在眾多舞毫弄墨自稱是書法家的人群中,找到真我者又有幾?找到真我並完成“道我”實現的又有幾?可見,田樹萇先生之高有多高!田樹萇先生無疑是有資格表達真情的人,而且因為他是自我意識最淸醒的“道我”,所以,一發動必定是至真之情。在田樹萇先生的書作中,到處都是離常合道的變化。每一個點畫都能引發人的哲學思考。空間分割、各種對比元素的組合調度處處體現奇思妙想,意趣含量非常之高,真可謂是異態紛呈,妙趣橫生。書法如此者,非巨匠大師不能為也。

他用奇談怪論解讀田樹萇書法藝術,卻得眾行家一致點贊!

▲田樹萇先生作品。

六、山林之氣,妙合晉人

田樹萇先生之書,格調高古,終生未與“俗”字沾邊。其基本書風屬雄渾豪放一路。洋洋灑灑,一瀉千里,跌宕起伏,氣象萬千。極變化之能事,達情性於無遺,當列為逸品。氣格屬山林。山林即自然,自然即道。

其魏楷沉實厚重、拙樸率真、生動可人,有天趣。

其行草放而能收,奇而不怪,逸而不野,特別而不失常,任性而不失規度,雄強而不失曼妙,大氣而不失細巧,飛動而不失靜穆,蕭散而不失謹嚴,恣肆而不失優雅,迅捷而不失從容。飄逸中和,妙合晉人,實現了碑與帖的最完美的結合。水乳交融,結合得天衣無縫,了無痕跡。在這一點上,與何紹基、趙之謙、于右任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成功破解了書界三百多年來第一大難題。這是當代人向中國書法史獻上的一份值得驕傲的大禮。

學傅山者甚眾,神采氣韻能與傅山同合晉人者,三百餘年唯田樹萇一人耳!其書能不傳世乎?

(作者單位:山西嵐縣林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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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樹萇先生(中)與本文作者李慧吉(右一)等閱讀書友對本文的評論。

眾行家裡手對本文的評價:

因孤陋寡聞不太瞭解李慧吉本人,但應該說作者是對田老師書法藝術作了詳細瞭解和認真硏究後,經過深入思考寫就的一篇標新立異的書法評論,好!尤其是第三段“因道得勢因勢成形”和第五段“惟有情趣方能觸動人心”更加認同也更有同感。總之,是一篇值得留存也值得宣傳的有特點有深度的評論。

有一點建議,我以為田老師書法能達到現如今如此境界,與田老師的文化修養也是分不開的。田老師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傳承和在文學方面的造詣以及文學評論和詩聯方面的成就對書法境界的提升都起到了重要作用,這一點我以為也是非常重要的。

——山西省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趙國柱

田老師您好!我認真地拜讀了李慧吉先生評賞您書法藝術的文章,太激動我心了!有些觀點與我同感。我驚奇嵐縣林業局李先生竟然有如此書藝慧眼!不想他對您的書法特質與藝術品位的發現與評品是獨一份!值得一讀學習!很好!可喜可賀也!

——中國楹聯學會常務理事、山西省楹聯藝術家協會副主席 梁石

全面總結!

深刻挖掘!

準確定位!

高度評價!

——亢國鋒

田老師書藝精妙,出神入化,加之以為人謙和,樂於助人,故多有追隨者。能欣賞、理解田老師書法也是觀者、讀者之幸。

——北京師範大學史學博士、首都師範大學書法學博士後 吳高歌

鑑賞之不易,林業局裡有高人!

——黑馬

不錯!寫的有深度!這個人文筆不錯!

——山西大學副教授、研究生導師,山西省書協副主席高智

作者精通書理,獨具慧眼,其真知灼見予人啟迪!當贊!

——楊燦榮

寫出了您老的俠之大者的氣概!

——程志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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