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奥帕特拉之针

虚极子按:仿佛它们所要守卫的已不再是古埃及某个神庙的大门,而是北大西洋旷阔且幽冥的权力通道。

在现代世界中,还有一对方尖碑经历了和“卢克索方尖碑”同样的离散命运。有所不同的是:“卢克索方尖碑”尚有一座保留在原地,而我们现在将要讲述的这对方尖碑却都已告别故土,被分别安放在大西洋的两侧,仿佛它们所要守卫的已不再是古埃及某个神庙的大门,而是北大西洋旷阔且幽冥的权力通道。

克里奥帕特拉之针

▲ 矗立在伦敦市中心泰晤士河北岸的方尖碑——“克里奥帕特拉之针”(Cleopatra’s Needle),其基座及两旁的斯芬克斯皆后世所建

这对方尖碑被阿拉伯人谑称为“克里奥帕特拉之针”。其实,它既不是针(即便是“针”,也是一根“定海神针”),也与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无关。它实际上是埃及法老图特摩斯三世(Thutmose Ⅲ,约公元前1479-前1425年在位)建造的,这位法老比我们熟知的埃及艳后至少要早1400年。这对花岗岩方尖碑当初孕育在尼罗河上游的阿斯旺群山中,被开采出来后沿着尼罗河顺流而下,在400英里远的赫里奥波利斯(即“太阳之城”)登陆,高高地耸立于太阳神庙前。

克里奥帕特拉之针

▲ 位于纽约中央公园的方尖碑,1920年

到了公元前13世纪,伟大的拉美西斯二世(Ramesses Ⅱ)把这两座方尖碑运到尼罗河三角洲,让它们服务于一座新的神庙,并将自己的名字和功德铭刻在碑上。公元前1世纪,方尖碑再次被迁移到亚历山大港——希腊人建立的托勒密王朝的首都,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七世便是该王朝的末代女王。这位靠色诱凯撒和安东尼挽狂澜于既倒的女王,终于在不肯拜倒于她石榴裙下的屋大维面前停止了情欲的触手。

克里奥帕特拉之针

▲ [法]亚历山大·卡巴内尔《克里奥帕特拉用死囚试验毒药》,1887年,布面油画,87.6 × 148 cm

比利时安特卫普 皇家美术馆藏

克里奥帕特拉之针

▲ [意]吉多·卡格纳契《克里奥帕特拉之死》,约1658年,布面油画,153 × 168.5 cm

奥地利维也纳 艺术史博物馆藏

屋大维称圣(奥古斯都)之后,将这一对方尖碑移至祭拜尤里乌斯·凯撒的神庙外,直到公元后的一场地震震塌了西边的那座。时光流转,1801年英国在亚历山大港战役中击败了不可一世的拿破仑,于是这座倒塌的方尖碑作为礼物被土耳其总督赠送给了英国。但直到1877年,它才被驳船拖到泰晤士河畔,而且运输途中还有六个人为此送了命。

克里奥帕特拉之针

▲ 有了克里奥帕特拉之针的点缀,泰晤士河的神圣历史向前延伸了3000年

权力、荣耀和财富,何时能够退出积极进取或野心勃勃者的视野呢?美国人对“克里奥帕特拉之针”艳羡不已,从此对另一座尚未倒塌的方尖碑起了觊觎之心。1881年,美国人终于如愿以偿,将另一座方尖碑运到纽约,并竖立在中央公园内。

克里奥帕特拉之针

▲ 位于纽约中央公园的“克里奥帕特拉之针”

自此,两座“克里奥帕特拉之针”一东一西,隔海相望。东边的一座是否依旧代表着黎明和重生?西边的一座是否依旧象征着日落与死亡?无人能够参透方尖碑上的象形文字究竟向今人传递着什么样的神秘预言和警示。我们只是在过往的世纪里看到,权力从东向西更迭着,正像太阳从东向西的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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