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刀工的玄妙高超,就像莊子在《庖丁解牛》寓言中所表達的那樣:
“現在,我憑精神和牛接觸,而不再用眼睛去看。”蒙著眼睛就能把牛肉土豆切成天女散花,這種高妙的境界,正如金庸先生在《倚天屠龍記》裡描述張三丰傳授張無忌太極劍法一樣——
張三丰說:“無忌,我這套太極劍法,你記住了多少?”
張無忌說:“一大半。”
張三丰說:“不錯!”
然後又問:
“現在還記得多少?”
“已經忘記一大半了。”
“難為你了。”
……
最後,張三丰說:“還記住多少?”
張無忌說:“已經全忘了。”
然後,張無忌就憑著這套“全忘了”的劍法一舉將玄冥二老拿下。
這就是太極的真諦,也是一切古人刀工的最高境界,那就是“物我兩忘”,用一句最高深的理論改過就是“無招勝有招”。
這是道家切割之術的玄妙心法,它不像儒家的切割之術那樣,一上來,滿腦子想到的都是切割之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一刀下去了,沒有割正,孔子和官員們都不吃了,那就尷尬了。不吃還無所謂,弄不好還要被殺頭,這飯吃得就太“禮教”了,藝術的情趣就已蕩然無存,又如何感知天地間那美妙的旋律和美好?
所以,在道家看來,切肉,切得其實不是肉,而是肉與肉之間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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