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 老屋 椿樹,只能留在記憶裡!

文/劉凱
故鄉 老屋 椿樹,只能留在記憶裡!

在我的腦海中,故鄉是個永遠難忘而富有溫情字眼。無論走到哪裡,身在何方,家始終是最溫馨的地方,魂牽夢縈的天堂。

無數次被夢驚醒,卻淚溼枕巾,原來故鄉在夢裡,自己回到了故園的懷抱中,親吻著過去和現在的一草一木,暢想著未來的一切切場境,滿足愉悅之情溢於言表。

工作之餘,再回故鄉。在我心中,想像著她還是原來的模樣。一旦真正走向她,接近她,卻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
故鄉 老屋 椿樹,只能留在記憶裡!

故鄉,故園,故土,老家……一個個帶著滄桑、厚重、韻味、鄉愁的物象,衝入腦際,成了一幅幅集時代感、歷史感與韻律感於一體的畫卷。

童年,我在鄉下老家生活,直到升入初中,我才時斷時續離開了那個生我養我,滋潤我孩提時代的故鄉。我知道,一旦遠行,就會身不由己,與故鄉會漸行漸遠。

記憶中,故鄉的老屋,它是一座土坯房,正房三間,偏屋兩間,外加一個低矮的土坯木瓦結構的老樓門,這就是農村七、八十年代的一進院。那年代,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個院子的已經是相當奢侈富裕家庭了。

老屋從建造那代人算起,到我這一代,差不多經歷過五世輩人吧,甚至更多,說不清,也道不明,印象中感覺是這個樣子的。聽祖輩人講,大家沒分小家之前,老屋是最熱鬧的地方,幾十口人的大戶人家,在一起度過了多少風雨春秋,發生過愉快的、幸福的故事,數不勝數。
故鄉 老屋 椿樹,只能留在記憶裡!

記憶深處,老屋小樓門口曾經生長著一棵參天大樹,二十米高,樹冠像一張無形的織網,又像是一幅無邊的大傘,籠罩了整個院落,足有半個運動場的面積都被遮蔭著。

這棵樹,沒有什麼名氣,又不是什麼名木,是一棵再普通不過的、甚至連農村人都嗤之以鼻的椿樹,實為臭椿。它是自然拱出地表,生長出來的,似乎太不足為奇,太不知一提了吧。然而這麼一棵極易常見,平凡的臭椿,多年以後,卻讓我一直眷戀。它是流浪在外的人,情牽故鄉,心繫故土的鄉愁的根。

印象中,這棵臭椿樹,它是野生的,就是大臭椿的根系爬到老屋的樓門口,從地下自然生長的。
故鄉 老屋 椿樹,只能留在記憶裡!

臭椿樹長勢喜人那幾年,大家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本來臭椿,祖人意識中就討厭的樹種,卻讓人慢慢對它有所改觀,甚至是越來越愛了。它開花時節確實氣味有點臭,並且花末不時會落在人頭髮上或飯碗裡,不過它不會挑肥撿瘦、不會撿家放帳,而是人人平等、一視同仁,誰都逃避不了它的同樣對待。

臭椿樹身上烙下了很深的歷史印記,難能抹去。在村裡,它也是有名堂的,並且伴隨我度過了快樂的童年時光。記得一到午飯時間,半個村的老少爺們、大姑娘小媳婦、兒娃子女丫丫們,都會端上飯碗,聚在這棵椿樹下拉家常,說閒話,排解農忙的勞累。

現在整個家族已經是一百大幾十口人的大家族了,光分出來的小家小戶就達幾十家,這正好是臭椿瘋長那幾年的事,也許是巧合。
故鄉 老屋 椿樹,只能留在記憶裡!

它的茁壯成長也見證了我們家族的壯大,人丁的興旺。 從世世代代耕讀傳家一步步過渡到一個純知識分子大家庭演變的一段歷史。

十來年中,不說家族全部掃除文盲,完全接受了系統的初中、高中、大學的學習的人員已不在少數,並且有一部分已經跳出農門,走上了工作崗位,政府機關部門、文化教育部門、各行各業、各條戰線上的工作人員,這都是實實在在的事,也是值得驕傲與自豪的事。

有一次,家裡來過一位行走江湖的易經大師,他逢人就說,你們家這棵臭椿,它可是一棵神樹,長勢勃發,預示家族人丁興旺,族人有飛黃騰達的,不是當官的,就是財貫滿盈,吃喝不愁,說得家裡人真有點信三分,畢竟說的都是實話呀,明擺著的。

這次回故鄉,故鄉還是那個故鄉,老屋卻已不在,椿樹也已不在,替代它們的完全是新的面孔和新的模樣。

一排排拔地而起的紅磚樓房、平房,一條條硬化的水泥光滑路面,伴隨著青枝綠葉的各色植物和奼紫嫣紅的各種花卉,儼然是大花苑、大花壇,根本找不到它原來的蛛絲馬跡了。

驀然間,我在想:故鄉舊時的模樣,只能深深留在心中,留在夢裡,留在回憶裡。
故鄉 老屋 椿樹,只能留在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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