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張東憑藉作品《鄉村· 彝人·印記》獲得了第二屆阮義忠攝影人文獎入圍獎。2018年5月26日,第二屆阮義忠攝影人文獎揭曉了15組入圍獎作品。這15組作品將於7月20日在謝子龍影像藝術館進行首展,並將在9月15日於蘇州同裡花間堂終評揭曉前三名獲獎作品。
本文是入圍佳作和攝影師問答第15期。
鄉村· 彝人·印記
地處西南邊陲的涼山布拖阿都彝人,據險而居,靠山而居。在千百年來的部落社會的傳統束縛下,至今仍保有原始、古樸、自然封閉而又神秘的阿都文化。
彝人們終其一生紮根於這片土壤之上,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規律、艱辛而又單調的原始生活。險惡的地理環境和獨特的民族文化早已註定,生命不會像期望般的實現,只是,他們安於平凡,安於貧困,默默接受大自然安排好的一切。這就像種子在土壤裡要發芽、開花、結果。
單純、質樸而又迷信和與世無爭是他們的特色,生活在大山裡悠然自得,沒有矯揉造作,沒有對機巧的崇尚,沒有瘋狂的奔忙,有的只是脫胎於鄉土的原始靈魂,與生命的本來狀態靠得那麼近,彝人們自己都感覺不出這之間有什麼距離存在,自然與人,彝人與鄉土渾然一體,和諧不可分。
彝人們沒有虛偽的夢,他們表裡如一。他們沉靜的像石頭一樣的坐姿和服飾與言行都使人透不過氣來,可以強烈感受到堅毅的民族性格。神秘的文化,朦朧而又迷茫的眼神,模糊了歷史與文化;模糊了地域的界限;模糊了視像與心像。這種石頭般沉靜與堅硬裡保持著莊嚴與肅穆。
攝影師簡介
因個人長期生活在彝族聚居區,開始是作為繪畫題材而去與拍攝彝人們,在這個過程中一步步感到更需要另一種實實在在的畫面來表達他們在現實裡的影像,於是開始了記實的拍攝。拍攝中在大山裡思考,用他們的語言與他們交流、溝通,參加他們的各種民間習俗、宗教禮儀活動,漸漸的理解他們在生活中為什麼那樣平靜。貧窮不是他們的錯誤,他們的團結、友善、單純、質樸,在大山裡悠然自得,原始的生活環境早就使得彝人們之間充滿友善的和睦相處,在他們簡單和樸實裡面,在“庸常平淡”的生活中打動著我。
攝影師問答
Q1: 你的作品《鄉村· 彝人·印記》入圍了2018年的阮義忠攝影人文獎,你現在的感受是怎樣的?
我的作品榮幸的參加了第二屆阮義忠攝影人文獎的比賽,感到非常高興!我不是一個職業攝影人,作品得到了評委們的肯定,給予我這份殊榮,這是給我的極大鼓舞。通過這次的比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人文攝影注重珍視生存環境,關懷人間事物,富於人文精神的重要意義。
Q2: 你是什麼時候,怎樣接觸到攝影的?
我在2005年以前畫油畫,有一臺單反膠片相機去搜集一些繪畫素材,自己沖洗,放大照片。到2006年感覺自己身邊的彝人生活應該用另一種畫面語言去表達,於是開始了攝影的摸索,一直到現在。
Q3: 這組作品的創作初衷是什麼?你為何選擇這個題材?
起初也沒什麼想法,只是我生活在彝人們中間,與他們之間有一定的交流溝通,常常看到他們簡單、質樸而又迷信,古樸而自然封閉的生活狀態,也深知他們對於自己文化的理解和推崇,逐漸開始了有目的的選擇以記實攝影的形式,來表現生存在鄉村裡彝人們的一些生活印記。並以《鄉村.彝人.印記》這個主題來表現自然與人,彝人與鄉土的一種性格。
Q4: 《鄉村· 彝人·印記》的創作持續了多久?在創作過程中,你遇到過哪些困難,又有哪些難忘的經歷?
這組《鄉村.彝人.印記》是從2008年開始拍攝,已持續拍攝了近10年。在彝族生活地區拍攝這10年是艱辛的。在拍攝中看到過並一同經歷過彝人們面對死亡的坦然。他們崇拜大自然,並接受著自然的安排,更多的是他們在面對艱辛的生活總是安於平凡,過著規律而又單調的原始生活。這些也許就是無法忘記的瞬間和難忘的經歷。
Q5: 這組作品會繼續創作下去嗎?有其他作品的創作計劃嗎?
應該會繼續,如今彝人們的生活正在悄然發生著改變,我想不僅僅繼續拍攝他們改變著的生活狀態,而更多的去關注他們變化的背後,彝人之間的關係與傳統的改變等。我正在思考繼續拍攝《鄉村·彝人·印記》的同時,開始下一個作品《彝人間》的這個系列作品,因為兩年前就有了構想。
Q6: 你如何理解“阮義忠攝影人文獎”的“人文”二字?
我個人認為“阮義忠攝影人文獎”的“人文”可以說是指人類社會各種文化的現象。我理解為從一個人類群體的一個文化現象中可以折射出一個夠體現重視人,尊重人,尊重自然規律,關心與愛護人,承認人的價值,尊重人的個人利益。
“阮義忠攝影人文獎”的“人文”著重體現了人文精神的繼承,除了各種攝影的飛速發展,人文紀實攝影也應當利用攝影的各種手法,去重視人類生存環境,去感受和拍攝富人文精神的作品。我對於“阮義忠攝影人文獎”的“人文”二字可能理解膚淺,請諒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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