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吹了八年军号,四次负伤,见证三师长牺牲,终成“号兵将军”

王六生少将,是号兵出身的将军。他吹号,是解放军众多将军中时间最长的,也是唯一被称为“号兵将军”的战将。

此人吹了八年军号,四次负伤,见证三师长牺牲,终成“号兵将军”

王六生吹号,有很多的故事。首先得从他偷偷参加红军说起。

1929年秋,红5军第二纵队来到王六生的家乡——江西萍乡桐木镇。国民党说红军杀人放火抢东西。王六生一家离家躲到山上。几天后,粮食吃完了,父亲认为王六生年纪小,不会被抓去当兵,叫他下山取粮食。王六生回到家中,发现红军已开走,却把他家打扫得干干净净,水缸里挑满了水,吃了的粮食,也付了款,又吃惊又感动,赶紧跑上山叫回了全家人。从此,他就爱上了这支军队。

第二年,红军进攻长沙,靠近湖南的桐木镇也成为了苏区,王六生要求参加红军,哥哥们怕他战死,都极力反对。一天晚上,王六生瞒着家里,跑出去参加了红军。随后,被分配到红3军司令部学吹号。

可是,叫吹号的号长在旧军队干过,有些不良习气,在教号过程中,动手打骂新兵,有时借新兵的津贴费也不还。这引了王六生和另一位学号新兵的不满,于是两人悄悄离队,寻找当初住过王家的红5军。

他们一边打听一边找,在萍乡一带找到了红5军第1师。师特务连长听说王六生学过吹军号,就安排他继续学号。

毕业后,王六生被分配到第1师政治部当司号员。

此人吹了八年军号,四次负伤,见证三师长牺牲,终成“号兵将军”

随后,王六生参加第一次反“围剿”作战,一次师司令部司号员负了伤,他临时受命吹号调兵参战。他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战后被批准入团。

第二年,他参加第二次反“围剿”作战,紧跟师长李实行身后,负责吹号指挥。一次,他吹号联络不上部队,便冒着危险跑到前沿传达命令。此战歼灭敌81旅大部,战后,李实行表扬了王六生的勇敢行动,并将他调到师司令部当司号员。遗憾的是,后来李实行师长在战斗中牺牲,成为王六生经历的第一个牺牲的师长。

1932年2月上旬,红军开始围攻赣州,久攻不克。一日敌人突然发起反击,师政委黄克诚下令突围。王六生吹号通知部队。部队大部撤出战斗转移后,他与通信班一起掩护黄克诚转移。可是,师长侯中英却返回前沿寻找第1师其余人员,被敌人军俘虏,后英勇就义。

这是王六生经历的第二位牺牲的师长。他为侯中英的牺牲难过了好久。

1933年6月,王六生任第4师第10团3营营部的号目,负责营部几名号兵。

1934年,在高虎垴战斗中,王六生的耳朵被敌人的大炮震聋了。一次,敌人冲上来了。营长张震命令他吹号,调兵反冲击。王六生听不见,经张震打手势才明白,随即跑步前去通知第7连,终于打败了敌军。

此人吹了八年军号,四次负伤,见证三师长牺牲,终成“号兵将军”

长征前,王六生被调至师司令部当司号员。红军突破敌第一道封锁线后,师长洪超赶去红11团指挥作战,王六生跟随其后。不料路遇敌人溃兵袭击,洪超中弹倒下。王六生等人奋力将溃兵击退。这是他当号兵时经历的第三个牺牲的师长。

1935年2月中旬,红三军团取消师建制。王六生被编入第10团,继续当司号员。他参军5年,仍然还是一名号兵。9月在过渭河,红10团与追击之敌发生激战。在战斗中,王六生被打穿右臂和肩胛骨,之后靠着政委杨勇送的一头打土豪得来的毛驴代步,才翻越六盘山,走到了陕甘苏区。伤愈后,他被提升为大队部(团)司号长。

这算是王六生第一次正式当干部。

1937年秋,红军改编为八路军,王六生担任115师343旅第686团团部司号长。第二年3月,在晋西南的午城与日军展开巷战时,王六生再一次在巷战中负伤,伤愈后,他调任2营担任组织干事,之后又去担任代理连长,11月正式调任1营担任教导员。从此,王六生才完全离开了号兵工作,开始担任领导干部。

至此,他一共干了8年的号兵,并且四次负伤(他一生五次负伤)。

王六生对号兵有着深厚的感情。

此人吹了八年军号,四次负伤,见证三师长牺牲,终成“号兵将军”

1949年10月,王六生已经是解放军第22军军政治部主任。一次,部队在解放舟山的战斗中,俘虏了国民党一支为蒋介石演奏过的军乐队。第22军军长说:“这是一支反动军乐队,不能留用,解散算了。”

王六生说:“我们22军一直没有军乐队,眼下敌人给我们送来了一支,我们正好可以留用,就像留用国民党军送来的枪炮子弹一样。当然,对军乐队队员们要多加教育。”

在王六生的坚持下,这支军乐队编入了第22军文工团。经教育改造和积极演练,他们能够演奏不少好听的革命歌曲,深受部队官兵欢迎。

1955年,王六生被授予少将军衔。在这一次授衔的解放军将领中,也有好几个人以前当过号兵,但谁也没干王六生这么久。授衔时,罗荣桓元帅说:“王六生同志是我军地地道道的‘号兵将军’,是号兵官兵的杰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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