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孤兒”之孫晉國上軍將軍——趙鞅

趙鞅,即趙簡子,是《趙氏孤兒》中的孤兒趙武的孫子,又名志父,亦稱趙孟,春秋時期晉國趙氏的領袖。趙鞅是晉國六卿之一,晉定公時,趙鞅為上軍將,位列晉國六卿之首,實際主政晉國長達十七年。趙鞅是一位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外交家和改革家。開創了戰國時代趙國的基業。

趙氏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家族。趙之先為五帝之一:少昊。其裔伯翳為舜帝蓄鳥獸,又輔大禹治水,舜帝賜姓其"嬴"。商周之際,武王伐紂,嬴姓蜚廉、惡來父子效忠商紂被殺,嬴姓中衰。直至西周中期,惡來之弟季勝一系的造父擅御戎,為周穆王所幸。周穆王17年,徐偃王作亂,造父駕車一日千里,為周王室平亂立下大功,周穆王因此次戰功封造父於趙城(今山西洪洞縣趙城鎮),造父族於是為趙氏。

到了晉國,趙衰受晉文公器重,位列世卿,其後世代為晉國六卿,功勳卓著,家族顯赫。公元前548年,趙武執政,趙氏崛起。前541年,年輕的趙武死後,其子趙成繼立,是為趙景子。趙成初立,受其父陰德及正卿韓起相助,為中軍佐,怎奈又年輕早亡。

然而,不幸中的大幸,趙成為趙氏家族留下一位優秀的子嗣,他就是春秋後期叱吒風雲長達半個多世紀的一代雄主--趙鞅。

隨著世卿世祿制度的發展,周代的宗法制逐步走向崩塌,從西周"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到如今"公室弱而卿族強"。而晉國也從晉文公時代"胥、籍、狐、箕、欒、郤、柏、先、羊舌、董、韓,實掌近官"衍化為晉平公時代"欒、郤、胥、原、狐、續、慶、伯,降在皂隸"。晉國的滄桑鉅變令人唏噓不已的同時,也讓世人領略到國家卿族政治鬥爭的血腥與殘忍。年輕的趙鞅就在這樣讓人幾乎窒息的險境下位列六卿,趙鞅的前途命運乃至整個趙氏宗廟的復興乃至存亡的擔子重重的壓在趙鞅的肩上。

前520年,東周英主周景王崩,其嫡次子王子猛與庶子王子朝爭位。王子猛即位是為周悼王,於當年即位後被殺,周室又立其弟王子匄為周王,是為周敬王。王子朝不甘人下,繼續向周室發起進攻,經過一年的激戰,敬王漸不能敵,急忙向諸侯求援。時晉國執政韓起洞悉周王室混亂不堪,決定再次扛起"尊王"大旗,插手宗周事宜。

前517年夏,在韓起保舉下,趙鞅第一次出國,在士彌牟的陪同下,與宋樂大心、魯叔孫昭子、衛北宮喜、鄭子大叔,以及曹、邾、滕、薛、小邾共十國代表在晉國的黃父(在今山西省沁水縣)召開平定周室混亂緊急會議。趙鞅照會各國代表,要求與會各國都要立即提供糧草支援敬王,撥調軍隊保護周王。

這是在現有史料中所找到的趙鞅在國際舞臺上的第一次亮相。雖然是第一次亮相,趙鞅在主盟國際會議期間,說一不二,作風乾練,手腕強硬,而且敢作敢當,已然初顯一副大政治家之風範。

前513年,晉國範氏的士鞅與中行氏的荀寅密謀,控制趙鞅導演一出千古聞名的"鑄刑鼎"大戲。此時士鞅的老辣遠非此時的趙鞅所比,其政治資歷更使其望塵莫及。荀寅在趙鞅的協助下,收繳民間鐵器,準備上繳給國家。這時候荀寅聲稱是奉了正卿魏舒之命,將所蒐集的鑌鐵480斤熔化,熔鑄成鼎,將當年範宣子時代所制定的法度立於鼎上。這時晉國曆史上第一次將國家法律明文昭於天下,具有非常深刻的影響,相當於以法律的形式宣佈至少是在晉國"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時代已成為歷史,成為過去。這件事尚未完成,已在當時引起社會各界的轟動,造成世人喋喋不休的議論的同時,也遭到了春秋士大夫的強烈聲討,這是對周禮的一次巨大挑戰、顛覆甚至是踐踏。士鞅是實際操控者,荀寅是執行者,而趙鞅似乎只是背黑鍋的傻小子,遭到以孔子為首的一批儒家先賢的唾罵。

執政魏舒在國都聽聞三卿做出如此驚天舉動,急忙下令命荀寅停工,荀寅置若罔聞,並慫恿著趙鞅勇往直前,趙鞅已是騎虎難下,只能引著頭皮跟著荀寅繼續做下去。

鑄鼎完工後,荀寅、趙鞅還朝,魏舒對於手下人如此僭越甚為不滿,召集諸卿組織朝會商討事件的可行性。結果範鞅是主謀;趙鞅、荀寅為參與者;韓氏與趙氏相善;荀躒默不作聲。魏舒作為正卿,一個國家執政是那樣的尷尬與無助。鑄刑鼎一事在晉國影響極其深遠,標誌著晉國執政官權威的嚴重下滑,國家離心力的加劇。當晉侯不再是一國之重心,正卿尚且可取而代之。如今正卿的權威也必須受到士鞅法律的監視與鉗制,晉國的向心力受到更為嚴重的削弱。最不幸的還是趙鞅,他為士鞅背黑鍋,正在為他的年輕氣盛付出代價,受到如此不白之冤至今也沒有被平反。

前509年,魏舒猝死於寧。士鞅開始執政,晉國從此進入一個新的時代--一個霸業迅速瓦解與崩塌的時代,趙鞅雖然在之後的幾年間,也曾想保衛國家的安全與榮譽,但是事與願違。在士鞅那令人窒息的陰霾之下,趙鞅的那一點螢光是那麼的微弱。

趙鞅受到了士鞅的打壓,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就這樣荒度,他開始關注民生,關注社會。

經濟上,趙簡子革新畝制,調整賦稅。在政治上,趙簡子禮賢下士,選賢任能。軍事上,趙簡子獎勵軍功,以功釋奴。改革使趙氏家族的經濟勢力得到增強,政治威望得到提高,逐步扭轉過去趙氏處於劣勢的不利狀況。

而士鞅貪婪之本性簡直令人髮指,在晉國霸權日益凋零的漫長過程中,士鞅"貢獻"最大。經過昭陵鬧劇、樂祁被扣等一系列事件後,諸侯們目睹晉國的整體性無能,轉而相繼投靠正汲汲謀取中原霸權的齊景公。曾經的超級大國正在被邊緣化。

約在前501年,春秋後期最大的陰謀家士鞅終於壽終正寢,趙鞅終於用自己的青春熬死了政敵士鞅。這回,晉國似乎已經沒有誰能夠管得了他了。從士鞅死去的那一刻起,趙鞅終於逐步走出士鞅的陰影,其雄才偉略、遠大抱負才真正可以擁有用武之地。

趙鞅首先碰到的麻煩是晉國的內戰。

前497年,趙鞅要求昔日安置在邯鄲五百戶良民前往晉陽,邯鄲大夫趙午表示願意遵從宗主之命。趙午返回邯鄲城後準備處理移民一事,卻受到了其家臣們的反對,他們認為:正值齊國進犯之時,如果倉促間移民會給敵人以可乘之機,傷害衛國人的感情。趙午按照家臣們所計劃的,請求趙鞅再拖延一些時日。結果趙鞅聞訊大怒,以為趙午親於中行氏、範氏,將會反叛趙氏。立即以大宗宗主之命下令將趙午招至晉陽。邯鄲午入晉陽,趙鞅將邯鄲午下獄,不久處死,眾人對趙鞅如此"麻木不仁"群情激奮。邯鄲氏家族謀劃著為先主復仇,公推趙午之子趙稷為新一任邯鄲大夫。一切準備就緒後,趙稷與涉賓以邯鄲發動叛亂,晉國內戰爆發。中行氏與範氏射立刻召開緊急會議,決議營救邯鄲城。範氏、中行氏召集州兵,準備與邯鄲一同叛變。趙鞅的家臣董安於敏銳的察覺中行氏、範氏家族出現的刀光劍影,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見趙鞅無動於衷,董安於便私自調動趙氏的軍隊,積極備戰。

果不出董安於所料,還不足一個月,範氏、中行氏便向趙氏發起了進攻,趙鞅在範氏、中行氏黨徒的逼迫下倉皇逃離國都,撤回趙氏的大後方--晉陽。

“趙氏孤兒”之孫晉國上軍將軍——趙鞅

就在範氏、中行氏、邯鄲氏攻打趙氏,久攻晉陽不下時,六卿當中的其餘三卿--智躒、韓不信、魏侈的站位就成為了左右戰爭的關鍵。11月,智氏、韓氏、魏氏三家軍隊奉晉定公之命攻打範氏、中行氏。但由於範氏、中行氏家底太過雄厚,三卿的軍隊竟然未能攻克叛軍,反而令荀寅、士吉射惱羞成怒,決定向晉定公發動進攻。晉定公驚恐萬分,號召國人剿滅叛軍,於是範氏、中行氏至此走上眾叛親離的道路,荀躒、趙鞅、韓不信、魏侈四卿在晉定公的宮殿裡盟誓,誓死討伐中行氏、範氏,除死方休。前496年夏秋之際,趙鞅率領晉軍向二卿盤踞之朝歌進軍。不久,晉軍在趙鞅的領導下將範氏、中行氏團團圍困於朝歌。中行寅、士吉射派遣使臣向齊景公求援。入秋以後,齊景公與宋景公在姚地會面,商討救援範氏事宜。這一年冬,範氏、中行氏的軍隊在籍秦、高強二人的領導下如同蟻聚,向晉國潞地發起進攻。為相應籍秦、高強的軍事行動,鄭獻公在齊景公的支持下與範氏家軍聯合,進攻趙氏的封地--百泉。面對敵人的反攻,趙鞅沉著應戰,分別於潞地、百泉大敗敵軍經過長達大半年的惡戰,雙方都進入休整期。

經過一年的休整,前494年初,趙鞅帶領趙氏的部隊向二卿的另一個據點--邯鄲發起猛攻以圖速戰速決,邯鄲告急。

一生精打細算的齊景公決定放一次血,調撥大量糧食與軍隊,由鄭國子姚、子般押運,士吉射率領軍隊迎接援軍。趙鞅聞訊後,急忙調動軍隊抵抗。雙方大軍在戚邑相遇。

面對敵眾我寡的慘淡,趙氏全軍上下都充滿死亡的氣息,大家壓抑的心情讓趙鞅十分擔憂。趙鞅必須為鼓舞全軍士氣。

至軍前,趙鞅當眾起誓:"範氏、中行氏違背天命,斬殺百姓,欲專權晉國而滅亡晉侯。我們的國君依靠著鄭國才得以保全。如今鄭國無道,拋棄國君而幫助臣下,我們幾個人決定順從天意,服從軍令,推行德義,消除恥辱,就在此戰。如戰勝敵人,上大夫得縣、下大夫得郡,士得良田十萬畝、庶人工商可為官,奴隸可獲得自由。我,趙志父如果能夠戰勝敵人而免於問罪,還請國君加以考慮。如果戰敗有罪,我願接受絞刑一死。死後以下卿之禮下葬,用三寸厚桐木棺,不用襯版與外棺,用沒有裝飾的車馬裝運我的棺材,也恥於將我的屍體葬於我先祖的墓地!"趙鞅在鐵之戰的誓師成為後世兵家的楷模,商鞅甚至將趙簡子的這種以獎勵鼓舞士氣編製成系統的制度作為秦國的國法,成為戰國中後期秦國強大軍事力量的精神支柱--軍功爵制度。趙鞅的這段話具有相當的進步性。‘

八月初七,趙軍與鄭軍對至於前線,趙鞅身先士卒,親冒矢雨,敵軍的攻勢也很猛,鄭軍有人擊中了趙鞅的肩膀,趙鞅一時間倒在戰車上,蒯聵用戈將趙鞅的身體撈起,趙鞅重新站起來,繼續率軍作戰。晉國軍隊看見主帥都如此拋頭顱,灑熱血,士氣高漲,迅猛向前衝擊鄭軍,鄭軍竟然被趙氏的家軍壓制得喘不過氣,節節敗退,死傷大半。趙鞅終因傷勢過重而提前離開戰場,軍隊由衛國太子蒯聵指揮進行追擊,最後的鄭軍不得不拋下糧草輜重,奪路而逃。於是鐵之戰,以晉軍的以少勝多大敗鄭軍而結束。趙鞅此戰中獲得了輝煌的戰果。

公元前493年註定是趙鞅的豐收年。此年入秋,也就是趙鞅剛剛結束鐵之戰後不久,晉國正卿智文子荀躒終於走到油盡燈枯之時。趙鞅也隨即迎來他一生當中最為輝煌、最為燦爛的時刻。這一年的秋天,荀躒駕鶴而去,其副手上軍佐趙鞅憑藉著在軍中的崇高地位,以壓倒性優勢繼荀躒擔任晉國新一任執政,結束了"智氏主內,趙氏主外"的政治格局。從此,趙鞅內外兼修,徹底集中軍事、政治、外交、司法等諸多國家大權於一身,成為晉國趙氏家族繼趙盾、趙武后第三位正卿,嬴姓開始實現他的再度騰飛,開始對晉國長達17年的獨裁。

趙鞅對範氏一族的仇恨難以釋懷。公元前492年6月,趙鞅率領晉國大軍向宗周進攻,周王室上下一片震恐。趙鞅給周室發出信號,要求向中行氏問罪。中行文公在晉國的強壓之下,只能屈服,殺死賢臣萇弘。趙鞅對周王室的"知錯就改"還比較滿意,便表示既往不咎,撤兵回國。攘外必先安內,趙鞅明白其中的重要性。範氏、中行氏依然強悍,只是在趙鞅的持續強壓之下,才顯得那麼軟弱。如果此時的趙鞅好高騖遠的去和他國爭霸,那他的政權極有可能被自己的政敵顛覆。

鐵之戰後的第二年冬天10月,趙鞅率領晉國軍隊主力包圍朝歌,直接駐軍於朝歌城南。中行寅預料到朝歌無法再固守,便假意攻打外城,讓他的部下從北門進入,自己突圍。逃亡邯鄲尋求庇護,趙稷收荀寅入邯鄲城。士吉射依然踞朝歌固守,晉軍圍攻朝歌,不肯退兵,朝歌城危在旦夕。

491年7月,齊景公命大夫田乞、弦施帶領齊國的一支偏師救援範氏。趙鞅避實就虛,移師攻打邯鄲,至9月,趙鞅兵臨邯鄲,下令大舉攻城。中行寅、趙稷在邯鄲固守近兩個月,終抵擋不住晉軍的攻勢。至入冬後11月,邯鄲守軍力竭而潰,趙鞅率軍攻入邯鄲,邯鄲光復。

就在趙鞅為光復失地而奔波不止時,齊景公又派遣國夏向晉國腹地發起了進攻,由於趙鞅的軍隊主要在應對二卿內亂,對於國惠子的進攻無可奈何。

經過一個冬季的休整,晉軍準備著向範氏、中行氏發起最後的攻勢。前490年開春,趙鞅率領晉軍將柏人團團包圍,攻勢非常迅猛,中行寅、士吉射在柏人城中無法立足,棄城而逃亡齊國。不久柏人光復。長達近8年之久的晉國內戰,在趙鞅的領導下被平定了。

就在晉國的內亂逐漸平息之時,齊景公猝死以及景公死後的田氏作亂,令齊國自顧不暇。齊景公經營的諸多聯盟出現鬆動,面對趙鞅對終於的強勢壓迫,宋國率先倒向晉國,並甘為晉國馬前卒。趙鞅的努力初見成效。但是,趙鞅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吳王夫差,在晉國霸權日漸衰落之時,南方的吳國在吳王闔閭的領導下馳騁江淮,甚至在前506年千里奔襲,幾滅荊楚。闔閭死後,其子夫差立,大敗越王勾踐。勾踐向夫差請降,夫差應允。自此夫差自覺功蓋古今,便積極籌劃北上。

面對吳王夫差幾近無敵的強盛,晉國執政趙鞅決定接受吳王夫差的提議,與吳國來一場堂堂正正的霸主公選大會,時間定在前482年夏。在吳王夫差精心的安排與設計下,力邀各路諸侯前往黃池(在今河南省封丘縣)觀摩與見證天下新一輪霸主的產生。就在夫差興致勃勃的等待著晉國讓出霸主之位時。噩耗傳來,吳國都城姑蘇被攻陷,勾踐乘虛攻入姑蘇,殺死夫差太子友。夫差為了不影響爭霸的大好形勢,秘密處決七名報信的吳兵,強忍住淚水參加會盟。大家心平氣和的談倒也融洽,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歃血,出現了當年晉楚弭兵之會同樣的尷尬。按照規矩,霸主先歃血。吳人放話:"於周室,我為長。"晉人反駁:"於姬姓,我為伯。"雙方就這樣僵持著,面對蠻橫的吳國人,晉國人在爭論中似乎很難佔到優勢,趙鞅準備付諸武力,誰幹贏了誰就是霸主,

趙鞅畢竟不像趙武那麼好說話,是個腰桿不會打彎的強硬派。考慮到自己的後方已經被越國人猛攻,夫差底氣不足,只好同意由晉國人先歃血。

通過黃池之會,趙鞅勉強保住了晉國的霸主頭銜,但是齊國因為田氏的掌權,又現重振之勢,就在黃池之會的第二年,陳恆殺死齊簡公及寵臣闞止,掃除了田氏代齊的最後內部障礙。

衛國,是趙鞅攻略中原,圖謀霸業的重要環節。衛靈公死後,並未傳位於公子蒯聵而是直接隔代傳與孫子公孫輒,是為衛出公。蒯聵不服兒子,投奔趙鞅,趙鞅納之。時衛國已經叛晉,趙鞅的這一舉動無疑使與衛國的關係更加疏遠。

前481年,孔悝之母伯姬與(衛靈公之女)人謀立蒯聵為衛君,脅迫孔悝弒出公,出公聞訊而逃到齊國。趙簡子擁立蒯聵為衛侯,是為衛莊公。可惜,這位蒯聵很快就失去了在趙鞅門下那種士大夫精神,反而對衛國的諸多貴族進行報復,造成群情激奮,局面惡化。而且這個蒯聵真是忘恩負義。當趙鞅將其擁立後,他繼續衛出公之意--親齊。這個讓趙鞅非常難堪,趙鞅受不了這樣的賠本買賣。這年6月,趙鞅率領晉軍大舉討伐忘恩負義的衛莊公,衛莊公向齊國求救,齊國執政陳恆(一作田常)命國觀領軍出征,令派陳瓘監軍。結果陳瓘被晉軍的勇士活捉,趙鞅見好就收,卻在邯鄲屯駐重兵,以窺視衛國的一舉一動。

10月,趙鞅再度伐衛,親自擂鼓助威,晉軍士氣大振,個個勇往直前,攻下楚丘外城。迫於趙鞅的壓力,衛人在親晉派石圃的領導下,驅除莊公向趙鞅求和,趙鞅擁立公孫師般為衛侯,撤軍而去。衛國附晉,衛莊公奔齊。

好景不長,衛莊公率領親信殺回衛國,師般流亡。衛國又轉而親齊。

禍不單行,莊公因為行為不檢點而被戎人所殺,衛國人不得已再度找回師般,師般復辟。看到衛國的形勢不再有利,齊陳恆出兵伐衛,衛國人害怕齊國的威勢,交出師般,齊國擁立衛公子起為衛侯。衛國再度向齊。

前477年,石圃發動政變,驅除衛侯起,出公輒趁亂回國,驅除石圃,穩定了局勢,衛國依然是齊國的盟友,趙鞅的收衛計劃落空。

晚年的趙鞅將全部心血幾乎都投入到與齊國爭奪諸侯的復霸大業之中,然而事與願違,形勢一步步向齊國方向扭轉。面對嚴峻的形勢,趙鞅日夜操勞國事,卻也不見好轉。

前476年年末,趙鞅的生命已經快走到盡頭,老邁的身軀已使他無法在參與國事,他的副手--朝氣蓬勃的荀瑤已經準備搶班奪權。第二年年初,趙鞅將兒子趙無恤招到自己榻前:"……他日趙氏有難,晉陽足以依靠!"

言乞,趙鞅走完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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