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 咱們江湖見

人身上最軟的是頭髮,最堅硬的是牙齒,可是一個人身上最容易脫落的是牙齒,等到人死了,全身上下都腐爛了,頭髮卻還是好好的;中年心事濃如酒,少女情懷總是詩;縱然你擁有的再多,你依然是個衣食無憂的窮人。以上三句分別摘抄於古龍、梁羽生、金庸三位老先生的各自某書某句,如今年紀的我們慌亂而浮躁的活著,也的確需要幾分江湖志氣。

首先,我要說明江湖志氣與江湖之氣的區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歧義。以江湖比喻除家庭之外的一切交往為論點,而志氣和之氣的重點區別在於後者在當下,大多被冠以充滿鄙夷的成分。通俗一些來講,不過是時代變化之下,一些名詞在人們的心裡有了延伸之意,比如:六、七十年代,相互禮貌地稱呼同志,到了現在卻變成特指同性別相愛的(男性)人群;比如:經濟開放初期,西方文化大量湧入國內時人們過分地崇洋媚外的表現之一,引用Miss變為中文裡的小姐一詞來稱呼年輕女性以示禮貌,而現在呢?誰敢對一姑娘上來就叫小姐?那還不擎等著被抽呢!

如果說具備情感是任何生命體的天性之一,那為什麼要用專有的名詞去將一些個人不理解或不接受的人群情感刻意‘標註’出來?難道TA們對另一個生命體所表達的喜愛和你喜歡一個生命體時的心跳有什麼不一樣嗎?難道是文化多元化的發展和吸收讓人喪心病狂地博取關注才會忘記詞源本身的意義嗎? 我們必須清楚地知道,所有表達的根本意義,從來都不是用華麗的辭藻或犀利的語言去彰顯自己的獨特。

有人說,詞義的延伸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一個詞語或句子,被賦予新的含義是一種社會進步。可是,我實在太過愚笨,無法完全理解這樣的觀點,每年國家不也一樣有新的詞語被創造、被認同而收入詞典嗎?我們為什麼不能用更開闊的角度和更坦然的心態去面對任何一個不是傳統定義之下的人、事、物呢?退一步說,比如:我一直認為,人活著,起名字,被稱呼這樣的事是和性別會分男女一樣完全屬於自然如符號一樣的存在,如果用任何職業或者級別為後綴等方式,以明確區分萬萬億的人群在地球中生命存在的地位分配,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不能理解人的感情被所謂的社會發展暴力歸納。

少俠 咱們江湖見

很多年前,李亞鵬版的《笑傲江湖》是我人生裡第一部完完整整看完的武俠電視劇,後來大多隻是從隻言片語的文字裡摘得梁羽生、古龍、金庸等武俠大家的詞句。大多男生和女生看武俠的角度是不同的,男孩子看多了武俠會在生活里拉幫結派,頭腦不清楚的常常分不清真豪情和假仗義,其效果延伸為後來名噪一時,備受追捧的《古惑仔》,而女孩子大多被武功高強、長相帥氣且專情得要死的角色迷得死去活來,這天性使然本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對比於現在的生活而言,旅行,就是對這一點最好的詮釋:雖永不能踏入刀槍劍戟的武俠幻想,可我們卻生在江湖,常常身不由己,若能有緣暫別舊居,只願所有遠行,都有歸途。

空下來的時候,我時常忍不住地想:對於一個人而言,這一輩子不論長短,能有多少種活法?能為自己的活法付出多少?承擔多少?能有多少確定?又能堅持多久?那些你沒有見過的世界會不會留有遺憾?那些你已經得到的所有,又是不是你此生最大的追求?基於不可能是石頭蹦出來的生命而言,在各種關係網的網羅之下,又應該把多少心放在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個人身上?我承認,我終將是再普通不過的常人,但這世界從來沒有完全一樣的任何。

隨著智姑娘的復讀,漫長無望的課程總算有了陪伴的感覺,中午吃飯的時候聊起課程時間規劃的問題,她說,每到學期的中後期,那些高手就會默默出現在教室裡,後面來的那些才是真正的高手。”看著智一臉敬佩的介紹,忽然間,我的心開始隱隱地擔心起來,處於已經將上學的知識幾乎全部還給了老師狀態的我,這樣的聊天訊息無疑像是告訴我:嗨,你被包圍了,投降吧!可是,為什麼會敬佩為同一個考試堅持去3年以上的人群而稱之為高手?所謂高手只是上次或者上上次沒有被錄取的人,就像在上課的過程中,明知道很多人的知識比我紮實很多的時候,難道我就要放棄麼?高手?難道不是應該一次就考上的被錄取者麼?放棄?難道不應該是盡全力努力之後的釋懷麼?其實,我們的努力程度之低,常常根本輪不著說夠不著天賦。

像是武俠劇裡大家都在練功一樣,武功等級的高低,各派別裡權利的大小,最終恐怕都抵不過一本不傳世的秘籍。只要還心存希望的活著,我們終要找到自己獨立面對這個世界的平衡點和處世方法,練習和自己對話,不斷修煉自己各方面的能力和見識,以求在面對無數嚮往的美好時減少鞭長莫及的可能性,以求在湛湛深夜無人問津時能安穩入眠,以求在這江湖裡酣暢淋漓地活一回。

給時間以時間,少俠,咱們江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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