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哭了？”秦御平淡的語氣中夾帶著淡淡的寵溺。
蘇墨摸了摸眼淚，有點不好意思，他已經在秦御面前哭過兩次了。
“沒......沒事的。”
秦御淡淡一笑，旋即走到房間的辦公桌旁拿了些文件過來。
“這是簽約計劃，你可以看看。”秦御將文件遞給蘇墨，“這邊初步還是雜誌拍攝，不過風格可以多樣化一點。學校那邊的基礎打好之後，就能夠將你的真實情況慢慢暴露在人前，接的公演也能多起來。”
蘇墨聽著，然後認認真真地看著計劃，像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字。
秦御託著下巴，就這樣看著蘇墨。
合上報告，蘇墨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我覺得挺好的，費心了。”
“你的事兒，不費心。”
蘇墨驟然覺得這話有點曖昧了，清了清嗓子，開始轉移話題。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行時和蕭副總，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蘇墨想到這個就有點來氣。
“咳咳，那次動漫社招新，我就注意到你了，覺得你挺有天賦，就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合作方，不然的話就想把你簽到天鈴社來。結果查的時候，銘睿剛好發了淺於歌前段時間拍攝和服的照片，我就進行了一下對比，發現有點不對勁。”秦御起身給蘇墨倒了杯水。
“然後我就去問銘睿，他說淺於歌的照片從來都是單線聯繫，由天鈴社負責收集照片的人跟洛行時交接，於是我就讓銘睿裝作工作人員跟洛行時聊天。”秦御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蘇墨的表情，發現沒有什麼反應，方才繼續說，“洛行時嘴還是挺嚴的，銘睿還硬是沒有套出話來。後來我讓他把《雙笙·自我》的宣傳文案給他看，稍微透露了一些我這邊的想法，洛行時就鬆口了。”
“你......沒生我的氣吧......”秦御坐到和蘇墨同一個沙發上，就算蘇墨生氣也認了。
蘇墨搖頭，他沒生秦御的氣，只是有點小懊惱，對方挺早就發現了，還幫他細細地籌劃。
不過......洛行時就另當別論了！
他們倆什麼交情？！就這樣把他的老底抖出去了還什麼話都不說，裝作沒事兒人一樣？
蘇墨越想越難受。
“他要是早些告訴我還好，主要是他居然瞞了這麼久，怕我動手嗎？”
“我是什麼樣的人他不知道？”
“還是不是朋友了？”
秦御看著氣鼓鼓地蘇墨，出聲安慰，“乖，別生氣別生氣，氣到自己就不好了。”
氣頭上的蘇墨沒有注意秦御對自己的稱呼，冷哼一聲，掏出手機給洛行時打電話，對面很久才接起來。
“喂.......墨墨哇！”洛行時明顯底氣不足。
“人在哪？”蘇墨的聲音很冷靜。
“外面呢。”繼續心虛。
“回來一趟。”
“......”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大墨！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就是怕我這麼一說，你就更不敢了。”
“你連說都沒說怎麼知道我不敢了？”蘇墨其實並不是怪洛行時，只是作為朋友，有些秘密被暴露而本人不知道是有些許難受的。
“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
“洛大攝影師什麼時候這麼謹慎了？”
“......”
“大墨，說真的，我就這樣跟你直說，你可能真沒這麼勇敢。”
蘇墨呼吸一滯，靜默了幾秒，終是長嘆一口氣。
“我知道。”
“嘿嘿，還是我懂你吧。給你帶了芒果千層，大墨就別生氣了哈！”
“貧的你，快回來吧。”蘇墨笑罵了他一句，掛了電話。
“行時還是瞭解你的。”發覺蘇墨情緒好轉，秦御也放心了不少。
“我們認識好多年了，兩小無猜算不上，至少也是半個青梅竹馬吧。”蘇墨心情不錯，臉上揚起溫柔和睦的笑。
“那還......挺難得的。”秦御突然覺得口裡酸酸的。
“嗯，是挺難得的，行時也幫了我特別多，還為了我去學了攝影，P圖什麼的。”
“是......嗎？”秦御咬牙切齒，“不過你簽約之後，應該會給你換一個攝影師了。”
蘇墨一愣，“為什麼？行時不能給我拍嗎？”
“不是，行時畢竟沒有正經學過，拍攝啊、照片處理方面還得有專業人事來。”看著蘇墨還想拒絕，秦御連忙補充，”你放心，絕對是你認識的人。”
蘇墨懷疑地看了眼秦御，還是點了點頭。
秦御心滿意足，自家媳......咳咳，真是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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